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良一閉眼,一咬牙,直接說道:“逼他鑽褲襠,喝尿,還把他扒光了,放在賭桌上…….消遣,玩耍,足足折磨了三個時辰,才把他放下來,還說再有下次,讓他兩腿變得一樣長。”


    更多的,方良考慮到容輕輕在,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但僅僅他說的這些,便已經足夠讓在場所有人都憤怒了。


    陸承言早在方良開口的時候,便已經死死捂住了容輕輕的耳朵,但是他不知道容輕輕聽到了多少,隻覺這般汙言穢語盡量不能讓容輕輕聽到。


    但是容輕輕聽到了。


    所以那鄒七才會那麽恨那些貴人,因為宋豐茂一個人,恨上了所有人。


    而這場鬧劇發生的時候,賣他火炮的人,說不定正好在圍觀,然後跟著傷痕累累的鄒七出去,假惺惺的安慰了他,說不定還同仇敵愾的罵了宋豐茂好一會兒,然後便問他,要不要殺了那些令人作嘔的大家子弟。


    然後鄒七咬牙說,他要殺了所有人……


    尹盛,陸遠山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一片。


    蘇紹安微微閉上了眼,誰能想到查出來竟是這麽個結果。


    尹盛一拍驚堂木,也不管這裏衙門多少人,兵部多少人,直接就對著堂下的人下令道:“把宋豐茂立刻給我抓進來,關進大牢裏,還有當時作樂的有哪些人,直接審問宋豐茂就行!”


    張捕快立刻領命出去,兵部的幾個人也隨之跟了上去。


    尹盛喘著粗氣,狠狠地咬牙道:“這幫狗東西,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鬧事,反了他了!”


    容輕輕緩緩拿下陸承言的手,望著方良接著問道:“誰隨著鄒七出去了,有人看見嗎?”


    方良搖了搖頭。


    “大通賭坊之所以不願意換牌子,是希望還能有老顧客迴來,所以對於新老顧客他們肯定區別得清楚。有沒有問問那老板,在鄒七被欺負的前一段時間,有沒有生麵孔,就是賭兩把就走的,金額應該不大,賭完就走絲毫不留戀的人?”容輕輕問道。


    陸承言麵色一變,容輕輕還是聽到了。


    方良一怔,然後立刻道:“我再去跑一趟。”


    “勞煩方大人了。”容輕輕說道。


    方良立刻擺擺手,然後趕緊又出府衙了。


    “知府大人。”容輕輕望著尹盛開口道。


    尹盛立刻道:“少夫人請說。”


    “這火藥的配置似乎十分麻煩,兵部設立的點也並不在京都,而在遠郊的一處廢棄莊子上,因為一旦配置不對,就會直接爆炸,是不是?”容輕輕問道。


    尹盛立刻點頭,說道:“是。”


    “兵部尚且如此,那個造火炮的肯定也是如此,畢竟若是還未造成功便被人發現的話,那所做的一切便都付諸流水了,所以他們可能也會在離京都不遠的地方,建造這樣的地方,用來製作火炮。而且他們還得有能力通過城門的檢查,順利來到京都,然後將火炮給城裏的人接應,再由城裏的人,暗中尋找買家,賣出去。”


    容輕輕這一番分析,讓尹盛和陸遠山背脊發涼,如果容輕輕的所言皆是真的,那就意味著在京都不遠的郊外,可能有一處造火炮的地方,若是不盡快找出來的話,萬一哪天他們失敗,必定會牽連附近所有農家住戶,說不定還會影響飲用水源。


    “搬運這麽多東西,想要通過城門的檢查的話,就必定要有通行令,我記得似乎隻有驍騎衛可以直接進出京都,因為他們的職責就是守衛京都。”陸遠山說道。


    其餘的不管你是誰,進城出城,都要例行檢查。


    “驍騎衛統領李家的公子,李元奎。”容輕輕沒頭沒腦的冒出這一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頓住了,空氣似乎都凝結了起來。


    容輕輕卻並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問題,隻望著陸承言說道:“武狀元之爭的時候,這李元魁手段狠辣,後來好像暫時停職,閉門思過了對吧。”


    陸承言點了點頭,而且他當時還擔心宋玉昭進驍騎衛不知道會不會被穿小鞋,畢竟那驍騎衛統領是李元魁的親爹,親兒子被打得落花流水,這筆賬怎麽也抹不平。


    不過沒多久,宋玉昭就提出要去邊境去了,這件事他便也拋諸腦後,沒有再想起來了。


    “若真的是驍騎衛進城出城運火炮的話,那那身行頭那麽顯眼,應該會讓守城的人深深的記住吧……但既然是運火炮,那肯定要小心行事,越隱蔽越好,不會那麽大張旗鼓的,不然就算是驍騎衛運那麽多東西進來,都肯定會引起守城之人警覺的。”


    容輕輕此話一出,基本上在場的人都反應過來了。


    運東西的人不可能是驍騎衛,但是一定有驍騎衛的令牌,這才可以安然無恙地進城。


    而這些人找的借口,說不定就是給驍騎衛運東西,運一些兵器什麽的,然後下麵藏著火炮。


    “這些人還真大膽,這火炮運輸被他們弄得,似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一樣。”陸承言說道。


    蘇紹安開口道:“隻要不告訴那些人這些東西的危險性,那麽那些人就不會怕。萬一再告訴那些運東西的人,這些東西確定是要運進驍騎衛的,那麽運貨的人就會泰然自若,叫守城的人看不出一點問題的。”


    “所以說,就算是找到了運火炮的人,但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運的是火炮,那可能隻是普通人,那抓了也沒用。”陸遠山說道。


    陸承言擺擺手,說道:“自然不是,隻要抓住那些人,就可以問出來令牌是哪裏來的,也可以知道這幕後是誰了。”


    容輕輕忽地道:“要抓緊時間了,不然那些人一旦怕夜長夢多,直接殺人滅口的話,那我們的線索又斷了。”


    尹盛一驚,也不管下麵衙門兵部混在一起是哪些人,直接說道:“跟我走。”說罷,便戴上官帽,帶著人立刻出了府衙,陸遠山立刻跟了上去。


    “陸少夫人機警又聰慧,我們忙活這麽多天,還不及少夫人出來指點迷津。”蘇紹安笑道。


    容輕輕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在查案,我也在想,不過我的都是猜測,肯定有偏差,但是隻能說上天眷顧,讓我們盡快將人捉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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