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一共四個人!就我一個正常人,這世界怎麽了?就可著我一個人折騰是吧?


    寢室新來那倆是純大哥,姓李的那大哥表麵挺正常,酒後好殺人,姓浣的那大哥,完全不正常,張嘴就是懟,就蹦躂不出好話,懟天懟地懟空氣,無所不用其極。


    本來老子跟白安先住三年相安無事,特麽愣是讓這倆大哥攪和的四方雲集。


    最後尼瑪老子發現這白安先也不是什麽正常東西,不用細想,就從她妹身上就能看出來,到底什麽樣的哥才能有個天老大我老二地排老三的親妹妹?


    嘮嗑不嘮正常嗑,開口閉口講修為!境界低怎麽了?我是吃你家大米了嗎?三句話不到就想捶老子又是什麽鬼?


    還有!你丫一個不到一米五的見誰說誰小孩真的好嗎?就你那智商全用在發育身材上了吧?顯大啊!大就了不起嗎?


    “哥,我能捶樓上這貨嗎?”


    “別捶死……”


    “草!白安先!老子拿你當兄弟的!”


    “嗯,我知道,我幫你勸勸我妹——安琪,捶死吧,沒事的。”


    “好嘞!”


    “哢嚓……”


    “啊啊啊啊,斷了斷了!”


    ……


    蠻修,最為特殊的修士分支,也是最為稀少的修士種類之一。


    最開始的蠻修出自北境蠻族,所用技巧皆是與獸類搏鬥的累積,雖在曆史上留過濃厚的一筆,但卻從未輝煌過,其主要原因就出在他們的戰鬥模式上。


    蠻修的戰鬥風格極為暴戾,充滿狂野氣息,獨有的狂化秘技給予了他們力撼天地的資本,用貼身無敵四個字形容都完全不過分。


    有優點缺點就不能避免,其獨有的靈氣運行方式和修煉方法讓他們不能使用任何術法,在這個近戰玩控場,法修轉輔助的年頭,他們毅然決然的踏上了一條輸出戰士轉坦克的不歸路。


    戰士被迫轉坦克也無所謂,抗揍命大是好事,可關鍵在於蠻修腦子太過單一,在這個玩劍氣那個玩槍芒的時候他們竟然練空手搏鬥!


    知道的人知道他們是蠻修,不知道的人還當他們未開化呢。


    蠻修出自蠻族,後被修士界認可,具體認可方式就是:


    普通近戰修士:快看這裏有個野人!


    蠻修:……嗬嗬,小夥子你抗揍不?


    普通近戰修士:我可是修士,欺負一個野人不算本事。


    爆捶一頓普通修士的蠻修:呸,說得好像誰不是一樣。


    沒錯,蠻修就是把不服他們的近戰修士通通捶了一遍,逼著修士界認可地位的……


    而白安琪,從小便被其父送去蠻族修煉,如今自詡為蠻族第一天才,繼承了本事,不可避免的也繼承了蠻修處事風格——能打過我的是老大,打不過我的都是渣,玩遠程不算真本事,有種咱來打貼身啊!


    錢琛壽哪能和白安琪打,他就一普通體係修士,走的是均衡路線,防禦不高輸出不高血條不高移動不高,所以從他知道白安琪是蠻修的那一刻他就果斷慫了。


    他慫歸他慫,白安琪挑釁歸白安琪挑釁,這是兩碼事,在蠻修中,一方挑戰另一方不接受被視為不尊重。


    既然不尊重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對不對?所以蠻修的打架理由很簡單,你接了你得打,你不接就是不尊重我,你不尊重我我打你沒毛病吧?認慫?自古莽漢恨慫逼這句話可不是白來的!


    麵對白安琪的挑釁錢琛壽斷然拒絕:“我不跟你打,你四品境界,我三品境界,你和我打有意思嗎?”


    白安琪大大咧咧道:“當然有意思,我還沒見識過普通修士手段,純當拿你試手了。”


    合著老子就是個試手的是吧?他一口老血差點噴牆上,錢琛壽沉默半天崩潰道:“大姐!那有個五品的你怎麽不去找?非找我這個三品幹什麽?”


    “我怕我打不過,先拿你試試。”白安琪迴答的理直氣壯,噎的錢琛壽無話可說。


    錢琛壽心累拒絕道:“明知挨打的事我才不幹,你還是找別人吧。”


    敢不接受?白安琪眉毛一挑不樂意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什麽就看不起你了?這都哪跟哪啊?錢琛壽滿腦子問號,他就理解不了這群天才選手的腦迴路。


    二人遠程對話,一個在屋裏一個在客廳,而現在……白安琪一把拉開錢琛壽的房門,把比她高高一個半頭的壯漢像拎小雞一樣抓著就往外走,瞧這架勢像是準備直奔後山。


    仔細想想,和小蘿莉去後山小樹林,做著讓人大汗淋漓的運動,嘿,怎麽就這麽刺激呢。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此蘿莉也非彼蘿莉。


    錢琛壽被拎在半空努力掙紮,奈何白安琪手勁太大,所有掙紮均以失敗告終,想想也是,和蠻修比力氣,那不純腦抽麽?


    焦急之下錢琛壽大喊求助道:“你倆就在那幹坐著嗎?咱們可有這麽多年交情呢啊……”


    此情此景做兄弟的豈能不管?不敢說兩肋插刀,但也要力插兄弟兩刀,別在乎那麽多細節,心意到位就行。


    白安先正了正身子大義凜然道:“誰跟你是兄弟,我警告你,別亂說話哈!”


    李天權不知從哪弄出來一壺熱茶,給自己和白安先一人倒上一杯淡然迴道:“我才認識你八天,何談幾年交情。”


    “臥槽……”錢琛壽徹底放棄了掙紮,漸行漸遠中餘留下一句在絕響:“你們這見利忘義的小人!老子不屑與你們……”


    “啪!”


    白安琪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錢琛壽頭上鄙夷道:“喊什麽敢!後山在哪!給我帶路!”


    “我不……”


    想說不知道?嗬,堂堂白安琪豈會被一屆小孩忽悠。


    “啪!”


    “出門直走,下手輕點啊……”


    李天權俯在窗台,望著白安琪二人遠行的溫馨背影露出了一副老父般的慈祥笑意:“嗬嗬,你妹妹還挺有意思的。”


    “和她接觸多了你就不覺得有意思了。”白安先望著二人遠行的身影再次默默為錢琛壽祈禱。


    “話說,錢兄弟不會出問題吧?”李天權這時候知道為兄弟著想了。


    “應該不會。”白安先結合自己和白安琪僅有的幾次接觸理智分析道:“安琪下手有分寸的,最多就是斷兩根骨頭,去醫藥室領一顆小還丹就能搞定。”


    李天權點頭讚同道:“那下手確實是夠輕的,我還以為要打半死呢……”


    這就是修士的世界,斷胳膊斷腿斷肋骨大家習以為常,反正也就一顆小還丹的事兒。


    一顆小還丹不好用怎麽辦?上大還丹!大還丹要是還不好用呢?那就拖出去埋了吧,浪費的藥都比命貴那還有什麽可治的,老老實實下去報到比什麽都實在。


    白安琪的到來是出乎意料的,打斷了白安先的修煉計劃,同時也打斷了李天權的正事,現在她拉著錢琛壽鑽小樹林,李天權的話也終於有空問了。


    李天權衝白安先客氣道:“白兄弟,我和我師弟的人文課作業真麻煩你了。”


    “舉手之勞而已,不麻煩。”白安先倒不在乎,他身為文科學霸,要是連個不限字數的小作文都搞不定那還配蟬聯學院文學榜第一的寶座嗎。


    不過白安先還是有些好奇,李天權和小歐陽走的近他們都知道,可他不明白為什麽李天權找的是自己,而不去找更適合的小歐陽。


    “諾,你們的作業。”白安先迴房間拿出寫好的兩份作業遞給李天權不解道:“話說寫傀儡戲這種東西你怎麽不去找小歐陽?我聽說你今天上午是和她在一起的吧?”


    “她也會寫嗎?”李天權撓撓腦袋道:“我就是在她那坐了一會,沒問她這些。”


    “什麽叫她也會寫嗎?你沒開玩笑吧?”白安先看著李天權難以置信道:“你難道不知道小歐陽是幹什麽的嗎?”


    “呃……好耳熟的話。”李天權愣了一下,輕輕搖頭如實答道:“我確實不知道,你們也沒人和我說過吧?”


    能不耳熟麽,就因為這句話小歐陽差點掐死他……


    “那她自己也沒和你說過嗎?”白安先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就算她沒說過,那你天天出去溜達也總該聽別人說過吧?你可別告訴我你沒去過人文街。”


    人文街,整個學院一共就一條,是各族文化各個地區文化的聚集地,也是學院裏最高雅的娛樂場所。


    注意,是最高雅,不是最高端,別往桑拿房按摩房的高級技師身上想,也別忘衣衫襤褸的荷官姐姐身上想,容易跳戲……


    李天權劍眉星目,麵帶和煦,看起來多多少少有書生氣質,可實際呢,他除了劍決和一把陳年逍遙扇之外就沒有能和高雅搭上邊的東西,再說,他想去也得有時間不是?天天就被師弟拽著逛美食街了。


    麵對白安先的問題李天權再次搖頭,他的迴答誠實依舊:“我連人文街在哪都不知道。”


    “……我真懷疑你來學院這幾天都幹了什麽。”白安先無語的望著他,沉默片刻後無奈說道:“小歐陽就是在人文街演傀儡戲的,而且今天是周一,她的主場,你可別告訴我她沒讓你看。”


    “哦,原來她說的是這個意思!”李天權一拍巴掌恍然大悟道:“原來她是想讓我今晚去看傀儡戲!”


    好吧,這傻子能理解到這份地步也實數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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