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小姐一生氣就愛摸公子大腿啊。


    嗬嗬,那可是巧了,我家公子一開心就愛摸女人大腿。


    大家平分秋色,異曲同工,我看咱們也就沒必要再互相扯什麽男女之防了吧。”


    “唿~”


    寧兒長吐一口濁氣,跟田易交鋒僅隻短短半盞茶的時間,自己竟已然屢屢受挫,幾乎沒有絲毫反擊之力。


    雖然二人刻意壓低了聲音爭論,所知者不過他們三人,但她一直以天之驕女自居,怎能忍受得了此等奇恥大辱。


    寧兒瞪大雙眼狠盯著田易,那眼神恨不得將他生吃活吞了下去。


    在心裏他已經判了田易的死刑,現在已經不止是為張誌報仇這麽簡單了,更是必須得替自己出這一口惡氣。


    “你說不談我偏要跟你談,就算我摸虞兒大腿了那又能怎樣。


    我可是少夫人金口玉言欽定的未來兒媳婦,我摸自家的男人怎麽了,有錯嗎?”


    “嗬嗬,那我倒要反問一下未來的少主夫人了,你既以淑女自居,那敢問你可懂禮儀?”


    田易好整以暇地看著寧兒暴怒的樣子,不覺大飽眼福。


    美人不愧是美人,就算粉麵帶煞依舊別有一番風韻啊。


    “放肆!本小姐出身書香門第,禮義廉恥早已爛熟於心,豈容你一個賤奴質疑!”


    “嗬,那敢情好。


    既然少主夫人自視甚高,那小人誠心求教,敢問禮儀所倡,何為三綱五常?


    何為三從四德?


    何為內外有別?


    何為男尊女卑?”


    寧兒聞弦歌而知雅意,登時語塞。


    她若是說知道,那田易必會乘勝追擊,直說她不尊綱常,不守婦德,當眾羞辱自家男人,到時她可就真的啞口無言了;


    可若說不知,又豈不是言行相悖,自認失禮。


    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寧兒心下不禁懊惱不已,剛才就應該知難而退,明知說不過他何必要逞強嘛。


    搞得自己現在進退兩難,騎虎難下,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田易看到寧兒猶豫不決的神情,就知道她已經心怯了。當下見好就收,隻是笑吟吟地看著她。


    袁虞不明所以,怎麽話到了寧兒這突然就卡住了呢?於是也好奇地扭頭看著她。


    兩人就這麽齊刷刷地看著寧兒,寧兒被他們看得麵紅耳赤,隻得轉移話題,緩和了語氣對田易說道:


    “今兒下午初聽張誌跟我說你的變化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也由不得我不信了。你當真脫胎換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小姐過獎了,這都是公子洪福齊天,跟小人倒是沒多大關係。”


    “嗬嗬,你也不必過謙,剛才你的厲害我已經領教過了,本小姐甘拜下風。”


    咦?這下反而輪到田易奇怪了。


    這丫頭性子倨傲刁蠻,被我這般譏諷按理應該惱羞成怒才對,怎麽突然就轉了性子說起軟話來了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女心機深沉,詭譎多變,絕不可小覷,田易心下不由暗自戒備起來。


    “小姐折煞小人了,剛才小人言語之中多有冒犯,還望小姐原諒則個。”


    “嗬嗬,無妨。你頭腦靈活,巧舌如簧,無怪乎張誌他鬥不過你。


    本來奴才們為了爭寵相互排擠無可厚非,我不會橫加幹涉,但是出手傷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把張誌打得那麽慘,看樣子最少兩個月幹不了重活,這期間誤工費,休養費,醫藥費等等花銷,袁府可不會負責。


    按照府規規定,你不光要為你的魯莽行為承擔所有損失和賠償,還必須要逐出府門,永不錄用。


    唉,真是可惜了你這身能耐,縱然我想留你也是愛莫能助啊。”


    “小人謝過小姐提醒。


    不過,但凡事情的發生和結局必然有其因果存在,此事也不例外。


    張誌那惡奴今日違逆公子在先,陷害小人在後。


    小人與他理論,他爭辯不過惱羞成怒,當場便動手打人,全然不顧公子的顏麵和安危。


    所以小人還手完全是被迫自衛,且為了我家公子的聲譽,小人也義不容辭,理應替公子清理門戶。


    此事小人絕不敢有絲毫欺瞞,小姐不信可求證於公子。


    若小人這般忠心為主都要落個逐出府門的下場,豈不是令袁府所有的下人寒心,日後還有誰再肯為了主子赴湯蹈火,舍生忘死!”


    田易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袁虞情緒受其感染,忙不迭地開口為他作證,力陳田易的忠勇,就算要逐也該逐走張誌才是。


    寧兒看著袁虞那副自以為正義凜然的樣子,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好吧,既然公子這麽護著你,於公上我也不便再追究你什麽責任,這事等到了大管家那裏自有定論。


    不過於私上你動手打了我下麵的人,這個臉我可丟不起,今天必須要跟你討個說法。”


    “嗬嗬,不知小姐想要個什麽說法?我看小姐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應該不會是想跟小人過兩招吧?”


    “哼,你想得美。”


    寧兒冷笑一聲,扭頭對袁虞說道,


    “小虞虞,聽張誌說你這個屬下武藝了得,不知是真是假呢?”


    “哈哈,張誌這一點還真不是瞎說,田易的武藝那簡直是行雲流水,出神入化。


    我業已拜他為師了,就希望將來也能成為像他一樣的高手。


    這樣的話待我學有所成,就可以永遠保護我的寧兒姐了。”


    “嗬嗬,你個小笨蛋,誰用你來保護了,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再說吧。”


    寧兒笑著點了一下袁虞額頭,雖嘴上不領情,但心裏卻著實感覺一暖。


    隻是這並不代表自己就會感激田易,於是她握住袁虞的手接著說道:


    “既然你這麽推崇你這個便宜師父,那姐姐就不客氣了哦。”


    “啊,你要幹嘛寧兒姐?你不會真打算跟田易打一架吧?


    我跟你說,他真的很厲害的,你別不當迴事,可會吃大虧的!”


    “放心吧小虞虞,這麽有辱斯文的事情,姐姐怎麽可能親自動手呢。山人自有妙計,你就別管了。”


    寧兒安撫住袁虞,然後扭頭看向田易, 一副嘲諷的口吻說道:


    “田易,你既然喝了‘醒腦湯’,想必自然知道‘鴻門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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