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惜將數好的銀票推到趙政和麵前。


    趙政和看著銀票問:“什麽意思?給朕的?”


    蘭惜點點頭。


    趙政和嘴巴微微張開,滿眼錯愕,“這這這......難道朕還吃上了軟飯了?”


    “這這這,杳杳,我我我我,不太好吧,拿妃子的銀子,傳出去我也太沒麵子了,雖說我們倆不分彼此,但是我的銀子你花天經地義,你的銀子我花就有點不太好了。”


    趙政和將銀票推迴去,感動道:“杳杳有此心我已經知曉,心意就領了,銀票還是留著自己花吧。”


    每季收獲,國庫豐收,他的私庫也豐收,畢竟皇帝也是要養家的,所以有專門的皇莊裏的收成是充了皇帝的私庫的。


    之前組建船隊弄得趙政和窮兮兮的,後來秋收和過年他的私庫就又豐盈起來了。


    “陛下——”蘭惜打斷他自戀的話,“那是給您預訂船股的。”


    “啊?”一句話給趙政和整清醒了,尷尬地摸摸額頭,眼神望天望地飄忽不定。


    “哦、哦哦,買船股好啊,買船股賺錢啊。”


    趙政和低頭望著鞋上繡的金龍,嘴裏呢喃道,念叨了幾遍他又發現不對了。


    “你這裏有多少銀子?”


    “兩百多萬兩,具體的,大概是兩百三十六萬兩。”


    聽到這個數字,饒是趙政和是天下之主都震了一下,這要是換成白花花的銀子,砸都砸死人了。


    “這麽多銀子全用來買下一次的船股?”


    蘭惜疑惑,“不行嗎?”


    趙政和:“愛妃可知這能買多少船股?”


    蘭惜毫不猶豫說道:“粗略算過,大概能買下下一次所有出海的船。”


    除非出海的船隊再次擴大,但是依照蘭惜推測,兩到三年內船隊是不會擴大的,等到船隊將沿海的國家都摸清楚,組成一條合適的線路,那時候船隊大概會擴張。


    見她不像是說笑的,趙政和沉默了一下,蘭惜也不催促他,就這麽靜靜地喝茶。


    她知道趙政和此時大概是很糾結要不要收自己的銀票。


    如果收了,可能接下來在船隊擴張之前的每一次出海大概都沒有其他勢力插手的份了。


    所有的蛋糕都集中在一家,這不是一件好事,容易引起其他家的群起而攻之。


    蘭惜在心裏算著趙政和要考慮多久,趙政和開口的時間比她預想的要早,蘭惜僅僅喝了一盞茶他就開口了。


    “我說了,你要的,我都給。”


    他將銀票收起來,“迴頭就讓於多魚記上。”


    這比蘭惜想的要簡單容易,而且也沒有討價還價。


    蘭惜其實沒想占全部,但是人做事情不都是這樣嗎?留給別人砍價的空間。蘭惜想的是最後自己能拿下六成的船股就可以了。


    誰知道趙政和就思考了一下,都不帶討價還價的就同意了。


    心裏搖頭,大概當皇帝的這半輩子都沒有討價還價過,不懂也正常。


    笑容染上了蘭惜的眉間唇眼。


    ‘’“陛下放心,我不是這麽沒分寸的人,我就是想讓諸位大臣們同意一些事情罷了。”


    “什麽事情?能跟朕說嗎?”


    蘭惜定定地看了他一下,然後點頭。


    她看了石榴和香梨一眼,兩人自覺退下去,貼心地關上門。


    殿內如今就蘭惜和趙政和二人。


    趙政和直覺蘭惜要說的話會比較驚世駭俗,所以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打算先順順氣。


    “我想讓女子也能科舉!”


    “噗——”


    水霧橫飛,散到空中又落到地上,青玉石板上一片水漬。


    幸好蘭惜不坐在他前麵,不然就遭殃了。


    趙政和見她嫌棄的樣子,眼神帶著委屈,自己掏了手帕擦嘴。


    “女、女子科舉?”


    “不行?”


    趙政和頭皮一陣發麻,想著怎麽說才能不讓蘭惜生氣。


    “這不是不行,隻是天下的男子會鬧翻天的。”


    即便他是天下之主,這事也不是說行就行的,這就不是一道聖旨能解決的事情。


    “隻是因為天下的男子會鬧?不是因為陛下心中也不願意女子科舉?”


    趙政和瞪眼,“這話就有點瞧不起人了,都是我的子民,有什麽區別?要是我能做主,別說科舉了,隻要有能力,便是女子做官我也沒有意見。”


    朝堂如今盡是一堆庸才,若非無人可用,他早受不了了。


    見他麵色真誠,眼神毫無躲閃,顯然講的是真話。


    蘭惜心裏滿意,手上便主動去摟趙政和的胳膊,聲音帶著撒嬌的意味:“哎呀陛下,妾就是試探試探您,若是您覺得不行,妾肯定打消了這想法,但是既然您不反對,妾就覺得這事還有商量的餘地。”


    嗬嗬!


    信了她就有鬼了!


    趙政和心裏嘀咕,麵上也是笑,“愛妃,這事不是朕不幫你,隻是即便朕強行下旨,也沒有用啊,到時候大家都反對,都不實施推行,那朕下的也是空頭聖旨。”


    唉!喜歡的人太有想法怎麽辦?


    “哎呀,陛下您先別急,您先聽我說!”蘭惜柔聲安撫,殷切地跑到趙政和身後給他按摩。


    還別說,這按摩的手法確實挺舒服的。


    不行!


    警醒些,上次也是這般,然後自己就將出宮的令牌給她了,至今還沒有收迴來。


    蘭惜刻意放輕放緩了聲音,帶著誘哄在裏麵:


    “陛下,妾說要女子科舉並非是要女子像男子一樣科舉做官,隻是想男子女子一起科舉排序,看看我大越大好男兒女子的水平如何。


    上一次良妃姐姐科舉狠狠打了王氏的臉,雖說最後殿試良妃姐姐沒參與,但是大家都在說若是良妃姐姐能夠參加殿試,最後的狀元是誰還猶未可知。


    如今許多人都覺得男子水平比不上女子,隻是因為女子沒有參加科舉,所以沒有對比,搞得人心惶惶的。”


    趙政和點點頭,“所以你弄這個女子科舉隻是為了讓男子證明他們確實比女子厲害?”


    “不僅如此,還能鞭策一下男子,免得個個科舉瞧著名次挺好的,結果入朝後什麽都做不好。”蘭惜說完這句就不再說了,靜等趙政和的意見。


    能否成功,趙政和的意見占據一半。


    蘭惜心裏也不免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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