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誌的協助下,平正盛一路勢如破竹,接連攻下了伊賀、近江、伊勢、誌摩、尾張、三河等地,這一大片地區就這落入了平家手中。


    由於石見銀山還沒有發現,目前日本白銀產量的大的是伊勢地區,伊勢的銀礦雖然沒有石見那麽集中,礦石中銀含量也沒有石見那麽高,但由於分布廣,伊勢的金銀產量也不少。.


    在明朝的產銀高峰期,日本年產白銀兩百噸。其中石見銀山三十八噸,隻占日本年開采量的五分之一。


    平正盛這次拿下伊勢等地,根據初步統計,共為楊大島主貢獻了黃金二十七萬兩,白銀兩千一百萬兩。


    整個過程說來簡單,但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估計每兩銀子上都沾著鮮血吧。


    但這和楊大島主有什麽關係呢,刮地皮的又不是他,是平正盛。


    他隻是暗暗乍舌,不得不說,小日本盛產金銀還真是名不虛傳。


    當然了,這可是人家幾百的積蓄,楊扒皮把人家……呃,應該說是平正盛把伊勢這些盛產金銀的地區刮掉了三尺地皮,找出這兩千萬兩銀子也很正常。


    楊大島主傳令莫容誌,讓平正盛派人把這些金銀財寶直拉押往角鹿港裝船,楊大島主帶來的官船隻有三艘,可不夠用,林如海他們的四艘船也一並征用了,銀子裝船後直接運迴大宋。


    楊大島主這些天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什麽公主、妃子、首相孫女盡在掌上承恩,堀河天皇和平宗實他們怕他閑來又去插手日本朝政,或是去提溜他們,還不斷地挑選美人給他送來,隻望他天天沉迷在美色之中,直接死在女人肚皮上最好。


    楊大島主精研**經、熟讀洞玄子,可不是什麽也不知道的初哥。豈會讓堀河天皇他們的心願得逞?


    送來的美人照收不誤,日日放歌縱酒,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直到清娘來到東京,楊大島主才開始收斂一些,他帶著清娘玩京都、逛皇宮、蕩舟琵琶湖。四處賞景;


    楊逸對小日本雖然沒什麽好印象,但不得不承認,日本的景致確實非常美,遊賞於山水間,時常會如清娘詞中描寫的那樣,讓人沉醉不知歸路。


    大宋文昌元年十月十六,戶部尚書蔡京下了朝,坐著車子出了戶部大門,沿著禦街往南緩行,他要往舊曹門街宜露坊赴趙挺之的宴請;


    蔡京現在雖然隻是六部尚書之一。未能位列宰相,原因是他的弟弟蔡汴已經是尚書右丞,相當於副宰相,若是兄弟兩同列宰相之位,殊為不妥。按朝中慣例是不允許的,因此蔡京才一直屈居尚書一職。


    但他已經封國公,在朝堂之上有著不次於宰相的話語權,而且蔡京為人雖然圓滑,但在治政理財方麵確實非常有能力;


    大宋這幾年來數場大戰、還要安置裁撤的幾十萬軍人、及黨項百姓,加上浩大的治河工程。每一樣都是花錢如流水,大宋能夠支撐下來,可以說蔡京功不可沒。


    而蔡京現在才五旬之齡,憑他的功勞和能力,進尚書省隻是遲早的事,因此前陣子宴請蔡京的人不知凡幾。


    但現在,一場巨大危機正向蔡京步步逼近。


    蔡京半掀著車簾,沿途觀看著街邊的風景,東京城比過去更繁華了。


    由於河西走廊收複,西域來的商人比以前多了許多倍,吐蕃、迴鶻、黑汗、甚至遠至拜占庭,各種裝束,各種口音、各位相貌的西域人隨處可見。


    許多西域商人紛紛在東京購置地產,開店設鋪,不知不覺間東京又再現盛唐之時,長安城裏胡姬侍酒的異域風情。


    街上的各色商品更加豐富,琳琅滿目,一片盛世繁華的景象。


    但蔡京知道,在這繁華景象的背後,一個問題越來越迫切需要解決,那就是錢荒。


    現在市麵上流通的交子大概還有一千多萬元貫,但朝廷目前實在拿不出錢來,迴收這些失去信譽的交子。


    迴收不了,就談不上重建交子信譽。


    信譽不能保證,就不能重新發行交子,而大宋金銀銅皆缺,麵對高速發展的經貿,大宋的錢荒已越來越嚴重,蔡京為此終日難得舒心。


    楊逸去弄錢去了,但誰知道他能弄迴多少?


    蔡京對此是不抱多大希望的,他甚至提出減小治河工程力度,以便抽出資金來重建交子信譽,先解決錢荒問題。


    可惜此議遭到了大多數朝臣的反對,治河工程已經啟動,一但停下來,會造成許多本不必要的耗費,而且對朝廷諸公的威望也是一個嚴重的打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讓蔡京頭疼欲裂。


    錢荒得不到解決,就會導致大宋的經濟民生衰退,會導致物價的持續下降;


    會使農戶和各種作坊利潤減少甚至虧損,最終導致大量作坊不得不關閉停產;


    而大量手工業者會因此變成無業遊民,百姓的收入也會劇減,民生會變得凋敝,百姓的生活會變得困苦,進一步引發各種動亂。


    隨著錢荒的現象日漸嚴重,已經有大量官員上表彈劾蔡京;


    這個問題再得不到解決,他這個戶部尚書就得出來頂雷;


    到那時恐怕誰也保不住他。


    可以說,蔡京現在已經處在一個非常危險的懸崖邊上,能夠邁過去,他的天地將會無比的廣闊,邁不過去,他必定重重地摔落……


    這些天由於心煩他推掉許多宴請,但這次是使部侍郎趙挺之相邀。他不想駁了趙挺之的麵子,這才勉強赴宴。


    宜露坊終於到了,門前的花架上紅菊開得正鬧,競放芳華,如同它的主人一樣美麗。


    來到這裏,蔡京心情突然好了一些,倒不是他和蘇鳴佩有什麽私情;


    現在誰都知道。蘇鳴佩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眼裏隻瞧得上楊逸那種年輕英俊、而又文采風流的人物。


    蔡京心情之所以變得好些。是看到了宜露坊,便想起了楊逸那超凡的能力來;


    楊逸憑著那曲“人生若隻如初見”,把一個默默無聞的蘇鳴佩扶上了花魁寶座。如今的蘇鳴佩已經是京城紅得發紫的人物,等閑人等一擲千金也難得見上一麵。


    蘇鳴佩別出心裁製出一套新服飾、梳一個新發型,出去走一趟,立即就被京中女子爭相模仿;


    她已赫然成為引領東京潮流的人物。


    而蘇鳴佩一響隻唱楊逸和易安居士的詞,這也是她的一個特色,為人所津津樂道。


    蘇鳴佩之所以有今天,無不是拜楊逸所賜,而楊逸創造的奇跡何止這些?


    想起楊逸的遠見和能力,對他的日本之行,蔡京不由得多了幾分希望。這才是他心情好轉的原因。


    任之啊任之!這次你若能助我蔡京渡此一劫,來日定當有所報。


    就在蔡京暗暗祈禱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隻見戶部員外郎黃資打馬而來,遠遠就喊道:“蔡尚書,蔡尚書。請留步,杭州送來急報,章相公請蔡尚書立即前往尚書省走一趟。”


    杭州?杭州能有什麽事找到戶部?蔡京收住腳步,迴頭問道:“子鑒如此著急,究竟發生何事?”


    黃資麵帶狂喜之色,倒豆子般說道:“蔡尚書。大喜啊!楊大學士有消息了,據杭州市舶司急報,七船大船,滿載著金銀,蔡尚書,共七艘大船啊……”


    蔡京忍不住一把抓住黃資的手臂,激動得胡子微顫,不可置信地問道:“子鑒,可是真的,你說的可是說真的。”


    “蔡尚書啊,市舶司的公文就在尚書省,這還能有假,文書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七艘船共計運迴黃金九十八萬兩,白銀六百零三萬兩。據從倭國迴來的人說,楊大學士為倭國的什麽天皇奪迴了政權,那倭國天皇為表酬謝,以金銀相贈,後麵還有呢!蔡尚書啊,得趕緊,楊大學士在信中要朝廷盡快多派船隻前往倭國。那邊還有金銀還等著運迴來呢。”


    九十八萬黃金,六百零八萬兩銀,近市價差不多兩當於兩千萬貫。


    便是掌握著大宋錢袋子的蔡京聽了這個數字,也不禁當場石化;


    兩千萬貫在別的朝代相當於好幾年的賦稅,現在大宋歲入一億多貫,今年或許會多些,但最多也就一億六千萬貫;


    但問題是這是集大宋舉國之入,才這麽多,現在楊逸去日本逛逛,輕輕鬆鬆便能揮迴兩千萬貫,而且後麵還有……天啊!這也太讓人震驚了。


    這意味著什麽呢?不知道,蔡京腦子還處於當機狀態,沒法多想。


    但有一點他非常清楚,他蔡京這迴不但邁過了那道懸崖,而且是直飛雲端了。


    “快!快!快!快去尚書省。”


    蔡京的神態有些失常,連趙挺之在宜露坊裏相侯的事都忘了。急急忙忙地跳上車子,等車子駛出老遠,才想起趙挺之來,連忙派自己的幕僚前去解釋道歉。


    此事不但驚動了蔡京,蔡汴、李清臣、蘇頌、楊畏、黃履、張商英、何世寬等人也無不紛紛趕迴尚書省,三省六部的頭頭腦腦一匯齊,立即前往拱垂殿奏報劉太後。


    兩千萬貫啊!而且楊逸還催促再派船去,這後麵應該還有不少。


    一時間,大宋的頭頭腦腦高興得像過年一樣,劉太後聽了也是大喜。


    對於,楊學士帶了多少人去倭國?


    一想到這個問題,連一向淡定的章惇也不禁擔心起來,如此多的銀子,楊逸就幾百人馬,常言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麽多金銀,萬出現什麽意外可如何是好?


    尤其是劉太後,一口咬定,此次除了派船運銀外,必須給楊逸再派一營人馬,務必保證楊逸的安全。


    對於她來說,楊逸是多少銀子也無法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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