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坐在前廳等著,出去打探消息的陸二還沒有迴來,誰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這個時候一定要沉住氣,否則他們大張旗鼓地,反而遭人口舌。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陸二跑了迴來,直接衝到了前廳,喘了一口氣直接大喊了一聲道:“少夫人,少爺被抓進大牢了!”


    “什麽!”容輕輕慌道,她沒想到這陸遠山居然真的不念父子親情,直接將陸承言抓進了大牢。


    陸遠有些慌張的說道:“少夫人,我聽那邊人說,少爺半夜闖進了陸大人的地方,還差點......”


    “差點什麽?”容輕輕立刻問道。


    “差點驚擾到陸大人的那位夫人,說是對長輩圖謀不軌......陸大人便報官,將人抓進了大牢。”陸二遲疑地說道。


    容輕輕氣笑了,對那位外室圖謀不軌?怕是比劃著要怎麽動手,才能讓那人永遠的閉嘴還比較有可能。


    “姚岩呢?”容輕輕又問道。


    “也被抓了,說,說安保中心都是賊,偷東西,現在安保中心被迫關門了......”陸二將打聽到的消息一並都說了,這些也都是大家議論的。畢竟陸少爺和姚岩有前科,這次眾人都有些深信不疑,嘴裏都沒什麽好話。


    容輕輕扶額,她覺得有些頭暈。


    薑芸立刻扶著容輕輕坐了下來,然後望著陸二道:“還有什麽嗎?”


    陸二搖了搖頭,大概就是這些了,具體的估計要等升堂之後知府大人問審才知道。


    緩了片刻的容輕輕,望著陸二問道:“陸承言和姚岩帶了多少人?怎麽進去的,有沒有人看見,什麽時辰報官的,什麽時候被抓進去的,官差大人怎麽說的,有確認丟的東西嗎?”


    容輕輕這麽一問,陸二便想了一下說道:“我看周邊人議論說是帶走了五六個人......”


    容輕輕唿出一口氣,那還好,人數不多,可以翻盤。


    “直接踹了大門進去的,鬧得有點大,打更的瞧見了,我聽他說陸府裏鬧哄哄的......官差押了人就走了,也沒說丟了什麽......”陸二一邊想著,一邊說道。


    容輕輕有了幾分信心,當下望著陸二,說道:“你去把打更的找來,就說願意作證,就給三兩銀子。”


    “是,少夫人。”陸二領命立刻跑了出去。


    李蒙望著容輕輕說道:“少夫人別著急,看這情況,就算是被抓進去了,也大概率會沒事。”


    容輕輕搖了搖頭,誰也不知道那個林慧娘會說什麽胡話,萬一她就是認了陸承言欺辱了她,那陸承言就算是跳進護城河也洗不清了。所以現在這個時候,他們能做的,就是搜集證據和證人。


    四五個人是正大光明進去的,進的還是自己爹的家,不能算是擅闖,最多是家醜。而且人數不多,算不上有什麽衝突,而且也根本什麽東西都沒有拿出來,盜竊更是算不上。


    想通了這些之後,容輕輕忽然迴了自己的屋子裏,將福叔給她的清單找了出來。然後提筆開始寫狀紙,既然這陸遠山不念父子親情,那她也沒必要客氣了。


    不就是告官嗎,你告,我也會告。


    ......


    容輕輕帶著一行人往知府衙門趕去,一路之上,所有人都麵露悲憤痛苦,罵罵咧咧,時不時透露出一兩句關鍵信息,讓一些吃瓜群眾十分滿足的跟著他們一起往前走。


    直到容輕輕拿出狀紙,直接擊鼓鳴冤的時候,吃瓜群眾抱臂停了下來,準備看好戲。


    一外鄉人湊熱鬧鑽了進來,看了眼容輕輕後,低聲問道:“這怎麽一迴事,這小娘子擊鼓鳴冤?冤枉什麽了?”


    一旁熱心大姐立刻說道:“這位是陸府的少夫人,那個海棠胭脂鋪和服裝店就是她開的,她夫君是那個陸家的紈絝少爺......這次鳴冤,應該是因為自己夫君被抓了,這才來了。”


    “這紈絝幹了什麽事?”外鄉人立刻問道。


    “據說夜裏摸黑進了陸大人的府裏,差點欺辱了自己姨娘,還要偷東西......”


    另外一位熱心大姐看不過去了說道:“雖說士農工商,商人排最下,但是商人有錢。這陸少夫人那麽有錢,自家夫君怎麽會去偷東西?而且這陸大人不就是陸少爺自己的爹嘛......”


    “進自己家,不叫闖吧。”那外鄉人奇怪地說道。


    另外一個人忽然湊了過來壓低聲音道:“我告訴你們怎麽迴事,那不是姨娘,是陸大人的外室,沒名沒分的,家裏還有個小兒子沒上族譜的......陸少爺這次是為了拿迴自己娘親的嫁妝,結果被坑了......”


    外鄉人恍然大悟,立刻道:“那陸少爺是被冤枉的啊。”


    “......”


    圍觀眾人議論個不停,但是風向已經完全變了,從陸承言為什麽偷東西,變成了陸承言去拿自己娘親的嫁妝,結果被親爹報官,外室設計,還被抓進了大牢。


    尹知府頭疼地看著堂下站著的容輕輕,上次牢裏關的是容輕輕,鬧事的是陸承言。這次關的是陸承言,鬧事的是容輕輕,還真是一對好夫妻。


    “大人,妾身要伸冤。”容輕輕說著就要跪下,手裏的狀紙都遞了出來。


    尹知府實在是沒辦法,趕緊免了容輕輕的跪,然後讓師爺把狀紙拿了上來。


    張捕快望著容輕輕低聲說了一句:“放心,都好著呢。”


    容輕輕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張捕快心中也是無奈,他哪敢對那位紈絝少爺做什麽,不怕他燒了大牢就算好的了。當時奉命去抓人的時候,張捕快都懵了,這才多久,怎麽又遇到這位少爺了。


    那邊師爺拿了狀紙掃了一眼之後,一副震驚的麵容,將狀紙遞還給了尹知府。


    尹知府看了一眼之後,頭更疼了。


    這家裏的事情能不能關上門自己處理,他就不該幫朋友的忙,說什麽幫忙管教兒子。


    狀紙上清楚寫明陸遠山離家時拿走了其妻子秦毓婉所有嫁妝,大涼的律法裏,嫁妝是屬於秦毓婉的,也隻有秦毓婉有支配權。陸遠山私自拿,算是偷盜,而作為秦毓婉的兒子,陸承言隻不過想要搬迴去,送給她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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