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後,陸承言容輕輕等人便坐上迴陸府的馬車,準備迴去了。


    馬車裏,容輕輕這才跟薑芸說到這次爬山的目的,她原本是想著鍛煉一下蘇紹安的膽量,結果沒想到,突遇大雨,薑芸腳還受傷了。


    薑芸聞言,詫異的望著容輕輕說道:“師娘,蘇紹安不怕黑,也不怕那些神像。”


    容輕輕一怔,所以說蘇紹安不是膽子小嗎?


    陸承言聞言點了點頭道:“我看蘇紹安不是因為膽子小才緊張,我找到他們的時候,正在神像底下烤火呢,而且薑芸坐著的蒲團應該是從裏麵神殿裏拿的。”


    容輕輕有些無奈了,敢情這次她是白忙活一場了,結果還遇到大雨,要不是幸運,還真不知道會出現怎樣的狀況。


    迴到陸府之後,陸承言和容輕輕兩人扶著薑芸去休息,容輕輕讓陸承言先走,自己則是留了下來。將門窗都關好之後,容輕輕坐在床邊囑咐道:“我讓你師傅把當時顧盛用的拐杖給你送過來,但是你也不要亂走,必須得靜養才好。”


    薑芸看了眼腫得老高的右腳踝,可憐巴巴地點了點頭。


    “對了,我看那蘇紹安挺照顧你的,你們上山的時候,我還擔心來著,本來是為了鍛煉蘇紹安的,結果你事事衝在前頭,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容輕輕笑道。


    薑芸立刻說道:“他挺照顧我的,人也聰明,說我們離山上近,貿然下山可能會有危險,所以上山等救援,而且是他背著我一步一步爬上山的……”說到這裏,薑芸莫名覺得有些臉燒,當下有些不敢看容輕輕的目光,隻往旁邊看。


    容輕輕倒是沒注意薑芸的臉色,隻有些發愁的說道:“蘇紹安這件事還真是不好辦,也不是因為膽量,難道就是單純的害怕考試嗎?這要是進了考場,直接暈倒,那這寒窗苦讀十年就白費了啊,而且這也是個不小的打擊……”


    薑芸聞言,躊躇了一會兒才拉了拉容輕輕的袖子道:“師娘……”


    “怎麽了?是不是右腳踝那裏有些疼?要不要讓白神醫過來瞧瞧?”容輕輕立刻緊張的問道。


    薑芸搖了搖頭,說道:“師娘,是蘇紹安……我們聊了一會兒,他說神像不可怕,人心才可怕,我就好奇問了一句,他說家裏族學考試的時候,有人給他下過毒,放過蛇,茶水裏麵還放過,放過春藥……”


    “蘇紹安在家裏地位很低?爹娘可都健在?這麽欺負沒人管嗎?”容輕輕震驚問道。


    “說是他自己下毒怕考不好,是為了逃避,包括蛇也是他自己放的,然後一不小心拿錯了春藥……”薑芸說著也覺得有些無語,但這還是其中一小部分,還有更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嗬——”容輕輕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就這樣的,爹娘都能裝聾作啞看不見?


    “我聽蘇紹安說,他爹娘對他要求很高,學識也有要求,反正他隻要不考試就沒事,一說檢查,就容易緊張,然後就會暈過去……大概五六歲開始,就被欺負過,久而久之便就有些發怵。這次來京都,也是為了想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克服……”


    薑芸說著,不免覺得蘇紹安有些可憐,比她還要可憐,薑家就算再不好,她也逃出來了,還有師傅和師娘護著她,有陸家可以迴,也沒有人敢欺負她。


    容輕輕搖著頭,這種從小的心理陰影有些難去,但是看蘇紹安可以跟薑芸聊這些過去,證明他也在努力打開自己,想要證明自己。


    這件事,還是得和陸承言還有鄭先生從長計議才好。


    容輕輕幫薑芸掖好被角,然後便離開迴到自己的房間了。


    陸承言正好在整理東西,見容輕輕迴來了,便說道:“薑芸那邊還好嗎?”


    容輕輕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陸承言看著容輕輕發現她有些疲累,便心疼地說道:“輕輕,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容輕輕走了過去,見陸承言正在寫兌換券,不由得輕笑出聲說道:“寫這麽多?”


    陸承言點頭道:“總得給點甜頭。”而且這次大雨,所有人都是一起上山去找的,個個都冒著風雨上山找人,如果隻給一個人,那也太過分了。


    容輕輕想著薑芸跟她說的話,便轉述給了陸承言,末了,加了一句道:“這怎麽處理好呢?”這種心理疾病,似乎隻能靠自己走出來。


    陸承言想了想,停了筆說道:“打造一個安穩的考試環境如何?或者直接模擬秋闈的考試環境,讓他提前熟悉熟悉?”


    容輕輕沉吟一聲,點頭說道:“我覺得可行,就按你說的辦……可是,我們怎麽知道秋闈的考場是怎麽樣的?”


    陸承言輕咳一聲,莫名有些尷尬地說道:“這你就不用管了,全權交給我處理就行。”


    容輕輕狐疑地看著陸承言,然後猛地撲到他懷裏,環抱著他的腰身,揶揄地望著他問道:“你不會是偷偷爬進去過吧?”


    望著小妻子那亮晶晶的眼睛,陸承言終於沒好意思說謊,隻撓著頭,說道:“年少輕狂……爬進去過一次,想看看而已,大概就那麽幾個分布,反正每年都差不多……”


    輕輕沒忍住笑出了聲,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你去體驗過,隻是沒考過而已。”


    陸承言立刻摟著容輕輕,頗為驕傲的說道:“那是為夫不屑於參加而已,若是為夫去了,不說狀元,最起碼榜眼探花是確定有了。但是為夫覺得要給其他人機會,所以自己放棄了。”


    容輕輕點了點頭,認真道:“我信。”陸承言寫得一手好字,讀的那些書也都沒有浪費,隻是有些紈絝而已,若是真的潛心向學,不說狀元,榜眼探花倒是真的可以爭一爭。


    陸承言聽了之後,一怔,一俯身親了一口,說道:“還是夫人最懂我。”


    容輕輕錘了一下陸承言的胸口道:“那你明日就開始準備吧,這塊活招牌可千萬不能砸了。”


    “遵命,夫人。”陸承言立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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