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電話掛斷。


    付長生就像丟了魂一樣,整個人突然散架一般癱倒在陳岩對麵的沙發裏。


    「銀行催款」「甲方換人」「乙方罷工」「合作夥伴撤資」「有關部門查賬」等等一係列的問題,全部集中在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郡沙那邊負責人顫抖的聲音,猶在耳邊迴蕩,付長生此時看陳岩的目光,無比複雜。


    隻是看付長生的表情,傅安詮等人就能立腦補出,剛剛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麽。


    他究竟是誰?


    這個問題,也幾乎是在一瞬間都出現在在他們的腦海中。


    個人自身實力強大是一迴事,然而在世俗的社會中是否有影響能力又是另外一迴事。兩者之間沒有必然聯係,即便是有一絲牽扯,也隻不過是相輔相成。而要能達到影響一家在郡沙紮根多年的家族大企業,那這種影響能力,隻能用恐怖來形容。


    付長生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走出傅家別院,這一路上他拿手機打給那些曾經圍繞在他身邊的狗腿子、富二代,可是每個電話接通之後,不是迅速掛斷,就是開始痛打落水狗,各種奚落他,即便是有一些善意的安慰,也隻是寥寥幾句,便匆匆結束。而更多的是遇著了瘟神一樣,連他電話都不接。


    別院裏邊,傅安詮看到陳岩站起身後,立即躬身向前,小心翼翼的問道:“此時天色也晚了,陳先生留下了吃頓便飯吧,我這就安排去。”


    “不必了!”


    陳岩揮揮手,不願多做停留,若非為了前來尋找付長生,此時的他是不太樂意離開郡沙的,冥冥之中,他察覺郡沙有什麽東西在等待著他,可是他又無法看穿,隻能在郡沙好好的等待著。


    目送陳岩離開之後,傅安詮交代了白夏賢和傅長楓幾句,自己獨自駕車來到丁卯鎮的一處山峰的半山腰位置。


    山路蜿蜒,但好在也修了水泥路,一路上除了小心駕駛之外,也沒什麽稀奇的地方。


    在半山腰的地方,一座小道觀孤零零的坐落在其中,傅安詮敲了幾下大門上的門環後,便自顧推了開來。


    推門進入之後,道觀裏看上去打掃得整整齊齊,說是一塵不染也不為過。


    這頂多隻能算是兩進的宅院式的道觀中,前邊是一座大殿,大殿上邊懸掛在一副刻有三清閣的匾額,木製結構為主的大殿之中,柱子、門窗、漆器都有些剝落,即便是幹淨整齊,可整體看上去,還是有些落敗的感覺。大殿後邊,則是一間居住的廂房,廂房的對麵則是廚房和柴房,另外還有一間可供客人居住的客房。


    簡單,卻又祥和的一處小道觀而已。


    看到大殿裏亮著的油燈,傅安詮走近之後,看到一位身穿青灰色道袍的老道士,坐在一旁打坐修,便跪在一旁,整個身體都匍匐了下去,他小聲的喊道:“父親。”


    喊了一聲後,傅安詮便一直匍匐著,並未直起身。


    良久,傅安詮邊上的老道士,才長長的唿出一口氣。


    “你來做什麽?”老道士開口,頗有些嫌棄。


    “出了點事,找你拿拿主意。”傅安詮這才抬起身,細聲細氣的說道,生怕大一點聲音,就會打擾到老道士一般。


    見老道士也不問什麽事,等了一會兒後,傅安詮才緩緩開口,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說完,傅安詮便老老實實的跪坐在一旁,等著老道士迴話。


    “知道了……”


    老道士卻是慢吞吞的說道,頓了頓後,又歎息了一聲,“你去將那付長生尋到,而後隱秘的帶到我這邊來,總歸是福家的子嗣,不能讓郡沙那一脈,就斷了根。”


    “這…,會不會引起那位陳姓青年的反感?”


    傅安詮說完之後,看了看老道士的臉色,見老道士隱隱的想開口,卻又忍住不說,他思索了一番後,最終還是問道:“我聽那人說話,好似認識您,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那人自然指的是陳岩,匪夷所思也自然是覺得陳岩表麵看上去,那麽年輕的藝人,怎麽可能認識已經快九十多歲高齡的父親?


    “山中無歲月,世上已千年。修道修身,逆天而行,凡是種種,又怎麽可能知道所有的事?”老道士目光瞟向遠處,“他說及我的名字,那自然是認識我,可在我印象裏,並沒有一位姓陳的青年,你將他的照片給我看看,或許我還能分辨一二。”


    當即,傅安詮在手機中打開陳岩的照片遞給老道士。


    老道士拿著手機一看,登時雙目圓瞪,神情是變了又變,最終所有的思緒都化作了一聲感歎:“原來,修煉至最高處,真的可以長生不老,這才是修煉嗎?”


    老道士忽然來的一句話,讓傅安詮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向來對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不感興趣,“不懂,但即便是這樣,還是要將付長生帶來嗎?”


    “帶來吧,這跟其他事沒有關係,那人也不會真的來管這些。”


    想了想,老道士還是做出了決定。


    “好!”


    傅安詮重重點頭,之後離開了這間小道觀。


    ——————


    剛迴到九號別墅坐下沒多久,陳岩就聽到門外響起嘀嘀嘀密碼鎖輸入密碼的聲音。


    “喲,您還知道迴家呢!?”


    門剛一開,還沒見著人,那道帶著嬌嗔和慍怒的聲音,就傳到陳岩耳中。


    陳岩剛剛泡好一杯茶,準備去地下室看看「天啟」的模擬進度,現在隻得好生坐在客廳裏,聆聽來自沈大輔導員的教導。


    “還行!”


    嘬了一口茶後,陳岩輕描淡寫的迴道。


    “還行?你說還行?”


    一聽到這話,沈亦頓時就大聲起來,“你說我剛剛做上輔導員,就遇到你這種十天當中,有九天在曠課的學生,我容易嘛我?容易嘛!!”


    陳岩舉起茶杯,擋住沈亦杏仁大眼裏迸出的噬人光芒,試探著疑問了一下,“不…容易?”


    “嗯?”沈亦從喉嚨裏發出一聲疑惑。


    “嘿嘿,知道了明天就去上課,你也知道我最近比較忙,以後就好多了。”


    陳岩覺得還是先打發了這個女人再說,天知道她為什麽今天感覺火氣有點大。


    另外,這鎖的密碼,她為什麽又知道了?


    陳岩想著,目光看向了一旁盯著電視機的小二哈。


    尼瑪,這是出了內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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