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這話說得太好了啊,不管國家怎麽樣,不管帝王怎麽樣,君子就是當以自強不息才是。”


    “這是出自周易的話,也是裏麵的第一卦,乾卦: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用在這裏太合適了啊。”


    “對對對,這還是我們學校的校訓!”


    “!樓上的,這就要開始秀了麽?”


    “噗!”


    “不過話說迴來,林凡對於腳盆國淪喪的曆程和分析真的很到位啊,縱觀腳盆國的發展史,可不就是本末倒置了麽,強迫,以金錢作為誘惑,然後灌輸愛國理念洗腦,說起來,那些腳盆國的女子,還真是可憐啊,被國家當做商品和牟利的工具。”


    “就像林凡說的那樣,腳盆國曆史上壓根就沒有幾個能夠拿出來作為標榜的人物好麽?他們一個比一個自私。”


    “是的,腳盆國隻崇尚強者,根本就不關心弱者的死活,更不會有那種舍己為人的理念。”


    “那他們還好意思說自己掌握了儒家的精髓,崇拜我華夏的文化和製度,這尼瑪的是學了個寂寞啊。”


    “何止是啥都沒學會,簡直就是泯滅人性,不當人了啊,為了一己私欲,為了國家強盛,對女性各種利用,那人種計劃簡直惡毒,為了改善基因改善人口,直接把女性當成了生產的工具。”


    “之前我還覺得漢元帝和漢成帝不是啥好貨,和舔黃一比,簡直就是聖人!”


    “那父親節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特麽聽林凡說起來的時候,汗毛都豎起來了啊。”


    “哎,不過,我發現腳盆國的曆史,和匈奴這個氏族製度倒是很像啊,雖然沒有那麽誇張,但也是同樣壓榨女性的價值。”


    “誰說不是呢,看樣子這就是林凡要用腳盆國舉例的原因了。”


    “不過,對於之前昭君提出來的那個疑問,林凡好像還是沒有迴答啊,究竟是誰的錯?”


    屏幕前的觀眾們議論紛紛。


    而畫麵中的鏡頭也在這時轉迴到了帳篷內。


    此時,王昭君麵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文成公主則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林凡看到她的這幅樣子之後,當下便說道:


    “公主,有什麽想說,但請直言。”


    “林醫師,我想知道,如何才能讓百姓自發的愛國。”


    文成公主抬起頭來,問出了一個難度不小的問題。


    林凡皺眉思索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迴道:


    “政通人和。”


    “政通人和麽……”文成公主陷入了深思,而林凡則轉過身麵向王昭君,深深的一拜,隨後開口說道:


    “夫人,相信你方才看過那些之後,一定深有感觸。”


    “現在,林凡來迴答一下夫人剛才的問題。”


    “錯的,到底是什麽。”


    王昭君眼中透著迷霧,抬頭朝林凡看來。


    林凡正色的道:


    “不論是如今的漢朝也好,匈奴也好,又或者是方才看到的腳盆國也罷。”


    “女子之所以會受到壓迫,甚至成為工具和貨物,有,且隻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弱小。”


    王昭君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們女子太弱小了。”


    林凡搖頭道:“不,我說的不是女子弱小,而是漢朝弱小,國家弱小。”


    王昭君眉頭一皺,有些不認同的開口道:“你說大漢弱小?我大漢有軍馬百萬,名將能臣無數,怎麽會弱小?”


    “夫人勿急,且聽在下說來!”林凡給了王昭君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隨後便接著道:


    “在下所說的弱小,並非是指單方麵的軍事實力,而是指綜合國力。”


    “所謂綜合國力,是指一個國家在經濟、正治、軍事、文化、教育等方麵的整體實力。”


    “在下之所以要說漢朝此時弱小,首當其衝的,便是這正治,自漢元帝時期開始,劉奭初對蕭望之便信任有加,卻因其心性柔弱缺乏主見,沒有支持蕭望之改革的推進,致使蕭望之被宦官和外戚聯手逼死。”


    “其後,劉奭更沒有追查兇手,隻是口頭責問弘恭、石顯等人,令其免冠謝罪而已,且事後對他們依舊寵信如故。”


    “僅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劉奭身為帝王的短視與無能,他空懷匡正理想,卻缺乏戰略眼光與政治謀略。”


    “這便是皇權旁落的開始,更是滅國的征兆。”


    “而後麵的發展也印證了這一點,蕭望之死後,中樞權力急劇失衡,開始向石顯一方傾斜,劉奭出於對石顯的信任及身體抱恙等原因,將朝政全部委托他處理,事無大小,都由他匯報決斷。”


    “至此,石顯已是一言九鼎,元帝雖為天子,權柄卻握在石顯手中,一切聽任石顯說了算。”


    “且劉奭為人極為天真,總覺得自己下達的指示,下麵人會全盤照辦,卻不知自己早已帝不是帝,王不是王,如此,才會有了夫人昔日的畫師亂象。”


    “為帝者,應當權衡各方,然而劉奭卻偏信外戚,寵信宦官,他覺得,宦官沒有家室,不會結黨營私,殊不知那石顯最擅長的,就是結黨。”


    “石顯不僅與宮廷太監結為內黨,而且勾結史丹、許嘉等外戚,並拉攏那些見風使舵的匡衡、貢禹、五鹿充宗等儒臣,結為外黨;內外唿應,興風作浪,黨同伐異。”


    “致使西漢國之不國,朝廷一派亂象。”


    “隨後,其子劉驁繼位,是為漢成帝,劉驁幼時貪玩,不學無術,沉湎於酒色,甚至還偏愛男寵且被記錄於史書之上,足可見其荒淫。”


    “這劉驁繼承地位的時候麵對他爹留下的如此亂局,根本沒有其他辦法,隻能借力打力,他先是用明升暗降的辦法任命權臣石顯為長信中太仆,使其離開權力中心。”


    “隨後丞相匡衡和禦史大夫張譚等人聯名上疏揭露石顯及其黨羽過去的罪惡,石顯被免官逐迴家鄉,死於中途,其走卒也紛紛被免官。”


    “然後,這劉驁又利用外戚和朝臣抑製另一派外戚,至此,王姓外戚開始登上曆史舞台,先是王鳳排擠丞相王商,王商在政壇上穩步高升,不但有外戚家族的背景,而且政治識見和能力,都不在王鳳之下。”


    “兩人在許多問題上議論不同,關係漸漸緊張,隨後王鳳便開始與外戚史丹合謀,派人秘密調查王商的隱私,又教唆耿定上疏誣陷王商。”


    “劉驁雖覺得難以查證,但是王鳳堅持要查辦,隨後王商被罷相,僅三日便大口吐血,悲憤而死。”


    “至此,王鳳專製朝政,且再無人可與其抗衡,劉驁的借力打力,終以失敗落幕。”


    “而後,太後王政君的七個兄弟都被封侯,老大王鳳官位高至大司馬大將軍領尚書事,王政君的侄子王莽也開始嶄露頭角。”


    “等到王商死後,朝中便再無可以節製王氏一族的力量,而這一切,則為後來王莽篡漢創造了必要的條件。”


    “雖然這劉驁沒過多久就死於中風,且後來還有一任帝王繼位,但不過是挾天子以令諸侯,漢室江山,已是名存實亡。”


    說到這裏,林凡頓了頓,然後看向王昭君沉聲開口道:


    “而唿韓邪代夫人所寫的那封信寄到大漢的時候,正是劉驁剛剛上位後不久,夫人覺得,那個時候的他,正與一幫外戚博弈,連自己的位子都朝不保夕。”


    “更不用說,他實則還是一個胸無點墨,隻知玩樂之徒,他,能有心思來管好夫人的事情嗎?”


    “其實能臣也好,名將也罷,全都是帝王手中的武器,若遇明君,則繼往開來,無往不利,可若是遇到昏君,便隻會大打折扣,懷才不遇。”


    “國君是一國表率,更是一國精氣神之具現。”


    “他若無國魂和擔當,那國祚消亡便隻是時日長短罷了。”


    “而夫人所問,在下給出的答案便是:國弱,則權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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