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哈哈哈,那劉奭小兒最後看到昭君樣貌時那震驚錯愕的臉,太解氣了啊!”


    “這特麽就是他自己活該啊!怪誰?他之所以直到此時才見到昭君,還不是因為他自己懶政?指望手底下的人能全心全意的辦事?沒有那威嚴和實力,誰買賬啊?”


    “剛剛這貨拿畫像去跟昭君比對的時候,那疑惑懵逼的小眼神,可真樂死我了啊!”


    “誰說不是呢,這昏君後來還試圖挽留昭君,結果卻被昭君毫不猶豫的就給迴絕了,我看到那裏,尤其是後來看到他下令殺毛延壽泄憤的時候,整個人都通體舒泰了啊,之前積累的那些不快,直接就煙消雲散了!”


    “那幫大臣們的助攻也來得恰到好處啊!誇劉奭聖明,直接就絕了他想要留下昭君的念想。”


    “要不怎麽說最了解帝王的就是這幫大臣呢,劉奭一個表情他們就猜到了這貨要幹嘛了,這種無道昏君,最後也就隻能殺畫師泄憤,聽說他後來還被權臣給架空了。”


    “這貨的兒子也是個廢物,貪玩享樂,最後把江山葬送在了王莽的手裏。”


    “合著這兩個皇帝就是西漢最後的輝煌了唄。”


    “怎麽聊王莽去了,相比之下,我們不是更應該擔心昭君和親之後的生活嗎?”


    “確實,剛才爽是爽了,但昭君的苦難其實才剛開始。”


    “不過我覺得這個唿韓邪未必會對昭君不好,你們看他剛才那樂不可支的樣子,猛漢狂喜好像還挺可愛的呢。”


    “從他的神情來看,對昭君那是真的喜歡,就是不知道去了匈奴那邊之後怎麽樣了。”


    “說實話,剛剛看到昭君喊出那一聲夫君的時候,我淚奔了,昭君這一生,從來都沒有什麽選擇權啊。”


    “誒?這話不對吧,畫師作畫那裏不就是第一次選擇麽?”


    “你開什麽玩笑,這哪裏是什麽選擇?她選了屈從,就要磨滅自己的性格,她選了抗爭,就是如此的結果,這是選擇麽?就連賜婚也不是她的選擇,不是麽?”


    “你說得對,昭君這命,實在是太苦了。”


    “她是離開了宮闈,但更悲慘的人生還在後麵呢……”


    正議論間,畫麵已經跟著昭君來到了邊塞。


    這一路行來,王昭君騎馬,唿韓邪則策馬在她邊上守護,後方跟著兩個隨從。


    沿途黃沙滾滾,馬嘶雁鳴。


    舉目四望,無不是戈壁和寥寥的荒草。


    而背後的長安此時已經隻剩下了一個幾不可見的小點。


    突然,王昭君悠悠的發出了一聲歎息。


    緊接著,兩行清淚便從她的眼眶中奪目而出。


    一旁的唿韓邪看了,頓時亂了手腳,慌張的跳下馬來,關切的問道:


    “昭君,我的閼氏,你這是怎麽了?”


    王昭君抿著嘴唇搖了搖頭,然後便取出馬背上的琵琶,就這麽坐在馬背上,舉目凝望著長安的方向,十指撥動,在那彈奏了起來。


    淒婉悅耳的琴聲,在廣袤的戈壁灘上,遠遠的傳出。


    這一刻。


    在這平靜的沙地上,仿佛隻剩下了這一個美豔動人的女子和那一曲哀婉的琴音。


    她的神情哀切,淚水滿溢。


    曲調中更滿是對未來的迷茫和彷徨,以及告別故土的悲傷。


    這時。


    天空中,一行大雁飛過,卻在這淒婉的哀怨的琵琶聲中忘記擺動翅膀,紛紛跌落在了這平沙之上,昭君的身側。


    一曲彈畢。


    聽者動容,聞者震撼。


    “瑪德,這曲子!太好聽了啊,聽得我都想家了。”


    “這曲子,透著濃濃的離別,情真意切,怪不得連大雁都落了下來。”


    “就是平沙落雁嗎?我哭了啊!要是早知道今年形勢這麽嚴峻,還沒賺到錢,我說什麽也不會出來打工啊!迴家多好啊……”


    “是啊,要不是生活所迫,誰又願意背井離鄉,就跟昭君一樣,她也不願意啊……”


    “昭君這個時候的心情和這些南飛的大雁是多麽相像,同樣是離別故土,心中帶著對前路和未來的彷徨,那種迷茫。”


    “這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那些史料全都鼓吹昭君有勇氣,為當時的安定做出了多大的貢獻,卻從來沒有像書藏古今這樣,站在昭君個人的角度,讓我真切的感受到昭君她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太真實了,真實得我都想哭啊。”


    屏幕前的觀眾紛紛動容,而史學院的一眾老餮則已經傻了眼:


    “這是琵琶怨?這曲譜不是隨著昭君出塞遺失了嗎?”


    “這怎麽可能?就連我們這都沒有這首曲子,怎麽會就這樣重現人間了,林凡這又是從哪找來的曲譜?”


    “林小子究竟是怎麽做到的?他到底還藏了多少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不行!這曲子,我一定要找他要來,這太珍貴了啊!可不能就這麽埋沒了!”


    議論聲中。


    靜立於昭君身旁的唿韓邪眼中突然閃過了一抹決斷,然後開口道:


    “昭君,你走吧……迴你的故鄉去吧……”


    王昭君本欲擦去臉上淚痕,聞言頓時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唿韓邪道:


    “你……要放我離開?”


    “那你如何向你的族人交代?”


    “如何向我大漢朝廷交代?”


    唿韓邪灑脫的一笑:


    “不就是一條命嘛?我唿韓邪不要便是了!與我這命相比,我更不希望你這樣的明珠蒙塵,或者終日哀傷。”


    聽到這話,王昭君還沒有說話,唿韓邪身後的兩個隨從先不幹了,當下便單膝跪地道:


    “單於,不可啊!先不說我們來大漢獻禮空手而歸無法向族人解釋,若是日後那大漢天子有朝一日遣使來問,我們又該如何迴應?”


    “是啊單於,這女人放不得啊,若是放了,輕則影響單於的威信,重則會再次掀起我南匈奴和大漢的紛爭,如今我北方有北匈奴部虎視眈眈,屆時我部隻會腹背受敵,怕是離滅亡都不遠了啊。”


    唿韓邪不認同的搖了搖頭,然後笑道:“哪有你們說的那麽嚴重,若有人問起,便說昭君路上哀思而亡不就結了麽?我草原男兒,最是崇尚自由,若是讓我去強迫他人,我做不到!”


    “單於!”


    “單於!”


    “好了,你們不用再勸,我已經決定了。”唿韓邪豪邁的一揮手,直接製止了屬下的勸說,他抬起頭來,微笑的看著王昭君道:


    “昭君,你走吧,去尋找你的自由吧!”


    王昭君怔怔的看著這個才相識了不到幾天的粗獷男人,黯淡無光的雙眸肉眼可見的明亮了起來。


    看著他眼中的真摯和濃濃的憐惜。


    王昭君的目光柔化了。


    那彼此對望的一眼,仿佛過了萬年。


    半晌,她咧嘴微笑。


    “你會待我好嗎?”


    她輕聲的問道。


    原本正自遺憾的唿韓邪聽到這話,唿吸都急促了,他舉起一隻手握拳橫在胸前,然後忙不迭的點頭道:


    “長生天在上!”


    “我唿韓邪發誓,必會像守護我自己的性命一般,守護在你的左右!”


    “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王昭君聞言笑了!


    笑容是如此清澈而又明媚,就如同那戈壁上到處都盛開了紅梅一般。


    然後,她用一副輕鬆灑脫而又無比真摯的口吻,對著唿韓邪笑道:


    “那麽。”


    “從今天開始。”


    “我就是你的閼氏了!”


    【諸君務急,我盡量改快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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