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是負責傳遞情報,至於是什麽內容我們也不清楚。”


    “除此之外,那厲垣還與將軍達成了交易。


    讓我們在散播出去消息,對外界宣稱瑜城城主最愛收藏珍寶,且不抗拒外來商人。


    隻要寶貝得那城主滿意,便能予取予求!”


    “大人,別的我就不知道了啊!”


    男子一邊磕頭一邊像是炒豆子一般將所知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久久沒有聽到迴應,男子心中咯噔一聲,還以為徐薑不信,他的神情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大人,我所說句句屬實,懷中有令牌為證!”


    下一刻,寒光一閃。


    男子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不過想象的劇痛並未傳來。


    感覺到周身鉗製驟鬆,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狂喜,劫後餘生的他心中是無法抑製的激動,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真的活了下來。


    他連忙從懷中掏出一枚花紋繁複的令牌,遞了過去。


    “大人,這便是付將軍的私令。”


    “你們在何處會麵,雅關城中可有據點?據點在何處?”


    耳邊響起徐薑不帶感情的聲音。


    那男子稍加思考,便將一切全都交代了,事無巨細,甚至將他們的暗號都交代個清楚。


    徐薑點點頭,轉過身去。


    她倒是知道邊疆出了叛徒,暴露了她們一行的行蹤,卻不曾想那人竟是付袁,雅關城的三大偏將之一。


    按理來說,她與付袁不過是點頭之交,雖然同為雅關城同僚,不過二人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


    連交際都沒有,更別說是矛盾衝突了!


    徐薑捫心自問他們之間並無仇怨,那付袁為何要將自己的行蹤暴露給金人?


    明淵城那次,如此周密的布置擺明了就是要置她於死地。


    這就說明,付袁身後另有其人。


    想要她的命,甚至不惜勾結金人,真是不擇手段啊。


    到底是誰?


    這很難猜嗎?


    徐薑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她看著手中令牌上有些熟悉的紋路走向,倒是跟之前攔截的那些自稱赤淵的那夥人有些相似。


    當真是有趣啊,這般迫不及待想讓她死,卻隻敢躲在暗處。


    轉過身的徐薑,並未注意到那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翳,很快就消失在眼底,被他藏得極深。


    “大人,我全都已交代了,能放了我嗎?”


    “好啊。”


    徐薑聞言,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笑,十分大方地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


    男子神色一喜,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興奮之情,他咧嘴一笑,眼中更是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剛想說些什麽。


    就在此刻,一道寒光閃過。


    一柄長劍從他身後,無情地貫穿了男子的心髒。


    男子臉上的神情一僵,他隻覺得一陣劇痛傳來,眼神中帶著錯愕和難以置信地緩緩低下頭,入目是刺穿他胸膛的染血劍尖。


    他張開的嘴巴還未發出聲音,鮮血從傷口處湧出,染紅了他的衣服。


    “將軍說了不殺你,不代表我不殺你啊!”


    如同惡魔的低語在他的耳邊響起,男子神色充滿了不甘。


    他抬頭看向高處的那人,似乎想說他不守信用,卻看見那人麵色坦然,一派無波無瀾的模樣。


    緊接著,體內的長劍被猛地抽離,血液四濺。


    男子眼神中帶著不甘和悔恨,他的身體緩緩倒下,氣息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而他身後,柏楓抬手擦了擦濺到臉上的血,那張吊兒郎當的臉上噙著一抹笑意,眼眸微亮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將軍,我做的可好?”


    “不錯。”


    徐薑雖然承諾過言之不殺,可這隻是代表她不親自動手殺他,並不是讓旁人也不殺他啊。


    所以徐薑一臉坦蕩,她確實沒動手哈。


    要不說柏楓是個老腹黑呢,她還未明說呢,這人已經明白她的話外之意了。


    既然選擇了背叛,他們就該想到有這一天。


    死亡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結束後,徐薑命人將這消息傳迴去給鍾老將軍,讓他派人將付袁以及在雅關的黨羽緝拿。


    處理完這一切後,營帳外忽然響起一聲通稟。


    “將軍,有個自稱錢哆的商人求見。”


    原本王堅岩並不想理會,畢竟將軍平日裏日理萬機,若是個個都要見將軍,那他們將軍還不得忙死了?


    可奈何那男子給的實在是太多了,王堅岩捧著一個裝著銀票的匣子,盛了上來。


    匣子裏,赫然躺著十張一千兩的銀票。


    徐薑倒是記得此人,看起來十分精明的模樣,實則人傻錢多。


    “帶他上來吧。”


    徐薑臉上饒有興趣,她倒是要看看錢哆這迴一擲千金,究竟是所謂何事。


    不多時,身著一身奇服的錢哆便被帶了上來。


    徐薑的目光一瞬就落在他的身上,隻因為他穿的十分...花哨。


    身上的衣物色彩斑斕、圖案繁雜,十分奪目,頭上戴著一頂帽子,上麵鑲嵌著各種寶石和珍珠。


    他的腰間係著一條寬大的腰帶,上麵掛著各種配飾寶石,毫不誇張的說,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


    徐薑扯了扯唇角,她著實沒想到,錢哆的衣品簡直是翻倍流。


    本來是個二十出頭的清俊男子,至少那張臉還是很能打的,偏偏在這服飾的襯托下,年齡瞬間翻倍令徐薑都有些側目。


    良久,徐薑這才緩緩道:


    “你此行,所為何事?”


    錢哆聞言臉上掛起笑來,朝著徐薑拱手行了一禮。


    “知道將軍大人得勝而歸,小的對大人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昨日夜不能寐,今日特來恭賀將軍。”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徐薑也不好太過,言簡意賅道:


    “說重點。”


    恭維從未失敗過的錢哆一愣,倒是沒想到徐薑如此直爽,他原本備了滿腹的詞兒都沒處說了。


    “感謝之前大人的救命之恩,小的特備薄禮恭候將軍大捷。”


    說罷,他小心翼翼地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精致的玉匣子,輕輕打開蓋子。


    玉匣子內,靜靜地躺著一塊玉佩,它的質地溫潤細膩,宛如羊脂白玉般晶瑩剔透,玉佩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線條流暢自然。


    玉佩的形狀獨特與常見的圓形或方形玉佩不同,它呈不規則的多邊形,做工尤為精致。


    徐薑並未客氣直接收了,畢竟錢哆是一個能花五萬兩買一個時辰的....嗯,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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