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你老母!這一段司馬遷全程都隻說了六句話,卻句句深刻,尤其是這最後關於人心的這一段,我頭皮都炸了啊!”


    “通過事件來看人物,進而看國運,再來判斷忠奸,最後看古人對人心的把控!媽喲,一本史書居然有四層境界,這解讀,老牛氣了!”


    “誰說不是呢,誰能想到一本普普通通的史書,會有這麽多層含義?我以前就是當做紀傳體來讀的啊。”


    “話不能這麽說,那也得是史記這種級別的才行,像那種事無巨細啥事都寫的史書,根本就沒眼看,要不然,史記怎麽會被成為二十四史之首?”


    “我現在才真切的感受到,為什麽史記會有這麽高的評價,我之前也看過史記,根本就覺得無趣,裏麵無非就是記錄了一些事件罷了,原來還有這麽多重深意,合著我壓根就沒看懂唄!”


    “學廢了學廢了!我自己也是寫小說的,有時候寫著寫著就偏離了,甚至寫到後來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寫啥了,司馬遷就不一樣,居然從一開始就明確了這四重境界,真不愧是史聖。”


    “史書也好,小說也罷,其實都是把一個故事,用更容易讓人接受,且更有趣的方式呈現給大家,不然的話,真的是狗都不會看。”


    “你在說北江台麽?哈哈哈,有剛從那邊過來的兄弟麽?那邊的節目怎麽樣了?”


    “嗨,別提了,真的是一言難盡啊,要不是為了抽獎,老子壓根就不想在那待著,你知道後來他們開始聊什麽了麽?居然聊起了藩王和分封,還把劉徹給吹上了天,而且全程就可著劉徹一個人在那尬聊,真的是看得我尷尬症都犯了。”


    “聽你這麽一說,我更不想看了啊,本來還想去看看中沒中獎來著。”


    “我勸你別去,真的,安心在這看書藏古今吧,不怕貨比貨,差太多了。”


    這邊正議論間。


    畫麵已經再次來到了張儀這,那靳尚正在那招待張儀。


    “來啊,呈上來。”


    酒過三巡,張儀抬手衝著外麵一吆喝。


    當即便有人端著一個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是一件件精美的禮物和寶盒。


    “張相,這是作甚?”


    靳尚見狀眼中露出一抹狂喜之色,但嘴上卻還說著推辭的話語。


    張儀長得吧也算是相貌堂堂,聞言當即笑著擺手道:


    “多謝大夫周旋,區區薄利,不成敬意。”


    “再者說了,我也知道你們的困難。”


    “理解,理解!”


    一聽這話,靳尚當即十分認同的點頭道:


    “張相此言可是說到我心坎上去了啊,要不是那屈正則之變法,我等又緣何會淪落至此?”


    說著說著,靳尚便拉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裏麵的內襯,然後一臉委屈的道:


    “張相你看看?那屈正則一心一意扶持百姓,卻置我等貴族之利益於不顧,如此行徑,與那強盜何異?”


    “還跟我說什麽百姓富足,百姓富足又有何用?”


    “照我看啊,這幫百姓就該讓他們窮苦到死,不然的話,他們便會騎到我等的頭上!”


    聽到這話的張儀眼底閃過了一絲森冷的寒芒,但卻很快被他掩飾了下來,笑著附和道:


    “大夫說得對,這屈原的確是該死!”


    “屆時那屈原迴返,還望大夫幫在下多多美言幾句。”


    “我這賤命,可就全仰仗大夫照拂了。”


    說著說著,張儀便要朝著靳尚拜謝下去,靳尚見狀臉上露出一抹自得,但最後卻還是假兒把式的彎腰把張儀給架了起來,並且信誓旦旦的道:


    “張相但且放心,有我在,就不會讓那屈正則傷你分毫,說不得,還能讓你趕在他迴來之前離去呢。”


    “哦?此話怎講?”張儀頓時來了興趣,開口問道。


    翌日。


    張儀麵見楚懷王。


    並且當著一眾大臣的麵提出道:


    “大王,感謝大王不殺之恩,臣願意前去遊說秦王,讓他不要黔中之地。”


    “並請秦王派太子前來楚國為質,以及把秦王的女兒嫁給大王為姬妾,兩國永結兄弟鄰邦,互不相侵。”


    “當然,也請大王將太子送往秦國,作為交換,你看如何?”


    聽到這話,楚懷王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


    一旁的上官大夫見狀,當即上前附和道:


    “大王,這才是真正的兩全其美之策啊,既能保住黔中之地,又能與秦國世代交好。”


    楚懷王顯然十分一動,卻又有些猶豫的道:


    “如此,豈不是破了先前連橫之大計?”


    靳尚上前一步,正色勸諫道:“大王啊,您糊塗啊,如今若是繼續堅持連橫,必將與秦國交惡,如今我楚國損兵折將,正是需要修養的時候啊,再啟戰端,隻會與其他諸國越差越遠,往後,可如何與其他諸國再戰啊。”


    “這……”楚懷王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張儀道:“好吧,那孤便再信你一迴!你且迴去勸諫秦王,太子也隨你一同上路吧。”


    “大王聖明!”張儀不忘拍馬匹道。


    當下,張儀便引著一隊人,帶著楚太子,浩浩蕩蕩的往外去了。


    剛出了郢都城,遠遠的便有一輛馬車迎麵而來。


    雙方交錯而過之後不久,張儀的隊伍便兵分成了兩路,一路護送楚國太子快馬加鞭去往秦國,而他自己則調轉方向,直奔韓國而去。


    也是在這時候,從剛剛那輛馬車內探出來一個人頭,不是屈原又是誰?


    他疑惑了看了看張儀兵分兩路的隊伍,接著便麵色大變的衝著車夫吼道:


    “快!快進城!去王宮!”


    馬車當即開始加速。


    直奔楚王宮殿而去。


    到地方的時候,朝會還未解散。


    楚懷王見到屈原,頓時笑著問道:


    “屈平,你可迴來了,齊國之行可順利?”


    然而屈原卻沒有立即迴話,而是急切的開口道:


    “大王!我在路上聽說那張儀已被送來,此人現在何處?”


    楚懷王臉上的神情一滯,露出了一副有些理虧的樣子來。


    一旁的上官大夫當即站出來指責屈原道:


    “羋大夫!這是你跟大王說話該有的態度麽?”


    “你剛從齊國迴來,不先向大王匯報此行的任務完成的如何,居然反客為主,如此質問大王?”


    “你究竟是何居心你?你要造反嗎?”


    楚懷王一愣,當下眼中便湧現出一股怒意,看向屈原的目光也變得不善了起來。


    而屈原卻仿若未覺一般,一把推開上官大夫,站到楚懷王麵前道:


    “前次大王被這張儀欺騙,甚至不惜發兵攻打秦國!”


    “我本以為這張儀來到楚國,大王會用鼎鑊(古代兩種烹飪器鼎和鑊)將這信口開河的小人煮死!”


    “如今卻將其釋放?難不成大王忘了那秦國最後是如何對待我們的嗎?難不成我楚國近二十萬將士,還有那些領地,就白白喪失了嗎?”


    聽到這話,楚懷王當場勃然大怒,拍案怒吼道:“來啊!派人去給我把張儀追迴來!”


    結果話音剛落,一旁的靳尚便站出來道:


    “大王,我等既然已經答應了張儀,要以質子互換,那便不能再出爾反爾,否則,不止黔中一地不保,恐我楚國還要流失更多的領土啊。”


    楚懷王一聽也對,當下便點頭對著屈原道:“靳尚大夫說得也不錯,我既然已經答應張儀的建議,便不能輕易背棄,更何況太子已經隨其一同出發,這會兒怕是拍馬也趕不上了。”


    “什麽?剛剛那是太子?!噗!”屈原當場睚眥欲裂,接著便是一口鮮血從嘴中吐出。


    “羋大夫!”


    一旁的陳軫、昭睢等人見狀,頓時大驚失色,衝上前扶住屈原。


    屈原臉上帶著一抹淒慘的笑容,定定的看著楚懷王,虛弱的開口道:


    “某剛才恰好在路上遭遇那張儀的車駕。”


    “他並未返迴秦國,而是朝著韓國去了。”


    “遊說秦王……他壓根就沒把我楚國放在心上!”


    “大王啊……嗬嗬……大王啊……你又上當了……”


    說罷。


    屈原再次嘔出一口鮮血,兩眼一閉,當場暈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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