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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將它拿在手中,它就莫名其妙地破掉了!”看到阿婆因為瓶子破碎,神色顯的十分古怪,我不由開口解釋。


    可這解釋一出口,連自己都覺得這是個很操蛋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卻…不能不解釋。


    “……”


    阿婆聽到我的解釋,仿佛沒聽到說啥,隻見她的目光視線從地上緩緩轉移到我身上…她的眼角,清晰可見地跳動著,阿婆看著我仿佛是不可意思地看到了一個長著雙角的妖怪。


    是的,就是這種感覺的目光…


    “那是…阿婆…我…一輩子的心血!”阿婆嘴唇哆嗦著,斷斷續續似乎心在滴血般,道出了那個瓶子對她的重要性。


    這一瞬間,我感覺到自己更加混蛋。


    “阿婆,小龍我……”


    “算了,不用解釋了,天意,一切都是天意……”阿婆伸手打斷了我接下來的話,使勁抿了一下雙眼和嘴唇,接著,睜開雙眼好像整理了一下思緒,對我說:“你對萬物靈性的領悟和符字的功底,阿婆也不及……也許……”


    說著,她手伸進了懷裏,要將大紅袍解開的架勢…


    “……”


    阿婆雖不介意我陳景龍是個毛頭小子,又或者沒意識到什麽,可我還是馬上轉身,心念動間封閉了五官感知,就如一個正常人,隻能悉悉索索地聽到一些普通的動靜…


    “好了,轉過來!”


    僅僅幾個唿吸的時間,身後傳來阿婆的聲音,我聞聲轉了過去,神識也自然而然放了開來,首先入眼的,是阿婆手中一張密密麻麻星點羅布星光縱橫的暗黃色的…不知該說是紙,還是什麽材質的…大小…和我兩個手掌合起來差不多大,很明顯是燒去了大半殘缺不齊的東西。


    乍看上去那上麵密布是的星星,可在我的神識感知和銳利的目光中,那些好像又是字,似字似星辰……靈寶陣圖??我的腦海中,第一時間跳出那個老人宋三眼和阿婆討要的靈寶陣圖,阿婆之前也說這東西在那個動亂的年代被燒……難道沒徹底燒毀?


    “小龍,對不起,這個東西,也許更適合留給你……”阿婆恢複了平靜,將手中的東西緩緩遞到我眼前,靜靜地看著我等待答複。


    對不起?


    她給我這個卻說對不起,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搞沒了瓶子的我,而且,快十四歲的我早就有了自己的主見。


    所以,我並沒有冒然伸手接過反而有些不解地看著阿婆。


    要知道,我陳景龍和她可是非親非故…想不通,難道僅僅因為我寫符字蘊含的神意比她畫的符字神奇?不可能?還是想不通…


    “你剛才在裏麵也聽到了,阿婆曾經的公公以前是個古老門派‘星宿派’的傳承人,可這東西別說是他老人家,時到如今已經無人能領悟其中的真正的奧秘,也許,小龍你能,阿婆不行,宋三眼更加不行,阿婆的兒子孫子也不可能。


    如果你真能領悟一些奧秘,有所得,有所傳承星宿派的精髓,阿婆以後九泉之下,也無愧他老人家。


    小龍,你懂阿婆的意思嗎?”


    “……”


    耳聽著阿婆別有深意的解釋,我是有一點懂了,再看她手中殘缺不齊的靈寶陣圖,感覺到它開始沉重起來,對阿婆來說,它好像不是陣圖,而是一個心願,一個沉甸甸的責任,囑托……


    “……”


    我深深給了阿婆一個鞠躬,隨後,直立身軀點頭道:“謝謝阿婆!”接著伸手接過她手中的靈寶陣圖殘卷,這東西上麵,隱隱還帶有阿婆的體溫……


    我並沒有心神立刻沉入其中研究奧秘,而是將它折疊好,鄭重其事地裝在了內衣兜子裏麵,完畢後,嘴角一彎,麵對阿婆伸手拍了拍兜子的位置。


    我的內衣兜子位置恰好在心房位置。


    “阿婆,星宿派,和星宿海曲,有關係嗎?”


    “……,有!”


    阿婆聽到我忍不住問出的疑問,微微想了想,迴答道:“據阿婆的公公他老人家說…星宿派在古代就紮根在九曲黃河十八彎的星宿海曲,至於在具體的什麽地點,後來為什麽整個門派隻剩他老人家一個人,阿婆就不知道了。”


    還真有關係……神奇的九曲黃河十八彎,難道還隱藏著別的奧秘不成?


    自從在星宿海曲和大象一起見識了那小馬過河後,我不再迴避一些問題,想了想,開口問道:“那…阿婆,你可以告訴小龍村外那半截白樺樹下麵,和這個廟下麵的秘密嗎?”


    “誰告訴你的,不行!”


    這一次,阿婆聞言色變,斷然拒絕。她的目光,一下子變的十分嚴厲起來,“該死的老秦!!!是不是他這個腦海缺弦的武夫告訴你的,你千萬不能將這事告訴村裏人,知道嗎?”


    “……小龍曉得!”


    連阿婆,也諱言不提村外山丘下麵的秘密,和秦爺爺的反應一樣……難道,它下麵的秘密連這兩位經曆了一輩子風浪的老人,也不敢想,不敢說?


    沒想到的是,阿婆語氣一轉,卻道:“如果你能領悟出這個靈寶陣圖殘卷的全部秘密,阿婆就告訴你!”


    這都殘卷了,還能領悟出全部秘密?


    聞言,我內心苦笑。


    看到我的反應,阿婆揮揮手,道:“迴去吧,最近沒事就不要來這裏了。”剛才還說以後不要來,此時卻改口沒事就不要來……


    “外麵的鎖……”


    “難道你真以為,阿婆這裏需要鎖?”


    阿婆白了我一眼,走到梳妝台前坐了下來,準備卸去描黑的眉毛和猩紅的嘴唇妝扮,不再理會我……


    “那我走了,阿婆再見!”


    走出九天玄女娘娘廟,我看到,秦爺爺蹲在半路遙望下麵村中一溜兒三兩黑黑的轎車,同時一大口一大口地煙霧繚繞,整個人似乎籠罩在仙雲中。


    “……”


    村裏依舊熱鬧,大人小孩都在伸長脖子圍觀轎車,很明顯,阿婆的親人,還有那個宋三眼等人,還沒走。


    在那三兩黑壓壓的轎車後麵,還有一輛吉普車,看上去好像是鄉裏政府的車。這些車,此時,都停留在三廟村村長秦大伯的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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