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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煞是你們中唯一一個被我強製契約下的。我本以為我死了，那家夥說不定還會鞭屍，沒想到他竟然還會救我。”
“你的屍體早就被各大世家分屍燒毀了，夜煞就算想鞭屍也沒得鞭。”
“墨嵐，這篇你到底要多久才能翻章啊……”
這幾日，一有機會，墨嵐便會反複的說起花上邪在莫雲山被各大世家殺死一事，明裏暗裏都是不滿花上邪對各大世家的態度。人家把你當魔王，恨不得大卸八塊，你還一退再退，總會給那群人找些合理理由。
墨嵐也沒迴答花上邪，兩人這幾日一直呆在百花穀。一邊找有沒有剩下的東西，一邊順手清理著百花穀的瘴氣。若是碰到什麽梅界沒有的毒草藥草也會摘下，放入梅界。
“那小倒黴蛋的部下估計下月還會來，當年我在這湖中倒入天靈水，是為了供這湖中的七彩蓮能長得快點，沒想到這七彩蓮沒了，反而便宜了這小倒黴蛋的部下。”
“話說迴來，這天靈水現在很難得嗎？這湖中的天靈水都稀釋成這樣了，那小倒黴蛋的部下都不嫌棄，還是說那小倒黴蛋太小氣，不給部下找天靈水。”
“應該不會吧，冥王不是還親自再找佛果，說不定就是為了你碰到的那位青冥軍之人。”墨嵐說。
“也是。”
花上邪點點頭，七轉迴魂丹其中需要的一項藥材便是佛果。想起那日發生的事，花上邪忽然覺著那小倒黴蛋的部下有點眼熟。像誰來著……
顏樓君？
雖然感覺差了不少，但有幾處的確挺像的。難不成那人是顏家的旁係？和那小倒黴蛋也是遠親？
花上邪也懶得深究，她接過墨嵐遞過的包子，一口一口的大吃起來。
在登月樓遺址的背麵立著一塊簡陋的墓碑，上麵寫著‘花上邪之墓’幾個字。墓地裏有花上邪釀的梅酒，江家的碧螺春，還有不少她生前喜愛的物件，衣服，卻唯獨沒有屍體。
墓碑被清理的幹幹淨淨，周圍一根雜草都沒長。
一名身著黑色鬥篷的男人朝著墓碑走來。走到墓碑前後，他脫下了鬥篷，露出了頭上的一對黑色小角。男人五官端正卻渾身散發出一股陰柔冰冷的味道。
“你怎麽來了。”
他轉過身，自顧自的坐到墓碑前。
“你……”
墨嵐震驚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曾經的鬼族夜煞，一身煞氣逼人，鬼氣強大。
可如今，怕是沒人相信這人竟然是曾經鬼族三鬼將之一，花上邪手下第一鬼將夜煞了。
他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也不知瘦了多少，臉上都能隱約看到骨頭的輪廓，一身鬼氣也散了大半，虛弱到仿佛下一秒就能倒下。
瞧著麵前的夜煞，墨嵐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是聚魂石。”想了一會兒，墨嵐幾乎是確認的問道。
也對，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夜煞每日都用鬼族的心頭血養著那塊石頭，一日兩日還好，一年兩年也罷，可夜煞整整養了四十年！這心頭血可是他的精血，聚魂石的力量又如此霸道，身體怎麽可能還和當初一般。
“你當初不是說沒事……”墨嵐皺了皺眉，當初花上邪離開，對眾人的打擊太大，現在想想，那根本就是夜煞隨口的說辭而已。
“會恢複的。”夜煞說。
“四十年，你要恢複多久。”墨嵐說。
“無礙，而且，暫時不需要繼續養聚魂石了。”
墨嵐一愣，這夜煞已經知道花上邪迴來了？那他怎麽不去找花上邪呢，但這表情也不像知道了啊，沒等他想完，夜煞繼續開口。
“聚魂石不見了，暫未尋到。”
夜煞雙手攥了攥拳，心中不甘。誰能想到，他就是睡了一覺，這聚魂石就不見了，他立馬離開百花穀，尋了好久都沒尋到。
“我迴來看看，明日便啟程迴鬼族。”夜煞繼續說道，他覺著應該是鬼族的人找到了他，偷偷地拿走了石頭。
“不用去了……”墨嵐開口，準備告訴夜煞花上邪已經迴來了。
“就是，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去鬼族不就是送死的。”花上邪打斷了墨嵐的話，她在別處接到墨嵐魂語，剛剛趕到登月樓遺址。
“你當你還是鬼族的大將？你現在就是鬼族的叛徒。”
女子靈力低微，她身著一身紅色長袍，一步步地朝著夜煞靠近。夜煞雖然實力大不如前，但性子倒是沒變，他還是麵無表情，隻是看著女子的眼神十分不悅。
花上邪沒搭理他的不悅，繼續開口：“都四十年了，要成功早就成功了。還把自己折騰成現在這副模樣，那花上邪不是害你鬼族的仇人，殺你主人的兇手嗎，值得嗎？”
“你是何人。”這女人竟然知道這麽多，夜煞看向墨嵐，認為是墨嵐告訴她的。
墨嵐沒迴答夜煞，也不知道花上邪準備幹嘛。在以前，花上邪就喜歡用言語刺激夜煞，剛開始的時候更過分，夜煞傷了也不給他醫治，說話與其說是刺激，更多的是羞辱，報複。但現在，夜煞用了四十年，聚了她的魂。
“她是我一個朋友。”墨嵐迴答。
“我是墨嵐新的主人。”花上邪同時迴答。
墨嵐一愣，他瞧著花上邪，也沒否定。夜煞抬頭看看墨嵐，又看看麵前這個和花上邪一樣身著紅衣的女孩。
“是嗎。”沒一會兒，夜煞開口，聲音很輕的迴道。墨嵐，找了個和她打扮感覺相似的女人契約了嗎。可笑，花上邪豈能被代替。
“鬼王早就不是我的主人了。”他在四十年前就被花上邪強製契約了。
夜煞一字一字的說著，他的咬字格外清楚，眼神緊緊地盯著墨嵐，仿佛要告訴麵前的墨嵐，花上邪是不會被任何人代替，而他會一直堅守在這裏。
“花上邪與你強製契約，逼你親手殺了無數鬼族，更是在你麵前斬殺了鬼王。與你契約期間，也沒少欺辱你……”
“本將不需要你來評論我們之間的事情。”女孩說的這些他都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懂。他有些惱火，奈何他現在虛弱到根本殺不了麵前的女子。
“難不成，你不想她死。”
女孩一身紅衣，她就這麽直直的站在夜煞麵前，毫不猶豫的點破夜煞私藏的小心思，道出了夜煞四十年前不想承認的事實。
“堂堂鬼族夜煞，瞧瞧你現在變成了什麽模樣。”女孩眯了眯眼，“昔日，你在鬼王手下時，手上沾了多少花家的鮮血。做了花上邪的鬼將之後，你又沾了多少鬼族的鮮血？如今，花上邪已經死了，你這又是作甚？”
“咳……”墨嵐在一邊假意咳嗽了一聲，夜煞都成現在這副模樣了……有什麽不能好好說，非要這樣刺激他。
作甚？夜煞臉色煞白。
“為了一個死人，身為背叛者的你，獨身闖入鬼族。為了一個不靠譜的傳言，生生的祭出了一身鬼氣，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我來問你，就算花上邪複活了，你又該如何？”
聽到花上邪問這話，墨嵐也算是明白了花上邪的意圖。夜煞和他們不一樣，他們之間本就該如此。
女孩明明靈力微弱，但這氣勢卻像極了花上邪。一雙杏眸，正深深的望著夜煞。
夜煞愣了愣，他猶豫了片刻，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著女孩走去。
瞧著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男人，花上邪沉了沉眸子，忽然想起前世那個親手廢了她丹田的鬼族，一身煞氣，滿身冰冷，她差點死在那個鬼族的手下。
在得到力量之後，那個鬼族成了她第一個複仇目標，她不想讓那個鬼族死的太輕鬆。所以契約了他，逼她迫害同族，叛主。
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她不再日夜欺辱夜煞，夜煞也不再用那副憎恨的目光看她。
夜煞和花上邪，十幾年來，兩人說過的話不少，但大多都是滿含惡意的嘲諷。
“小心點。”四十年前，花上邪再去莫雲山前，夜煞曾對她說過這麽一句。
對了，想起來了。
夜煞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花上邪麵前，他翠綠色的眸子悠悠的望著她，就像是在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一般。四十年了，時間太久了，什麽都想過了，都想開了。
“是你強製契約了本將，殺了鬼族的王，能殺死你的隻有本將。”
是啊，墨嵐怎麽可能與別人契約？他可是小心翼翼的捧著契約當命。
夜煞伸出手，他的手骨瘦如柴，蒼白到能看到手背處的血管。他把手輕輕的附在花上邪的臉上。
花上邪附上他的手，笑道：“嗯，你殺了我花家家主，廢了我的丹田。”
鬼族人本就體寒，夜煞的手更加冰冷。
“花上邪，我們之間，你別以為你可以一死百了。”
說完這話，夜煞蒼白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無力的垂下了雙手，向後倒去。一直在一邊看著的墨嵐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夜煞。
“夜煞！夜煞！”
花上邪上前給夜煞探脈，夜煞的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糟。他一身鬼氣所剩無幾，什麽時候倒下都不奇怪。
“恐怕我們要快些找到小白才行。”花上邪把夜煞搬進梅界。
墨嵐點了點頭，夜煞恐怕能撐到現在已經不易，知道花上邪複活之後，腦中緊繃著的那根弦便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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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煞是你們中唯一一個被我強製契約下的。我本以為我死了，那家夥說不定還會鞭屍，沒想到他竟然還會救我。”
“你的屍體早就被各大世家分屍燒毀了，夜煞就算想鞭屍也沒得鞭。”
“墨嵐，這篇你到底要多久才能翻章啊……”
這幾日，一有機會，墨嵐便會反複的說起花上邪在莫雲山被各大世家殺死一事，明裏暗裏都是不滿花上邪對各大世家的態度。人家把你當魔王，恨不得大卸八塊，你還一退再退，總會給那群人找些合理理由。
墨嵐也沒迴答花上邪，兩人這幾日一直呆在百花穀。一邊找有沒有剩下的東西，一邊順手清理著百花穀的瘴氣。若是碰到什麽梅界沒有的毒草藥草也會摘下，放入梅界。
“那小倒黴蛋的部下估計下月還會來，當年我在這湖中倒入天靈水，是為了供這湖中的七彩蓮能長得快點，沒想到這七彩蓮沒了，反而便宜了這小倒黴蛋的部下。”
“話說迴來，這天靈水現在很難得嗎？這湖中的天靈水都稀釋成這樣了，那小倒黴蛋的部下都不嫌棄，還是說那小倒黴蛋太小氣，不給部下找天靈水。”
“應該不會吧，冥王不是還親自再找佛果，說不定就是為了你碰到的那位青冥軍之人。”墨嵐說。
“也是。”
花上邪點點頭，七轉迴魂丹其中需要的一項藥材便是佛果。想起那日發生的事，花上邪忽然覺著那小倒黴蛋的部下有點眼熟。像誰來著……
顏樓君？
雖然感覺差了不少，但有幾處的確挺像的。難不成那人是顏家的旁係？和那小倒黴蛋也是遠親？
花上邪也懶得深究，她接過墨嵐遞過的包子，一口一口的大吃起來。
在登月樓遺址的背麵立著一塊簡陋的墓碑，上麵寫著‘花上邪之墓’幾個字。墓地裏有花上邪釀的梅酒，江家的碧螺春，還有不少她生前喜愛的物件，衣服，卻唯獨沒有屍體。
墓碑被清理的幹幹淨淨，周圍一根雜草都沒長。
一名身著黑色鬥篷的男人朝著墓碑走來。走到墓碑前後，他脫下了鬥篷，露出了頭上的一對黑色小角。男人五官端正卻渾身散發出一股陰柔冰冷的味道。
“你怎麽來了。”
他轉過身，自顧自的坐到墓碑前。
“你……”
墨嵐震驚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曾經的鬼族夜煞，一身煞氣逼人，鬼氣強大。
可如今，怕是沒人相信這人竟然是曾經鬼族三鬼將之一，花上邪手下第一鬼將夜煞了。
他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也不知瘦了多少，臉上都能隱約看到骨頭的輪廓，一身鬼氣也散了大半，虛弱到仿佛下一秒就能倒下。
瞧著麵前的夜煞，墨嵐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是聚魂石。”想了一會兒，墨嵐幾乎是確認的問道。
也對，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夜煞每日都用鬼族的心頭血養著那塊石頭，一日兩日還好，一年兩年也罷，可夜煞整整養了四十年！這心頭血可是他的精血，聚魂石的力量又如此霸道，身體怎麽可能還和當初一般。
“你當初不是說沒事……”墨嵐皺了皺眉，當初花上邪離開，對眾人的打擊太大，現在想想，那根本就是夜煞隨口的說辭而已。
“會恢複的。”夜煞說。
“四十年，你要恢複多久。”墨嵐說。
“無礙，而且，暫時不需要繼續養聚魂石了。”
墨嵐一愣，這夜煞已經知道花上邪迴來了？那他怎麽不去找花上邪呢，但這表情也不像知道了啊，沒等他想完，夜煞繼續開口。
“聚魂石不見了，暫未尋到。”
夜煞雙手攥了攥拳，心中不甘。誰能想到，他就是睡了一覺，這聚魂石就不見了，他立馬離開百花穀，尋了好久都沒尋到。
“我迴來看看，明日便啟程迴鬼族。”夜煞繼續說道，他覺著應該是鬼族的人找到了他，偷偷地拿走了石頭。
“不用去了……”墨嵐開口，準備告訴夜煞花上邪已經迴來了。
“就是，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去鬼族不就是送死的。”花上邪打斷了墨嵐的話，她在別處接到墨嵐魂語，剛剛趕到登月樓遺址。
“你當你還是鬼族的大將？你現在就是鬼族的叛徒。”
女子靈力低微，她身著一身紅色長袍，一步步地朝著夜煞靠近。夜煞雖然實力大不如前，但性子倒是沒變，他還是麵無表情，隻是看著女子的眼神十分不悅。
花上邪沒搭理他的不悅，繼續開口：“都四十年了，要成功早就成功了。還把自己折騰成現在這副模樣，那花上邪不是害你鬼族的仇人，殺你主人的兇手嗎，值得嗎？”
“你是何人。”這女人竟然知道這麽多，夜煞看向墨嵐，認為是墨嵐告訴她的。
墨嵐沒迴答夜煞，也不知道花上邪準備幹嘛。在以前，花上邪就喜歡用言語刺激夜煞，剛開始的時候更過分，夜煞傷了也不給他醫治，說話與其說是刺激，更多的是羞辱，報複。但現在，夜煞用了四十年，聚了她的魂。
“她是我一個朋友。”墨嵐迴答。
“我是墨嵐新的主人。”花上邪同時迴答。
墨嵐一愣，他瞧著花上邪，也沒否定。夜煞抬頭看看墨嵐，又看看麵前這個和花上邪一樣身著紅衣的女孩。
“是嗎。”沒一會兒，夜煞開口，聲音很輕的迴道。墨嵐，找了個和她打扮感覺相似的女人契約了嗎。可笑，花上邪豈能被代替。
“鬼王早就不是我的主人了。”他在四十年前就被花上邪強製契約了。
夜煞一字一字的說著，他的咬字格外清楚，眼神緊緊地盯著墨嵐，仿佛要告訴麵前的墨嵐，花上邪是不會被任何人代替，而他會一直堅守在這裏。
“花上邪與你強製契約，逼你親手殺了無數鬼族，更是在你麵前斬殺了鬼王。與你契約期間，也沒少欺辱你……”
“本將不需要你來評論我們之間的事情。”女孩說的這些他都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懂。他有些惱火，奈何他現在虛弱到根本殺不了麵前的女子。
“難不成，你不想她死。”
女孩一身紅衣，她就這麽直直的站在夜煞麵前，毫不猶豫的點破夜煞私藏的小心思，道出了夜煞四十年前不想承認的事實。
“堂堂鬼族夜煞，瞧瞧你現在變成了什麽模樣。”女孩眯了眯眼，“昔日，你在鬼王手下時，手上沾了多少花家的鮮血。做了花上邪的鬼將之後，你又沾了多少鬼族的鮮血？如今，花上邪已經死了，你這又是作甚？”
“咳……”墨嵐在一邊假意咳嗽了一聲，夜煞都成現在這副模樣了……有什麽不能好好說，非要這樣刺激他。
作甚？夜煞臉色煞白。
“為了一個死人，身為背叛者的你，獨身闖入鬼族。為了一個不靠譜的傳言，生生的祭出了一身鬼氣，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我來問你，就算花上邪複活了，你又該如何？”
聽到花上邪問這話，墨嵐也算是明白了花上邪的意圖。夜煞和他們不一樣，他們之間本就該如此。
女孩明明靈力微弱，但這氣勢卻像極了花上邪。一雙杏眸，正深深的望著夜煞。
夜煞愣了愣，他猶豫了片刻，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著女孩走去。
瞧著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男人，花上邪沉了沉眸子，忽然想起前世那個親手廢了她丹田的鬼族，一身煞氣，滿身冰冷，她差點死在那個鬼族的手下。
在得到力量之後，那個鬼族成了她第一個複仇目標，她不想讓那個鬼族死的太輕鬆。所以契約了他，逼她迫害同族，叛主。
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她不再日夜欺辱夜煞，夜煞也不再用那副憎恨的目光看她。
夜煞和花上邪，十幾年來，兩人說過的話不少，但大多都是滿含惡意的嘲諷。
“小心點。”四十年前，花上邪再去莫雲山前，夜煞曾對她說過這麽一句。
對了，想起來了。
夜煞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花上邪麵前，他翠綠色的眸子悠悠的望著她，就像是在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一般。四十年了，時間太久了，什麽都想過了，都想開了。
“是你強製契約了本將，殺了鬼族的王，能殺死你的隻有本將。”
是啊，墨嵐怎麽可能與別人契約？他可是小心翼翼的捧著契約當命。
夜煞伸出手，他的手骨瘦如柴，蒼白到能看到手背處的血管。他把手輕輕的附在花上邪的臉上。
花上邪附上他的手，笑道：“嗯，你殺了我花家家主，廢了我的丹田。”
鬼族人本就體寒，夜煞的手更加冰冷。
“花上邪，我們之間，你別以為你可以一死百了。”
說完這話，夜煞蒼白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無力的垂下了雙手，向後倒去。一直在一邊看著的墨嵐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夜煞。
“夜煞！夜煞！”
花上邪上前給夜煞探脈，夜煞的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糟。他一身鬼氣所剩無幾，什麽時候倒下都不奇怪。
“恐怕我們要快些找到小白才行。”花上邪把夜煞搬進梅界。
墨嵐點了點頭，夜煞恐怕能撐到現在已經不易，知道花上邪複活之後，腦中緊繃著的那根弦便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