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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百年前,鬼王率領三大鬼將,數萬名鬼族勇士,從鬼界來到人界,橫行霸道,企圖統治人界,甚至想要把人類僅僅當做食物,像家畜一般圈養起來。


    各大修真門派也相繼出世,有的幫助人類,有些則是為保性命,為虎作倀。花家作為三大世家之一,自然是站在人類一邊,同戰家金家共同抵抗鬼族。


    而姚家自古便與花家不和,投靠了鬼族之後更是肆無忌憚。


    天元一百七十七年,花上邪剛滿十七,在外結識了一位朋友,年末迴家過年,準備帶著她迴花家,誰能想到,那女人竟是姚家的細作,她偷偷潛入花家,從內破了花家的結界,同時暴露了百花穀的位置。


    大年三十當晚,三大鬼將帶著姚家攻入花家。


    “哦,你便是那花上邪?的確有點本事,本將還是第一次見把翻天印用的這麽好的花家人。”


    鬼族第三鬼將夜煒,頭上長著黑色的彎形犄角,身材魁梧,一雙綠色的眸子正惡狠狠的打量著花上邪。


    女子的紫色外袍上沾滿了血跡,身上被捅了三個窟窿,正往外源源不斷的流著鮮血。她狼狽地倒在地上,早已失了往日的風采。一身靈力雖已經所剩無幾,卻依舊淩冽駭人。她的雙手鮮血淋淋,卻依舊保持著翻天印的動作,仿佛下一秒便能繼續攻擊。


    夜煒伸出手掐住了地下女人的脖子,逼著女人和她對視:“你都快死了!還不放棄!噗,倒真是可惜了這張臉……”


    花家的人死傷無數,周圍的鬼族卻越來越多。女人白皙的臉龐上沾滿了鮮血,她明明渾身浴血,身受重傷,但那一雙眸子中,竟沒有半絲絕望,有的全是鬥誌和殺氣。


    “夜煒大人,若是喜歡帶迴去就是了,反正這花上邪的靈力幾乎耗盡,就是隻被拔了牙的小貓咪而已。”


    女人年輕貌美,笑的天真無邪。


    女人名叫姚詩情,是姚家的偏房所生。


    一年前,她隱瞞身份,假裝被鬼族襲擊,為花上邪所救。後又謊稱一族被鬼族所害,跟在了花上邪身邊。在這期間,她為了博取花上邪的信任,盡心盡力的侍奉花上邪,也算是和花上邪共過生死的夥伴。


    年末過年時,花上邪便把這化名‘晴兒’的姚詩情帶迴了花家,姚詩情用姚家秘術把花家的位置遞了出去,又在混亂時,打破了花家結界的一處陣眼石,導致結界全毀。


    “都說鬼族人心狠手辣,本將看你這人族也不差啊。這花上邪畢竟是你伺候了一年的小姐,你倒是沒有半分惻隱之心。”


    另一鬼族走來,他那絕美的臉上噙著淺淺的微笑,透明色的皮膚帶著一股冰冷的疏離感,渾身上下充滿陰氣,讓人不寒而栗。


    那女人卻像是看到了天神一般,竟然紅著臉走到了這位鬼族麵前,嬌滴滴的開口:“夜卿大人,奴家這不都是為了大人。再說了,奴家在這一年對這花上邪也算是盡心盡力。為了讓這花上邪信任奴家,奴家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呢。”


    “上邪姐姐,你也別怪我,人各有誌。”姚詩情扭著身子走到花上邪麵前,臉上依舊掛著那絲虛假的微笑,“這一年來,你教我靈力,術法。今天,讓晴兒也教你個道理吧。人心險惡,你空有一身靈力又有何用。”


    “嗬嗬……哈哈哈!”


    倒在地下的女人忽然放肆的大笑起來。她渾身散發出不容小視的煞氣,丹田內的靈力正在超負荷的運轉,靈力顯得更加淩冽駭人,夜煒都不由得被這靈力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放開了女人的脖子。


    花上邪掙紮的站起身,她的墨發淩亂的散在身後,衣服也有些破爛,卻依舊站的筆直。她因失血過多臉色煞白,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出,她聽著姚詩情的話,一雙眸子哪有半分恐懼和退意,她勾了勾嘴角,不屑的開口。


    “可笑!你是個什麽東西!我花上邪何時用你來教我道理!你不過是鬼族和姚家的一條狗而已!不對,你連狗都不如,狗都知道忠心呢。”


    “你!”姚詩情想衝上去,卻又不敢離花上邪太近。


    “嗬,瞧瞧你!本小姐都這樣了,你還不敢靠過來。”


    姚詩情氣的臉色通紅,想來這花上邪已經是半身踏入棺材的人,這靈力也幾乎所剩無幾,她大著膽子運轉靈力,衝到花上邪麵前,想要抬手甩她個耳光。


    花上邪運轉剩餘的全部靈力,匯聚手心,準備給這姚詩情送上最後一掌。人是她帶進花家的,她是花家的罪人,她就沒想活下去!至少,最後讓她親手了解了這個畜生!


    “就是這女人損了本座的三個城池嗎?”


    熟悉的聲音傳入花上邪的耳中,讓她不由得停住了動作,夜卿也拉住了姚詩情,恭敬的跪到了地麵上。周圍的鬼族感受到這股鬼氣也畢恭畢敬的跪了下去。


    來的正是鬼王。


    但這聲音的主人……分明是她的母親,花家主母——司馬友月。


    司馬一族,以煉丹煉器聞名。司馬友月是當年修真界的第一美人,更是煉器的一把好手,她與花家家主花榕飛相遇,相知,相愛。後結合在一起,生下了花上邪和花上清兩姐弟。


    “母……親……”花上邪不可置信的自語道。


    司馬友月還是那身紅色戰袍,束起的頭發已經散落,她的臉色煞白,頭上多了一對金色的犄角,一雙眸子更是變成了鬼族特有的翠綠色。


    鬼王能奪魄,凡是被鬼王奪魄的人,都會魂飛魄散,身體被鬼王霸占,頭上長出一對代表鬼王的金色犄角。


    “鬼王!”花上邪終於失了理智,她用僅剩的靈力朝著那個‘司馬友月’襲去。


    “從我母親的身體裏滾出去!”


    沒等花上邪近鬼王的身,一枚黑色的長釘狠狠地插入女人的手掌。


    站在‘司馬友月’身邊的是鬼族的最後一位鬼將,夜煞。


    他身穿黑色鬥篷,皮膚蒼白,和夜卿長相相似,雖五官俊美卻麵無表情,冷若冰霜,一雙翠綠色的眸子在雨夜中顯得格外駭人。


    花上邪渾身散發出煞氣,被黑色長釘釘住的位置已經不能運轉靈力,她把所有的靈力運轉到左手,靈力不受自身控製的增長著。


    ‘司馬友月’冷笑了一聲:“看來本座這次奪魂的這個女人,對你很重要。”


    夜煞站在鬼王身邊,鬼氣毫不猶豫的繼續朝著花上邪襲去,轉眼間十二根攝魂釘已經打入了花上邪體內,鬼氣阻擋了花上邪的靈力運轉。她的一身靈力像是撒氣了的氣球,輕飄飄的散開。


    女人沒有倒下,她依舊直挺挺的站在地上,她的身子被十二根攝魂釘紮成了刺蝟,鮮血源源不斷的從她身體中流出。渾身已經不能運轉靈力,一雙眸子卻惡狠狠的盯著鬼王,裏麵的煞氣不減半分。


    “人類的親情真是有趣。”


    ‘司馬友月’走到花上邪麵前,瞧著麵前這個堅持著的女子。


    “剛才你那父親也是,明明有逃走的機會,卻在看到本座占了這具身體的時候,便發了瘋似的衝了過來。還喊著什麽‘月兒堅持住’,真是愚蠢,被本座占了身的宿主,早就魂滅了。”‘司馬友月’不屑的搖了搖頭,“結果白送性命。”


    父親……怎麽可能,花家的最強者,修真界的佼佼者……明明說是從暗門逃走的!不會的……不會的!他早就從暗門離開了,不會的!


    瞧著麵前女子即將崩潰的神情,鬼王惡趣味的勾起了嘴角:“人是本座殺得,用的你母親的身體殺的,你父親也算是死在自己心愛的人手上,沒有遺憾了吧。”


    “閉嘴!不準你用我母親的臉!我母親的聲音!說這種話!”花上邪低下了頭,渾身顫抖,她大聲的嘶喊道,像是說給鬼王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夜卿,你那邊收尾結束了嗎?”鬼王忽然扭頭問道。


    夜卿本來跪在地下,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桀驁不羈的女人慢慢崩潰的過程,聽到鬼王問他,他立馬明白了鬼王的想法,大聲的迴答道。


    “迴王,花家大部分弟子已經全部鏟除,女子也抓了不少。花家的小少爺雖逃了,但他中了屬下的毒,活不過三天。現在下麵人正在清點屍體,不久便能出結果。”


    “閉嘴!”


    花上邪猛的抬起頭,她的雙眸中遍布紅色血絲,竟沒有半絲鬼王想看到的絕望神情。鬼王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絲邪笑,這表情他不陌生,就像是即將自爆的魔獸臨死前的表情,玉石俱焚?有意思,明明十二根攝魂釘都打進了她的身體,女人竟然還能拖著這幅身體走了兩步,她強行提起靈力,攝魂釘便又入了肉幾分。


    “沒用的。”一直在鬼王身邊站著的夜煞忽然開口,他的攝魂釘專封人靈力,就算能強行冒著走火入魔的風險擠出幾絲靈力,也不過是給攝魂釘做了養分,隻會讓釘子紮的更深。


    但花上邪卻像沒聽到一般,繼續朝著鬼王緩緩的移動著,完全無視了攝魂釘的存在,竟然又擠出幾絲靈力,靈力在手掌上旋轉,翻天印的模樣漸漸浮現。


    夜煞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紋,他站到鬼王身前,一根釘子帶著鬼氣,毫不猶豫的朝著女子襲去。直接穿了女子的丹田。


    這次女子終於停下了腳步,她在原地顫抖著,想要堅持著不倒下,拚命的維持著意識。


    “你毀了本座三座城池,損了本座數名大將,本座豈會讓你這麽簡單的死去。”


    花上邪的眼前開始模糊,‘司馬友月’的臉在她的麵前晃來晃去,從一個變成三個,意識也開始渙散。


    “夜煞,人是你抓得,本座便賞給你了。玩夠了,就丟進滄溟之海吧。”


    “是。”


    “啊,不是…這人明明是我先打到半死的……”夜煒有些不甘心的小聲嘟囔道。


    “若不是夜煞,我看你抓這花上邪也沒那麽簡單。”夜卿在一邊出言說道:“再說,夜煞難得和個女人講話,你就別去搗亂了。”


    在昏迷前,花上邪隱約聽到了這麽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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