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還是說道:


    “這才幾個月,莫急,日後你們會見到暗樁的用處的。”


    暗樁是指望不上了,侯世貴也沒辦法,隻能任由那三人繼續在外搜索。


    薑勇等三人迴來時,已是夜半時分,見還是沒有結果,侯世貴無奈之下,也隻能迴房去睡了。


    次日一早,侯世貴吃完早膳,正準備再讓人外出去尋。


    誰知他還沒去找人,卻有人找上了他。


    “今日章員外家母親過八十大壽,員外特意交代過,請閣下務必捧個場。”


    見這仆役一副不容拒絕的語氣,侯世貴就奇了個怪了。


    這章員外何許人也?自己認識他嗎就捧場?


    於是侯世貴隻得說道:


    “這位小哥怕是尋錯人了,在下並不認識什麽章員外。”


    那小廝上下打量了一眼侯世貴,語氣傲慢,道:


    “你不認識章員外,章員外卻認識你,今晚閣下若是不來,後果且掂量著!”


    說罷,這廝竟直接轉頭就走了,看也不看侯世貴一眼,態度傲慢至極。


    好家夥,這是鬧的哪出?


    莫說那勞什子章員外,就是這滿河安縣上下,侯世貴也是不認識一個人。


    這突然冒出來的章員外是什麽來頭?


    不過自己什麽人來?豈會去猜這些?


    於是侯世貴對鮑濟使了個眼色,鮑濟心領神會之下,便帶著薑勇離開了客棧。


    沒多久,二人就看著一個諾大的沙袋走了迴來丟在侯世貴跟前,魯興安上前將沙袋打開一看,之前那囂張無比的報信小廝此刻正鼻青臉腫地躺在沙袋內。


    被魯興安拉了出來後,這小廝雖也恐懼,可還是強忍著恐懼威脅侯世貴道:


    “你……你要做甚!在這河安縣,可沒人敢惹我章府,我警告……”


    沒等他說完,侯世貴就訂了鮑濟與薑勇一眼。


    二人羞愧地低下腦袋:


    “公子,是我們辦事不妥,再給我們一炷香的功夫。”


    說罷,就拉著那小廝進入了一樓的一處客房。


    而後,先是一聲淒厲地慘叫聲響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一炷香後,鮑濟與薑勇拖著奄奄一息地小廝從客房內走出,那小廝身上不見什麽傷口。


    可瞧他整個人的精神樣,已是一副生無可戀地樣子。


    尤其在見到侯世貴後,他是再怎麽也囂張不起來,隻聲音微弱地哀求道:


    “爺爺,您問吧,小的定知無不答。”


    早這樣不就好了?何必受那罪?


    侯世貴問道:


    “你們老爺叫什麽名字?”


    “老爺叫章才,是咱們河安縣遠近聞名的大財主。


    這次孝平遇災,河安就是全仰仗了老爺救濟,情況才能比其它地方好上許多。


    而且老爺他……”


    這小子不僅有問必答,就連侯世貴沒問的東西,也搶著說了出來。


    章才家在哪,家裏有多少小妾,多少子嗣,子嗣間的衝突,還有多少仆人,在河安縣有什麽關係等等,都一五一十地與侯世貴說了。


    侯世貴聽完之後,才問道:


    “那章才認識我?”


    “不,昨夜之前,是不認識閣下的……”


    “哦?那他為何邀我去他家給他母親過壽?”


    小廝頓了頓,咽下一口唾沫後,這才說道:


    “老爺他是丐幫河安分堂堂主。”


    丐幫?


    難道昨天那三個乞丐,也是丐幫之人?


    侯世貴倒是對丐幫略有耳聞,隻知道這些由乞丐組成的幫派遍布整個大楚。


    街麵上的乞丐,基本都加入了丐幫。


    若昨日那三人也是丐幫中人的話,那自己殺了他們,怪不得這章才會來找上自己。


    隻是一個丐幫的堂主,卻是一縣最大的財主,這事忒也離奇了些吧:


    “所以昨天那三人,是你家老爺指使來偷我馬的?”


    小廝聽得這話,連忙搖頭道:


    “不不,我丐幫耳目眾多,昨夜隻是有幫眾見到那三人進了你所在的客棧,便再無音訊,後來又見你客棧中人扛著三個麻袋扔入了河中。


    我們撈起來一看,就發現三個人已經死了。


    老爺他終究是河安分堂的堂主,有三個幫眾被人殺了,總得問閣下您要個說法。”


    “說法?”


    侯世貴陰柔一笑,整張臉立刻就陰森了下來:


    “你丐幫之人來偷我戰馬,我還沒找你們要個說法,你們倒是找上門來了?這是何道理?”


    小廝跪在地上,盡管被嚇得身子顫抖,可還是說道:


    “其實吧,閣下,我丐幫幫眾無窮無數,那三個懶貨,死了也就是死了。


    老爺他無非就是想找借口向閣下您求點財罷了。


    剛好今夜是老夫人大壽,老爺就尋思著看閣下您送多少禮來決定怎麽處置閣下。”


    感情邀我赴宴,就為了收禮啊?


    這河安縣第一富豪,竟如此愛財。


    侯世貴點頭道:


    “行了,我知道了,待傍晚時,你便帶本公子去你老爺府上拜壽吧。”


    侯世貴本對那勞什子壽宴沒半點興趣。


    可若壽宴是丐幫河安分堂堂主所辦,那就另當別論了。


    丐幫幫眾遍布五湖四海,耳目眾多,就連昨夜自己殺人棄屍的事他們都能知道。


    若想讓他們為自己去尋那陳金與曹一郎,也比自己幾人漫無目的地四處亂找要好上不少。


    小廝聽得此言,知道自己是走不了啦。


    剛想辯駁幾句,可見到這公子哥身旁的幾個大漢正殺氣騰騰地看著自己。


    當即便將剛到喉嚨裏的話又咽了下去,不敢再言。


    等到入夜時分,他這才領著侯世貴一行人朝章府行去。


    此刻的章府,已是張燈結彩,車水馬龍熱鬧無比。


    “五弟,今日你給奶奶準備的壽禮,可真是獨特啊。”


    張府大門處,一群人圍著一個麵目羞紅的少年郎,臉上盡是嘲笑之意。


    隻見那少年郎提著一卷紙卷站在人群中央,聲音結結巴巴:


    “這……這是我親手寫的恭賀奶奶壽辰的詞。”


    “嘿,不是你還真打算拿著一張酸詞送給奶奶當壽禮啊?”


    他身邊的人,皆是章才的兒子和女兒。


    三個哥哥,一個姐姐,而他是章才最小的兒子,今才弱冠,而且頗不得章才喜愛。


    少年時期便被章才送去道館學藝去了。


    現下章才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哥哥們都盯著父親的家產,對自己這個突然返迴河安的弟弟,自然沒什麽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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