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迴來後,將蓑衣直接放在一旁,秦大姐立刻拿著去掛了起來,楚玉立刻燒水泡茶。


    忙活了一陣兒之後,眾人終於得空坐了下來。


    容輕輕讓秦大姐抱著花兒去休息去了,畢竟萬一說到什麽事情嚇到了花兒反而不好。


    趙秦氏應了一聲,抱著花兒便往外走去,楚玉立刻打傘去送。


    陸二喝了一口茶之後,便叫上陸五出去了,這府衙的一些地方還需要加固一番,雖說匪徒已經走了,但是不得不防他們打個迴馬槍。


    容輕輕拿著帕子幫陸承言絞著頭發,然後低聲問道:“怎麽一迴事。”


    陸承言氣得猛地拍了下桌子。


    趙-南昱歎了一口氣,隨意撥開臉頰上的濕發,開口道:“我們穿上蓑衣剛出府衙,就看見街上有十幾個人在亂躥,還強行要破開百姓的房門,這我們能忍?”


    “不能忍!”楚玉立刻握著拳頭道。


    趙-南昱立刻轉頭望向楚玉,挑了挑眉,說道:“對,不能忍。”


    容輕輕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們當然是跟著陸老板衝了上去,陸老板大喝一聲:龜孫子,你們作甚,在老子的地盤撒野,算個什麽狗東西。”


    趙-南昱模仿得惟妙惟肖,容輕輕不禁麵色一黑。


    “你們三人,而對方十幾人甚至更多,你就是這般叫囂的?”容輕輕扭頭望著陸承言問道。


    陸承言輕咳一聲,眸光一轉,立刻道:“輕輕你都不知道,那老婦抱著個幾歲孩童,苦苦哀求,但是那山匪還是搶走了他們的布匹。”


    容輕輕麵色一怒,直接罵道:“龜孫子。”


    陸承言立刻點頭道:“罵得好!”


    “那些山匪居然還衝著我們笑,十分得意地一腳踹向了那老婦,這我們哪能忍?”趙-南昱說道。


    楚玉氣得咬牙道:“真不要臉!”


    “對,就是不要臉。”趙-南昱立刻道,“後來我便直接動了手,射中了那山匪的腿。”


    “因為以前山匪不傷人,所以這次我們也沒打算下狠手,趙-南昱這一動手,將那些人都嚇到了,於是我們趁機追了上去。”陸承言接著道。


    “沒追上?”容輕輕問道。


    “沒有追上,跑得很快,而且途中還被百姓攔了下來。”趙-南昱蹙眉道。


    容輕輕一愣,說道:“攔了下來?”


    “為何?是害怕那些山匪迴來報複?那還不如直接將這些人留下來,來一個射殺一個,也算是為民除害。”李蒙搖頭,對百姓的做法有些不認同。


    陸承言亦是無奈搖頭道:“理解他們懼怕這些山匪,但是攔住我們實在是蠢,不過也有人出言提醒說他們說不定還有人。”


    容輕輕倒是願意相信還有不少人的說法,但是十幾個人中隻有一人被趙-南昱射中了腿,就全部都要跑的人,真的有那麽大能耐嗎?


    “就算還有人,這些人也不成氣候。”楚玉皺眉說道,“射中了就跑,沒有一點戀戰的意思,可能就是怕了。”


    “這麽窩囊還當山匪?”容輕輕詫異問道。


    “關鍵這山匪來搶了不止一次,所以家家戶戶穿著補丁的衣服,而捕快們更是害怕,上一任縣令就這麽提前告老還鄉了。”陸承言說罷,隻覺這一係列事情串聯起來,實在是夠讓人無語的。


    “難道這兩次來的山匪不是同一個山寨的?”容輕輕隻能想到這個了,不然根本解釋不通這怕死窩囊的山匪,就是逼得前一任縣令離開的山匪。


    陸承言忽地眸光一亮,緊緊盯著容輕輕。


    容輕輕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臉,問道:“我臉上有東西?”


    陸承言搖了搖頭,一字一句道:“我覺得夫人你說得對。”


    容輕輕愣了愣,繼而反應過來說道:“你也覺得這山匪可能不是同一批?”


    “不然根本解釋不通那些百姓害怕的樣子,這十幾個人倒像是一些烏合之眾。”陸承言蹙眉冷聲道。


    “可惜被他們跑了,不然抓到之後好好逼問一下,定能知道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麽。”容輕輕有些可惜地說道。


    陸承言自然也是覺得可惜,所以才會那般生氣。


    “明日我要好好問一問那些捕快還有守城的人,這老婦幼童哭鬧不止,更是有不少人在叫喊,結果家家戶戶都一片黢黑,沒一個人出來查看情況。”陸承言說到這裏,火氣又蹭的冒了起來,“皆是貪生怕死之輩!”


    容輕輕抿了抿唇,這林源縣的百姓,不說多了,幾百戶肯定是有的,但是卻硬生生的不敢與那十幾個山匪抗衡,實在是讓人無話可說。


    屋子裏一時安靜了下來,眾人怎麽也沒有想到才來第一夜就遇到了山匪,而山匪竟是如此……窩囊。


    這也就罷了,沒想到這裏的百姓竟然也根本不反抗,任由這些山匪作威作福。


    容輕輕緩緩起身,看了眼屋子裏的眾人道:“夜深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這深更半夜忽然來了山匪,眾人又是緊張又是慌亂,如今更是一臉疲憊之相。


    “其他的,明天再說,都迴去好好休息吧。”陸承言也站起身來說道。


    明日裏等召集了捕快,好好盤問一下才知道是什麽情況。


    眾人應了聲,打開門依次走了出去。


    陸承言打著傘護著容輕輕往主院的方向走。


    容輕輕望著順著雨傘滑落下的雨簾,抿唇低聲道:“這雨下得越來越大了。”


    陸承言聞言,握住了容輕輕的手,往院子裏走去。


    迴到屋子裏後,容輕輕幫陸承言褪去了外袍,摸了摸衣服之後,皺著眉道:“都濕了,早知道應該什麽都留到明日說,先將這濕衣服換下來才好。”


    陸承言接過,將其掛在屏風上,說道:“就外麵濕了點,不礙事。”


    “唉,剛來林源縣就這麽多事。”容輕輕不禁蹙著眉說道。


    陸承言笑著拉住了容輕輕的手說道:“棘手的事情就山匪一個而已,等朝廷派人來,很快就可以處理了。”


    “希望這些山匪在朝廷來人之前都可以安分點。”容輕輕開口道。


    陸承言聞言,將人摟進懷裏,下頜磕在容輕輕的頭頂,輕輕地蹭了蹭。


    “等我們將城牆加固了就好,以後不會再有事的,別擔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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