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了!”


    “是啊!我怎麽就找不到這種老婆啊!”


    “什麽找不到老婆,笑死,根本就是單身!”


    “同單身,我就是想找一個知書達理,通情大度,能畫畫又能生娃,而且還美若天仙的老婆怎麽了?我要求很過分嗎?”


    “送你三字!”


    “注孤生!”


    “話說,司馬遷這還是真是找了一個好老婆啊。”


    “可不是麽,這覺悟真的是沒誰了?”


    “崔杼殺史官那一段是真的啊?那齊太史家的四兄弟,真的是看得我整個人都燃起來了,太有骨氣了,太有氣節了啊!”


    “畫麵雖然短,但後麵跑來支援的那個南史,可把我眼眶看得一熱,當時的人覺悟都這麽高的嗎?為了留住真相,寧願連命都不要。”


    “是說啊,我真的是被驚到了,更讓我驚訝的是,這一段典故,居然還是柳倩娘說出來的,她一介女流的氣節,可不比那些先賢差啊,我還以為林凡這一次登場會是他來勸說呢。”


    “合著林凡這是又白跑了一趟麽,又跟張居正那兩次一樣,被刨活了?”


    “那倒是未必,林凡不出現,司馬遷那番心裏話不會說出來,他不說,柳倩娘也不會知道司馬遷對家人的在乎,而且後麵鼓勵司馬遷的那段話,別人來說都沒有柳倩娘更有說服力,畢竟她才是正主。”


    “所以林凡這是刷了個助攻?”


    “哈哈哈,也可以這麽說。”


    “不過,畫麵最後林凡的那個眼神是怎麽迴事啊?為什麽看上去這麽哀傷?”


    “得,咱們還是準備紙巾吧,虐心的要來了!”


    議論聲中。


    鏡頭已經開始了切換。


    在劉徹封天歸來之後。


    司馬子長辭去了郎中的職務,正式接手太史令一職。


    在此期間,他拜訪了董仲舒,向他求學,又向孔子後人孔安國求教,從他那裏借來《古文尚書》進行學習。


    隨後,他開始著手編寫《孔子世家》,並為孔子寫下了“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高度評價。


    漢武帝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


    司馬子長與大中大夫公孫卿等人商議過後,向漢武帝劉徹進言:“《顓頊曆》已經不適合現在的情況了,因該重新定製曆法。”


    同年,司馬遷與公孫卿、壺遂、侍郎尊、兒寬等人討論定製《漢曆》。


    時間流逝。


    司馬子長在任太史令一職期間,一邊兢兢業業的完成朝堂上的本職工作,一邊在家努力的整理著父親留下的資料。


    在此期間,他的女兒也出世了。


    時間一晃,來到了五年後。


    漢武帝天漢二年(公元前前99年)


    經過數年的休養生息,匈奴又有了反撲的趨勢。


    這一次,漢武帝委派貳師將軍李廣利來出酒泉攻打匈奴右賢王。


    同時,他又委派李陵去為李廣利護送輜重。


    此時的李陵已經擢升為遷騎都尉,而且經過數年的曆練,已經有了幾分李廣當年的風範。


    接到劉徹命令,他直接就來到武台殿,向劉徹的當前迴話道:


    “臣所率領的屯邊將士,都是荊楚勇士,不僅力可縛虎,而且逢射必中,故,臣希望陛下能允許我自成一軍,不要讓我們隻做貳師將軍的運輸部隊。”


    此時的劉徹已經年近六十。


    他的眉眼間滿是威嚴,聽到李陵的話後,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陰霾,冷笑著道:“我知道你和李廣利有嫌隙,你隻是恥於做他的下屬吧!更何況,本次用兵,我發軍眾多,也沒有足夠的馬匹撥給你。”


    李陵硬著頭皮答道:“臣不須配給馬匹,願以少擊多,隻用五千步兵便可直搗單於王庭。”


    劉徹見他滿臉自信,便同意了下來。


    李陵九月發兵,從險要的庶虜鄣出塞,到東浚稽山南麵龍勒水一帶,徘徊以觀敵情,後又向北行進三十天,到浚稽山紮營。


    並將所經過的山川地形繪製成圖,派手下騎兵陳步樂迴朝稟報。


    陳步樂被劉徹召見後,直說李陵帶兵有方得到將士死力效命。


    劉徹非常高興,任陳步樂為郎官,並派人將地形圖送往漢軍各部。


    而另一邊。


    正在與匈奴大軍正麵對抗的李廣利在得到地形圖後,眼中卻閃過一抹狠辣。


    是夜,便有人悄悄出了軍營,往對麵的匈奴營地去了。


    數日後。


    正在浚稽山修整的李陵軍,突然遭到單於主力三萬多騎兵的包圍。


    戰鬥一觸即發!


    李陵見匈奴攻來,當即領兵衝出營壘擺開隊伍,前排持戟和盾,後排用弓和弩。


    並急聲下令道:“眾將聽令,聞擊鼓聲則進,鳴金則收。”


    匈奴這邊見漢軍人少,便徑直縱馬撲向漢軍營壘。


    李陵揮師搏擊,千弩齊發,匈奴兵應弦而倒。


    匈奴軍敗退上山,李陵當即銜尾追殺。


    一舉擊殺匈奴兵數千人。


    單於大驚,當即召集左賢王、右賢王共計八萬多騎兵一起圍攻李陵。


    李陵率軍向南且戰且走,一路退至一座山下,在樹林間借騎兵無法衝鋒之地勢,再與匈奴騎兵拚殺,又殺匈奴兵數千,而且這一次,李陵俘獲了一名當戶。


    他把刀架在這人脖子上,怒道:


    “說!你們單於為什麽會直接找上我們?”


    當戶早被殺寒了膽,當即供出道:


    “是單於收到消息,說你們這支隊伍是漢朝的精兵。”


    “連日來久攻不下,也證明了這一點。”


    “而且對方還說,若是單於以數萬人圍攻數千人都打不下來,那以後就不要跟大漢作戰了,故此,我們才拚了命的要把你們擊殺!”


    李陵當場眥目,怒聲道:“你們是什麽時候收到的消息?”


    當戶不敢不答,隻能迴道:“是在酒泉與漢軍對陣的時候得到的消息。”


    李陵當場一刀砍下了匈奴的腦袋,隨後咬牙切齒的道:


    “李廣利,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居然用這種方式算計我!”


    可惱恨歸惱恨。


    匈奴騎兵的攻勢卻也愈發猛烈!


    而且就在此時,李陵軍中有人見勢不對,竟然叛逃去了對麵,並把李陵的備戰情況和盤托出。


    單於頓時大喜,當即下令全軍合力猛攻。


    當時,李陵身旁還剩士兵三千多,卻苦於沒有箭失反擊,手上的兵器又卷了刃。


    無奈之下,隻有赤手空拳,或者斬斷車輪輻條來充當武器,繼續與匈奴展開搏殺。


    步兵對騎兵,又是地處對高處,還被阻斷了去路。


    饑餓、疲勞、恐慌將他們吞噬。


    直到黃昏過後。


    匈奴才收兵退下,卻又死死守住了峽穀出口。


    李陵目視著前方的匈奴大軍,找來一把還算鋒利的短刀,直接一個人趁著夜色去往了對麵軍營:


    “我去刺殺單於!殺了他,這一戰就結束了!”


    然而,直至破曉,他才頹然的返迴:“恐怕我們要全部死在這裏了。”


    “現在我們手無寸鐵,等天一亮或許就隻能束手待擒。”


    “不如我們作鳥獸散,這樣就還有逃迴去報告陛下的人,我為爾等引開主力,你們每人拿上二升幹糧,準備撤退!”


    說罷,李陵便騎上戰馬去了,他麾下的幾十名壯士見狀,也和他一道衝出。


    匈奴見狀,當即派數千騎兵緊追不舍。


    最終,李陵被俘。


    部下四散逃命,四百餘人逃迴塞內。


    消息傳迴漢朝,滿朝震驚,而這四百人當中,就有當日送迴地圖的陳步樂。


    劉徹當即把他叫來近前詢問。


    正好這時,李廣利遣使來信:“李陵已歸降匈奴。”


    劉徹拿信去問陳步樂。


    後者當朝怒喝:“我等之所以能活,全賴李將軍奮不顧死引走匈奴,當以死為其明誌!”


    說罷,便拔劍自刎!


    血濺武台殿!


    劉徹的神情此時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他扭頭便看向了人群中的司馬遷,沉聲發問道:


    “司馬子長,你是李陵好友,你且來說說,他會不會歸降匈奴?”


    此話一出,滿朝官員全都把目光匯集到了司馬子長的身上。


    懷疑、譏諷、看戲,以及那一抹狠辣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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