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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的修為可是玉丹之境巔峰,如此修為已經處於凡境之巔,況且他渾厚的修為積累也讓他本身的存在就要超過所有凡境修行者,其他修行者想要能夠與之對抗,唯有與他處於同等境界,甚至是高高在上的靈境強者方可。


    然則靈境強者在修行界中雖並非是銷聲匿跡的存在,但因其其本身的存在,在修行界的地位就與他們這些凡境之人不同。


    這就好比普通人與修行者兩者的區別,掌握強大實力的大多數修行者都不會輕易幹涉普通人的事情,除非是事有因由,又或者本就是普通人引起。


    每一位靈境強者都是從凡境脫穎而出的強者,他們多少都有著身為一個強者的尊嚴與威勢,自然不會輕易插手到凡境修行者的鬥爭當中。


    因而在沒有靈境強者出手的情況下,修為達到凡境巔峰的修行者便已近乎是站在靈境之下最強的一批存在。


    .......


    林海的氣息還在緩緩上漲,僅是幾個唿吸的時間就已經超過了清丹之境,向洞穴四周釋放而出的強大氣勢帶著壓倒性的壓力襲向每一位散修身上,其中又以血刀門的血烈所在地方最為強盛。


    周圍彌漫飄散的灰色霧靄在這氣勢的衝擊下瞬間被逼出洞穴,洞穴中的空間也由此變得清明幾許,不複之前的迷蒙與混濁。


    鑲嵌在洞穴頂上為數不多的螢石光芒似乎也受到林海氣勢的衝擊,以至於散發出來的光芒開始閃爍不定,不時又會顯現出淡淡的黑芒,映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此時時刻,洞穴裏的每一個人都不再需要凝視穿過灰色霧靄看到彼此,借著黯淡地熒光,他們可以清楚看到彼此臉上浮現的些許恐慌。


    洞穴裏的氣氛也隨著林海停下來的氣息而再變,一股壓抑到極致的悶沉感出現在每一個人的心中,讓他們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林海的氣息他們早已經親身感受過一次,然而那一次他們都被恐懼所籠罩,並沒有仔細感知林海的氣息,同時也因為還有劉洪的氣息混合鎮壓他們,所以最後隻是給他們帶來難以掙脫的禁錮感。


    然而此時釋放氣息的僅有林海一人,他們這一次更能清楚感知到林海強大的實力。


    恐怖無比的壓力壓迫著他們的身體,讓他們不得不運轉體內的真氣、真元,以此來加強自己身體外的光罩,竭盡所能的抵禦著來自林海的壓迫。


    也就在此時,他們才猛然迴想起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並不是一般的人物,而是一位在青焱樓內可以掌管一眾大小事物,有著實權在握的強者。


    尤其是這一次在氣息裏突然顯現而出的那陣淡淡的飄渺出塵之息,更是讓他們陡然醒悟過來,站在他們眼前的並非隻是一位簡單的玉丹之境強者,而是已經一隻腳踏入更高層領域的強大人物,以他們的修為與實力而言,與林海之間的實力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存在。


    可以想象,這般強大的人物怎麽可能會因為他們的一時共識而選擇妥協?


    一想到這一點,所有散修在抵禦壓迫的同時都默默轉移了視線,帶著濃濃的殺意和隱藏在內的幾許後悔望向血烈的方向,看情形都在等著血烈的下一步舉動。


    看到這些人再次變幻不停地表情,林海嘴角不屑一笑,銳利的目光如同兩道尖刺,深深地看向臉色同樣陰晴不定地血烈。


    “怎麽!血烈小友這是想要以勢壓人?還是說你們真的對自己的實力如此自信?真的以為憑著血刀門的人帶領就可以擺脫我青焱樓?”。


    林海的語氣十分平淡,絲毫沒有從裏麵感受到任何的情緒,既沒有生氣,也沒有絲毫的擔心。


    然而正是這種無所謂的表現,讓所有散修都知道林海的自信,也知道林海想要表達給他們每一個人的訊息,一顆心逐漸沉到了穀底。


    血烈的神色變得更為陰沉,微低的頭顱下滿是血絲的眼睛環視在洞穴裏的每一個人身上,最後從這些散修的眼神中看到了陰雲一般的恐慌和擔憂,也從這些散修的眼裏看到對自己的幾分不滿。


    血刀門的其餘人也注意到這些散修身上發生的變化,臉色微變間也迅速抽出自己的武器,並肩站在血烈身後,滿臉狠厲的與這些散修對視


    “該死!!!”


    在心底暗罵了一句,血烈心中開始無名煩躁起來,手中的大刀猛然斜上一提,指著向他發出淡淡殺機的一名散修便是一揮,一道血色刀光沒有任何征兆出現,以極快的速度掠過這名散修的身體,在所有散修驚駭的眼神中攔腰將之截成兩半。


    “你們這些人還真的是想要找死不成?我勸你們最好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血刀門的強大你們應該知道,不想死的就給我乖乖站一邊去”。


    放下一句帶著明顯血腥氣息的狠話,血烈手中血色大刀再次一提,筆直的血色刀身在螢石光芒的照射下反射出血光,遙遙指著沒有任何表情的林海,狠聲說道:“你的實力是很強,但你也不要小看我,我不管你們青焱樓和血刀門想要打什麽注意,但我血烈既然出現在這裏,那麵對你們的結果隻有一個,若是不想日後太過難看,你就應該知道該如何選擇”。


    血烈語氣突然一變,多了幾分目中無人與居高臨下的意味,看向林海的目光裏也是充滿了警告,加之如此舉動,此間種種儼然已經挑明了血刀門此行不惜付出大代價也要參與到地焱液爭奪的目的。


    林海的目光頓時一凝,但僅僅隻是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看著血烈的目光裏帶著明顯的嘲弄,又如同看著自己的獵物一樣。


    “嘖嘖嘖,我之前還以為血刀門的弟子都是一群精明之輩,沒想到居然會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看來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站在他一旁的蕭乾也是眉頭微皺,揮手示意一眾部下將武器指向血烈等人,然而在心底裏卻對血烈的評價再度下降了幾個檔次,同時也對血刀門的其他弟子感到幾分輕蔑。


    血刀門想要通過地焱液的爭奪將手伸到星隕之地,這一點莫說是他,就算是一些聰敏的修行者也能一眼就能看出來,更何況是身負青焱樓總管之責的林海。


    隻不過有些事隻需要在心裏明白便好,就算雙方會因此而做出一些應對之法,但彼此間在明麵上的關係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然而一旦被點明暴露在大眾之下,其中的意義就會變得完全不同,更何況血烈的身份並不是一個普通人,作為血刀門內門弟子的他在此行的血刀門弟子裏地位最高,可以說一言一行都代表著血刀門,如今在心裏的憤怒爆發下說出這種話語,這無疑會讓人認為是一種威脅。


    “果然是這樣啊”。


    “這就惱羞成怒了?嘿嘿,一氣之下居然也敢說出這樣的話”。


    “看來我還是高估了血刀門的弟子,沒想到居然敢在這種時候說出這些話,莫非他以為在別人的地盤,人家還會讓著他不成?”。


    “不過我們的處境就要危險了!!”


    作為旁觀者的一眾散修也差距到氣氛變得越來越微妙,尤其是看到站在血烈身後不知所措的血刀門弟子,不由掩聲低吟起來。


    雖說這裏麵關係最為緊張的應該是青焱樓與血刀門兩者,可以說是一觸即發也並不為過,隻不過真要論起來,他們這些散修才是最危險的人。


    一來他們聽到了不該聽的話,為了將這個訊息再次掩藏下去,他們勢必會因此遭到兩方人馬的同時針對。


    二來則是他們現在身處的環境並不是外麵,地下深處的一切對於他們而言都是未知的狀態,僅是眼前出現的三線黑炎蛇就不在他們的認知當中,若是因為害怕兩方人馬的反應而選擇逃離,反而是更為危險的一個選擇。


    綜其所言,眼下的他們不管選擇那一條路,他們都很可能需要麵對失去性命的危險,唯一的區別便在於這種可能性的高低。


    散修們的低聲細語縱然已經刻意壓低,然而在寂靜無聲的洞穴裏說出後卻是可以聽的一清二楚,血烈在聽到後臉色再次一變,終於意識到自己所說的話會帶來怎樣的影響。


    特別是一經抬頭就看到帶著淡淡笑意的林海,以及那一道深藏於眼底的戲謔精芒時,一股如同鋒芒在背一般的感覺從他心底最深處出現,隨之而來的恐懼讓他手裏的血刀大刀不由輕抖了一下。


    因為這種目光於他而言並不陌生,他在血刀門之時為了取樂,就經常用這樣的目光看向他的獵物,並且每當這個時候,他都十分享受他的獵物帶給他的興奮。


    隻不過現在的狀況卻是完全相反,他已經不再是獵人,而是被一個強大的獵人盯上的一個獵物。


    他心底很明白,若是被林海找到機會擒住自己,他將要麵對的將是畢生都難忘的經曆。


    一想到這些,他心裏充斥的憤怒和恨意開始慢慢退去,罕見的恐懼開始縈繞在他的心中,讓他的目光不由閃爍不定。


    在青焱樓和血刀門兩方人馬的對峙下,洞穴裏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所有人都感覺到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壓抑,手中的武器開始越加緊握。


    然而在這種環境下,抓著三線黑炎蛇的一人慢慢地察覺到一絲不對,一種被窺視的感覺讓他始終耿耿於煥,隻是當他觀察了每一個人的時候,卻發現並沒有任何人在暗中窺視自己,目光不由轉向自己左手上緊抓的黑炎蛇頭上。


    也就在這時,他才注意到一雙漆黑如同黑色寶石,卻在昏暗的螢石光芒下閃爍著明亮光芒的眼睛緊盯著自己。


    從黑色眼睛裏麵,他沒有看到一絲其他的色彩存在,完全由黑色組成,顯得冰冷無比,比他皮膚間傳來的幾絲暖意更讓他難以置信。


    “活.....它還活.....它還活著!!!”


    一陣難以言喻的恐懼從心底竄入到腦海之中,左手下意識將三線黑炎蛇拋向遠處。


    卻不想三線黑炎蛇細長的身體靈活無比,在被拋出之前,細長的身軀便已經纏繞在他的右手上,並且在眨眼間將他整個身體緊緊纏繞,隻給他留下一雙被恐懼充滿的雙眼裸露在外。


    “噝噝....噝噝.....”。


    耳邊傳來三線黑炎蛇吞吐芯子的聲音,鼻腔裏也能清晰聞到從它身軀上流露出來的腥臭味,每一寸與蛇軀接觸的血肉撕裂感,藏於血肉下的骨頭傳來的斷裂聲,以及身體內部脆弱無比的內髒因破碎而帶來的劇痛,都在無時無刻讓他感覺到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


    而這種感覺也並沒有錯,因為當所有人在聽到他的驚叫後望向他時,他的身體早已經在三線黑炎蛇的蛇軀下變得扭曲成一團,體內的每一根骨頭都已經碎裂,不少尖銳的骨頭已經刺破血肉,混雜著碎肉與血水裸露在他們的眼前,至於此人身上的生機,則在這幾個唿吸的時間裏完全逝去。


    “它....它居然還沒死?這怎麽可能!!!”。


    “那可是玉丹之境的強者一擊啊!!肉體沒有受到任何傷勢就已經不可思議了,居然還能不死!!!”。


    “這蛇軀究竟是擁有何等恐怖的防禦力!!而且它的實力又會有多強!!我看這已經達到珍獸級別了吧!!”。


    散修群當中傳來連續不斷地驚唿聲,伴隨而來的還有深深地恐懼。


    而在他們驚唿的這段時間裏,被三線黑炎蛇殺死的青焱樓之人身上再次出現赤紅色的火焰,將他的屍體完全焚燒。


    血烈的目光也從林海身上轉移到了已死之人的身上,看到在赤紅火焰中安然無恙的三線黑炎蛇,瞳孔裏也逐漸布滿了凝重。


    “林海,這三線黑炎蛇究竟是什麽異獸!!”。


    朝著林海大吼一句,血烈抬手就向在赤紅火焰中吞吐火焰的三線黑炎蛇揮出一刀。


    “砰”


    在血烈的一刀之下,被赤紅火焰焚燒的屍體四處飛濺化作漫天的細小火團,落在地上後仍是在不斷地燃燒。。


    至於那一條三線黑炎蛇,正盤繞在洞穴入口處,吞吐著口中的黑色芯子舔著尾部位置的一道刀痕。


    如此看來,這一條三線黑炎蛇雖然沒能及時躲開血烈揮過來的一刀,但血烈的這一刀也僅在它漆黑的鱗片上留下一道淡淡地血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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