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說這話了?我還沒死呢就惦記著皇位了。”他自己這麽說,但是語氣很平緩,根本沒有一絲生氣的意思。


    蘭惜哦了一聲,“你問我?我要是說了豈不是成了背後告狀的小人?”


    趙政和過去捏了一把蘭惜的腰,“跟我你還有秘密?不說算了,我也能猜到,孫充媛吧。”


    蘭惜挑眉,“你又知道了。”


    “你當我傻?賢妃不會說,許美人沒那個腦子,孫充媛倒是個聰明的,知道你是我心尖尖。”


    蘭惜晲著他,說話就說話,還摻雜著告白?


    “你隻管告訴她,無論是大皇子二皇子還是三皇子,隻要你生了兒子,她們的兒子都得靠邊站。”趙政和說得認真。


    蘭惜一把捂住他的嘴,低聲嗬斥:“這話傳出去,陛下是想讓前朝的說我是禍國妖妃?”


    趙政和輕笑,唿吸打在蘭惜的手心,濕潤潤的,癢酥酥的,蘭惜心也跟著麻麻的。


    她鬆開手,趙政和捏住她的手,“不說也行,總之你知道就好,我的心就是偏在你這裏的。”


    蘭惜沒說話,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是誰自顧帝王總是善變,他的好意她守著,但是也要警醒不能沉溺其中,免得哪日他收迴去之後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陛下要不要歇一歇?”蘭惜這麽問是她困了,想睡覺了。


    趙政和點點頭,兩人相擁,很快就睡著了。


    蘭惜在做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顆大白菜,有一頭金光閃閃的豬在眾多白菜之間挑中了她,非要把她吃掉。


    眼見著自己就要落入豬口,一聲陛下把蘭惜也叫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是香梨。


    香梨也挺驚訝的,沒想到陛下沒叫醒把娘娘叫醒了,這不應該啊,平時娘娘一睡著的話,不睡夠是很難叫醒的,況且她可以放輕了聲音。


    “奴婢吵到娘娘了?”香梨不好意思道。


    蘭惜搖搖頭,“做噩夢了,叫陛下作甚?”


    “哦,於公公說幾位大臣求見陛下,在禦書房等著呢。”香梨道。


    在景泰宮裏,於多魚不方便直接進內室,有什麽事情叫趙政和都隻能叫香梨或者石榴去說。


    蘭惜看了眼還在睡的趙政和,在被窩裏伸腳踹了他一腳,趙政和這才醒來。


    香梨又將於多魚的原話說了一遍,趙政和打著哈欠,“知道了,叫於多魚在外間伺候。”


    香梨出去了,趙政和看蘭惜也醒了,問道:“杳杳一起起?”


    蘭惜搖頭,轉身,拉被子蓋上,留給他一個背影。


    被窩裏暖洋洋的,起來幹嘛?而且坐著就是沒有躺著舒服。


    趙政和無奈搖頭,“晚膳等我一起吃。”


    從被子裏傳出一聲悶哼,趙政和這才滿意地出去。


    蘭惜躺累了才爬起來,嗓子有點幹,讓小廚房燉了銀耳湯,喝下去之後舒服多了,又和兩隻狗狗玩玩就差不多到晚膳的時候了。


    石榴來問晚膳想吃什麽。


    蘭惜想了想,許久沒吃紅燒肉了,便點了一道紅燒肉,其他的讓人看著做了。


    天漸漸暗下來,石榴進來問蘭惜何時傳膳,“都做好了,娘娘可要現在吃?”


    蘭惜摸著遠遠的頭,“等等陛下。”


    石榴便有數了,去小廚房說了。


    然而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往常這時候飯都吃好了,今日還沒有吃飯。


    蘭惜原本不算太餓,如今都餓了。


    有事不來?若是這樣趙政和都會派人來讓自己先吃的啊!


    又等了一會兒,還沒來,蘭惜餓了,叫人傳膳。


    石榴:“不是說陛下......”


    “不管了,大概有事耽誤了。”蘭惜不在意道。


    石榴去傳膳。


    吃完了趙政和都還沒來,也沒派人傳話,香梨從外麵進來,道:“陛下如今也未進後宮,似乎還在禦書房。”


    “還沒說好?”蘭惜震驚。


    她記得睡午覺睡一半趙政和就被叫醒了,說是大臣在禦書房求見,不會一直到如今還沒說好吧?什麽天大的事情能說到現在?


    蘭惜嘖嘖兩聲,當皇帝真可憐。


    一直到快宮禁了,李玉才來道:“今日有幾位大人在,耽誤了陪娘娘用膳,幹爹那邊一直伺候著也走不開,奴才也不知道陛下說陪您用膳,故一直沒有人來跟娘娘說一聲,這要是耽誤了娘娘用膳,真是該死了。”


    “沒事,我早吃過了,陛下那邊還沒說好?”蘭惜沒有打聽談話的內容,所以也沒有什麽不方便說的,李玉道:


    “幾位大臣剛出宮,陛下心情不太好,今日便先不來了,說明日來陪您用午膳。”


    蘭惜一下子懂了,看來又是難搞的臣子。


    小廚房燉的還有銀耳羹,還熱乎的,讓人盛了讓李玉帶給趙政和,蘭惜便心安理得的睡覺了。


    翌日,又是午膳的時辰,又是沒來的趙政和。


    接連食言,不像是他的風格,大概率又是被人纏住了腳步。


    “香梨,你讓齊馮去看看是怎麽迴事,石榴,先擺膳吧。”


    小廚房早就準備好了,很快就將膳食都擺上來了,蘭惜隨便吃了幾口,香梨迴來了。


    蘭惜放下筷子,“如何?”


    香梨一臉沉重,“如今許多大臣跪在禦書房門前。”


    蘭惜想到是棘手的難搞的大臣,但是沒有想到是這麽棘手這麽難搞的一堆大臣。


    “什麽緣故?”


    香梨道:“好像是因為船隊沒有迴來的事情,如今許多大臣說是要讓陛下承諾接下來不搞出海之事。”


    蘭惜抿唇,她猜到是這件事,但是真當猜想被證實之後,她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出海的事情是她提出來的。有沒有賺到銀子先另說,就但是她不信船隊真的全出問題了,可是這些大臣就是不願意多等一等。


    石榴吃驚道:“這些人還敢逼迫陛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況且,出銀子多是那些商戶和小官員,跟那些個閣老有什麽關係?”


    那些閣老之輩的可沒有出銀子,還振振有詞的,士不經商。


    “這有什麽稀奇的?自古官商勾結,那些出銀子的商戶背後不定就是哪個閣老,那些個重臣早就把商戶的銀子當成自己銀子了,如今商戶的銀子沒了,他們看來就是自己的銀子沒了。自然心疼。”蘭惜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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