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言手裏拿著袁朗給的證據，然後直接拿著皇帝給的令牌開始調查，結果跑了一天之後還是一無所獲。
晚上，陸承言迴到陸府的時候，容輕輕見他一臉不爽的樣子，就知道今日是白跑一趟了，當下便溫聲問道：“沒有一點頭緒嗎？”
陸承言點了點頭，說道：“我原以為可以查出點什麽，結果還是不行，不如就按照你說的，將證據真真假假地放上去。反正曹宇此人，陛下是肯定要辦的了。”
容輕輕要過那些證據，發現其中的賬目清單，問道：“這便是貪汙的錢財明細？這些都是袁將軍查到的嗎？”
陸承言說道：“一部分是袁將軍查的，一部分是立安查到的。”
容輕輕拿著這賬目清單，皺著眉十分想不通。
這一筆一筆記得這麽清楚，竟然還不能將他們定罪？難道是數額沒有達到那種地步？
想著，容輕輕便拿著賬單到一旁算了算，發現貪汙受賄的金額一共是五十八萬兩官銀。
這數字不低，但關鍵是這是三十二名官員的總和！
也就是說這三十二個人冒著殺頭的風險，一共貪汙了才五十八萬兩？而且這些人雖然被關了大牢，但是都絕對不會被砍頭，加上有的人身兼要職，皇帝輕易還是不動的，最多罰個幾年俸祿罷了。
等於這些人不過大牢裏麵走一遭，吃點苦而已。
“不對，這賬目肯定不對！”容輕輕皺眉道。
陸承言說道：“後麵遞交陛下之後，又重新查了，是這個數額沒有錯。”
容輕輕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但是她覺得這賬單就是不對勁，但是這賬目偏偏又很完美。
“這種事你我既然看不透，那麽我們就去找娘。”容輕輕說道。
她知道什麽人適合做什麽樣的事情，而以前管過一個偌大的陸府的秦毓婉就是最適合查賬的人選，當時多少賬從她手裏過，卻沒有一點壞賬，各方麵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這種事交給她婆婆去做最好不過了。
容輕輕拿著賬目清單便去找了秦毓婉，說明了情況之後，秦毓婉便讓她把賬目放下，自己看過之後，明日再給他們。
翌日。
秦毓婉拿著賬目清單直接去找了容輕輕和陸承言。
容輕輕見秦毓婉眼底有一片烏青，便知道因為這賬目的事情害得她婆婆沒有休息好，說不定昨晚連夜查的。
“娘，這事不著急，您的身體最重要。”容輕輕心疼道。
秦毓婉擺擺手笑道：“好不容易遇到我能大顯身手的事情，我怎麽能不讓你們看看我的能力。”說笑間，秦毓婉拿出了那賬目，遞給了陸承言，接著道：“我用朱筆勾出的地方，都有問題。”
陸承言一愣，趕緊接了過來，結果發現基本上每一筆都被朱筆給勾了。
容輕輕趕忙扶著秦毓婉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之後，說道：“娘，您這是熬夜看了吧。”
秦毓婉有些無奈道：“我真的頭一次看到這樣的賬目清單，越看我越氣，沒忍住就想給全部找出問題來。這就是做假賬罷了，隻是做得還不錯，沒有讓人看出破綻。”
容輕輕驚奇的望著那賬目清單，又望了望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的陸承言的麵色，好奇的問道：“娘，那你怎麽看出來的？”
秦毓婉暫時沒有給容輕輕解惑，而是望著陸承言問道：“是不是後麵跟著財政大臣又重新調查了一遍，發現金額確實沒有問題？”
陸承言愣愣的點了點頭。
“我告訴你我怎麽看出來的，其實很簡單。他們把應該給邊境將士的米換成了積壓的沉米，沉米的價格很低廉，一般是吃不起飯的人會選擇購買的，但是他們報賬的時候，卻用新米的價格報賬，從中獲取巨額利潤。而這個利潤是可調的，打個比方說，沉米十文錢，新米一百文錢，我賺了九十文錢，但是萬一被查，我說自己其實隻多賺了十文錢而已。並且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賬目，這都是做過賬的，根本沒有任何問題。”秦毓婉說道。
容輕輕立刻說道：“那其實那八十文是用別的方式交易的，根本不在明麵的賬戶上，也就是說他們貪汙的那一瞬間開始，便做了兩個賬本。明麵上的，袁將軍和立安很容易就查到了……暗地裏的那個，卻根本查不到。”
所以，自從知道袁將軍冒著生命危險查這些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萬一被袁將軍衝破阻礙，麵了聖，那麽由袁將軍親自查出來的假賬目清單，便成了他們脫罪的最有利證據。
所以到頭來，袁將軍和文遠差點死在途中，結果卻是被擺了一道。
容輕輕想到了，陸承言自然也想到了，當下麵色微白，捏著那賬目的手，青筋爆出。
“娘，真的賬目查不到，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們沒辦法了。”容輕輕望著秦毓婉問道。
陸承言直接拿著那賬目怒道：“我直接去找陛下，我把這一樁樁一件件地說清楚，陛下真要查，還怕查不到嗎？”
“查不到。”秦毓婉認真道，“而且也不能查，否則動搖朝廷根基，朝廷一旦崩潰，勢必有人一不做二不休，到時候苦的是百姓。”
“娘，那我們什麽也做不了嗎？”陸承言睚眥欲裂，他沒有想到查到最後居然是這個結果。
容輕輕搖了搖頭道：“不，我們有機會。”
陸承言愣了一下，問道：“什麽機會。”
秦毓婉笑著道：“很簡單，他們做假賬，我們也做假賬，而且就算是上麵那位知道了，也不會追究。”
“而且老狐狸就算是知道我們做了假，他也不敢說什麽，因為如果要證明的話，就必須把真賬本拿出來，他不敢的。再說了，既然是皇帝的密旨，那知道的人肯定沒有多少，誰也不會想到是我們做了假。”容輕輕說道。
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秦毓婉端起茶杯來望著陸承言微微笑道：“好好給娘按摩按摩，娘親幫你做假賬，保證查不出一點錯來。”
容輕輕捂嘴輕笑道：“夫君該好好盡盡孝道。”
陸承言立刻丟了手裏的賬目清單，趕緊走過來給秦毓婉捏肩，幸好他聽了輕輕的建議，否則真的是大損失。
晚上，陸承言迴到陸府的時候，容輕輕見他一臉不爽的樣子，就知道今日是白跑一趟了，當下便溫聲問道：“沒有一點頭緒嗎？”
陸承言點了點頭，說道：“我原以為可以查出點什麽，結果還是不行，不如就按照你說的，將證據真真假假地放上去。反正曹宇此人，陛下是肯定要辦的了。”
容輕輕要過那些證據，發現其中的賬目清單，問道：“這便是貪汙的錢財明細？這些都是袁將軍查到的嗎？”
陸承言說道：“一部分是袁將軍查的，一部分是立安查到的。”
容輕輕拿著這賬目清單，皺著眉十分想不通。
這一筆一筆記得這麽清楚，竟然還不能將他們定罪？難道是數額沒有達到那種地步？
想著，容輕輕便拿著賬單到一旁算了算，發現貪汙受賄的金額一共是五十八萬兩官銀。
這數字不低，但關鍵是這是三十二名官員的總和！
也就是說這三十二個人冒著殺頭的風險，一共貪汙了才五十八萬兩？而且這些人雖然被關了大牢，但是都絕對不會被砍頭，加上有的人身兼要職，皇帝輕易還是不動的，最多罰個幾年俸祿罷了。
等於這些人不過大牢裏麵走一遭，吃點苦而已。
“不對，這賬目肯定不對！”容輕輕皺眉道。
陸承言說道：“後麵遞交陛下之後，又重新查了，是這個數額沒有錯。”
容輕輕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但是她覺得這賬單就是不對勁，但是這賬目偏偏又很完美。
“這種事你我既然看不透，那麽我們就去找娘。”容輕輕說道。
她知道什麽人適合做什麽樣的事情，而以前管過一個偌大的陸府的秦毓婉就是最適合查賬的人選，當時多少賬從她手裏過，卻沒有一點壞賬，各方麵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這種事交給她婆婆去做最好不過了。
容輕輕拿著賬目清單便去找了秦毓婉，說明了情況之後，秦毓婉便讓她把賬目放下，自己看過之後，明日再給他們。
翌日。
秦毓婉拿著賬目清單直接去找了容輕輕和陸承言。
容輕輕見秦毓婉眼底有一片烏青，便知道因為這賬目的事情害得她婆婆沒有休息好，說不定昨晚連夜查的。
“娘，這事不著急，您的身體最重要。”容輕輕心疼道。
秦毓婉擺擺手笑道：“好不容易遇到我能大顯身手的事情，我怎麽能不讓你們看看我的能力。”說笑間，秦毓婉拿出了那賬目，遞給了陸承言，接著道：“我用朱筆勾出的地方，都有問題。”
陸承言一愣，趕緊接了過來，結果發現基本上每一筆都被朱筆給勾了。
容輕輕趕忙扶著秦毓婉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之後，說道：“娘，您這是熬夜看了吧。”
秦毓婉有些無奈道：“我真的頭一次看到這樣的賬目清單，越看我越氣，沒忍住就想給全部找出問題來。這就是做假賬罷了，隻是做得還不錯，沒有讓人看出破綻。”
容輕輕驚奇的望著那賬目清單，又望了望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的陸承言的麵色，好奇的問道：“娘，那你怎麽看出來的？”
秦毓婉暫時沒有給容輕輕解惑，而是望著陸承言問道：“是不是後麵跟著財政大臣又重新調查了一遍，發現金額確實沒有問題？”
陸承言愣愣的點了點頭。
“我告訴你我怎麽看出來的，其實很簡單。他們把應該給邊境將士的米換成了積壓的沉米，沉米的價格很低廉，一般是吃不起飯的人會選擇購買的，但是他們報賬的時候，卻用新米的價格報賬，從中獲取巨額利潤。而這個利潤是可調的，打個比方說，沉米十文錢，新米一百文錢，我賺了九十文錢，但是萬一被查，我說自己其實隻多賺了十文錢而已。並且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賬目，這都是做過賬的，根本沒有任何問題。”秦毓婉說道。
容輕輕立刻說道：“那其實那八十文是用別的方式交易的，根本不在明麵的賬戶上，也就是說他們貪汙的那一瞬間開始，便做了兩個賬本。明麵上的，袁將軍和立安很容易就查到了……暗地裏的那個，卻根本查不到。”
所以，自從知道袁將軍冒著生命危險查這些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萬一被袁將軍衝破阻礙，麵了聖，那麽由袁將軍親自查出來的假賬目清單，便成了他們脫罪的最有利證據。
所以到頭來，袁將軍和文遠差點死在途中，結果卻是被擺了一道。
容輕輕想到了，陸承言自然也想到了，當下麵色微白，捏著那賬目的手，青筋爆出。
“娘，真的賬目查不到，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們沒辦法了。”容輕輕望著秦毓婉問道。
陸承言直接拿著那賬目怒道：“我直接去找陛下，我把這一樁樁一件件地說清楚，陛下真要查，還怕查不到嗎？”
“查不到。”秦毓婉認真道，“而且也不能查，否則動搖朝廷根基，朝廷一旦崩潰，勢必有人一不做二不休，到時候苦的是百姓。”
“娘，那我們什麽也做不了嗎？”陸承言睚眥欲裂，他沒有想到查到最後居然是這個結果。
容輕輕搖了搖頭道：“不，我們有機會。”
陸承言愣了一下，問道：“什麽機會。”
秦毓婉笑著道：“很簡單，他們做假賬，我們也做假賬，而且就算是上麵那位知道了，也不會追究。”
“而且老狐狸就算是知道我們做了假，他也不敢說什麽，因為如果要證明的話，就必須把真賬本拿出來，他不敢的。再說了，既然是皇帝的密旨，那知道的人肯定沒有多少，誰也不會想到是我們做了假。”容輕輕說道。
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秦毓婉端起茶杯來望著陸承言微微笑道：“好好給娘按摩按摩，娘親幫你做假賬，保證查不出一點錯來。”
容輕輕捂嘴輕笑道：“夫君該好好盡盡孝道。”
陸承言立刻丟了手裏的賬目清單，趕緊走過來給秦毓婉捏肩，幸好他聽了輕輕的建議，否則真的是大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