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玩珠串一身貴氣,麵容姣好卻帶三分戾氣的徐世良在包廂裏看著一切。


    “大人,八千買這個東西,合適嗎?”


    徐世良笑著說道。


    “當然,不合適,之前都是我裝的,我要坑他一筆大的。讓他知道薑是老的辣。”


    手底下的人有些擔心說道。


    “大人,那萬一他不叫了呢。”


    徐世良很自信。


    “他一定會叫的,因為他咽不下這口氣。”


    辛苦示意江玨收杆。江玨也是心領神會。


    “一萬我就出得起這個價了,你要是再加我就讓給你。”


    徐世良聽到此話臉上的笑容更甚。


    “看到了嗎?上鉤了。10000靈晶買個破石頭。”


    “大人高見。”


    這個手下顯然懂得拍馬屁的藝術,拍的很得體。。


    徐世良很受用。


    一萬靈晶了,這已經刷新了拍賣紀錄,華服女子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目前這為客人,出價1w靈晶有人出價更高嗎?1w靈晶一次,1w靈晶兩次,1w靈晶三次。成交。恭喜這位客人拍到此件拍品。”


    說是這麽說但全場除了這個女人沒有一個人有恭喜的意思。


    包廂裏發出了陣陣掌聲。


    “江瑾的弟弟果然豪氣,一擲萬金買個石頭。論這方麵我真是自愧不如。”


    江玨好像演戲演上癮了,裝作極度生氣的樣子,好像真的自己被氣到了一樣。


    “你說什麽?”


    辛苦知道雙簧要開始了。


    他做起了和事佬,打起了退堂鼓。


    “江兄,別衝動,來日方長。”


    辛苦做出極力阻止的樣子,控製住江玨。


    暗地裏卻偷偷豎起了大拇指。江玨也是在偷著樂。但還是裝作十分氣憤的樣子坐下,那樣子要多不甘心有多不甘心。


    辛苦覺得他不演戲白瞎了。


    皇甫嫣,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第一次對辛苦有些不好的印象,在她眼裏就是辛苦讓江玨花1w靈晶買個破石頭,敗壞了江玨的名聲,也不知道說了什麽江玨還很高興。


    從今天起,江玨也算是一戰成名,這的上流社會經此也多了一位花1w靈晶買塊石頭紈絝子弟。


    江玨也不知道為什麽真的聽辛苦的話花一萬塊錢買了塊石頭。


    他總感覺跟著辛苦幹就是對的。


    之後的才是這群有錢人的重頭戲。


    一株能改善體質的靈藥,引得所有人競價,最終以8千靈晶被另一個包廂人的拍了下來。


    如果沒出江玨這檔子事可能8千又會掀起一次高潮,但是有了前麵的一萬,這八千也是少了點味道。


    但壓軸的不是這個靈藥,是一個枚蛋,所有讓都感受到其中濃厚的生命氣息。


    辛苦卻在上麵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靈魂印記,笑而不語。


    這東西誰買誰倒黴,就看那個倒黴蛋花大價錢買了定時炸彈迴去吧。


    華服女子也很激動的介紹本次的最後一件拍品。


    “諸位,本次拍賣會上的壓軸拍品已經出來了,這是一枚八品魔獸覆天魔蛇的卵。”


    八品魔獸相當於渡劫期的大能,隻要出生就會是一個三品魔獸。潛力可想而知。


    所有人都紅了眼。


    之前跟辛苦他們作對的包廂裏的人按捺不住了。沒等華服女人報價,就競起了價好像勢在必得。


    “十萬靈晶。”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


    華服女子也驚了,他可還沒報價呢。


    但是十萬靈晶,也足以震撼全場,錢沒人家多,背景沒有他硬。那些紅了眼的人,也隻能看著。


    華服女子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隨即進行了倒數。


    “十萬,一次十萬兩次,十萬三次。恭喜一號包廂的貴客以十萬靈晶拍得這枚覆天魔蛇的卵。”


    那個倒黴蛋出現了,辛苦在偷著樂。


    “本次拍賣會圓滿結束,歡迎諸位下次光臨。”


    華服女子鞠了一躬,便退了迴去。


    人也陸陸續續的散場了。


    辛苦跟江玨說。


    “江兄,有人不想讓我走,這裏危險,你們先迴去,之後我給你詳細解釋。”


    江玨明白辛苦的意思,有些擔心。


    “那陸兄你。”


    “我什麽水平你還不知道嗎?快迴去,記住迴去把那塊石頭收起來。等我。”


    “好。”


    江玨知道自己也幫不上忙,跟皇甫嫣先走一步。


    辛苦看他們走遠了,也是準備要走了。被一個女人拉住了。


    這個女人正是今天拍賣會上的女子。


    辛苦很疑惑。


    “這位,姐姐不會是我兄弟沒給錢吧。”


    想到這辛苦有些害怕了。


    女子酥酥的說。


    “剛才出去,你的朋友就結完賬了。這個卡給你,以後來我們這會很方便的。”


    辛苦接過來一看這卡有些花裏胡哨,還挺好看的,應該級別不低。


    “啊,謝謝啊。那還有什麽事嗎?”


    華服女子在想,這也不對啊,他不是喜歡我嗎?


    我可是給他機會了啊。


    這麽近的距離他不想說些什麽?


    難道是他不好意思?對沒錯。


    辛苦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美女有些莫名其妙。


    雖然人家不好意思,但是幫了自己那麽多次,自己還是要說一下的。


    殷璃依清了清嗓子。


    “咳咳,首先今天謝謝你幫了我那麽多次,今天拍賣進行的如此順利有你一部分功勞,我知道你是因為喜歡我才幫我的,但我不了解你,所以還不能接受你,還需要再考驗考驗你。我叫殷璃依,先這樣吧我先走了。再見,”


    說完便轉身離去,沒有給辛苦任何解釋的機會。


    辛苦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幹了什麽,這咋就又招惹一個妹子呢。


    此時辛苦就像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表麵穩如老狗,內心慌得一批。


    辛苦自己一個人走在路上,神識外放。


    感受到許多帶著殺意隱藏或偽裝起來的人。


    果然,這薄了地頭蛇的麵子,這架勢是要來殺我了。


    辛苦特地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看到了一個無人小巷便拐了進去。


    小巷不算寬,但也足夠辛苦施展。


    辛苦感受到他們就在周圍。


    辛苦在小巷中等著,但是那幫殺手卻始終不現身。連個暗器都不放。


    辛苦納悶了,自己都沒慫還找個適合殺手施展的地方,自己沒慫他們先慫上了。


    既然他們不出來,辛苦就添點料把他們引出來。


    “你們不出來,我可就走了。我這一走可是一時半會不出來哦。”


    暗處的殺手也意識到暴露了,齊刷刷的出現在辛苦的前後,更過分的是巷道牆上還站著人就差地底鑽出來了。


    說實話,辛苦有些慌了,這人有些多,最過分的是你這兩邊牆都有人,辛苦是服了。


    第一次對自己有些擔憂,自己是抗揍,但也有上限,這包圍網太密了。


    隻能說自己搬的石頭,砸自己的腳也隻能上了。


    那幫刺客也是不跟辛苦客氣,一擁而上。


    辛苦的羅刹已經開始自我防衛。


    但沒等那些刺客碰到辛苦,一陣風吹過,所有人都無力倒在地上,隻有辛苦疑惑的站在那。


    辛苦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中年人,那身上散發的威壓都在說此人是個狠角色。


    辛苦有些不懂了。


    “小甜,這個人什麽實力。”


    “宿主,這個人的實力在造化中期,在這裏也算是頂尖強者。”


    “那我可以嗎?”


    “雞蛋,石頭。懂?”


    “漂亮。”


    這是小甜第一次說出這麽絕對的話。


    辛苦已經做好重迴血池的準備了。


    “行了,小甜你說我什麽樣的姿勢死會舒服一點。”


    小甜很認真的說道。


    “宿主,我建議你躺著,這樣會舒服點。”


    辛苦點了點頭。


    “嗯,你說的不錯。”


    “等等。”


    辛苦一聽事情好像出現了什麽轉機。


    “難道,係統自帶安樂死?”


    小甜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辛苦。


    “你就不能想點好的?”


    “安樂死難道不好嗎?”


    小甜快崩潰了,沒見過這樣的宿主。


    “你就不能不想安樂死?”


    “哪能怎麽辦嗎?你也說了是以卵擊石。但凡有一點機會我也跟他拚命啊。我求他不殺我就能不殺我嗎?”


    小甜話鋒一轉。


    “如果他真的不會殺你呢。”


    一聽這話辛苦也是果斷的迴答道。


    “他要不殺我,我跪地給你叫爺爺都行。”


    “哈哈,等著看吧。”


    當小甜如勝券在握說出這般話時,辛苦覺得好像被陰了。


    那個中年強者走到辛苦麵前,彎腰鞠躬道。


    “這些人打擾了公子,在下已經為你清理幹淨了。“


    辛苦知道了這個爺爺他叫定了。


    辛苦這個恨啊。


    但是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要應付眼前的這個來意不明強者。


    “謝謝前輩了,不知前輩。。。。。”


    辛苦可不認為有人會這麽好心給別人當打手。


    眼前這個中年強者倒是也開門見山。


    “我們夫人,請你到府裏一敘。”


    話語中透露出恭敬。


    這是給了杯敬酒,就看辛苦喝不喝了。


    辛苦頭鐵的說道·。


    “那我要是不想去呢。”


    中年人聽到這句話隨即做出了反應。


    側身為辛苦讓出來一條道。


    臉上也沒有絲毫的不悅。


    “既然公子不想去,那也沒什麽辦法。您請便。”


    辛苦不是傻子,自己的處境還是很清楚。


    辛苦沒辦法不去,但還是要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


    不過讓辛苦沒想到的是,對方態度竟然那麽好。


    那辛苦就更沒有理由不去了,這杯敬酒辛苦還是喝了。


    “前輩,既然如此小輩我就走一趟,帶路吧。”


    中年強者聽到這句話,古井無波的臉上也露出來一絲笑容。


    辛苦看著這些還有點生命跡象的刺客,心裏有了些想法。


    “小甜,你說我補了最後一刀,算不算我的經驗?”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別做伸手黨哦。”


    無情。


    心動不如行動,幹了。


    “那個前輩,這些人還有一口氣,我殺了他們你不介意吧。”


    中年人沒有覺得這個要求奇怪,反而認為這個年輕人夠狠。


    “請便。”


    辛苦憑空抽出抱月,那神器獨有的光芒,也讓這個中年強者陷入了沉思。


    辛苦美滋滋的,拿起抱月見一個插一個,幹淨利落。


    伴隨著刺客的哀嚎,辛苦不知為何竟然有些享受。


    此時。係統提示音響起,“擊殺一名明鏡初期的刺客獲得2000經驗值”。


    人物等級提升到16。


    辛苦足足補了十幾刀,等級也提升到了18。


    果然,等級越高需要的經驗也是越多。


    不過這白嫖是真爽。


    係統提示,宿主等級達到十八自動學習,麝香鹿族族技風靈步,當前為一階段。


    那種血脈上好處,也是讓辛苦體會到了無需努力的快感。


    辛苦感覺自己使用起風靈步比以前快的不是一星半點,難道這就是血脈天賦好處嗎。


    很難想象這樣的好處自己才開發出來一種。


    中年人,看著辛苦發生的變化,更是不敢小瞧眼前這個年輕人。


    辛苦也感受到中年強者早已等候多時了,表達了歉意。


    “前輩,耽誤你時間了,我們走吧。”


    “那你過來吧,我提著你走這樣快。”


    “????前輩不用這樣,我跟在你身後這就行,正好試試我新學的輕功。”


    辛苦的小自尊不允許他被提著走。


    “那好你跟緊。”


    中年人一躍而起,辛苦也施展著風靈步緊隨其後。


    施展輕功的中年人也是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真的跟上了。


    辛苦就想一隻剛學會飛翔的鳥,貪婪者揮舞著屬於他自己的翅膀享受風帶給他的美好。


    期間辛苦有幾次不慎摔倒,很痛但對辛苦不算什麽。


    前麵的中年人,也是感受到了他的生澀,接受了辛苦真的是剛學會輕功的事實。


    心裏更確定了此人是特殊血脈的事實。


    剛學會,就能跟上他,這門輕功很強,也足見這個年輕人的天賦更可怕。


    這種天賦的年輕人,如果結交不了,也不要得罪,如果真的交惡了也隻能殺了。


    很快兩人落在一處庭院裏,環境不錯,和江府差不了多少。


    大戶人家的布置也都差不多。


    辛苦跟著中年強者走進了客廳,一位美婦在客廳來迴踱步顯得很焦急。


    看到林管家帶著人來了,心裏也是有些激動。


    這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說的就是這種人,辛苦也是被這獨特的風韻吸引到了。


    辛苦很自來熟的坐在客座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茶很好喝,也隻是好喝。


    薛夫人,也沒有在意辛苦這無理行徑。


    “夫人,人已請來,在下就告退了。”


    “恩,辛苦了林管家,下去吧。”


    辛苦也是驚訝,一個造化中期的強者在這個小地方給別人當家臣。覺得這裏有些深不可測。


    “公子,吃飯了嗎,用不用我差人準備些飯食。”


    這不尬聊專用語嗎。這也真是沒話說了,可能也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辛苦也想事情解決趕緊迴家,不想在這久留。


    “夫人,你不說我可就走了。”


    薛紫禾一聽這話也是急了,趕忙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是特殊血脈嗎?”


    “是,你?”


    辛苦倒沒有隱瞞,卻也是警惕了起來。


    薛夫人聽到這句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抓住辛苦的手說道。


    “我兒子,受了一種奇毒,隻有修煉有成的特殊血脈的精血才能解開,請你幫幫我。”


    說時眼中帶淚,在辛苦看來這就是一個走投無路的母親。


    如果是裝的,那可太會演了。


    不管是真情流露還是裝模作樣,辛苦還是有著疑問。


    “特殊血脈雖然少,但也不至於沒有。為何求我?”


    “如公子所說。特殊血脈也是有的,但外界勢力,都知道我兒子這個病,不可能讓我們接觸到有特殊血脈的人。”


    辛苦在意一件事,是什麽外界勢力,可以把這個有強者坐鎮的大戶人家,封鎖的需要求自己一個外來人。


    “所以,你就找上我這個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外來人,反正一個外來人死了就死了對嗎?”


    這話不難聽出來,辛苦還是在試探。


    薛夫人聽到這句話很慌張。


    “不,公子你真的誤會,是不是林管家請的來的方式太粗暴了,對我有什麽誤解。真的不是這樣的。”


    薛夫人極力的解釋。


    眼角竟然醞釀起了淚珠,無助的哭了起來。


    辛苦最受不了女人因為自己而哭,看這架勢也隻能安慰。


    也在反思自己的話是不是有些過了。


    “先別哭,照你這麽說,你們家的勢力也是不小啊,有個造化中期的強者給你們做管家。”


    薛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帶著哭腔說道。


    “你說林管家,他是我已故夫君的摯友,在我夫君被毒害的時候,將薛家托付給他照看,為了薛家著想,自己這個外人也不好喧賓奪主,所以就以管家自居操忙這薛家各種事物。如果不是龍兒出了事情,也不至於讓林管家與薛家綁在一起。”


    辛苦坐在客廳凳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了起來。


    “那薛夫人跟我說說這的勢力吧。”


    辛苦也想從薛夫人口中打聽點這裏的信息,也不能倒時候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那豈不是鬧笑話。


    薛夫人現在有求於人,況且辛苦的要求也不算不過分。自然也沒有理由拒絕。


    收拾下自己的情緒娓娓道來。


    “春夏秋冬,四鎮有四家勢力獨大,分別是薛家,夏家,李家,和王家,這四個勢力有著足夠的曆史底蘊和財富。”


    辛苦借著機會又問道。


    “那今天要殺我的人背後是誰?”


    “那不屬於這四個古老世家,那背後的主人是徐家的徐世良,本來也隻是春鎮的普通大戶人家,跟我們薛家不能比,但是徐世良的妹妹被一個中級王朝皇帝看中封為妃子。徐世良也憑著這個在皇家的妹子名聲招兵買馬借此壯大。”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你們薛家就這麽看著。”


    “怎麽可能,我的夫君一開始想以和為貴隻要他別太過分我們也不說什麽,但是這個畜生竟然毒害我的夫君,雖然沒有證據,但有些東西不用證據也知道。”


    說的時候,辛苦看到薛夫人的胸口劇烈起伏,黛眉緊皺,手緊緊的抓著椅子扶手。


    看的辛苦有些不好意思了,大致也明白了。


    他和這個戶人家有了同樣的一個敵人。


    而且這把人家的主心骨給毒了,這人夠狠,而且這背後一定有人。


    不會這麽肆無忌憚。這樣看來自己的對手也不太簡單。


    薛夫人又開始對著傾訴了自己的苦楚。


    “我的龍兒,原本也是大宗天驕,身負北冥魔虎這一特殊血脈,但沒想到造人記恨,血脈被奪功力盡失,自己也是一蹶不振,宗門把他送迴家中療養,說的明白些就是被逐出了宗門。”


    辛苦總結了一下已有信息。


    首先,徐家女被選為妃,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徐家兄長借此招兵買馬。


    薛家家主,被毒害,臨死托付給摯友,由於摯友實力強大,薛家靠薛夫人的智力,和林管家的實力沒有垮掉。


    薛夫人的兒子,身負特殊血脈遭人嫉恨,血脈被奪武功盡失。隻有特殊血脈的精血,可以解毒,但徐家不可能放任這件事。看到我之前的表現,覺得我可能是特殊血脈。得到確認,我可能就是薛家的希望,所以這個一家之主不惜低三下四求我。


    這麽一總結,辛苦把這些連在了一起,有些東西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但是辛苦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倒是不怕但對方翻臉自己連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


    辛苦開始了討價還價。


    “如果我幫了你,我能得到什麽?”


    薛夫人想了想。


    “財富,女人,還有權力,我有什麽給你什麽。”


    辛苦冷笑的說道。


    “有些東西你可能不知道,如果隻是解毒你說的這些真就夠了,但是真的救了你兒子,他的血脈會被我的血脈會受我的血脈的影響。被改造成更加恐怖的血脈。而且他不一定會挺過去。


    我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他經受住我的血液活了下去,那麽在世界權力頂端必定有他一席之地。你覺得你能承受的起嗎?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我是說笑。”


    辛苦說的沒有錯,他的血液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世上隻能有一個萬靈體,經受萬靈體血脈滋養的血脈必定會引發返祖的現象,具體還是要看血脈自身的特殊性。


    說著,辛苦拿起了抱月在手上劃了一道口子,擠出一滴血滴在了客廳的盆栽上,一瞬間,辛苦的手愈合了。


    那接觸到辛苦血液盆栽,跟打了激素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最後長高到掀開的屋頂的瓦片。


    花盆也承受不住跟的重量破碎了,根部衝破地麵延伸向地下。


    這場麵帶給薛夫人十足的震撼。


    也更加確信辛苦所說的話。


    盆栽整個變了樣,變得巨大無比還有些猙獰。


    原本光滑的葉片和枝幹上長出了尖刺,散發著一種迷人的香氣。


    這麽大的動靜自然傳到了林管家的耳朵裏,林管家生怕夫人出了什麽事,迅速的趕了過來。


    看到這龐然大物也是很震驚,這中巨大無比的植物自己也隻是在秘境中看過類似的。


    顯然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


    林管家看了眼辛苦和薛夫人發現並沒有什麽衝突隨即問道。


    “夫人,你沒事吧。”


    薛夫人搖了搖頭。


    “林管家,我沒事。倒是需要管家你把這個東西,搬到空曠的地方種下來。”


    “遵命夫人。”


    林管家疑惑歸疑惑,夫人的命令自己還是要照辦的。


    林管家表演了一下倒拔垂楊柳,辛苦也是沒想到這麽一會功夫這根已經紮到地下兩米多了。


    林管家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把這個返祖盆栽拔出來。


    自此薛夫人看辛苦的眼神也徹底變了。


    她在認真的思考,這個代價薛家真的能承擔的起嗎?


    最後薛夫人好像下定了什麽決心。


    嫵媚的看著辛苦。


    麵對這畫風突變的美婦人,辛苦也有些走不動道。


    成熟美婦對年輕氣盛的辛苦影響可不是一星半點。


    辛苦意識到了這紅果果的色誘啊。


    自己要把持住。


    薛夫人媚眼含春,吐氣如蘭看著辛苦。


    “你看我,跟江瑾比起來誰好看。”


    辛苦快挺不住了求饒道。


    “夫人,別這樣。”


    說著辛苦撇過頭。深唿吸,調整自己。


    還好把控住了。


    差點就來了一出ntr未亡人的好戲。


    薛夫人委屈的哭了出來。


    “錢權女人,你都不要,我能給你的也隻有我這還算可以的身子了。你怎麽我都可以,甚至薛家都可以給你,隻要你救救我的龍兒。”


    薛夫人的話讓辛苦也陷入了思考。


    辛苦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帶我去看看你兒子把。”


    喜悅之情湧上了薛夫人的心頭。


    辛苦承認他心軟了,丈夫沒了,兒子病了,還要撐起這支離破碎的家,外麵的是虎視眈眈的勢力。她隻是女人,她承受了太多她不該承受的重擔了。


    不是真的走投無路,誰會想去出賣自己的身體呢。


    別的不說,單論母親,她很偉大。辛苦打心底敬佩這個女人。


    在去往她兒子房間的路上,辛苦問起她兒子狀況。


    “夫人,你兒子具體是怎麽迴事?”


    薛夫人聞言歎氣道。


    “其實龍兒,他一直沒說,我也是差人去他們宗門打聽才知道的龍兒血脈被奪。”


    薛夫人的眼裏滿是擔心疼。


    到了他兒子屋前,薛夫人停下了自己腳步。


    “公子你自己進去吧,我就不了。”


    辛苦看出來了母子間可能存在隔閡。


    辛苦打開了房門,薛夫人還往裏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頭隨即縮了迴去。


    辛苦走進屋子了,關上門。屋子還算幹淨,隻不過地上散落的酒壺和滿屋子的酒氣,讓辛苦有些犯惡心。


    一個年輕人拿著酒杯頹廢的依著窗看向外麵。


    這大概就是薛夫人的兒子薛龍了吧。


    辛苦不知道他之前有多意氣風發,但看他頹廢的樣子,大概能想象的到。


    薛龍看了眼辛苦,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辛苦也比較尷尬,這小子不理人就有些難受了。


    辛苦坐在凳子上緩緩說道。


    “你母親讓我來看看你的病。”


    薛龍不以為然。


    “又是這事嗎,櫃子裏有錢,自己去拿然後走,別影響我喝酒。”


    “你什麽意思?”。


    辛苦有些想笑,這是把自己當成那些江湖騙子了。


    薛龍不屑的看著辛苦。


    “你們這幫人,不就是看那個女人錢好騙,想來騙錢嗎?”


    聽到這辛苦抬手就是一巴掌。


    “那是你母親,你連最基本做人都不會嗎?”


    這一巴掌把薛龍和在門外的薛夫人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薛龍生氣的怒吼道。“我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


    這薛龍以前好歹也是個天驕,現在卻如此窩囊,被人扇巴掌也隻能狂吠。


    辛苦抓住他的衣領微笑的注視著薛龍,誓要給他來一場心理輔導。


    “是跟我沒關係,但跟你母親有關係。你現在在這個世上消失,隻有你母親會為你哭泣。沒有人再會為你哭泣。你再慘,有經曆喪夫之痛,兒子病重一蹶不振的還要維持這麽大一個家的女人慘嗎。


    你的母親在背地哭了多少次,你知道嗎?她也隻是個女人,她的夢想隻是相夫教子。


    你知不知道她在外麵需要承擔什麽壓力,你知不知道外麵那幫男人用什麽眼光看你母親,你知不知道你母親為什麽還苦苦支撐這個家。


    除了自己的丈夫,你母親與這個世界聯係隻剩下你了。


    你覺得你出點事,你的母親會好過嗎?”


    辛苦的話想一把把刀子,紮進薛龍的心裏。


    薛龍沒有反駁卻把頭歪到了一邊,辛苦知道他的話起效果了該乘勝追擊了。


    “你以為你母親是真傻嗎?她很聰明最起碼比你聰明。”


    薛龍反問道。


    “比我聰明還被那些騙子騙?”


    辛苦被他的話逗笑了。


    語氣也從之前的平緩進入到了激昂。


    “你是怎麽能如此輕描淡說出這句話的,為什麽被騙。還不是你還有這被治愈的可能性嗎?即使那再渺茫她也會嚐試。你隻不過是被奪血脈武功盡失,大不了從頭再來。你的母親都沒有放棄你,你就先放棄你自己了?”


    而且辛苦可不認為騙到手的錢那麽好花,要是薛夫人好騙,這薛家早亡了。他還有心思在這喝悶酒。


    當然這些話辛苦沒有說,辛苦主張點到為止,說的太深可能會起反效果。


    此時薛龍不甘怒吼道。


    “你又知道些什麽,你能體會我的痛苦嗎。”


    辛苦也是同樣怒吼道。


    “那你憑什麽用你的痛苦,懲罰最愛你的人。你有體會過她的痛苦嗎,你知不知道,她剛才為了你低三下四甚至色誘我,你是有多無能,需要一個母親一個女兒這樣。你還是一個兒子你還是一個男人?”


    這些話薛夫人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捂著嘴低聲抽泣,辛苦的話不止擊中了薛龍的內心,更擊潰了薛夫人防線。


    辛苦的話一直迴蕩在薛龍的腦海。


    是啊,用別人給他帶來的痛苦來懲罰最愛他的人,如果自己有些用,母親也不至於作賤自己。


    辛苦看他低著頭沉默不語。


    “我看你,你是病的很重,你的這快不行。”


    辛苦在他的胸口點了點。


    薛龍攥緊了自己拳頭。


    陰狠看著自己。


    眼神裏充滿了決絕和殺意。


    “那你輕薄了我母親?”


    辛苦很樂意看到這樣子,明知道自己功力盡失,還準備以命相搏。


    最起碼少年該有心性迴來了。


    辛苦搖了搖頭。


    “那倒沒有,這樣女性我很欽佩。但說實話差點沒忍住,你母親真的很漂亮。”


    沉重的氣氛,被辛苦這一句話帶跑偏了。


    氣氛突然之前很尷尬,尷尬到掩麵抽泣的薛夫人停止了哭泣。


    怎麽說呢,薛夫人聽到這些話哭不出來了,甚至有些高興,自己的魅力的得到了承認。


    辛苦尷尬的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一刻辛苦真想扇自己的嘴巴。


    真是滿嘴跑火車。


    當辛苦正在想辦法救場的時候,薛龍說話了。


    “那我應該怎麽做?”


    辛苦聽到這句話也在想,他應該做什麽。


    辛苦看了看他這身頹廢的樣子該換身行頭了。


    “你先把自己弄得幹淨些,去給你母親道個歉。”


    聽到這薛龍有些迷茫。


    “我該說什麽?”


    “這應該問你自己。”


    辛苦其實也不知道,他該說什麽。


    這事要是換到自己身上,辛苦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說什麽都感覺差點。


    問我自己嗎?


    薛龍在屋中洗漱整理了一番,之前頹廢滿臉胡須的人,變迴了那個意氣風發英俊的少年郎。


    薛龍打開房門,去尋找他母親。但是沒想到母親就在門外,看著母親臉上未幹的淚珠,讓薛龍最後的一道防線崩潰了。眼淚再也止不住,從薛龍的眼角流下。


    薛龍跪在地上。


    “媽,對不起。”


    薛夫人也摟著讓自己牽腸掛肚的兒子。


    這四個字裏麵蘊含太多的意思了。


    這不發揮的挺好的嗎。


    但此時的辛苦十分尷尬,這母子破冰固然好,但是自己的立場就很尷尬,也不不要意思打斷這溫情的場景。越溫情就讓自己越尷尬。


    挺著吧。等了會去還是沒有結束。


    辛苦這一看,溫的時間有些長了。


    沒辦法隻能咳嗽兩聲。


    這薛家母子也是意識到這還有個人。


    薛夫人起身對這辛苦行了感謝禮。


    “公子,謝謝你做的一切。”


    “你可別謝我,我有我的目的。”


    “你的目的?難道是。”


    辛苦頭都大了,這怎麽這都能想歪呢。


    “你誤會了。”


    薛夫人意識自己想歪了。


    辛苦現在想的就是趕緊把薛龍治好迴家,家裏還有一對小情侶鬧矛盾了呢。


    但是治之前需要把薛龍的心病治好。


    首先需要清楚事情的經過。


    辛苦把房門關上向薛龍問道。。


    “正好你的母親也在這,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說出來也許會好很多。”


    薛龍在猶豫。


    薛夫人用著乞求的語氣說道。


    “還是不可說嗎。”


    薛龍歎了口氣,做出了決定,緩緩道出了事情的經過。


    “我們宗門是朱雀上界上的頂級宗門,由於我血脈帶來的天賦,我的修行很順利,在同輩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可能也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和天賦讓自己有些目中無人,但還是有幾個朋友。


    自己也是仗著是核心弟子便囂張跋扈。


    想想真是可笑。


    有個小師妹一直跟在我的身後,平時對我很好。我也把她當成我的朋友。


    到後來才知道那是我唯一朋友。”


    薛夫人聽到自己的兒子很強,臉上也是不自覺的露出微笑。


    薛夫人八卦道。


    “是之前總來看望你,還不給人家好臉色的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嗎?”


    薛龍也沒想到自己在母親眼裏是這樣對她的。


    “原來我是這樣的。”


    薛夫人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彌補。


    “不是的,龍兒不是的。”


    薛龍苦笑著搖了搖頭。


    “媽,你不用說我懂。讓我繼續說下去。”


    “然後我喜歡上了上一代的師姐,她很漂亮,在宗門也是廣受追捧。


    我追求她很長時間,可是一直對我忽冷忽熱。


    突然有一天,也不知道怎麽了。


    那個女人對我發出了邀請,約定淩晨兩點在宗門後山。


    當時我很激動。婉兒知道這件事,她勸我不要去。


    可當時自己怎麽聽得進去呢。


    便興衝衝的就去赴約了。”


    “沒想到是一場鴻門宴?”


    薛龍有些奇怪。


    “鴻門宴?那是什麽?”


    辛苦意識到他沒學過中國曆史,換了一句比較通俗的話。


    “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這局話薛龍還是有些不明白,但聽懂了一些。


    “跟你說的差不多吧,到了那,那個女人給了我一壺酒,說天氣寒冷。讓我喝了暖暖身子。”


    辛苦突然有畫麵了,這怎麽和大朗喝藥的情節那麽像呢。


    薛龍自嘲道。


    “是很傻對吧,當時的我未曾懷疑過那個女人會害我。


    高興的喝下了酒以為抱得美人歸。


    喝完酒之後我就昏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時,手腳被束縛住,渾身綿軟無力。


    那時我竟然腦中還抱有幻想認為這是那個女人開的玩笑。”


    當我看到那個女人跟一個男人在我麵前做出一些不恥行為時,我崩潰了。


    我很清楚那個男人身份,他是三長老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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