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給兩人倒茶,蘭惜笑著打趣:“你這是拐著彎誇自己?畢竟我可沒少給你送花。”


    打趣不成反被打趣,江嬪小臉上囧了一下。


    “用過早膳了嗎?”蘭惜問。


    江嬪點點頭,“起早了,用了早膳本來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半道上遇到景仁宮的人說不必去請安了,便拐到姐姐這邊了。”


    也就是說沒什麽要緊的事情。


    兩人便閑聊起來,聊著聊著蘭惜又說到了溜冰。


    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江嬪看了她一眼,然後笑道:“或許我可以幫姐姐畫?”


    江嬪沒有問溜冰是什麽,蘭惜也沒有問對方是否知道什麽是溜冰,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了,既然都不願意挑明白,那就假裝不知道。


    蘭惜隻奇怪道:“沒聽說妹妹會作畫啊!”


    江嬪小臉一紅,不好意思道:“我那些都是一些雕蟲小技。”


    她會一點簡單的簡筆畫,哪裏敢在別人麵前班門弄斧?來到這邊,看到如今的人作出的水墨畫她內心是真的佩服。


    短短幾筆就將神態形態都畫出來了,更有一些,明明都是黑色的墨,偏生畫出來你就是知道這該是什麽樣子的,那種用了不同顏色的墨畫出來的又是另一種風格和感受。


    江嬪要了削細的炭筆,寥寥幾筆,溜冰鞋便被勾勒出來了,恰好此時雪也停了,便派人將圖紙送給匠人,又大概說了其中原理,那些人比她們更懂,試驗過後自然有人送來。


    和江嬪約好了等溜冰鞋做好一起去溜冰,江嬪就迴去了。


    看著插好的梅花,蘭惜心情頗好。


    中午趙政和說晚上要來,晚上的時候又飄灑起了雪花,蘭惜便想著大概是不來了,結果他還是趕在晚膳前來了。


    巧的是他也捧著一束梅花枝條,也是含苞待放的。


    一進來便像獻寶一樣給蘭惜看,“放幾日你不出門也能看到梅花了。”


    話剛落便看到蘭惜前麵的小幾上的梅花。


    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怎麽看怎麽像,他甚至懷疑就在一棵梅花樹上折下來的,因為其他的梅花都還是小小的包得緊緊的花骨朵。


    仔細想想,他折的時候似乎確實也有折痕。


    “杳杳派人去折的?可是梅亭最大的那株?”


    蘭惜搖搖頭,“這下著雪的,我怎麽會叫人去折梅花?是江嬪來的時候帶來的,應該是梅亭的那最大的吧,那株最靠近皇後娘娘宮殿,江嬪是去給皇後娘娘請安折迴來的時候折的梅花。”


    趙政和皺眉,有點不太高興,獻殷勤,結果被別人先獻了。


    這個江嬪搞什麽?這麽冷不好好在自己寢殿待著。


    蘭惜接過他手中的梅花,仔細端詳了幾下,“還是陛下挑的比較好看,香梨,我庫房裏的那個羊脂白玉瓶拿出來插花。”


    看著趙政和已經柔和了的臉色,蘭惜心裏暗想,趙政和大概就是個悶騷的。


    她繼續高聲道:“插好了把江嬪的送來的花放到寢殿去,小幾上擺陛下送的花。”


    隨著蘭惜的話音落,趙政和已經控製不住地揚起嘴角,故意道:


    “這倒也不必,江嬪也是一片心意,江嬪摘的這些也好看的。”


    表明說得大義凜然,倒是把你眼中的得意收一收啊!


    蘭惜心裏吐槽,麵上笑道:“是嗎?可是我還是喜歡陛下摘的,就把陛下摘的放我眼前吧。”


    趙政和咳了一聲,一副無奈的樣子,“愛妃喜歡如何就如何。”


    石榴聽得心裏好笑,低下了頭,本來娘娘就說等睡覺的時候把梅花放到寢殿去,說聞著淡淡的清香味心裏舒服一點。


    “陛下晚膳想吃什麽?”蘭惜問道。


    趙政和看了外麵的天,冷颼颼的,想到蘭惜愛吃火鍋,道,“不如吃火鍋?”


    蘭惜皺眉,“最近吃多了有點上火。”


    趙政和:“那吃點清淡的粥菜?”


    蘭惜搖搖頭,想了一下,道:“打邊爐吧!”


    “打邊爐?”趙政和第一次聽這話。


    蘭惜笑道:“跟火鍋差不多,但是清淡些,我去一下小廚房。”


    她得去跟廚娘說說怎麽做。


    蘭惜以前吃的打邊爐喜歡用沙薑來做蘸料,但是京都地處北方,沒有沙薑,隻能換一個蘸料了,換成了麻醬味的。


    牛骨菌菇湯打底,要是有玉米就好了,希望父親出海歸來能找到玉米和土豆這兩種作物吧。


    片好的牛肉、送來的活蝦、扇貝、魚肉丸、牛肉丸......


    廚房整整忙了兩個時辰,天色已經黑盡了兩人才吃上飯。


    趙政和隻跟著吃過麻辣火鍋,第一次吃這種比較清淡的,但是竟然意外的好吃。


    果然是各有各的味道。


    原本是很愉快的一頓晚膳,偏生吃一半的時候被人打斷了。


    石榴和香梨在裏麵伺候著,是齊馮進來稟告的。


    “許美人宮裏來人,說二皇子發高熱了,請陛下過去瞧瞧。”


    蘭惜:“......”


    她沒記錯的話二皇子不是剛好幾日嗎?不過這次有長進了,沒有非要硬闖。


    趙政和皺眉,“尋太醫了嗎?如今如何了?”


    齊馮也是問了的,“已經尋了,擅長兒科的陳太醫已經下值了,派人去追了,大概是能追上的。”


    “既然找了太醫來找朕作甚?朕是太醫能給二皇子治病?”趙政和著實有些不高興,已經是第二次了,他在杳杳這裏二皇子就生病。


    不管是真是假他心裏都不舒服,宮裏那些把戲他從小見得可不少,隻希望許氏是個聰明人。


    齊馮低著頭不說話,這事也不關他的事,陛下也不是在對他發火。


    蘭惜勸道:“陛下不會治病,但是卻能讓許美人定心,我陪著陛下走一趟吧。”


    她倒不是那麽好心,她就是想看看二皇子是真病還是假病。


    趙政和冷笑一聲,“確實是該去看看,朕倒是要看看,那麽多奶娘伺候著,怎麽又高熱了。”


    要是讓他查到這是許氏為了爭寵故意弄出來的,他就讓許氏這輩子都沒命再爭寵。


    說是要看,趙政和還是坐下讓蘭惜先吃飽,太醫不到他到了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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