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場的幕後是黑市,黑市的幕後則是拍賣場,二者相輔,卻不相成,說白了,黑市隻是借了拍賣行的便利而已。


    能在黑市中擺攤的人都屬於拍賣行的內部人員,雖然她們都戴著各式各樣的麵具,但身材與衣著打扮還是出賣了她們。


    其實這也不能說是出賣,這些女生戴不戴麵具都無所謂,畢竟她們也沒想去隱藏自己身份,她們隻是單純覺得戴上麵具之後可以增加神秘感而已。


    大家都是年輕人嘛,有點小中二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出意料的話,她們的身份應該也不止黑市攤位老板這一種,因為剛剛來到幕後的那位拍賣師已經在挨個攤位找跟自己換班的人了。


    沒到兩分鍾這位姑娘便找到了與自己換班的人,二人閑聊幾句之後,一個在黑市裏當眾摘麵具走向拍賣台,一個當眾戴上麵具坐在了黑市攤位上。


    由此可見,她們應該是真的不太在乎暴露身份,反正隻要在交易區內就沒人敢跟她們過不去,除非有人不怕拍賣行中的職業打手,還有以保護她們人身安全為第一優先的交易區巡邏大隊……


    劉鶯已經從拍賣師榮升為拍賣行大總管,而且還是一個實權在握的總管,就是說,季無常不在這裏她是老大,季無常在這裏她依然還是老大。


    說實話,劉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接手拍賣行,她來交易區的目的就是想找個地方彈倆小曲賣賣藝,賺倆小錢迴去也好給自己添幾櫃新衣裳。


    奈何天不遂人願,劉鶯沒想到自己竟然攤上這麽個破事,錢賺的倒是挺多的,可這是她的初心嗎?這不是呀!


    所以原本的清冷姑娘一天天賊不開心,有了錢卻失去了快樂,這算什麽事兒啊?


    這尼瑪,要不是看她每天滿麵春光,說不定還真能有人信這鬼話……


    整個拍賣行都是由劉鶯一人管理,就比如說在擺攤的拍賣師們,這其中一大部分都是與她關係不錯,且知根知底的人。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現在劉鶯發達了自然也要拉好友們一把,當時劉鶯還在擔心季無常不放心自己,畢竟拍賣行大部分都是她的人,她要想卷幾件商品跑路簡直不要太簡單。


    甚至劉鶯還當麵問過季無常這個問題,在她看來大家有事情就該擺在明麵上解決,別到時候因為胡亂猜測而引起大家的不愉快。


    當時季無常是這麽迴答的:“我們是朋友,我相信你不會這麽做,如果你要真看上什麽東西就跟我招唿一聲,到時候咱們先把那件東西賣出去,你盯好是誰買的就行。”


    劉鶯那時候還挺納悶,季無常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怎麽自己看上的東西就要先出手?難道是要先賣出了了這份心思?可這盯好買家又是怎麽迴事呀。


    然後季無常耐心跟她解釋:“咱們把東西賣去出不就能先賺份錢嗎?到時候你把買家信息告訴我,我再把東西搶迴來給你,這樣是不是就有兩份錢了?如此一來一迴咱們就多拿了一份錢沒錯吧?”


    最後季無常還感慨一句:“咱都是窮苦出身,過日子得學會精打細算才行啊……”


    苦出身?劉鶯當場就嗬嗬了,您身為奉天城城主獨子,現在竟然說自己出身苦!?小女冒昧一問,您配嗎……


    其實她這是不了解季無常,知道季家傳統的人都明白季無常說的是實話,他們家確實很有錢,可他家那位一手建立奉天鐵騎的祖宗沒發跡之前是什麽身份?是乞丐啊!


    季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也就算了,他們還特麽要發揚自家光輝傳統。


    別的大戶孩子從小錦衣玉食,他們家孩子從小穿的是百家衣,而且還必須要親身經曆一下討飯的苦。


    零花錢?那是什麽東西?要是真有零花錢季無常還用得著去坑白安先兩塊糖嗎?整得好像他不要麵子似的……


    所以季無常是大戶人家,同樣也可以算作窮苦出身,他那點經商天賦也都是小時候被逼出來的,要不他真得吃百家飯吃到成年。


    要不怎麽說季無常家比較另類,別的大戶人家都是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發現樹苗長歪了才開始嚴加管教。


    而他家反其道而行,從小先給孩子一頓猛折騰,根本不給半點長歪的機會。


    可能有人會說強壓之下必有反抗,就不怕孩子踏上一條不軌之路嗎?


    嗬嗬,真拿季家祖訓不當祖訓了?白紙黑字在本上寫得明明白白——孩子不行就早點給打死,省得以後變成禍患。


    所以在季無常家隻會出現兩種情況,要不你老老實實走正道,要不你就隻能被打死,根本就沒有第三種選擇項。


    說實話,對付階級敵人一般都不能下這麽狠的手,更別說是教育孩子了。


    所以說,季無常能長這麽大挺不容易,隻要他爹活著一天,他就有一天生命威脅……


    不過劉鶯還是納悶一個問題,為什麽這季老大怎麽開口閉口總是搶呢?平時感覺他挺好說話,也不像什麽愛搶東西的人呀。


    這就是劉鶯不懂了,在季家看來,搶修士東西不能叫搶,那叫有德者居之,而且他們手下的奉天軍也跟他們一個尿性……


    劉鶯是拍賣行的大總管,她這個大總管管的可不是拍賣台上的那一塊地方,她的管理範圍準確來說是拍賣行這棟建築之內的所有事物,而這其中自然也包含了黑市。


    她的主要工作是每天抽點時間核對一下賬本然後交給白安先上報,管理方麵高陽平早就安排的明明白白,隻要她不瞎折騰那她就是整個拍賣行最閑的人,沒有之一。


    雖然整個拍賣行她最閑,但她卻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姑娘,在劉鶯看來,季無常因為朋友關係把拍賣行這種吸金場所交給自己,那自己就不能玩忽職守。


    做出什麽成績不敢說,但起碼要在真出意外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可怎麽才能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自然是身處第一現場了。


    雖然很難想象,但身為拍賣行大總管的劉鶯妹子確實每天都在黑市中擺攤售貨,可能這便是責任心了吧……


    劉鶯戴著黃鸝麵具,攤位安排在最接近黑市入口的地方,所有進黑市的人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即使是戴著白狐麵具的高陽平也在第一時間被她發現。


    正常人能帶白狐麵具?同理可證,帶白狐麵具的能是什麽正常人。


    放眼整個黑市,戴白狐麵具的就高陽平一個人,就是想讓劉鶯不發現他都難。


    “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是專程視察我工作嗎?”劉鶯開玩笑道。


    高陽平等人每天訓練這件事住在別墅裏的人都知道,就算想瞞都瞞不住,畢竟有那麽多雙眼睛盯著。


    而且他們這些人還不能集體離開交易區,否則很容易因為威懾力不足而導致交易區被有心人趁虛而入。


    要知道,盯著交易區這塊香餑餑的人比比皆是,每天盼著交易區上層們出意外的人更是數不勝數,誰不想多撈點錢?不管什麽世道,喜歡動歪心思的人永遠隻多不少。


    隻是有一點劉鶯不明白,高陽平身後這些男男女女都是哪裏來的?先前也沒見過這群人在黑市出入吧?


    “我真希望我能有視察工作的時間,你是不知道跟那群傻子在一起有多累。”高陽平毫不留情的鄙視著那群在外人眼裏的大佬。


    真難想象,高陽平竟然也會有不拐彎抹罵人角的一天,由此可見,那群大佬確實給他留下了足夠的心理陰影。


    “這麽說人壞話可不好,小心他們聽到又要滿屋子追著你打了。”劉鶯摘下麵具捂嘴輕笑道:“而且想要把力量壓製到那種程度確實不太容易,你不也一樣沒成功嗎?”


    “我和他們能一樣嗎?”高陽平摘下麵具撇撇嘴道:“我隻是控製不住力量,他們是力量和意識都控製不住,他們照我差遠了好不?”


    說到這裏高陽平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李天權的身影,不由的小聲嘀咕:“我真納悶連雲派那兩位是怎麽做到的,難道說他們之前就有做過這種訓練?那他們還真夠閑的……”


    “你想知道就自己去問他們嘍,跟我說這些又沒用。”劉鶯聳聳肩,抬頭看了眼高陽平身後的宗派弟子們道:“看這幾位挺陌生的,都是你帶來吧?”


    “嗯,他們都是剛從外麵過來的朋友,接下來也要和我們在一起訓練。”高陽平迴答完劉鶯之後,轉頭跟宗派弟子們介紹道:“劉鶯姑娘是我朋友,也是這家拍賣行的總管,你們如果想買什麽東西可以向她諮詢,她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易區內最優惠的價格。”


    “真是麻煩高兄了。”宗派弟子們有些不好意的跟高陽平點頭道謝。


    也不怪他們不好意思,他們從來交易區那一刻高陽平便把所有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解決了衣食住行不說,還領著他們各種走後門,


    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人家真準備交他們這些朋友,也確確實實的在為自己著想,關鍵是人家還不圖什麽迴報!


    夠意思!太夠意思了!這真不愧是老前輩給安排的人,要是他們再不迴饋點什麽他們都覺得對不起高陽平的善意了。


    宗派弟子們再次對高陽平好感度飛升,隻是劉鶯有點疑惑一個問題,高陽平不是姓高陽的嗎?怎麽到這群人嘴裏就變成‘高兄’了?不會是這貨又想坑人吧!?


    這一刻,劉鶯看向宗派弟子們的目光中帶著無限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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