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爆發了大規模恐怖襲擊,死了很多人。”


    葉岱沒有直說,話外明示了結果。


    “五就說他能級不高嘛,”係統為自己的預測鼓掌,“越厲害的炮灰越沒有好下場。”


    莫晗喝了口酸奶,感到透心涼,“那些蒙麵人幹的?”


    “我們稱他們暴徒,或者叫蒙麵鬼。”葉岱從不把那些家夥當人。


    “哦,葉大哥知道他們為什麽喜歡搞破壞嗎?”


    也不知大家是否知道水族存在,她正想問問,一麵緊閉的房門嘎吱打開,涼風吹進客廳,也帶來一絲光亮。


    “因為他們是瘋子。”


    代鑫染一雙杏眼紅得像小兔子,軟綿綿的嗓音哽咽的殘破不堪,“那些瘋子害死了姐姐…”


    “定論過早,”葉岱糾正他,“你姐姐隻是被劫走了。”


    “劫走還不如死了。”


    “你…冷靜點,”葉岱啞聲道:“我會把她救出來。”


    “他們說的跟看到了一樣誒。”


    一開始係統和莫晗隻是覺得水族擁有預種核源,所以才具有化形遁地等異能,後來收到總站信件,又覺得水族是玩家的載入體。


    可惜這些都是猜測,沒有證據。


    光頭和花旦消失的瞬間發生了什麽,他們都沒看到。


    莫晗把最後一口麵包吃完,嘟囔著問:“你們親眼看到她被抓走了?”


    沉痛的兩人俱是一愣。


    “當時我的眼前晃過一片黑影,”先迴答的是代鑫染,“然後姐姐就不見了。”


    他揪著頭發,表現和那時一樣惶惑,“我沒看見,我不知道。”


    係統舉起一片拚圖板,“目擊者負一。”


    “暴徒速度很快,”葉岱眸中滑過一絲驚懼,“他們從來如此。”


    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所以我們稱他們為鬼。”


    “避而不答,”係統無情舉板,“負二。”


    “哦,可是,一個蘿卜還一個坑呢,”莫晗趁機套話,“那麽多鬼一下子出現,就沒人追查他們從哪冒出來的嗎?”


    “一直在查,”葉岱苦笑道:“查了幾百年,隻知道他們和人販組織有關。”


    “而人販組織是更龐大的社會毒瘤,”他放低聲音,“他們曆史悠久,勢力盤根錯雜,很多掌權者都與其有所勾結,不是我們能輕易追究的。”


    “是啊,所以有了來自民間的正義,”代鑫染像尋找方向標一樣尋找他的身影,“我一直很崇拜反擊團的人,”他語氣有些羞赧,“可惜我不是覺醒者,打架也不好…”


    “你們扯到哪去了?”係統聽得頭都大了,“我們意思是他們怎麽冒出來的啊!蒙麵鬼一上線,正常人數就減少了,你們沒察覺不對勁嗎?”


    “別管那個了,”莫晗在一旁撫摸下巴,“他們說的也挺耐人尋味。”


    在一人一統猜想中,人販子可以變形蒙麵鬼,隻是一個東西的不同形式,卻被他們分別看待。


    “追查了幾百年,得知蒙麵鬼和人販組織有關,卻說人販組織更龐大,這就說明他們還蒙在鼓裏。”


    係統轉了轉豆豆眼,集思廣益,“還強調人販子曆史悠久,說明蒙麵鬼出現時間晚…”


    “五知道了!遊戲入侵八成是創世神搞的新題材!”


    另一邊,葉岱有些奇怪,代鑫染看著就是個普通男生,怎麽會知道覺醒者的事。


    “你從哪裏聽說覺醒者存在的?”


    “我…我姐姐告訴我的。”


    “她是覺醒者?”


    代鑫染忙搖頭,“不是,她…她有有個客人是覺醒者。”


    “還有…她,”他指向莫晗,“我看到她有一根紅繩子能自動把光頭拖上樓。”


    蒙麵鬼潮水般退去後,雨就大了起來,當時失魂落魄的他撞上了葉岱,對方讓他先歇息,淋著雨要朝外城去,鬼使神差下他拉住他,主動邀他來家裏留宿,後來路上看到昏迷的莫晗,從葉岱口中得知了真相,才知道誤會女孩了。


    現在他看莫晗,眼裏不自覺帶著欽慕,覺醒者擁有的能力,太令人向往了。


    紅繩子?自動?…


    葉岱心頭震了又震,代鑫染不懂其中含金量,他再清楚不過。


    雖然他隻是一個半隻腳才踏進生機大門,積分少的連北樓都不配進的捕食者新手,但正因為如此,加入高危陣營後,他研究了很多提升實力的法門。


    比如,適配天賦的手持,增幅異能的法飾,匹配格式的心服等。


    其中異人最渴望的無一例外,非‘心服’莫屬。


    在覺醒史書記載中,心服劃分有兩類:1.工型,2.生型。


    就葉岱所知的,大多數超英心服都屬於工型。


    比如「蜓翼-螺旋槳」,「雷音-鳴鳳鞭」,「諦聽-譜想笛」,「擒霞-火焰槍」,「指針-標注器」…


    至於生型,目前為止,他隻聽說過三個。


    一個是雲彗區區長蒙正科的「升息-巡饗鷗」,一個是常青區前區長齊虹望的「爭喧-金石蟬」,還有一個據說生機破例,匹配給了一個從未當過捕食者的人。


    關於生型與工型誰更勝一籌,私下裏異人吵的不可開交,一半認為物以稀為貴,生型少肯定生型更強,另一半則認為現在是工型時代。


    畢竟蒙齊二人一個早就退出了捕食者,一個已經成了植物人,還有一個更是連影子都不見。


    對於更新換代極快的年輕捕食者而言,戰績不可考的確實沒有說服力,他們更推崇新生超英。


    而葉岱屬於中立派,但是,如果有一天有資格進行心服匹配,他還是更向往生型一些。


    因為,生型可以生成靈智。


    傳說有位超英的心服是一頭龍,不僅能載其主翱翔九天,還能聽其號令,排兵布陣,唿風喚雨,移山倒海,如有神通。


    先不管‘紅繩子’真實性狀是什麽,‘自動’這個詞就不是工型心服能做到的。


    莫晗不知道他們聊著聊著,怎麽扯到她的,也沒注意用聽心耳打探,擔心暴露掛王本質,於是打了個哈哈。


    “困了,我先去睡覺哈。”


    “等一下,”葉岱及時迴神,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你已經有心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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