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現在掛在趙崢胸口的雙魚昆侖鏡,光是掛在他家後院門上就有上百年的曆史了。


    而且之前藏在櫃子裏還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所以根本無法估計它已經存在的年份和來曆。


    但是在最起碼幾百年前,古代的匠人就能用金銀拉絲,打磨成這麽細的牛毛針、蚊須針,這工藝真是絕了!


    趙崢一邊用酒精給要用到的針消毒,一邊向南希太太解釋:“一會我會用這種細針刺你腳上的穴位,並且刺破你腳背上的皮膚將淤血放出來,所以你不要害怕也千萬不能掙紮,知道嘛?”


    一聽趙崢要拿針紮她,不僅僅是南希太太,周圍的所有人都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趙振看到南希太太有些猶豫和恐懼,便安撫道:“放心,沒你想象的那麽痛,最起碼不會比你痛風的症狀所導致的疼痛更強烈。”


    知道趙崢這是在幫助自己的南希太太表情糾結的點了點頭,她雖然已經知道趙崢打算用一些,他們可能不理解的東方秘術來幫她緩解痛苦,但人類對尖銳物的恐懼心理還是有些難以抑製。


    南希太太痛風發作的左腳,已經腫的像個發麵饅頭了,腫起來的腳背皮膚甚至都有些透亮,趙崢捏起一根細針手腕輕顫的迅速在她腳背上密集點刺。


    南希太太原本忍不住都想驚唿一聲了,但是嘴都張開了卻發現自己雖然能感覺到趙崢在用針戳自己的腳背,但是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疑惑的低頭一看,紅腫發熱的腳背上甚至連血都沒有,她頓時鬆了一口氣,說的那麽嚇人,結果就這?


    但是紮完腳背的趙崢又拿出了一個玻璃罐子,在她腳底心塗抹了一層精油潤滑後,又用棉簽沾了點酒精點燃,快速的在罐內攪了一下後突然扣在了她腳心上,所有人都看見罐子裏甚至還有藍色的火焰在燃燒,雖然很快就因為缺氧而熄滅了。


    “趙先生?”


    在旁邊幫忙的珍妮太太終於忍不住了:“這樣不會燙傷南希麽?”


    “不會!”


    “罐子內部空間很小,容納的空氣有限,殘留的酒精也不多。”


    趙崢頭都不抬的道:“根本來不及燙傷南希太太,就會因為氧氣耗盡而熄滅……”


    確定玻璃罐子在南希太太腳底的皮膚上吸附住了,他這才鬆手。


    罐子會吸在腳底的原理他們都懂,但是所有人都不明白這麽幹的意義何在,而且這又是用針紮又是用火燒的,跟治病有一毛錢關係麽?


    “哦哦,好緊好緊!”


    隨著罐子吸緊了腳底心,南希太太忍不住蜷縮起腳趾,弓起了足弓來。


    而就在這時,原本被針紮過,但是卻一點都看不出變化的腳背上,卻開始冒出了密集的暗紅色血珠,並匯聚到一起形成一道血流,趙崢立刻將一遝紙巾墊到了她的腳後跟下。


    “流血了!流血了!”


    塞繆爾這老頭突然指著南希太太的腳背驚恐的大叫。


    把其他屏氣凝神看著的人,特別是正全神貫注觀察的趙崢嚇了一哆嗦。


    “你出去!”


    趙崢生氣的抬頭怒視嚇他一跳的老頭:“不要在這裏打擾我治療!”


    看了看旁邊一圈對自己怒目而視的人,塞繆爾自知理虧的訕訕比劃了一個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又比出三根手指做發誓狀大家才放過他。


    老頭委屈屈,他不就是看的太投入,看到南希太太腳背上流血了太過於激動,所以才下意識的出聲提醒麽,吼辣麽大聲做什麽?


    而且治療過程太嚇人了,又是針紮又是火燒又是放血的,跟中世紀那些頭疼砍頭腳疼砍腳的庸醫幹的事情也差不多嘛,這就是所謂的神秘東方巫術?


    等到南希太太腳背上流出來的血從暗紅色變成鮮紅色,腳背也變得沒那麽腫了之後。


    趙崢取下她腳底心的拔火罐並擦去血跡,讓珍妮太太拿來藥物給她進行止血和清潔。


    南希太太嚐試著活動了一下不那麽腫的腳趾,發現痛感雖然還在但是沒之前那麽錐心刺骨的強烈了,而且略微消腫的腳也讓她輕鬆了許多,便驚喜的道:“好像真的不那麽痛了,這種治療方法真的有用!”


    她的話讓眾人一陣驚奇,但是立刻又陷入了困惑,用針紮、用火燒為什麽會起作用呢?


    這是什麽科學原理?剛剛的治療過程與其說是醫療流程,不如說是某種神秘的儀式吧?


    “還沒完呢,剛剛的隻是前置流程。”


    “你覺得沒那麽痛了,僅僅隻是痛感略微下降後,產生的舒緩性心理錯覺而已。”


    表示自己還沒正式開始的趙崢,拿出銀針在她頭部的百會穴、神庭穴,肘部的曲池穴,下腹處的氣海穴、足踝處的太溪穴、手掌虎口處的合穀穴進行針灸。


    一群人看的是大氣都不敢出,剛剛隻是用銀針在南希太太腳背上輕輕點刺還沒看出什麽,現在辣麽老長的針跟天線一樣插在她腦袋上,不疼麽?


    其實趙崢紮她頭頂的兩個穴位時,南希太太還沒反應過來他在幹什麽。


    可是等趙崢抬起她的手臂,就這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往她手肘和手背上紮下兩根銀針後,老太太嚇的下意識一激靈,本能的:“哎……”了一聲,喲都沒喲出來,因為不疼!


    雖然有一點點十分輕微的刺痛感,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但絕對不是她所想象的被針紮進體內的持續痛感。


    除了刺破皮膚的那一瞬間,她甚至都感覺不到被針紮了,甚至那麽長的針還在她身上顫巍巍的晃悠著,這可太嚇人了。


    等趙崢紮她的肚子和腳踝的時候,怕自己亂動碰到了針的南希太太,已經僵在了那裏完全不能動了。


    給她紮好了針,趙崢為了節省時間,又讓珍妮太太和貝拉女士,幫忙撩起南希太太背後的衣服,同步給她拔罐。


    以至於一時間,南希太太身上又是針,又是密密麻麻的罐子,在一幫外國老頭老太太眼中,這畫麵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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