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著餛飩,趙政和好奇道:“藍兔懷孕生出來的是貓還是兔?貓和兔子真的能產生後代嗎?”


    蘭惜:“咳咳——”


    趙政和趕緊拍著她的背,“你這是作甚?”


    蘭惜擺手,“無、無事。”


    等蘭惜咳好了,正要喝口湯緩解一下,就見趙政和又要開口了。


    她趕緊做出停下的手勢,“陛下,我哪知道生出來的是什麽?要不您去實驗一下?”


    小時候看的動畫片了,她哪裏記得藍兔生的是什麽?她連是誰、為什麽要殺麒麟都不知道。


    就記得藍兔叫虹貓哥哥......好像是這麽叫的吧?


    反正最後兩人是一對,至於藍兔有沒有懷孕......都在一起了,懷孕應該是早晚的事情。


    蘭惜發誓,自己就是隨口說一句,結果趙政和真的叫於多魚了。


    她想攔,隨即又覺得算了,讓他折騰去吧。


    於多魚趕緊從殿外跑進來,“陛下有何吩咐?”


    趙政和道:“你讓人去找隻貓和兔子,關在一起,看看兔子能不能懷孕生產。”


    於多魚:“......?”他是沒掏耳屎聽錯了?


    貓和兔子?


    他偷看過去,見陛下神色認真,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於多魚身軀一震,應道:“奴才這就去辦。”


    身為陛下的貼內內侍總管,他就得學會無論陛下的吩咐有多離譜、有多奇怪,他都要照辦,並且要好好辦。


    於多魚一邊退出去,一邊還在想,兔子能不能生崽,那就該是公貓和母兔,最好是發情的公貓和母兔。


    蘭惜默不作聲地吃著餛飩,趙政和吩咐了於多魚去辦這件事,自己倒是拋諸腦後了,說起了朝堂上的事情。


    “愛妃覺得今晚的京都還能安靜起來嗎?”


    蘭惜:“什麽意思?”


    趙政和:“周老大人懼內,陳大人是依靠嶽家起來的,金大人的妻子就是他的命根子,若是這三人去問家中女眷,那豈不是要雞飛狗跳?”


    ......


    是夜,京都,周府。


    周老大人說起了朝堂上的事情,“姓齊的讓我來問家中夫人,他那話是什麽意思?”


    “砰——”一聲巨響,周夫人將手拍在茶案上。


    “咚——”周老大人膝蓋一下子磕在地上。


    “我說的,怎麽了?你們男子難道不是廢物?天天說飽讀詩書,最後連良妃娘娘都比不過,若是女子能科舉做官,有你們男子什麽屁事?”周夫人嫌棄道。


    雖然跪著,但是周老大人還是堅持為男子說話:“自古以來都是男子讀書齊家治國平天下,哪有女子什麽......事兒。”


    最後兩個字在周夫人的怒視下都沒了聲兒。


    “姓周的,我告訴你,今日你不說這事兒就算了,既然說了,那正好,人家齊閣老都能上折子請求陛下讓女子科舉,為何你不能?你覺悟難道就比人家齊閣老低?難怪人家是閣老,今日你就把折子寫好,明日也上折子附議齊閣老的話。


    等科舉真的確定了,也讓我們家璿姐兒去試一試。我們家璿姐兒可不比別人差。”


    周夫人拍板決定的事情就沒有周大人更改的餘地。


    被揪著耳朵寫好折子周大人才被允許睡覺。


    無獨有偶,陳府。


    陳夫人聽完之後讚同道:“齊閣老說得挺有道理,女子未必不如男子。”


    “荒謬,若是女子能行,為何幾千年來都是男子治理天下?”陳大人怒道。


    陳夫人一點也沒被嚇到,悠哉道:“那是因為你們男子從一開始就對女子諸多限製。


    女子天然輸給男子的,大概就是力氣這一點了。”


    陳大人哼了一聲,“不管你怎麽說,女子就是比不上男子,不然為何史書上遺留下來的都是男子的名字?”


    陳夫人哼了一聲:“你清高,你厲害,那你為何還要靠著我娘家上位?為何你對府裏的事務一竅不通?為何你不能自己把孩子生出來?


    你比女子厲害?你倒是跟我比比經商做賬啊,你和同僚間相約作詩的時候你別求我幫你提前做好啊!”


    陳大人漲紅了臉。


    陳夫人惱道:“你們男子就是這般無用還不敢承認,不然為何連和女子正大光明比一場都不敢?”


    “有何不敢?明日本官就上折子附議齊閣老的話,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女子能有多厲害!”


    陳大人拂袖而去。


    陳夫人附贈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蠢貨,一個激將法就上當了,當年就是看他好拿捏,父母才為她擇了陳其羽的。


    金府。


    金大人剛說完,金夫人淚珠子就掉下來了。


    金大人一下子慌了,忙給她擦眼淚,急道:“哎呀,夫人怎麽哭了?你這一掉淚為夫心都要碎了,有事你好好說啊。”


    金夫人弱柳扶風的,哭起來都惹人憐惜不已。


    “我們女子確實沒什麽用,妾也是女子,終究是妾不配和大人共度餘生了。”


    “這這這,其他人怎能和夫人相比?”金大人慌亂道。


    金夫人不說話,隻是掩麵哭泣。


    金大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裏轉來轉去,聽到心尖肉的哭聲就像是在割他的肉一樣。


    “哎喲喂,嬌嬌,你可別哭了,哭得我心肝疼,誰說女子沒用的?齊閣老說得對,那良妃娘娘不就把男子都比下去了?


    這世間女子隻是沒有一個展現自己能力的平台,像我家嬌嬌這種,若是能科舉,至少也是個前三甲。明日、明日我就上折子,讓陛下趕緊定下女子科舉,到時候嬌嬌若是有興致,咱們也去拿個前三甲。”


    金大人話說完金夫人才破涕為笑,“大人說好了,可不能騙妾。”


    “不騙,不騙,我何時騙過嬌嬌?”


    金大人隻差指天發誓了。


    除了這三家府邸,其他的也不見得多平靜。


    京中這些官員的妻子大多都是門當戶對的,並非事事順從丈夫,相反,內宅很多事,主君還得問當家主母該如何處置。


    所以當眾人將今日朝堂上的事情拿到家中說的時候,大多數都收到來自家中夫人的種種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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