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飯桌上又見魚湯,眾人皆是愣了愣,問秦大姐是不是還有好幾條養著了。


    趙秦氏賣關子道:“今日特地有個青年人送來的,用桶裝著,裏麵兩條魚兒遊得可歡了,養得挺好。”


    容輕輕立刻便知道了是誰,當下也不說話,隻是揶揄的看了一眼薑芸,頓時大家夥兒全明白了。


    薑芸紅著臉不吭聲,連嚷嚷著讓容輕輕給她盛魚湯也不說了,隻低頭扒飯。


    趙秦氏此時又來了一句道:“那青年說,給薑小姐好好補補。”


    “哦——”顧盛故意拉長了聲音說道,然後又裝作迷惑不解地望著薑芸問道:“難道是那一日進來陸府探望的準狀元郎?”


    薑芸臉紅到耳朵根,一句話不說。


    秦毓婉立刻使眼色,讓大夥兒別再開薑芸玩笑了,小姑娘臉皮薄,頭都快埋到碗裏了。


    容輕輕笑著,盛了一碗湯小心地放到了薑芸的身邊道:“秦大姐的魚湯一絕。”


    薑芸緩了好久,臉上的紅色才褪去些許,小心地拿過魚湯喝了一口,滿口的鮮美,滿心的甜。


    吃完飯之後,薑芸拿著今日錢師傅和柳翠設計的衣服找到了薑芸,並且將他們畫的設計圖稿也送了過來。


    薑芸也看的設計圖稿,然後認真地用筆在一旁標注了問題。


    容輕輕喝著茶在一旁等著,隻見薑芸抿著唇,十分認真地看著圖紙,糾結一點點的小地方,然後又給上了自己的建議。這樣一個認真的人,蘇紹安會喜歡很正常,但是薑芸到底是小女兒的心態不好意思,還是自己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的態度。


    等薑芸看完所有圖紙之後,容輕輕便拿著那兩套衣服出來,說要設計校服的事情。


    薑芸一聽,激動地猛地站了起來,然後被容輕輕直接摁了下去。薑芸那腳上的淤血的確是散了一些,但是還是有點腫,若不是她眼疾手快按住薑芸,不知道她會不會蹦跳起來。


    “你小心一點,腳還沒好呢!”容輕輕無奈道。


    薑芸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然後說道:“師娘,這校服的設計我想參與。”


    容輕輕點著頭,說道:“我見錢師傅和柳翠做得還不錯,便準備按照這個版型來,怎麽,你有別的想法?”


    薑芸立刻點頭,她還真有點別的想法。


    “也不是大改,就是在衣服上麵做一些變化。”薑芸說道。


    容輕輕點頭說道:“你若是在家裏無聊,你就畫著圖紙,我讓錢師傅和柳翠來家裏找你。至於布料,你跟麗馨購買吧,你自己看著什麽材質的更好一些,屆時直接從公中出。”


    薑芸立刻一抬手道:“得令。”


    容輕輕哭笑不得,讓她早點休息後,便迴了自己的屋子裏。


    屋裏,陸承言不在。


    從早上容輕輕見他熟睡之後,一直到傍晚迴來再到吃過飯,陸承言都沒有迴來。


    “說好今日要審問周顯的,難道又出去跟蹤人去了?”容輕輕坐在屋子裏,有些無聊,便想著是不是去暗牢看一看那周顯,說不定陸承言就在那裏呢,隻是審問的連晚飯都忘了。


    想罷,容輕輕便準備起身過去看看,結果一開門出去正巧碰到了迴來的陸承言。


    “你今天出去了嗎?”容輕輕問道。


    陸承言搖搖頭,說道:“忘記時間了,剛和立安找了秦大姐吃了點東西,立安便迴去了。”


    容輕輕將人拉進來,然後關上了門問道:“審問出來了?”


    陸承言搖了搖頭,牽著容輕輕走到了內室,然後二人坐了下來。


    陸承言愁眉不展,十分無奈道:“昨夜裏陸臻用毒讓他整夜不能睡,所以清早我們去審問的時候,以為他肯定精神衰弱經不起審問,結果沒想到一天了,我們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撬不出來。這個人嘴嚴得很,我就算動了手,後麵又下了毒,他就是不為所動。”


    容輕輕震驚了,直接說道:“這樣的人難道不是專門訓練出來的死士?”經過這麽多的折磨,都能忍得住?而且她知道陸臻用毒的厲害,這都什麽都沒問出來,此人居然甘心做一個管家?


    這個管家怕是有貓膩吧!


    周顯這幾日深夜去的那個地方,要是能找到,說不定就能成為關鍵證據。


    但是——


    “周顯被抓,老狐狸那邊說不定得到消息了。”容輕輕說道。


    陸承言點頭,這就是他擔心的地方,所以本著反正都看到了,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暈帶迴來審問,就算老狐狸知道,也為時晚矣。但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此人嘴這麽緊。


    “現在怎麽辦?這人是肯定不能留著了,但是死了麻煩,活著被關押更是麻煩。”容輕輕有些頭疼,這古代玩謀略的人,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一個監軍的管家都能有如此能耐,也不知道文遠和袁將軍迴來會遭遇多大的危險。


    陸承言說道:“已經想好了,用毒藥暫時抹去他這段時間的記憶,讓人整個人渾渾噩噩地記不清楚,然後丟出去就行。反正當時天黑又蒙麵,後來也是被打暈了進陸府的,所以問題應該不大。”


    “審問的時候呢?”容輕輕急忙問道。


    “他眼睛上被蒙著布,我和立安也有注意壓低嗓音。”陸承言說道。


    容輕輕鬆了一口氣,緩緩地抓住了陸承言的手,陸承言立刻迴握住了她。


    現在不比以往,他們整個陸府都是家人,若是因為這一個管家而導致陸府陷入危險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等夜更深了一些之後,陸承言換上了一套黑衣,讓容輕輕別擔心之後,便找了姚岩,直接將人敲暈了,送了出去。


    翌日清早。


    容輕輕和秦毓婉去人才中心的時候,見大街上有些熱鬧,便掀開馬車簾子往外看去,然後隨便拉住一個大姐,給了三個銅板之後,笑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曹府的那個管家,被發現衣衫不整的躺在曹夫人的身邊,曹老夫人哭天搶地要送兩人去見官,大家都去曹府看熱鬧了……”


    容輕輕道謝之後,趕忙放下簾子坐了迴去。


    秦毓婉好奇的望著她,容輕輕尷尬的笑著擺擺手,然後讓馬車夫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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