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賢曲腿躬著身子,冷汗津津,動也不敢動。


    如果說之前傅安詮被陳岩一招製住,多少有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的嫌疑,可現在是白夏賢出其不意的先動手,而結果,就是被對方製住的人,又多了一個,令人羞憤的同時,又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沒事瞎動個吉爾啊!


    但傅安詮和白夏賢心裏多少是有點不服氣的,打都沒打,就無法動彈了,這算怎麽迴事?


    “年輕人,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傅安詮色厲內荏,說的話明明是很有氣勢的那種,可說出口之後,聲音竟然不自覺的顫抖著,可還是要繼續說下去:“這裏可是傅家!裏裏外外都是我傅家的人,你真要做了什麽錯事,想要全身而退,就絕非易事!”


    傅安詮警告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哦?”


    陳岩眉毛一挑,斜著眼看向傅安詮,“我動了又如何?這天下,沒有我去不得的地方!


    此前你家門檻甚高,連我都要在門外等候半小時,好不容易進來了,剛一坐下,這毛頭小子張口就要吞我公司。這是你傅家的家教?


    當年,就連福禮鋅在我麵前,也得跪著問安!


    你…又,算哪根蔥!?”


    “你!你!你究竟是誰?!”


    陳岩的聲音不大,可聽在傅安詮的耳中,卻是如驚雷一般。


    這年輕人是如何得知自己父親的名字?


    在整個傅家,可是有二十多年都沒人提及過!就連他最為寶貝的兒子傅長楓都認為他的爺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過世,雖然也很是好奇為何清明都不去爺爺墳上掃墓,好像全家都不在意這件事一樣,他也沒好去問起傅安詮。


    但也隻有傅安詮知道,福禮鋅好端端的還在人世,隻是不再過問這些凡夫俗事,一心撲在修煉上。如今想來已經邁入「武道宗師」之境,可是沒有征得他老人家的召喚,他也不敢輕易去打攪。


    “嗬……”


    陳岩一聲冷笑,雙手輕飄飄的抬手一揮,兩道力道打出,轟擊在傅安詮和白夏賢胸前,兩人在空中,平直的倒飛出去,而後雙膝跪砸在地上,將石板地麵砸出一道道裂紋,他們再也忍不住,一口血水從口中噴出。


    同時,陳岩借著倒飛出去衝擊力,自己也騰空而起,等到落下來的時候,正好落在之前的座椅上。


    就在他落下來的一瞬間,小二哈馬屁精一般從牆壁一旁的架子上叼來了新的茶具和茶葉,放在陳岩麵前,同時口中吐出一團火焰,包裹住茶壺。


    刹那間,茶壺理傳出咕嚕咕嚕的響動,水卻是在頃刻間燒開。


    陳岩自己放了點茶葉,過了一道水後,才給孤零零的一隻白瓷杯倒了杯茶水,“明前的龍井,就是被你們這些附庸風雅的人糟蹋了,思不寧心不靜的人,喝什麽茶!”


    兩人麵色煞白的跪在陳岩麵前,有心想換個姿勢,可一來心有餘而力不足,身體受此一創,稍微動彈一下,全身就跟散架了一般,二來則是陳岩無形中給的壓力還在,這時稍有動作,唯恐引起對方怒火,萬一不再留手,小命則不保。


    兩人也不言語,白夏賢是震驚於對方的實力,而傅安詮則是被那句福禮鋅給問得疑惑重重。


    可是陳岩說完那句話後,就沒再開口,自顧自的小口喝著茶,就如同不屑於和他們說話一般。


    有時候不怕對方獅子大開口,就怕對方不說話!


    沉默的力量,才是最恐怖。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氣氛安靜得有些可怕,傅安詮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越是跳動,他就越是恐懼,因為他不知道哪一秒,心就不再跳動了,而能決定這一切的,隻是麵前那個連正臉都不給他們的年輕男子。


    終於,傅安詮還是忍不住,他戰戰兢兢的開口:“陳…,陳先生…,之前多有得罪,我為犬子的所作所為,向您道歉。您竟然認識家父,可否給家父一分薄麵,讓我等改過自新,將功補過,畢竟您與我們傅家往日無仇,近日無冤,沒必要大動肝火,髒了您的手,不值當,不值當!”


    傅安詮可謂是卑微到了極點,隻是此時自己的與兒子的小命,都掌握在對方手中,為了苟活下去,這點恥辱又算得了什麽。


    “你在教我做事?”


    陳岩挑眉一看傅安詮,冷漠的道。


    “不敢!不敢!”


    傅安詮連連否認。


    “算你表現還算誠懇,沒像付安康那般再三挑釁我!”


    陳岩吹了一口滾燙的茶水,漫不經意的開口道。


    “???”


    傅安詮聽到付安康三個字有些呆滯,早先他看到的資料,說是付家三兄弟和父親,吃飯的時候不小心中了豚毒,搶救了三天三夜後,最後無奈宣告死亡。


    可如今看來,看到的那份資料是付長生那小兔崽子刻意修改過的。


    而真實的情況,是付安康那個家夥得罪了眼前這位年輕人,所以才一命嗚唿。


    可怕!可恨!


    即便是幾十年沒有來往,但一家四口卻是同時慘死,還是太可怕了一些。可恨的是,即便知道了那兇手就在麵前,偏偏拿他無可奈何,而且現在一個不慎,說不定自己也要栽倒在他手裏了。


    “是!是!是!早就聽說付安康那混蛋不安生,從小到大到處惹是生非,沒有一刻消停過,如今也算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您是替天行道,是大義之舉!”


    傅安詮又是一記馬屁拍上。


    “呱噪!”


    陳岩剛剛淡淡的開口。


    “啪!啪!啪!”


    傅安詮就自己先給自己來了三個巴掌,而且動作不輕,是下了大力氣打的,“是是是,我閉嘴,我閉嘴!”


    頓了頓,陳岩放下茶杯,開口道:“我確實與你們並無仇怨,也不願牽扯過甚,要怪就怪你兒子,為人太過乖張,如今也算得了教訓,長長記性也是好的!”


    “您教訓的事,以後定當嚴加管教!”


    傅安詮一聽,心裏立即輕鬆了下來,連忙點頭稱是。


    “既然這些說道清楚了,那就說說,付長生在何處吧?”


    陳岩擺擺手,最後問到另外一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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