店小二聞言一愣,片刻之後方才恍然迴神,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這位師傅,瞧您一身僧袍,顯然是出家之人。


    “佛門清規戒律,豈可輕易破戒飲酒?”


    “再者說,武都頭那般英雄氣概,也不過才飲了十八碗酒,您這一開口便是二十碗……”


    “大和尚,莫要誇下海口,小心下不來台!”一名漢子好心提醒道。


    “是啊,大和尚,可並非人人都是武都頭,你還是收迴方才的話語為好。”另一名漢子附和道。


    “大和尚,雖然你塊頭大,但吃酒靠的乃是天賦,是骨子裏那股子豪氣!”


    “.......”


    魯智深聞言,哈哈大笑,聲震屋瓦:“灑家豈是那般誇口之人?”


    “二十碗酒,灑家自會一一飲盡,爾等隻管看著便是!”


    話罷,魯智深大步流星走到店小二麵前,一把奪過酒壇,自行倒酒。


    見此情景,吳用正準備上前阻攔,卻被徐淵伸手拉住。


    “徐先生,你這是?”吳用扭頭不解的看向徐淵。


    雖說大和尚的酒量確實不差,但方才聽店小二所言,此乃烈酒,不比尋常之酒。


    且周圍食客最多之人也隻吃三碗,便不再讓店小二倒酒。


    若是大和尚吃醉在此,一旦遇到突發情況,那麽後果將不堪設想。


    徐淵微微一笑:“學究無需多慮。”


    “昔日大師離開五台山,前往大相國寺的途中,曾在桃花莊遭遇小霸王強搶民女。”


    “大師一怒之下,決定出手教訓。”


    “在教訓周通之前,大師先飲了一壺酒,隨後又連飲三十碗,卻依舊麵不改色,輕鬆將周通製服。”


    “如此海量,何懼這區區二十碗?”


    徐淵之所以攔住吳用,便是想看看魯智深比之武鬆,究竟誰的酒量更大。


    雖說北宋釀酒技術不比現代,但景陽岡上所釀米酒應該也有十度左右。


    每碗酒按四兩來計算,十八碗就是七點二斤。


    不過考慮到實際使用的黑瓷碗容量較小,每碗可能隻有三兩左右,因此總計大概為五點四斤。


    即使古代酒度數較低,武鬆能夠喝下十八碗也是相當厲害了,更何況他之後還打死了老虎。


    不過魯智深的戰績也不差,因此究竟孰勝孰負還猶未可知。


    聽罷徐淵所言,吳用心中驚訝不已。


    沒想到魯智深竟有如此海量。


    吃了那麽多酒依舊安然無恙,甚至還收拾了小霸王周通。


    “徐先生,看來是我多慮了。”吳用訕訕一笑。


    徐淵不再開口,看向前方桌案旁的魯智深。


    便見魯智深端起第一碗酒,一飲而盡,眉頭都不皺一下。


    接著是第二碗、第三碗....每喝一碗,盡皆重重地放下酒碗,發出“砰”的一聲響。


    “這大和尚該不會真的可以吃下二十碗酒吧?”店小二喃喃自語。


    “嘿,看來這大和尚著實有些本事。”一名漢子讚道。


    “就是不知他能否超過武都頭。”


    “諸位想不想賭一把?”


    “如何賭?”另一名漢子問道。


    “簡單,我來做莊,押大和尚能夠吃下二十碗酒且沒事的一賠二,若是押大和尚做不到的一賠一。”先前那名漢子笑道。


    “好,我一百文押大和尚能夠吃下二十碗酒。”


    “我押兩百文大和尚吃不下!”


    “我押五十文大和尚能夠吃下!”


    “我押一百文大和尚吃不下!”


    “.......”


    聽到眾人的議論之聲,徐淵從懷裏拿出一貫銅錢遞了過去。


    “我押一貫大和尚能夠吃下二十碗酒,且安然無恙。”


    做莊漢子看了看徐淵,又看了看其手中的一貫銅錢,猶豫片刻,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好!我接了。”


    其餘眾人見狀,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紛紛掏錢遞給那名漢子。


    “我押五十文大和尚能夠吃下!”


    “我押三十文大和尚吃不下!”


    “我押......”


    “好了好了,買定離手!”坐莊漢子看著手裏越來越多的銅錢,大聲喊了這麽一句。


    吳用收迴看向做莊漢子的目光,轉向徐淵,笑著問道:


    “徐先生既然相信智深師父能夠吃下二十碗酒,為何不多押些錢財?”


    徐淵輕輕搖頭:


    “並非在下不想,隻是你看那名漢子,穿著並不富貴,五貫錢恐怕便已是他的極限。”


    “倘若押的太多,恐怕他無法承受。”


    吳用豁然明悟:“徐先生果真細致入微,我不及也。”


    徐淵微笑擺手,轉向魯智深,


    便見魯智深依舊一碗接一碗,酒到杯幹,豪氣幹雲。


    即使這般牛飲,魯智深依舊麵色如常,沒有絲毫醉態。


    隨著魯智深一碗碗酒下肚,店內的氣氛愈發熱烈起來。


    眾人或站或坐,圍成一圈,緊緊盯著魯智深,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當魯智深喝到第十九碗時,店內氣氛達到了高潮。


    眾人屏息凝神,緊緊盯著魯智深,仿佛連唿吸都忘記了。


    然而,魯智深卻毫不在意,端起第二十碗酒,一飲而盡。


    隨後重重的將酒碗放在桌案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店內安靜了一瞬,隨即爆發出熱烈的歡唿之聲。


    “大和尚,好酒量!”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大和尚,你簡直就是酒神下凡啊!”


    做莊的漢子愣愣的看著魯智深。


    沒想到魯智深竟然真的能夠喝下二十碗酒,而且看起來還毫無醉意。


    苦笑著搖了搖頭,開始賠付給那些押注魯智深能夠喝下二十碗酒的人。


    徐淵也走了過去,做莊漢子見狀十分肉疼的拿出三貫錢遞給徐淵。


    “這...這位兄弟,你...你運氣真好.....”


    徐淵笑著從做莊漢子手中拽過三貫錢,笑道:“多謝了。”


    話落,徐淵走到魯智深桌旁坐下,自顧自吃起酒來。


    見到此幕,做莊漢子方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認識,難怪他敢押這麽多。”


    徐淵三人又坐了片刻之後,起身離開腳店。


    聽著身後議論之聲漸漸消散,徐淵笑著看向魯智深:


    “看來大師的酒量還在那武都頭之上。”


    魯智深笑道:“那武都頭吃下十八碗酒還能赤手空拳打死大蟲。”


    “灑家倒是還想與他比試一番武藝。”


    “那便如大師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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