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她的目的,她從來不是為了跟貴妃交惡。


    蘭惜確實一下子沒有想到這些,被她這麽一提醒,隻能領情,“多謝孫充媛提醒。”


    孫充媛笑道:“娘娘不必客氣,娘娘也多次幫了妾的。”


    又略微坐了坐,孫充媛道:“妾就不打擾娘娘了,等天氣好些了妾帶三皇子來娘娘這裏玩。”


    蘭惜笑笑,自然應是。


    孫充媛走後,宮人將茶盞都收拾了,石榴則是道:“這孫充媛說話怪有意思的,娘娘您能跟三皇子玩什麽?”


    一個嬰兒,連話都不會說,難不成要守著他睡覺?


    蘭惜道:“我跟三皇子自然沒有什麽可以玩的,但是這相處久了總是感情比別人多一些的。”


    石榴也不是個蠢的,蘭惜這麽一說,她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娘娘是說孫充媛是想讓娘娘站在她那邊?”


    她有點不理解,“陛下還這麽年輕,這未免太過著急了吧?況且,她能確定娘娘您一定不會生孩子嗎?”


    香梨在旁邊給蘭惜做春天的小衣,接話道:“這聰明人謀算自然早,娘娘進宮一年半了,還沒有懷孕,她們自然覺得娘娘是不是有孩子的,孫充媛想拉攏娘娘也正常。


    如今雖然陛下還年輕,但是沒人說陛下年輕就不能立太子了。


    若是我猜的沒錯,孫充媛是想拉攏娘娘,等過個兩三年皇子們進學她家裏就會聯合人請奏陛下立太子。”


    這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在往上數數,許多朝代都是早早就立太子的,所謂的為了穩固民心。


    畢竟若是皇帝突然有個意外,有太子和沒太子可是區別很大的。


    “即便要立太子,大皇子不是更合適?”石榴道:“賢妃娘娘的母家禮部尚書府也不是吃素的。”


    蘭惜搖搖頭,“但是大皇子如今表現的就是可以作為純臣,但是不適合當皇帝。”


    大皇子太過正直了。


    估計那些大臣也是這麽想的,不然大皇子如今都十一歲了,不會沒人提立太子的事情,想必禮部尚書自己心裏也清楚。


    “罷了,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先派人去府裏吧,安撫一下幾位嫂嫂,特別是三嫂,要小心注意。”蘭惜道。


    石榴應是,下去安排了。


    蘭惜隨便拿了本書看,這才看了不大一會兒,錢寶林來了。


    急急忙忙的,都等不及人通報。


    追在她後麵的小宮女嚇得都要哭了,這哪有不等人通報直接闖進來的?


    “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出大事了。”錢寶林慌慌張張的,蘭惜手中的書都被她嚇掉了。


    將書撿起來看到小宮女驚慌害怕的樣子揮揮手讓小宮女下去,小宮女這才鬆了一口氣。


    香梨放下繡棚,皺著眉嗬斥:“不管何事,錢寶林也不該這般慌慌張張地闖我們景泰宮。”


    錢寶林原本匆忙地腳步停下來,不好意思地先行禮:


    “妾參見貴妃娘娘,是妾急迫了些,妾不是故意不敬娘娘的,娘娘恕罪!”


    蘭惜嗯了一聲,“下次萬萬不可如此了。”、


    萬一趕上她吃飯在啃大豬肘,她的形象何在?


    香梨這才對著錢寶林行禮,“奴婢剛才說話急了些,請錢寶林恕罪!”


    錢寶林不在意道:“起來吧起來吧,是我先有錯在先。”


    她一臉急切,根本顧不上這些小問題。


    蘭惜:“你這般匆忙,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唉,娘娘,您沒聽到宮外的流言嗎?”錢寶林也不等蘭惜迴答,自顧道:“就是出海遠航的船隊遭遇不測的消息。”


    幸虧剛才孫充媛來的時候已經說過了,蘭惜自己也分析過了,不然真以為出事了。


    “所以呢?”


    見蘭惜一副淡定的樣子,錢寶林不解,但還是道:“所以我們的銀子豈不是打水漂了?”


    蘭惜還是無動於衷,錢寶林哎呀一聲,臉上著急死了,“貴妃娘娘,您投的銀子可比妾的還要多,您就真的任由這錢打水漂了?”


    錢寶林從來都是一副淡定的樣子,原來是因為那些都不是她最在意的東西。


    蘭惜故作不解:“既然船隊已經遭遇不測,那銀子自然就虧損了,做生意本來就是有賺有賠,難道不是嗎?”


    錢寶林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還是難以接受。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她在家中的時候家裏人可不會給她那麽多銀子,都是因為她寶林的身份才能從摳門的老爹手中摳出來這麽多的。


    這以後要摳錢至少得等她再升一個位份才行啊。


    錢寶林緩了緩情緒,小聲說話,帶著些許誘哄的味道在裏麵。


    “我的貴妃娘娘啊,陛下對您的心那是有目共睹的,這船隊出意外,這事是我們誰都不想的事情,但是已經出了,陛下作為發起人,是不是要負責?


    陛下富有四海,我們這些銀子不算什麽,您哭鬧兩句,讓陛下偷偷補了我們的就好了,至於其他人的,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陛下把這銀子補給我們了?


    您說,對吧?”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蘭惜的神色,“那些銀子夠買多少首飾了呀!”


    “不對!”蘭惜果斷出口:“第一,那是你願意投資的,就要做好賠的準備。第二,如果要讓陛下賠,我讓陛下賠我的就是了,何必要捎上你的?我去哭鬧,壞名聲都我背,你憑什麽占好處?第三,若是真如外麵所傳的,船隊出事,我此刻哭都來不及,哪有時間管銀子?”


    蘭惜斬釘截鐵的話讓錢寶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很是尷尬,一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是自己的銀子,一下子忘記了,貴妃娘娘的父親還在船隊當中。


    “嘿嘿嘿,娘娘,妾就說這肯定是個不實的消息,是妾道聽途說了,說不定就是下雪拖慢了行程,妾就不打擾貴妃娘娘了,妾先迴去了。”


    錢寶林來也一陣風,去也一陣風。


    蘭惜看著她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


    這宮裏,果然關係網錯綜複雜,錢寶林一個商戶之女,消息那麽靈通,可見錢家私下未必沒有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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