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酒吧。


    重金屬聲喧震天。


    馳譽趕過來的時候,白嚴已經在女人堆裏被親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他的身上都是女人的唇印,混夾著各種香水的味道。


    “馳譽,你來啦!”


    “快過來一起玩啊!”他熱情邀請道。


    馳譽卻沒有這種心思,找了個比較遠離他的位置坐著。


    侍應生很快端來一瓶杯,馳譽沉悶喝著,眼如深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白嚴掃興地推開身旁一堆鶯鶯燕燕,坐到了他的身旁,“這麽愁眉苦臉做什麽,就分個手,不至於跟死了媽一樣吧!”


    馳譽搖晃的酒杯中透明的液體,“我沒分。”


    “什麽?你沒跟她分?”白嚴差點跳起來了,一臉不敢置信,又恨鐵不成鋼,“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麽好的,都給你戴了幾次綠帽子了,你還舍不得跟她分手?”


    馳譽苦笑著搖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轉頭又招唿侍應生上新酒過來。


    “不是,我說,背叛者是她,你這麽傷心失意幹嘛?天涯何處無芳草?女人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就算是一模一樣的女人,我也能給你找來。”


    白嚴話音剛落,就見馳譽的目光落在了一人身上。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名女子正獨自坐在吧台前,手握酒杯,眼神空洞地望著舞池中的人群,仿佛與周圍的世界格格不入。


    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落寞,卻也不失為一種獨特的美。


    白嚴立刻心領神會,上前打招唿,“你好,可以聊一下嗎?我有個朋友看上你了。”


    他眼神朝馳譽那邊示意了一下。


    女子微微側頭,目光終於從舞池中抽離,落在白嚴身上,又轉向馳譽,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好奇。


    她並未立即迴答,而是輕輕抿了一口手中的酒,似乎在考慮著什麽。


    “他是我很好的朋友,心情不太好,但是我看他一直在看你,可能對你有意思,所以你跟他去聊聊嗎?認識他,你不會吃虧的。”白嚴繼續遊說著,試圖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女子微微挑眉,似乎對馳譽產生了更濃厚的興趣,“哦?他怎麽了?”


    “哎,說來話長,總之就是感情問題。”白嚴歎了口氣,故意賣了個關子,希望能激起女子的好奇心。


    女子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吧,我可以過去聊聊。”


    白嚴露出滿意的笑容,連忙讓開路,讓女子走向馳譽。


    當女子在馳譽對麵坐下時,馳譽終於從沉思中迴過神來,目光與她交匯,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她的眼神清澈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卻又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聽說你心情不好?”女子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探究。


    馳譽愣了愣,隨即苦笑,“算是吧。你呢?又是為什麽一個人在這裏?”


    女子聳了聳肩,“我也算是來逃避現實的吧。每個人心裏都有那麽點事,不是嗎?”


    馳譽點了點頭,覺得這句話格外貼切。他們之間的對話雖然簡短,卻似乎找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共鳴。


    “其實,我挺羨慕你的。”女子突然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真誠。


    馳譽有些意外,“羨慕我?為什麽?”


    “至少你是大明星,已經實現財富和名利自由,還有數不清的聚光燈追逐。”


    “你認識我?”


    “你忘了,在‘三人行’這部戲拍攝中,你是男主,我是其中的女二號。”


    “沒印象了。”


    “也是,你是大明星,怎麽可能會關注到我?”


    “看起來你也不是主動會搭訕人的人,你朋友說你因為感情問題來酒吧,讓我猜猜,你之所以會把目光投到我身上,是因為我跟你喜歡的人有相似之處對不對?”


    “你很聰明。”馳譽毫不掩飾。


    “我有認真對比過的,我確實有點像你女朋友。”


    “而且我今晚會出現在這裏,也不是偶然,湊巧,我是看到你進來了,才進來的。”


    馳譽篤定道:“你喜歡我?”


    “是。”女方也坦率承認了。


    “那不如陪我演個戲?”


    ……


    馳譽一夜未歸,也沒打個電話迴來。


    鶴夭夭心底敏銳察覺到不對勁,卻還是安慰自己——他可能在拍戲,有夜戲,不然不可能不迴來,也不發信息的。


    可以前,他有夜戲都會先報備,或者讓導演盡量拍到白天。


    在看到熱搜:


    當紅頂流馳譽和曾同劇組女二號薛敏在酒吧激吻!!!


    鶴夭夭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劃過手機屏幕,那張模糊的照片上,馳譽與薛敏的臉龐雖然因為酒吧的昏暗而顯得不夠清晰,但兩人交纏的身影卻足以說明一切。


    她的心跳仿佛在這一刻驟停,隨後又劇烈地跳動起來,伴隨著一陣陣鈍痛。


    她試圖說服自己這隻是個誤會,或許是媒體為了博眼球的惡意炒作,但內心深處那股不祥的預感卻如同野草般瘋長,難以遏製。


    鶴夭夭知道,馳譽雖然工作繁忙,但從未有過夜不歸宿且不與她聯係的情況,更別提與別的女人傳出這樣的緋聞。


    她深唿吸幾次,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決定先給馳譽打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冰冷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這簡單的幾個字,如同最後的宣判,讓鶴夭夭的心徹底沉入了穀底。


    她坐在沙發上,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漸漸亮起的晨曦,腦海中反複迴放著與馳譽的點點滴滴。


    從最初的相遇,到後來的相知相愛,每一個甜蜜的瞬間都如同鋒利的刀片,在她心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鶴夭夭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但她也清楚,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她必須麵對,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


    於是,她強忍著淚水,開始收拾自己,準備出門。


    然而剛打開門,就看到馳譽站在門口。


    一看他就是站了很久,神情中透著慌張和疲憊。


    “夭夭……”


    鶴夭夭的身體微微一震,目光緊緊鎖定在馳譽身上,那雙對她曾經充滿愛意的眼眸此刻卻變得複雜難辨。


    她沒有立即開口,隻是靜靜地站在門口,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馳譽見狀,急忙上前幾步,想要握住她的手,卻又在半空中停下,生怕自己的舉動會加劇她的反感,“夭夭,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顯然一夜未眠。


    鶴夭夭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與憤怒,“解釋?解釋什麽?解釋你和那個女人在酒吧的親密舉動嗎?還是解釋你為什麽一夜未歸,電話也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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