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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王殿下說要帶花末迴南冥國。前一陣花末能修煉了,也是冥王殿下幫她的!”


    “這兩人關係匪淺啊……”


    “好像說是冥王喜歡花末釀的酒,想讓她迴去當釀酒丫鬟。”


    “隻是個理由吧……冥王殿下什麽酒喝不到啊。那花末一介女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釀出什麽酒來。”


    “難不成,兩人真的是那種關係!不可能!那花末不過是個廢物,怎麽可能入得了冥王殿下的眼。”


    “說不定是花末用了什麽邪門歪道,之前還和太子在一起,現在又說不是了,我就說太子怎麽可能看上花末。”


    “這花末看著太子不行,就去勾.引冥王!當真不知羞恥!水性楊花!”


    “何止不知羞恥,她還心狠手辣!在宮宴上當眾殺人!殺得還是從小看她長大的丫鬟!若不是看在她是花家三小姐的份上,皇上早就處死她了。”


    宮宴結束後,花末再次成了楚國的風雲人物。


    司馬商會每月十五的賭石會已經結束,就算如此商會裏的人也不少,一樓二樓被劃分成了不同的區域,買賣一些修真者用的物件。


    三樓雅間內,顏東君正在手上擺弄著一枚白玉戒指,司馬淩坐在他的對麵,眉頭皺著不知在想什麽,梓陽和梓夕站在門口守著。


    沒一會兒,冥王把手中的戒指收到了空間內,好像已經看夠了那枚戒指。他周身的氣場也稍微緩和了一點,看上去心情不錯。


    “瞧瞧街上那些人的說辭,小末兒聽到該多難受委屈。”司馬淩已經命令手下在楚國的人去阻止謠言,但是效果甚微,那日在宮宴內的人太多了。“人言可畏啊,小末兒現在指不定正在被窩裏哭呢。你也不讓你的人動動?”


    “你這是在埋怨本王?”顏東君瞥了司馬淩一眼。


    “哪敢啊,再說了這不都是小末兒自己決定的嗎?小末兒那樣聰明的美人兒肯定知道這一切都是她那個好姐姐策劃的,那時候她隻要不殺那小丫鬟,那小丫鬟肯定會把她那好姐姐給供出來,如此一來,今日被這些流言諷刺重傷的便不是小末兒了。”


    司馬淩瞧著樓下司馬商會的盛狀,繼續說道。


    “在宮宴上,那個花家家主明明也看出了點什麽,但一句話都沒替小末兒說,就算是為了家族,為了花家的名聲,把自己搞得身敗名裂真的值得嗎?”


    “你還記得那日在此處,那個女人同你說的話嗎?”顏東君手持玉杯,瞧著司馬淩開口。


    “自然記得。小末兒說她那個姐姐也姓花,還說關起門來怎麽鬧都行,但是鬧到外邊去就不好看了。現在還有這種思想古舊的人在啊,真是難得。”司馬淩吃了口點心,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人的身影,手上的點心瞬間沒了味道。


    “明明自己惡名遠揚,卻還想要保護家族的名聲。”顏東君垂下眼眸,一雙眸子盯著茶杯,“愚蠢至極。”


    自不量力,自以為是,自說自話。和她一樣,令人討厭。


    顏東君,你這話是對誰說的?是小末兒嗎……還是她?


    司馬淩把嘴邊的話咽下,話鋒一轉,問道:“我說冥王殿下,你真要帶小末兒迴南冥?”


    “自然。”


    “如此真是可惜了,我還想讓小末兒跟我迴司馬家呢。到南冥國之後,殿下準備怎麽安排她?”司馬淩是覺著身邊有個像花末這樣的人日子也會有趣不少,但這顏東君想要花末跟著他迴南冥的原因,恐怕便不是如此了吧。他轉頭看著顏東君的側臉,四十年了,真夠執著的。


    “她不是自己說要來冥王府釀酒嗎?”


    還真是釀酒丫鬟啊……


    江淮見到花末的時候,她正再吃午飯,看上去心情還不錯,仿佛外邊正在被大家貶低的人不是她一樣。宮宴結束後,花末直接向花佐討要了春曉,花佐現在巴不得把花末當成寶貝寵著,區區一個丫鬟隨手便給她了,花啟涵想阻止卻被花末一個眼神把想說的話給憋了迴去。


    春曉現在正式成了花末的人,江淮是花末的客人,她自然要好生招待。春曉給江淮沏了茶,隨後便在花末的指示下離開了小院。


    “你當真要去南冥?”一坐下,江淮直奔主題。


    “冥王的要求,我豈敢不從。”花末吃了手上最後一個包子,拿了塊方巾擦了擦手。


    “南冥比不楚國,高手眾多,危險更甚。冥王更是深不可測,你跟在他身邊太危險了。”


    “江前輩是覺著,我在這花家就安全嗎?”花末喝了口茶,言辭中若有所指。


    花家曾經是三大世家之一,但如今已經沒落了,能存活到現在完全是靠著以前的底子在撐著。沒有稀有藥材,不能煉製法寶,沒有商鋪,沒有煉丹師,更沒有煉器師,可是說是完全沒有收入來源。楚皇想壓製花家,吸收花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而花家內部,更是千瘡百孔,花謝飛與花晴都不過區區練氣,花啟涵與花啟辰也僅僅是個築基入門。


    唯一有點本事的花家人,正在學院內當教師,教導訓靈決。他對現在的花家也沒興趣,已經十幾年沒迴花家了。


    “你若是不想去南冥,我來想辦法。”


    年少時的江淮,看似冷靜卻也是個衝動熱血的人,為了朋友夥伴,常常不顧實力差別,衝上去,覺著什麽事都總會有辦法。但在花末死後,他變得成熟起來,花末修了魂力之後,他越發慎重,更是學會了‘妥協’。


    但剛剛這句話,讓花末一瞬仿佛看到了年少的江淮。


    “江前輩多慮了,冥王殿下願意帶我去南冥國見世麵是我的福分。”


    “你……”


    “江前輩不必擔心,江家家主閉關多年,您現在可是江家的代家主,還是把心思放在江家上,不要再為我這種小人物浪費時間了。”


    “花……你非要和我如此麽?”江淮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他想要喊花末的名字,卻不知該喊什麽。


    “江前輩您又來了……您莫不是又把我和誰搞混了?說實話,您這樣讓我很困擾。”


    江淮的臉更黑了,他最終還是沒和花末糾纏下去,隻留下幾包碧螺春,說了句告辭,便離開了花家。


    花末拿起桌子上的碧螺春,苦笑了一聲。果然還是不一樣了,若是以前,你定會和我吵鬧一番吧,若是以前,你哪怕逼也要逼我承認我是花上邪。如今江家在楚國地位不錯,以你的名聲,你的實績,完全沒必要再和我扯上關係。花上邪已經死了,這對你而言,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江淮走後,春曉迴到花末身邊。


    “花小姐,江前輩走了,臉色看上去很不好。”春曉瞧著花末的臉色也不太好,也沒敢多問。


    “春曉,你當真要為我效忠?你不想給春梅報仇嗎?”瞧著春曉進來,花末收了剛剛那副表情,笑眯眯的問道。


    “小姐,昨日之後,奴婢便沒有退路了。”春曉趕緊跪在地下,迴道。“況且……春梅的死,奴婢也有責任。”


    花末看了她一眼,開口:“你知道為何司馬淩都看不出你們身上的毒嗎?”


    春曉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我給你們下的毒並不是直接傷害肉身的毒藥。此藥名為‘亂懼’,是一種針對腦部的毒藥,隻是簡單的診脈自然看不出來。”瞧著春曉懵懂的表情,花末繼續解釋道:“春梅在大殿上,到最後已經有點胡言亂語了,你沒發現嗎?那是因為她中了亂懼,緊張過度,心緒浮動太大,加快了毒性。”


    春曉忽然想到了什麽,驚慌的瞪大了雙眼。


    “你說春梅的死你也有責任這話,倒也沒錯。你當眾否定了春梅的說法,站到了我這邊,讓她更加混亂了吧。”


    “竟然……是這麽迴事……”


    “你是個聰明人,平時心緒浮動也不大,所以你的毒效發作的要比春梅慢很多。也正因如此,你還能救。”


    春曉茫然的抬頭看著花末,希望的光芒在她眼中閃爍,她不想死。


    “但是啊,我從小便是在你們的欺淩侮辱中長大,你該知道,我殺你們十幾次都不為過。”


    “欺淩你的都是春梅……我……”春曉頓了頓,想要替自己辯解。


    “是,動手的都是她。你隻是在一邊看著,笑著,幫著她隱瞞。”


    “我……小姐!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我保證從此之後,什麽都聽你的,絕對不會背叛你。”


    “那還真是可惜,我從來不相信什麽絕對。我看上去像是會把危險留在身邊的人嗎?”


    “我……”春曉低了低頭,她深知這十幾年來春梅和她對花末造成的傷害,的確死幾次都不算過分。


    花末喝了口茶,一雙杏眸向下看了春曉兩眼,若是春曉同她相處時間長了,就會知道此時的花末並無殺意,若她真的想殺了春曉,是萬萬不會和她說這麽多的。


    “同我講講,你都會幹什麽?留在我身邊有什麽用?”


    春曉立馬抬起頭,一雙眸子中滿是激動:“小姐,我家本是幹木匠的,我會算數,雖然隻是些簡單的,我還能看懂一些基本的圖紙。整理,打掃,修整花園,這些事情我都可以做。您要是不相信我,可以不給我解毒,隻要讓我活下去,我隻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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