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uguhan、gasmas、爺→依然囂張的支持


    清娘從日本整理帶迴了不少珍本書籍,考慮到杭州的刻印技術最好,楊逸便讓李貴一起拿去,每本先印一千冊出來。


    除了準備各帶一冊迴去獻給皇宮館藏外,其他的楊逸可不打算象上次的《夢溪筆談》、《晴清筆談》一樣半賣半送了。


    這迴怎麽貴怎麽賣!他母親的,俺和清娘為大宋的經濟文化做出這麽大的貢獻,你們還彈劾我!一個個彈劾我…..


    再說了,清娘熬了多少夜,才整理出來的珍本,能賣給你們就不錯了。


    楊逸由於是告病留在杭州,除了和清娘上靈隱寺燒一迴香外,就沒邁出大門過。這些天也都是閉門謝客,包括陸惜禹、蒙兆年他們來訪,楊逸也是在床上裝病勉強接見而已。


    除了思考一些經濟及商稅問題,楊逸大部分時間就是在和清娘切磋畫技,李逸以前也學過畫,但成就不高;


    畢竟在他那個年齡段,為了應付科舉考試,大部分時間是用於攻讀經史子集,學畫隻是陶冶情操之舉。


    而清娘在繪畫方麵也是一般般,並不出色,倆人拿著前人畫作,仔細臨摹,每天揮毫潑墨,雖有閉門造車之嫌,但卻其樂融融;看著清娘的曼妙身姿、芳蘭妍態,楊逸就有著無窮的學習動力。


    怎麽說來著,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和清娘一起學畫。楊逸感覺還是有不小進步的,若是畫背影,他也能把仕女畫得婷婷玉立了。隻可惜美人不堪迴首,一迴首就變醜。


    “清娘,瞧這樣我怕要到一百歲才能畫你。說好了,你一定要長命百歲哦!”楊逸手有些累了,擱下筆一邊揉著手腕,一邊說道。


    清娘一身衣裙如蘭草青青,而她那俏臉就是草葉上開出的最美的一朵花兒。


    “楊大哥,就算人家長命百歲,到時也是滿頭白發、一臉霜紋了,你畫得怎麽樣又還有什麽關係呢?”


    “哈!清娘啊!原來你也愛臭美哩!”


    清娘發現被她繞進去了。一時大窘,不依地掐他的手臂,嬌憨之態盡顯著青春的美麗。


    楊逸攬過她的香肩柔聲說道:“清娘別擔心,就算真過了一百年,楊大哥還會記得你現在的樣子。”


    “可要是這樣,人家活不活到一百歲也不重要了。”


    “當然重要,非常非常重要!因為隻有你活到一百歲。我才能活到一百歲。”


    “楊大哥……”


    清娘眼眸不禁浮上一層熱霧,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螓首在他懷裏了輕輕挪動著。


    楊逸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好了清娘,咱們繼續。”


    清娘卻不動,猶緊緊地抱著他的腰不放。窗外一縷浮雲飄過,為院裏帶來了一晌春陰,而東廂的碧瓦上,還是陽光明媚,一陰一晴的交錯,更增添了一種怡然的清靜。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清娘連忙鬆開他,丫環小艾拿著一把裁剪花葉的剪刀,走到門前輕輕一福道:“大官人,門外有位叫米友仁的公子求見。”


    “什麽米有人穀有蟲的,不是交待過你們嗎,我現在是告病休假,外客一律不見。”


    “大官人饒罪,婢子也知道啊,隻是看門王二說,這位米公子說了,報出他的姓名大官人您一定會接見,婢子這才來通報的。”


    “不見……”


    “楊大哥!”清娘輕喚一聲說道,“楊大哥你不是正想學畫嗎?米公子繼承父學,筆墨丹青名聞天下,楊大哥若與之切磋一下,對自己會大有裨益的。”


    “清娘,我也不是非要找他切磋才行呀,畫院裏有的是丹青高手,我雖然不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但去向他們求教他們還能推辭不成?”


    大宋翰林院專掌藝學供奉之事,下設畫院、弈棋院等部門。


    楊逸是翰林大學士,但實際上他是學士院的主官,和翰林院其實不是同一個部門;


    隻不過由於唐代學士院自翰林院分出,因此到了宋代習慣上仍稱學士院為翰林院。而兩院之間的關係也比較密切,畢竟大家同出一源嘛,因此楊逸才有此說。


    清娘聽了他的話,便也沒在相勸。


    小艾出去後,很快又迴來說蘇家五郎求見。這下楊逸不好不見了,蘇秀字中慧,是蘇京三子,在家族中排行老五。今年二十二,比小姑蘇晴大一歲。


    楊逸去年和十三娘路過潤州,到蘇家拜訪,和這個年齡相仿的老五話頗投機,便也沒多作考慮,讓小艾把人直接領到書房來。


    結果蘇家老五進來時,身後還跟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的書生,兩人一路行來,談笑風生,見了楊逸,蘇家老五才收起笑臉,長身一揖道:“小五拜見姑父大人,打擾姑父大人了。”


    這家夥,性格有些大咧咧的,嘴上說打擾,表情可沒有打擾了別人的意思,這沒經過楊逸同意,就把生人領進來,蘇家也隻有這家夥做得出來。


    楊逸含笑說道:“五郎不必多禮,還不給我介紹一下你這同伴。”


    蘇秀嗬嗬一笑,手上的折扇一開一合,瀟灑地對身邊那書生說道:“元暉兄,還是你自已來吧!”


    那書生手上同樣拿著一把折扇,還是描金的,他身材修長,相貌英俊,動行之間風度翩翩,隻見他神態自若的上前一揖道:“在下米友仁,冒昧來拜訪,打擾之處,還望楊學士見諒。”


    其實楊逸已經猜到他的是誰,隻是沒想到他是和蘇秀一起來,楊逸前麵剛給他閉門羹。蘇秀立即就把人帶地來,換了別人一定會尷尬,但楊逸是誰?


    他隻淡淡地答道:“不必客氣。既然來了就是客,坐吧,我這身子骨還有些困頓。失禮之處你們多多包涵。”


    對方自我介紹時很隨意,甚至可以說有些失禮,楊逸自然不會對他表現得太親切。


    米友仁似乎並不在意這些,目光在清娘身上掃過之後,立即落在桌上的一幅仕女圖上。


    “失禮了!”他向楊逸再一拱手,立即快步走到桌邊,對那幅仕女圖仔細鑒賞起來,他目光越來越亮。賊亮賊亮,亮得灼灼生輝。


    他一邊觀看還一邊輕撫著畫紙,嘴裏驚歎道:“不曾想今日竟有幸見到吳道子的真跡,幸甚至哉!幸甚至哉!”


    蘇秀被他的話吸引,也撲上去仔細觀看起來,這兩個人被桌上的仕女圖迷住,竟仿佛忘了楊逸還站在旁邊。


    文人之間。若是遇到酷愛的書畫,有這樣的表現不足為奇,楊逸對此並不在意,他對清娘微微一笑,倆人就悠閑地站在窗邊等著。


    那米友仁嘴裏讚歎不止。對蘇秀說道:“此畫線條圓潤而富有動感,粗細互變恰到妙處,點劃之間,時見缺落,有筆不周而意周之妙。所寫衣褶,有飄舉之勢,墨痕中有淡彩,足顯意態,畫中仕女衣紋飛動,猶如微風吹揚,正是吳帶當風也!”


    米友仁的點評可謂是正中吳道子人物畫的精髓,吳道子擅畫道釋人物,亦擅畫鳥獸、草木、台閣,仕女等;


    他的人物畫通常都是衣帶飄然,如微風吹拂,極為傳神,後人將他的這種畫法謂之為“吳帶當風”或稱“吳裝”。


    這幅吳道子的真跡是楊逸從蘇東坡那裏搶來的,真是搶,絕不誇張,雖然給了一萬貫,但老蘇根本不領這個情;


    為了清娘,楊逸不管老蘇如何咋唿,憑著年輕力壯硬是搶了迴來,後來派人給老蘇送錢去,還差點被老蘇扔出來,還好那麽多錢他扔不動。


    楊逸要學畫,而且要主是學人物畫,臨摹吳道子再好不過,清娘撐著油紙傘站在斷橋上的畫麵,同樣是衣袂飄飄,如臨風仙子,將來若能得吳道子兩分精髓,也就足夠了。


    物以類聚,蘇家老五也是酷愛書畫之人,或許正因此才和米友仁成為朋友吧!米友仁是米芾長子,米芾天資高邁、人物蕭散,好潔成癖。被服效唐人,多蓄奇石、書畫自成一家,精於鑒別;


    善詩,工書法,擅篆、隸、楷、行、草等書體,長於臨摹古人書法,達到亂真程度。


    米友仁自小受乃父熏陶,加上本身在書畫上也確實有天賦,少年而成名,倍有世人推崇。


    楊逸對他早有耳聞,據說黃庭堅非常喜歡他,因他小叫寅哥,黃庭堅戲稱他為虎兒,並贈古印有詩:“我有元暉古印章,印刓不忍與諸郎。虎兒筆力能扛鼎,教字元暉繼阿章。”


    前兩年米芾知漣水軍,去年調到常州,米友仁隨父學,侍奉於側,和蘇家老五認識也就不奇怪了。


    這種少年成名的人物,難免有些傲氣,因此他剛才在向楊逸作自我介紹時,用“在下米友仁”這樣的口氣,顯然是把楊逸當成平輩看待。


    實際上以楊逸現在的名聲和官品,他這樣的自我介紹是很失禮的。


    倆人對那幅仕女圖整整審視了將近兩盞茶功夫,這才迴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失禮了,連忙來上道歉。


    楊逸無所謂地答道:“你們好書畫,有此表現情有可原,你們大概是不知道,當初我可是硬搶,才從蘇大學士手中把這畫搶來的,比你們可過分多了,哈哈哈!”


    米友仁深深一揖,滿帶期盼地說道:“吳道子真跡如今已難得一見,楊學士可否將此畫借與在下兩日,好讓在下細細臨摹領會一番。”


    “不行!”


    “一天!”


    “一個時辰也不行。”


    ps:今天查了一下訂閱量,幾乎要暈倒,平均每章一百多份的訂閱量,按每份6分錢算,也就是十個子這樣,真個是淚眼問天天不語,不若揮刀進宮去……


    各位同胞,若是覺得昊遠這書還能看,有能力訂閱就給昊遠一些支持吧!好讓昊遠過年也能買斤肉祭祖,聽說現在豬肉又長價了,隻是聽說,俺已經一個月不聞肉味了。嗚嗚嗚,為了肉,俺拚了,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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