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輕輕跟秦毓婉聊得正開心,趙秦氏和福叔忽然找了過來。


    容輕輕見二人麵色有異,便立即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趙秦氏點了點頭,說道:“外麵又在傳那些難聽的流言了,說是下午我們去接蘇公子,小芸一把抱住了蘇公子,光天化日之下敗壞門風……”


    容輕輕不禁心中翻了一個白眼,他們陸府有什麽門風好敗壞的,自陸承言這個紈絝之名響徹京都開始,這陸家就沒什麽可敗壞的了,當下她不以為然地說道:“蘇紹安當時是暈了,不少人都看到了,後麵也是劉義背著他迴來陸府的。大考之後,去接學子的很多,看熱鬧的也多,多少人都看到了,這也有人編排?”


    秦毓婉開口問道:“是買菜的時候聽到的嗎?”


    趙秦氏點了點頭,買菜的時候,周圍都在議論。


    秦毓婉一皺眉,說道:“不好,這流言傳播速度很廣,倒像是有意為之,否則短時間內不會有這個效果。”但是現在已經傍晚了,天快黑了,這個時候再解釋什麽也沒有用了。


    容輕輕蹙眉道:“他二人兩情相悅,京都之人本就知曉,想來反應過來之後,也會覺得這流言可笑。”


    趙秦氏想想也是,畢竟從公堂逼婚,再到皇後懿旨和婚約作廢,多少人都清楚怎麽一迴事,所以這流言大概也就有些人惡意傳播而已,反應過來之後,應該就沒事了。


    秦毓婉有些擔心地望著福叔和趙秦氏說道:“明日再出門的時候,多注意一些,現在放榜在即,可能有人趁亂攪渾水。”


    福叔和趙秦氏都應了一聲是。


    容輕輕有些擔憂地望著秦毓婉說道:“娘,先前我們已經放出了消息,加上那上善堂又惡有惡報,孽力迴饋,應該不能在這上麵做文章了吧。”


    秦毓婉搖搖頭,說道:“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要放鬆下來,這流言可以殺死人是真的。”


    容輕輕歎了一口氣,但也隻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翌日。


    蘇紹安昏睡了一夜之後,終於醒了過來,但是精神還是不大好,而薑芸則直接守了他一夜。


    雖然知道自己這番行為是拆散人家小情侶,但是容輕輕還是勒令薑芸立刻迴去休息,不休息好不準出現。


    李蒙又過來給蘇紹安複診了一下,身體沒多大問題,就是虛弱,身體需要多補一補,還有就是囑咐多注意休息,其他的沒什麽大問題了。


    聽到了李蒙的話,薑芸徹底安心下來,便聽了容輕輕的話迴去休息了。


    晌午,福叔再次來找了容輕輕。


    容輕輕一看見福叔那個臉色,便知道事情不好,當下便急急問道:“怎麽,外麵又在傳薑芸什麽?”


    福叔立刻著急地說道:“少夫人,外麵說薑芸不顧旁人眼光,抱住蘇紹安,是因為早已暗度陳倉,還說什麽因為薑芸的緣故,到時候判卷子的時候,可能會對蘇紹安有優待,然後開始可惜這次一同參與考試的朱昱誠,辛辛苦苦寒窗苦讀,竟是為他人做嫁衣,被人踩著一步登天。”


    容輕輕一拍桌子,怒道:“這傳的什麽胡話?”


    福叔急急道:“一開始傳,大家都不信,但是流言愈演愈烈,眾人開始將信將疑了。”


    容輕輕氣的氣血翻騰,這前麵才堪堪將那流言壓下,結果大考結束之後,居然又開始亂傳。這是在質疑大考的公平性,也是在質疑那些監考官,質疑皇帝。


    “我看著惡意傳播流言的人是瘋了!”容輕輕怒道。


    福叔說道:“少夫人,怎麽辦?這流言傳下去,不僅是蘇公子的考試成績,連薑小姐的名譽也會受損,這更加嚴重啊……”


    容輕輕扶額,頭疼不已,這古代姑娘家的名譽比命還重要,這要是被胡亂傳了出去,那些人的眼神和鄙夷,就能徹底毀掉一個人。實在沒有辦法之下,容輕輕便去找了秦毓婉。


    秦毓婉也是頭疼,這流言已經傳播至此了,再解釋也是沒用了,再說了,全京都那麽多人,難道一個一個的解釋嗎?


    “輕輕,你用薑芸的口吻寫一封告示,然後讓福叔貼出去。記住,一定不要強勢,越可憐越好,越悲慘越好,越心痛越無辜越好。”秦毓婉說道。


    容輕輕立刻明白了秦毓婉的意思,當下直接借著秦毓婉房間中的紙筆,開始寫告示。


    寫完告示之後,秦毓婉便讓福叔貼了出去。


    “娘,這告示貼上去,對薑芸的影響估計會大大降低,但是對蘇紹安可沒有半點幫助,若是他沒考上狀元,那便是技不如人,先前吹噓,和薑芸的婚事也告吹了。若是考上了狀元,便正中了圈套,說是因為監考官對蘇紹安有優待,踩著別人一步登天。”容輕輕說罷,隻能暗恨那人真的是有夠惡毒的,這大考都結束了,竟然還要如此惡劣地要毀掉一個人。


    秦毓婉也是頭疼,這蘇紹安的事情她們還真沒有辦法解決,一切似乎隻能聽天由命。


    福叔貼完告示之後,並沒有立刻走,而是招唿著人去看,一邊悲痛忍淚,痛斥流言之人,一邊朗聲訴說這告示內容,說抓到的人一定要送去見官。


    圍觀之人紛紛議論,皆是痛斥散播流言之人。


    “這皇後娘娘親自下的懿旨,必是覺得那老板娘心思純淨,敢愛敢恨,但是居然有人扭曲事實,還妄圖混淆視聽,用權勢來迫害一個女子,實在是有夠惡毒。”


    “不論是誰,這樣的人都該受天譴。”


    “太造孽了,這也能瞎傳。”


    “真是惡毒……”


    福叔見情況差不多了,便準備離開了。但就在這時,有一大內侍衛,忽地騎馬穿過鬧市,在城門口停下,手裏拿著一張皇榜。


    眾人一愣,紛紛避開。


    隻見那大內侍衛,將皇榜貼了上去,然後便騎馬走了。


    當下其他人紛紛圍了過去,後麵沒看到的,便焦急地問道:“寫的什麽?寫的是什麽?”


    “監考官難以評判優劣,各執一詞,陛下決定今年增加殿試,當堂決定前三甲的歸屬。”


    眾人聽罷,皆是一愣,那也就是說先前的流言也是假的了,這監考官並未徇私,而且這次的前三甲歸屬直接交給皇帝陛下,這下無人再敢胡說什麽了吧。


    福叔聽完,眼神一亮,立刻快步走迴了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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