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秦?


    哈哈!


    朕便暴給你們看!


    好大爹接連下令。


    所有與此次事件相關的侍從大吏、販夫走卒,盡皆下獄。


    整個鹹陽城,風聲鶴唳。


    難得溫情的祖龍,在屑小之徒的一再挑釁之下,再次迴歸暴怒本性。


    六國遺貴們,徹底慌了神。


    數千畝良田被封沒,他們卻沒有功夫糾結於此。


    因為,他們的族人正被成批處置。


    凡是與炙肉經手之人,有過交集的遺貴,盡皆被抓。


    或斬首於城外。


    或收沒家產,全家流放至苦寒之地。


    亦或者,驟然失蹤,再無一絲消息。


    “怎麽辦!家中每日都有族人前來哭求,怎麽會這樣?他瘋了嗎?!”


    地下室內,彪形大漢憤怒的捶著桌案,為自己無辜喪命的族人們歎息。


    “還能怎麽辦?反?”


    “怎麽反?有兵?有糧草?”


    提到這個,幾人更氣,他們原本想趁著趙賊減稅,囤積一批糧草。


    不曾想,百姓們盡皆將糧賣與官商部下各處商鋪。


    即使他們高價收購,也會很快被庶民舉報,換取舉報獎勵。


    “可惡!可恨!再這麽下去,我們豈不是要被一點點蠶食?”


    “那我們還有什麽辦法?打又打不過,玩陰的又總被識破。”


    彪形大漢忍無可忍,一把抓起旁邊的灰衣男子,“你什麽意思?你想投敵?”


    那灰衣男子雙手用力掰開大漢的拳頭,整個脖子被勒出一條紅痕。


    “咳咳咳,誰說的?那趙高不是給了圖紙?”


    另外一名青衣少年,卻搖搖頭,歎息道,“那隻是小道,於我們的大事無益。”


    “不然。”一直縮在角落的白發老者,抬頭盯著幾人,目光瘋魔。


    “那位弓弩手背後之人聯係我們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當真?”


    彪形大漢更是激動的站起來,“傳了什麽消息?”


    白發老者露出誌在必得的笑容,沉聲說道,“那人通過趙高之手,向我們傳來消息,不出十年,大秦必亡。”


    不等其他人插話,他繼續說道,“隻需忍他幾載,蟄伏於暗處,積蓄力量,徐徐圖之。”


    “哈哈哈,太好了!”


    大漢大笑出聲。


    青衣少年也揚起笑容。


    灰衣人卻想說起其他,“看來,趙高就是他擺在明麵上的話事人,我們定要與他緊緊相連。”


    “是極,是極。”


    地下室內,一掃低迷,各個激情開麥。


    趙府書房內,趙高:?


    他怎麽不知道自己成了話事人?


    他連有那麽個人都不知道。


    這會兒他正忙著斷尾求生,將所有相關的宦者悄悄處置幹淨。


    “大人,有幾處關隘處,不知被誰提前清理,我們的人到的時候,隻找到了屍體。”


    趙高深思:定然是六國遺貴們,幫他做的,下次再給他們點好東西。


    六國遺貴們:不知道啊?不是他背後老大做的嗎?


    信息差,如此可怕。


    莫名促成了雙方的一見傾心、相見恨晚、緊密相連,糾纏不清,至死相隨。


    月華殿內。


    蘇瑾月將所有侍從衛郎們聚集在一起。


    發金餅!


    你三個,他三個,小九三個,十二三個!


    還有新來的,都有都有。


    她養這一大家子容易嗎?


    “三公主,最近外麵盛傳,您乃大秦吉星,新年伊始便溝通天地,為大秦祛除邪祟。”


    “對啊,公主,還有人找到小吏,讓小吏幫他求副字,願與臣百金。”


    蘇瑾月:“那你答應了沒有?”


    “自然沒有,小吏義正言辭,堅決拒絕。”


    “哎呀!”蘇瑾月急了,“別介啊,你去找他,就說這活兒你接了,賺的金餅咱們五五分成!”


    小六困惑:“啊?”


    蘇瑾月:“啊什麽啊?你們都有,以後有這種好事要盡早告訴我,賺錢嘛,不寒磣!”


    想到這裏,她趕忙叮囑仕女丹。


    “丹啊,檀?快把筆墨紙硯備好,以後每天練一百個大字。”


    差點就要被她裝到了。


    一百個大字,好勤奮哦~


    月華殿裏溫馨依舊。


    勤政殿上,秦始皇嬴政也難得的好心情。


    果然,以殺止惡,最為痛快。


    先殺他一波。


    再想其他。


    尤其讓他開心的,是好大兒,扶蘇,竟然沒來死諫。


    扶蘇想了嗎?


    想了。


    被勸住了。


    對於陛下的快刀斬亂麻般的做法,唐老是不甚讚同的。


    隻是,身為大秦長公子的扶蘇,此時卻不適宜站出來反對。


    天下初定,可施仁政。


    但是,一旦帝王動用雷霆手段。


    那麽朝廷必須上下一心。


    才能將震懾最大化。


    帝王的威嚴不可動搖。


    死者不能複生,如何將此事合理化,如何將其利用起來,穩定民心,才是一個合格的長公子該做的事情。


    一番話,為扶蘇打開新思路。


    往事暗沉不可追,唯有聚焦於前方。


    唐老:“於無人處,談心,可以略勸。”


    扶蘇聽進去了。


    當夜,月黑風高。


    帝王寢宮。


    秦始皇嬴政,看著手捧養身湯的扶蘇,滿頭霧水。


    什麽情況?


    這難道不是女郎們的做派?


    啊?還把侍從們揮出殿外了?


    扶蘇滿眼真誠的看向好大爹。


    “父皇,兒想與你談心,說些男人之間的話題。”


    嬴政:“你想成婚了?”


    “不不不,不是這個!”


    扶蘇趕忙否認。


    “兒是覺得城門口那裏的血有些汙染環境。”


    嬴政心想:哦,這孩兒是懂得變通了,就是好像隻懂了一半。


    “你詳細說說呢?”


    聞言,扶蘇立馬來勁兒了。


    他清清嗓子,準備大談特談,“兒以為,治大國,若烹小鮮,萬事應徐徐圖之……”


    嬴政並沒有不耐煩,而是認真的聽著長子的傾訴。


    時而打斷對方,指點一二。


    談到興起時,兩人叫來侍從添茶倒水,緩解幹渴的喉嚨。


    如此往複,直至月亮高懸,兩人仍未停歇。


    嬴政順勢留下扶蘇同宿。


    二十載,這對父子,第一次同榻共眠,意義非凡。


    這讓扶蘇在往後的日子裏,每每遇到事情,都能迴想起今日的溫馨。


    隻是,人心易變,不知這對父子又將走向何方。


    大秦又會走向何等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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