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在哪!”


    “是第四期?小紫靈,你沒說錯?”


    一眾老餮當場轉過頭來,看向蕭紫靈,一個個眼睛瞪得跟銅鈴那麽大!


    蕭致遠更是一把甩開呂梁,急吼吼的來到自家孫女麵前確認道:


    “乖孫,你說的可是真的?可不能騙爺爺,爺爺年紀大了,受不了這個刺激。”


    “我騙您幹嘛?喏!就在豆音上麵,這會兒正播著呢!”


    蕭紫靈一邊說一邊亮了亮自己的手機。


    一群老餮趕忙湊上前去看,可屏幕上全是瘋狂刷新的留言,他們這會兒又人擠人,搞了半天,都沒瞧清楚放的是啥。


    把這一群人急的夠嗆。


    蕭致遠更是急的鼻孔裏麵直冒氣,他已經隱約看到了林凡的身影,可這屏幕實在是忒小了點,就這麽一會,他眼睛就酸的不行。


    再加上周圍一群人你推我擠的,半天都沒聽清楚裏麵說的是啥。


    照著下去,大家都別看了。


    於是,他連忙上前擠到自家孫女麵前,搓著手,一臉討好的對她道:“乖孫,你這個什麽豆音,能不能像電腦一樣,放到大屏幕上啊。”


    “早就猜到您有這麽一問,跟我來吧!”


    說罷,蕭紫靈便一招手,邁著大長腿走了。


    身後,一群老爺子就像一群幼兒園小朋友似的串成一串乖乖的跟著,那畫麵別提有多喜感了。


    原地,早就被折磨得精神快崩潰的呂梁,一臉懵圈的看著這一幕。


    我是誰?


    我在哪?


    林凡這個時候難道部是應該已經被法警接走了嗎?


    他拘捕了?越獄了?


    我去這小子,他的膽子是牛卵蛋做的嗎?


    他怎麽就那麽熊?!


    啊?!


    他難道就不知道頂風作案,要罪加一等的嗎!


    ……


    “林凡呢?怎麽進去了那麽久?”


    這邊,兩名過來帶走林凡的法警等不及了,直接追到了男廁所。


    廁所門口,兩名朝陽部的執法者麵有難色的道:


    “進去十幾分鍾了,久是久了一點,但這點人權總要給吧。”


    “是啊,何督查,林凡剛剛自己也說了,肚子不舒服,可能要耽誤一會兒!”


    被稱作何督查的法警名叫何華生,聞言頓時一挑眉頭,道:“再怎麽不舒服,也不用那麽久吧!你們倆讓開,我們還等著迴去交差呢。”


    說完,他邁步就要往裏進。


    何華生在執法係統裏麵,一直都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


    也是因此,得罪了不少同僚。


    巧的是,他跟吳正豪還是大學同期,今天過來,不僅是因為職責所在,也有衝著這份同窗的交情的原因在裏麵。


    “這不太合適吧?不就是稍微晚點嗎,更何況,他又跑不了。”朝陽部的執法者臉上堆著笑,但身體卻擋住了那兩個法警的去路。


    何華生當場板起了麵孔,一臉嚴肅的道:


    “小同誌,我念在你我也算是同僚的份上,已經對你很客氣了,現在,林凡已經跟你們朝陽部沒有了任何關係,是我法務要傳喚他!請你,不要妨礙我執行公務!”


    話音才剛落下。


    一陣腳步聲便從幾人的身後傳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盧文輝。


    何華生徑直轉向盧文輝,麵色鐵青的道:


    “盧隊長!麻煩你讓你的人,配合我的工作!”


    “誰跟你我們不配合了?”盧文輝麵色略顯古怪的道。


    何華生看到盧文輝這副模樣頓時氣極,吹胡子瞪眼的道:


    “按照原先的約定,犯人應該在八點整就移交給我們,可是現在,人呢?你倒是交出來啊!”


    聽到這話,盧文輝先是一愣,接著便嗬嗬的笑道:


    “何督查,我必須要糾正你兩點。”


    “首先,林凡是來協助調查的,在正式定罪之前,他頂多算是嫌疑犯。”


    “另外,不是我不肯把人移交給你們,而是現在林凡正在配合我們展開新一輪的取證,時間嘛,大概需要二十四小時吧。”


    “最後,如果你們法務還有什麽疑問,還請明天再來吧。”


    “盧文輝,你少在這跟我打馬虎眼!你不過就是一個朝陽部的隊長,而我現在手上捏著的是法院的傳喚文書,現在,我命令你,立即配合我,全力徹查整個朝陽部,務必要將林凡抓捕歸案!”


    何華生怒不可遏的道。


    盧文輝臉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然後上前拍了拍何華生的肩膀:


    “何督查,以後沒事多刷刷豆音,不然的話,到時候難看的可是你自己。”


    說完,盧文輝就轉頭走了,臨走之前,還對兩名站在廁所門口的執法者招了招手。


    兩名執法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趕忙跟上了自家隊長的腳步。


    原地,何華生滿麵赤紅的站在原地,憤怒的咆哮:


    “盧文輝!你還想不想幹了!你……你給我站住!”


    這個盧文輝!


    好大的膽子!


    連逮捕文書都敢違抗!


    豆音?


    我刷個錘子的豆音!


    可是,下一秒,和他隨行的同僚卻把手機給遞了過來,同時顫聲的道:


    “何督查……林……林凡……快看……”


    “什麽林凡?”何華生眉頭一皺,拿過手機,卻在看到林凡身影的瞬間,兩眼猛地一睜,怒聲道:“這是什麽?這是什麽時候的?”


    同僚臉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神情古怪的道:


    “豆音……”


    “直播。”


    “何督查,這是直播……”


    何華生雙眼逐漸睜大,眼眸深處,滿是驚愕和難以置信。


    直播?


    林凡在直播?


    這怎麽可能?


    另一邊。


    迴到辦公室的盧文輝拿起辦公桌上蓋起來的手機,裏麵播放的也同樣是林凡的這一次直播。


    他是真沒想到啊,這個林凡居然會這麽大膽。


    既然在朝陽部和法務移交的這個當口,開啟直播。


    他也是昨晚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前三期書藏古今之後,才對這個節目徹底改觀的。


    就像林凡說的那樣,能做出這種現象級節目的人,根本就不屑去耍那些鬼魅伎倆。


    “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手段,但關於節目錄播的言論已經不攻自破,希望等你迴來以後,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說罷,盧文輝便美滋滋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捧著手機看起了節目。


    一邊看,一邊嘴裏還嘀咕道:


    “宋朝的官員是不是在帽子上綁了個鐵皮啊,這兩根棍子還真長啊。”


    不管外界鬧得如何。


    節目還在繼續。


    而且隨著時間的過去,實時觀看人數還在不斷的上漲。


    畫麵中。


    “指點不敢當,和蔡知州共同探討,倒是無妨。”林凡實在不忍拒絕蔡襄一心為民的盛情,隻好婉轉的說道。


    “好好好!”蔡襄當即大喜,然後便抬手一指文書上的第一種方法分析道:


    “這鐵水澆築法,雖然推崇的人最多,但蔡某卻覺得此法最不可取,鐵水遇海水便會受涼固化,直接澆築,隻會形成上大下小的錐形,而不是造橋需要的方形,再加上水流湍急,鐵水最終能不能落入指定位置,都尚未可知,所以此法,不可取也。”


    “再來說這載石沉舟法,這種法子,雖然能夠保證所有石塊全都落在指定位置,但就好比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舟能載石亦能覆石!洛陽江底,暗流洶湧,誰都說不準這舟船沉下去之後,會不會因為這些暗流出現偏移,若是待到要鋪設橋基的時候,才發現底下的石塊不見了,那豈不是悔之晚矣?”


    “反倒是這第三種方形鬥比較符合蔡某的心意,石塊個頭越小,相互之間的縫隙也就越小,經過夯實之後也會越發緊密,等到夯實到一定程度,便是牢不可破的基礎,之後,隻要加上我上迴遇到的那位船夫提到的種蠣法,就能讓所有石塊成為一個整體,這樣子,橋基就能建成了。”


    一旁,林凡已經愣住了!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啊!


    這就是你說的啥都不懂?


    古人謙虛的優良品質,到了宋代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嗎?


    你都已經把利弊都分析得頭頭是道,比專業還要專業了,你居然還說自己不堪水利?


    你還要向我請教?


    你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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