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困城牆了二十年的火部落,在火首領時不時領兵來犯中,遭遇了木部落越來越強的抵抗,眼看著木部落的實力不斷增強,終於無法再坐視不管。


    對於木部落逐漸增強的力量,表現出了極大的震驚和恐懼,首領和巫終於下定決心,要拿出真正的本事,將羽翼未豐的木部落,扼殺在萌芽之中。


    他們為了這場戰鬥,準備了幾年的時間,儲存了大量的物資,根據每次的攻擊試探,找出了克服辦法,解決河中的大魚威脅,翻越小山般的高牆。


    又發現當生季的時候,會有固定的一天,山上看守的人會大量減少,隻剩幾個半大的娃娃看著,於是他們就等待著,在今年的這天發起總攻。


    發現突然出現的火部落,巡邏的人拿起麻布木槌,立即敲響了新城樓上的戰鼓,在部落眾人聽見鼓聲趕來的時候,火部落的人已經發起了攻擊。


    大祭祀對於族人們,有無比重要的意義,沒人願意在祭祀時缺席,可是工作可以停,城門卻不能不看守,戰士就打發自家的孩子,來幫忙看著片刻。


    此刻的城牆上邊,隻有二十幾個少年,縱然身體都壯得像頭牛,可畢竟是普通人的力量,射出的木矛、石頭威力有限,無法阻止敵人的進攻。


    火部落五百名戰士來襲,隻派出了幾個低階的,把他們的攻擊輕鬆攔下,更多的人站在了弓箭範圍外,抱著大大小小的石頭,使勁往前飛砸。


    弓箭的威力,讓他們記憶猶新,牆上的少年裏邊就有幾個,拿著劣質的弱弓,但他們不清楚其中差距,不敢越雷池一步,隻能站得遠遠的拋石。


    間隔距離太遠,石頭份量不低,不可能砸過三丈高的城牆,傷到牆上的人,但他們的目標不是城牆,而是城外的護城河,是想用石頭填平大河。


    護城的少年看見他們的舉動,也猜出了他們的想法,一個個急得腦袋冒煙,卻沒有力量去阻止,隻能瘋狂捶打戰鼓,希望部落的人快點趕來。


    大量的石頭落入護城河,不斷砸起了巨大的水花,河中大魚瘋狂逃竄,沒過多久,就有接近五丈的河流,被石塊鋪成了平地,火部落的戰士才罷手。


    又見到幾十個骨肉戰士,拖著長長的木矛出來,根根筆直,有手臂粗細,矛頭磨得尖銳,他們抬起長矛,奮力甩了出去,木矛發出破風聲響。


    尖銳的木矛跨過石路,迎麵射向了土牆,頓時土屑飛濺,巨大的力量,讓長矛深入了三合土,死死插在土牆上,高低不平的長矛,化作了起伏的階梯。


    厲害的氣血戰士,可以一躍丈高,更厲害的骨肉戰士,可以躍起兩丈,後期的骨肉戰士,才能躍起三丈高,而有了長矛踮腳,戰士都能輕鬆越過土牆。


    做完這些,解除了兩大威脅,火首領一聲令下,火部落的戰士怒吼,開始了猛烈的攻擊,關鍵時刻,戰馬的嘶鳴聲響起,最快的騎兵率先趕來。


    每匹戰馬的身上,同時載著四個人,除了駕馭馬匹的騎兵,其餘三人的手上,都拿著牛馬強弓,背著皮製箭筒,正是部落目前最強的弓兵。


    四十人從戰馬背上躍起,直接踩上了內牆的木排,跳上了低矮的內牆,弓兵成排並立,挽弓搭箭,幾十支羽箭齊發,衝在最前邊的十幾人哀嚎倒下。


    羽箭隻是普通的燧石箭頭,不過對於沒有厚皮的人類,具有非常強大的威脅,青銅矛頭數量有限,最重要的武器,當然要留給最重要的火首領。


    一陣又一陣的羽箭爆射而來,十個騎兵也拿著投石索和投矛器,投擲石頭與木矛,少年人們帶著受傷的同伴下場,隻管給戰士們傳遞各種物資。


    弓兵和騎兵四十人加入戰場,極大扼製了火部落的衝鋒,戰士的傷亡越來越重,火首領再次出聲,其他戰士帶著傷員後退,又有幾排戰士衝出叢林。


    新來的那幾排戰士手裏,舉著簡陋的木盾和藤盾,防禦力比不上部落裏的,卻讓火部落的傷亡直線下降,燧石箭的威脅驟減,隊伍緩緩前進。


    木矛和石頭的數量有限,沒辦法扼製他們的前進,燧石箭頭射不穿木板,弓兵隻能瞄準他們裸露的手臂等肢體,傷害並不高,結果並不如意。


    好在部落的其他戰士,很快趕到了城牆,陸續加入了戰場,幾百個戰士登上城頭,木矛和石頭的數量大增,硬生生打斷了火部落的前進步伐。


    火部落搬出更多木盾和藤盾,在矛頭和石頭雨中站住腳步,木部落的資源有限,戰鬥的滾石和木矛不多,很快就消耗得快幹淨,密度大大減少。


    這時候,火部落眾人才繼續前進,陸陸續續有人踏著石堆過河,到了土牆的底下,一隻手用力舉著盾牌,一隻手抓著木矛攀登,火部落搬著大石拋砸。


    不多時,就有勇猛的火戰士,率先登上了城牆,和木戰士展開廝殺,戰勢迅速拉開,鮮血飛灑,石刀對石刀,石斧對石斧,有來有往,十分激烈。


    兩個部落用的燧石武器,都吃鹽,都狩獵,都能吃飽飯,塊頭都大,戰鬥力應該差不多,可現實卻是同級對戰,火戰士遠不是木戰士的對手。


    木部落長期食用變異的植物,身體也出現了許多變異,力量更大,耐力更長,速度更快,感知更敏銳,身體更協調,體力更充足,也更能抗揍。


    再加上,木部落戰士狩獵之餘,木巫還對他們進行了訓練,戰鬥技巧更加豐富,火戰士大部分圍著獸皮和草裙,而木戰士卻穿著防禦力較強的皮甲。


    鋒利的燧石刀斧,劈幾下才能劈開,對力量也有緩衝,一個火戰士打不過一個木戰士,隻能節節敗退,險象環生,隻有兩人聯手,才能勉強壓製。


    而其中火部落的骨肉戰士,更是拿著藏青色的青銅武器,比燧石堅硬鋒利得多,短短幾次碰撞,火戰士的燧石武器,就已遍布裂口,幾乎崩潰。


    火部落的戰敗,比想象中更快,那些登上城牆的戰士,很快就被擊退下來,火首領望著敵人手中的青色石器,又驚又怒,迫不得已提早出手。


    一根水桶粗細的長長原木,帶著熊熊燃燒的火焰,猛烈撞上了土牆的木門,木屑爆碎,火星四濺,厚重的雙開木門,瞬間碎成了幾塊,門戶大開。


    中後期的骨肉戰士,仍然朝著土牆飛躍,其他的戰士放棄目標,衝向了空虛的大門,十幾個盾兵戰士,舉著厚重的騰盾出現,擋在了大門的後方。


    後邊的火首領再度出手,又投出一根燃燒的原木,火光耀眼、巨力猛烈,十幾個戰士組成的盾牆崩裂,當場就有五人身亡,其餘的人也紛紛重傷。


    傷員被少年帶下戰場,更多的盾兵又堵住了大門,火部落大笑著還想出手,幾十支羽箭已迎麵射來,他連忙舉起身旁的巨盾,擋住了密集的箭雨。


    可這時,強烈的危險感升起,一支完全由青銅鑄造的箭矢,徑直洞穿了厚厚的木盾,射穿了他身上的皮衣,從右胸射入,從左肋穿出,射進了背後的大樹。


    異能戰士的生命力極強,青銅箭又沒有傷及心髒,不會造成生命危險,可這樣身體被洞穿的痛苦,卻讓火首領沒忍住,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痛苦嘶吼。


    城牆上站著的木部落首領矩,把牛馬強弓還給了一名弓兵,提著全青銅製的沉重長戟,跳下了城牆,衝向了火首領,鋒利的大戟,劈碎了途中的兩個火戰士。


    弓兵們也換上青銅箭頭,不再關照衝鋒的戰士們,把目光調轉到了火首領,火首領發出憤怒的大吼,扔掉了笨重的巨盾,提著全石製的巨斧猛衝。


    牆上的弓兵乘機發難,幾十支青銅箭爆射,火部落噴出烈焰,竹製箭杆瞬間燒毀,剩下威力大減的通紅青銅箭頭,才刺破了他身上的厚厚犀牛皮。


    木首領躲過了噴薄的烈焰,青銅戟與燧石斧劇烈碰撞,火花迸濺,青銅戟完好無損,燧石斧卻出現了裂口,矩卻被火首領的巨力掀飛,倒退了幾丈。


    矩的力量不如火首領強,更不敢接觸他的烈焰,起初的幾次碰撞,都處在絕對的下風,隻是武器比他更強,配合靈活的身形,勉強能與他糾纏。


    十幾次碰撞之後,火首領手中的巨斧,無力地崩裂成碎片,他拋開了斧柄,憤怒的宣泄著烈焰,矩隻能不斷倉皇躲避,手中的大戟被燒得通紅。


    木巫出現在城牆上,催動木之異能,纏繞著土牆的粗壯荊棘木,瞬間從死氣沉沉,變得生機勃勃,瘋狂生長,十幾根荊棘條伸展,布滿猙獰的細刺。


    堅韌鋒利的荊棘條,從城門口破土而出,洞穿了十幾個火戰士,朝著火首領發起攻擊,火首領噴吐烈焰應對,矩趁著機會,持戟掃過他的胸膛。


    火首領急忙閃身躲避,避開了胸膛,肚子被割開一條口子,滾燙的鮮血流出,而荊棘穿過了火海,燃燒著火焰,繼續朝他襲來,刺了好幾個窟窿。


    荊條堅韌而鋒利,不像正常的藤蔓,即使熊熊燃著火焰,也沒有立即失去活性,仍然朝著火首領攻擊,讓他隻能匆忙躲避,逐漸轉為了劣勢。


    弓箭手的青銅箭、燃著火的荊棘條、木首領的青銅戟,配合交換,連續朝他發起進攻,火首領急忙噴吐烈焰,熊熊燃燒的烈火,成了他最堅實的防禦。


    很快,燃燒的荊棘條,徹底化作了黑炭,墜落在地碎裂,火首領心情大好,兩根潛伏已久的荊條,卻從他的身下破土,死死纏住了他的雙腳。


    與此同時,青銅箭雨鋪麵而來,火首領怒焰噴射,籠罩了所有箭矢,而木首領矩趁機潛伏到身前,青銅戟破開了犀牛皮,戟刃從腹上插入他的身體。


    “退!”木巫在後邊唿喊,可是矩沒有倒退,把青銅戟死死往上抬,想撕裂火首領的身體,而火首領狠狠壓著他,異能逐漸匯聚,恐怖的熱浪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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