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看這個架勢,就像你看書上所寫的那樣,還要有不小的漲幅,要發財了。”


    張軍也非常的高興,他悄悄的問她:“你更是發財了。”


    楊佳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吱聲了,她心裏暗暗的想:我的資金是不會說的,因為實在是不小,怕他知道了有什麽不好的反應。


    卻說,老曹一口氣灌下一杠子茶水,汗水順著額頭鑽了出來,他用紙巾擦了擦,便起身拎著缸子向樓下走去,他準備在換上一些新茶,再方便一下,畢竟一個上午就喝了三缸子水。


    方便完事正準備上樓,就見張蓉順著樓梯走了下來,方霞看見他邊說:“曹大哥,我正想和你說句話呢。”


    “哦,好呀!”老曹順口答應一句,便跟著她走出了大廳。張蓉把自己的別克車門打開讓老曹進去,自己則在另外的一個門上了車,這時的老曹拿著茶缸的手在微微的顫抖,已經消了汗的額頭又掛上了一層汗珠,他看著上了車的張蓉有些緊張,張著大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張蓉頗為大方,她說:‘我剛才接了電話,說店裏有事,就出來了,正好碰到你在這。“


    她緩了緩說:’本來早就想說,一直沒有機會。”她說完,臉有些微微的發紅,半晌,才從自己的皮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她將小盒打開,裏麵裝著一枚轉運金珠,由於車窗是黑色調,顯得金珠光芒四色,老曹看得有些眼暈,就問:“你這是......。”


    張蓉笑笑說:“曹大哥,上次你幫了我那麽大的忙,我還沒感謝你呢,這個金珠就算是一點心意吧!”


    老曹連忙擺手說:“別別,我真的不需要,都是舉手之勞,沒什麽的。”


    張蓉的口氣很強硬也很婉轉,她說:“那天在馬路上,有那麽多的人,就連保安都美什麽反應,隻有你能出手相助,我送你這點禮物又算得了什麽呢。”


    老曹的臉色黑紅的像個熟透的豬肝,他支吾著說:“我隻是幫了一點的小忙,沒什麽的,再說,咱們在車裏讓人看見就......。”


    話沒說完,張蓉便有些不太高興,她有些怒氣的說:“你幫助我奪迴了二十多萬,這點禮物又算什麽呢?”旋即又說:“在車裏怕什麽?不偷不搶的。”


    別看老曹是個標準的東北漢子,五大三粗的,但是他碰到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他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手中的茶缸在不停的顫抖,額頭上的汗水一個勁的往下淌,張蓉看著老曹緊張的樣子也有些不太自然,她順手打開車裏的空調,一陣涼風瞬間便衝了出來,張蓉又從自己的皮包裏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了他,說:“是天太熱了。”


    他們在車裏又坐了一會,老曹的汗水終於止住了,手也不那麽顫抖,這時張蓉才說:“現在可以收下了吧?”


    老曹還是堅持說:“不不,真的我不能要。”


    張蓉著急的說:“你們炒股票的帶個這個轉運金珠是很吉利的,快點收下吧!”


    “你也炒股票,你帶上也很合適的。”老曹說。


    張蓉更加的著急,說:“我買那200股,本來就不當真的,其實,就是......。”她沒有把話說下去,其實,她炒股票就是個引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說著,將金珠遞了過去,而此時的老曹用手推搡,一個沒注意,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老曹就覺得自己的血壓在不停的上漲,高壓足有180,心髒在怦怦的亂跳,足有200下每分鍾。他手忙腳亂中金珠被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又是手忙腳亂中老曹打開了車門,跳了出去。


    望著老曹離開的背影,張蓉的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她手裏拿著空空的首飾盒,迴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她覺得在老曹的身上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她迴想著自己的老公,他去南方一走就是多年,偶爾的幾次電話也是虛情假意,她明白,他在南方一定是被什麽人給迷住了,否則,從前的海誓山盟都哪裏去了。她不敢在往下想,此時的她,眼睛裏已經多了一些淚水。


    老曹迴到大廳,坐在後排的椅子上,喝上幾口茶水,才平靜了下來,他走到一麵大的鏡子前自己打量了一番,他覺得自己還真的不算老,雖然是47歲,看上去也就不到40的年齡,心裏頓時美了起來,可是轉念一想剛才在車裏的情景,居然慌亂的沒有看她一眼,真是遺憾!他暗自的罵了自己幾句:曹玉春啊!你真是個笨蛋,到嘴的肥肉還跑了。哎!


    他突然想起手上還有一顆轉運金珠,不覺得抬起手來仔細的觀賞,就見這顆珠子足有5克重,是一種鏤空的雕刻方法,雕的是一隻繡球,仔細看大球裏麵套著小球、小球裏麵套著更小的球,金光燦燦的煞是好看。自己把玩了一會,就擄了下來,將它小心的放在裏兜裏。


    懷著一顆喜悅的心,他路上飄飄的想駕雲一樣的來到樓上,此時,上午的交易已經完成,大戶室裏的幾個人有點啃苞米、有的吃火燒,好像將午飯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老曹有些詫異的問:“你們中午就吃這個了,也不慶賀一下?”


    方霞說:“有人要請客,咱就留下肚子吃烤牛肉呀!”


    嗬嗬。


    老曹看看,除了老侯什麽都沒吃,其他的人都有幹糧,便問老侯:“老侯,你咋不吃?”


    老侯笑著說:“今天早上吃的晚,也不餓。”


    老曹笑著說:“不如喝點小酒,提前慶賀一下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便走了出去。


    他倆來到一個小酒館裏,坐了下來,簡單的要了幾個小菜,老曹說:“老侯,給我搖上一卦,看看我今年的大運如何?”


    “財?色?官?哪方麵。”老侯問。


    老曹接著酒勁說:“財不用算、官也沒希望,那就色吧!”


    老侯微微一笑說:“從你的麵相看今年就該走桃花運,你信不?”


    老侯繼續說:“命裏的桃花有兩種,第一種是先天出生時候命局當中帶著桃花入命的,古書當中查詢桃花的口訣是以日為主:“寅午戌日見卯,申子辰日見酉,巳酉醜日見午,亥卯未日見子”。第二種是後天隨著大運和流年運行當中出現的,後天大運和流年運行當中出現的就是人們所說的桃花運。”


    “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老侯問著,順手在衣服裏取出筆和紙。


    按照老曹的生辰八字,認真的計算,一會老侯說:“八字五行個數:0個金,4個木,1個水,3個火,2個土,本命屋上土命。正財格。魁罡格,今年喜神來臨,看來你是正逢桃花撲麵時,嗬嗬。”


    老曹聽得心裏一個勁的癢癢,他急切的問:“老侯,可準?”


    老侯喝過一杯酒,爽聲的笑道:“何為不準何為準?信則有之不信無。”


    老曹被他那雲裏霧裏的亂說了一通,立時覺得迷迷糊糊的更加的飄了,他有些醉意的說:“如果真的準,老哥要好好地答謝你!”


    老侯心裏明白,算命這個東西就是個一看二觀三判斷,本來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被很多人給神話了,他隻是在一旁看出了老曹的心思也看出了張蓉的心思罷了。當然,這些話是不能夠說出來的。


    他笑著說:“咱還是快點喝酒,一會看看咱的票是不是繼續封死在漲停上。”


    老曹點手交過服務員算賬,他從裏兜裏掏出錢結賬,卻不小心將轉運金珠露了出來,老侯眼尖,說:“你的這個轉運金珠可有講究。”


    “哦,什麽講究?”


    老侯將金珠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然後神秘的說:“你的本名裏沒有金,這個金珠正好補上了你的金,金能生水,正好你的水隻有一個,所以我說這個金珠你戴上正好。”


    老曹有些遲疑、有些相信,他看了看老侯,狠了狠心將轉運金珠戴到了手指上,他仔細的翻看著也覺得的確很好看,這時老侯問:“什麽時候去買的這個珠子?”


    一句話將老曹問出一身冷汗,是呀!自己什麽時候買的呢?他遲疑了一下說:“我的一個親戚送我的,我沒好意思戴,嗬嗬。”


    其實,老侯心裏特別的明白,他不用猜就知道這個金珠一定是張蓉送的,他早就看出來了張蓉的那點資金來股市完全是另有企圖,今天張蓉看見老曹下樓,也是找個借口離開的,隻是他不便說明,再說和自己沒有一點的關係。老侯沒往下問,隻是說些其他的、天南海北的懸了起來,其實老侯在單位就是個大嗓門,也特別的能開玩笑。就是在這些方麵老侯從來不去哪個討厭的角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個人滿意的離開酒店一路上晃著迴到了交易所,此時還沒有開盤,大廳裏的人也不算多,他們沒有去理會,徑直的來到大戶室,進屋才發現,屋子裏隻有王姨一個人,其他的人已經不知去向?


    王姨看他倆迴來就問:“你倆這是又沒少喝,看看晃的。”


    老曹問:“都走了呀!”


    “是呀!辦事的辦事,遛彎的遛彎,嗬嗬。”王姨接著說:“就剩下我自己看屋了。”


    老侯說:“我看都是賺大發了,高興的得瑟去了,哈哈!”


    這就是:一顆轉運金珠,二人命中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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