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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黛媱見她沒有知難而退的意思,有些氣憤,“你……”


    她還未說完,耳邊就響起操持盛會之人的聲音,“司馬黛媱!”


    她無奈,隻能就此作罷,走到案幾旁坐下。


    那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著琴弦,悅耳的琴聲從弦間緩緩流淌出,如溪水潺潺,如黃鸝之音。


    難怪鍾小娘那般自信,這司馬黛媱的琴藝,還真是已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不遠處的劉赫,正飲著茶,向來沒有雅興聽這些哼哼唧唧的他,也覺此琴聲甚是悅耳,情不自禁將視線移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他驚得一口將嘴裏的茶噴出,他認出了司馬黛媱,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怎麽會是她,一個悍婦,竟然還會撫琴,且還彈的有那麽個樣子。哈哈!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短暫的驚訝之後,他臉上露出有些浮誇的笑容。


    曲終,掌聲如雷,司馬黛媱得意的笑著退迴隊列之中。


    隨即,操持盛會的官員叫到了司馬莞笙的名字。


    司馬莞笙邁著碎步走到案幾旁,纖細修長的手指如精靈般在瑤琴上起舞,琴聲從弦間流淌而出。時而委婉低沉,時而清脆薄亮,時而如泣如訴。


    這才是天籟之音,在場之人皆被陶醉。


    司馬黛媱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滿臉疑惑。


    怎麽會這樣?二妹妹呀,你可真是會演戲,就連撫琴這麽小的事也要瞞著我。真的是我司馬黛媱有眼無珠,我待你如珍寶,你卻視我如草芥。


    她雙手緊緊握拳,將自己的掌心抓得生疼。


    司馬莞笙出乎意料的表現,讓她忘記了被劉赫調戲的恐懼,眼裏是滿滿的恨。


    曲終,除掌聲如雷外,還伴著叫好聲。一些懂音律之人,更是起身鼓掌以示尊重。


    她之前的騎射已讓人刮目相看,再加上這爐火純青的琴藝,她徹底一鳴驚人。讓整個雒陽城的達官貴胄都知道,雒陽府尹家有女如此,為司馬瞿掙足了麵子。


    之後的書畫比賽上,她也輕鬆奪冠。


    三勝,她成為了最後一位千金牌得主。


    盛會結束,操持盛會的官員將千金牌得主姓名呈交聖上。


    “寡人今日甚是欣慰,我大焱朝真是人才濟濟,就連閨中女子也文武兼備。我大焱朝想不昌盛都難,來,讓我們一起舉杯,敬大焱千秋萬世,繁榮昌盛。”聖上一番豪言壯語,舉杯與眾人共飲。


    飲罷,聖上將秦淮喚到身邊,把千金牌得主名單交到他手中。


    秦淮拿著名單,用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喊道:“將軍府楚南玄小將軍,馮府新科狀元馮博仲,雒陽府尹嫡女司馬莞笙,有請三位上前。”


    語落,秦淮從旁邊案幾上端起一大紅綢緞墊底的托盤,托盤之上,正是金光閃閃的千金牌。規規矩矩站在一旁,靜候三位千金牌得主的到來。


    司馬莞笙、楚南玄、馮博仲,都一一行至聖上歇息的亭台前,等著領取自己通過努力贏得的彩頭。


    司馬莞笙見到馮博仲,沒有多言,隻是迴以淺笑。


    聖上起身,將千金牌一一派發到他們手中,三人都恭敬行禮謝恩。


    聖上特意當著麵,又誇讚了一番司馬莞笙,“司馬姑娘文武兼備,騎射之能更是不輸於七尺男兒。府尹大人有女如此,真是大幸,真是羨煞旁人。”


    “莞笙謝陛下謬讚!莞笙鬥膽問一句,有了這千金牌,莞笙當真能向陛下求份聖恩嗎?”


    “當真,君無戲言。”


    “即便是婚事也行?”


    “當然!司馬姑娘可是有心悅之人,需要寡人為你牽線搭橋,成就良緣?”


    聖上話語剛落,馮博仲便麵露擔心之色,疑惑的望著司馬莞笙。


    “謝皇上隆恩,現在時機未到。”


    “行,想必今日你們也乏了,都迴去好好歇著吧!”說罷,聖上轉身迴到亭台內,吩咐秦淮前去備鑾輿準備迴宮。


    三人也各自散去,迴到各自的遮陽棚內。


    聖上同眾王爺舉杯話別後,起駕迴宮。


    這場聲勢浩大的流觴會,就這樣結束了,在場之人陸陸續續散去,留下一個滿地狼籍而又空曠的賽馬場。


    司馬莞笙今日可算是出盡了風頭,成為雒陽城內家喻戶曉的人物。迴到家中,司馬瞿對她也是另眼相待,當晚便設宴小慶。


    晚膳前,司馬黛媱攔下從聽雪閣領月銀出來的茹霜,堆笑道:“茹霜,剛領了月銀啊?”


    茹霜正笑盈盈埋頭數著手裏那幾串銅錢,被突然竄出來擋住去路的司馬黛媱嚇了一大跳,聞言,她忙福身行禮道:“大姑娘,安好!迴大姑娘,奴婢是剛領了月銀從夫人那裏出來。”


    司馬黛媱抓起茹霜的手,輕輕掰開,撥弄著那幾串銅錢,不屑道:“就這幾個銅錢,能夠幹啥?買不到手飾,添置不了新衣。”


    “迴大姑娘,奴婢吃住都在府上,花不了幾個錢。省著點,逢年過節還能往家裏送點。”茹霜滿臉堆笑,她對這份差事很滿足。


    司馬黛媱拽著茹霜的手往拱門旁的竹林後去,茹霜無奈,隻能配合著跟過去。


    “大姑娘,你還有何吩咐嗎?奴婢還急著迴去給二姑娘準備換洗衣服。”


    “來,湊近一點。”司馬黛媱招手讓茹霜湊近,她貼在茹霜耳旁嘀咕一番,將一包手飾塞到茹霜手中。


    茹霜嚇得臉色發白,忙將手中那用錦帕包著的東西退迴,急言:“大姑娘,你,你饒了奴婢吧!奴婢,奴婢真的什麽也沒瞧見。”說話結結巴巴,顯然很害怕。


    “你休得給我裝糊塗,我都看見了,你就在旁邊。你最好識趣,紙終究是保不住火的,若此事東窗事發。家主知道你幫忙把風、包庇,有你好果子吃嗎?輕則暴打一頓,重者把你賣去秦樓楚館,讓那些男人糟踐。”


    “……”茹霜嚇得身子不由自主的微顫,眉頭微皺,半天不吱聲。


    見狀,司馬黛媱微微勾唇一笑,將那包東西原塞到茹霜手中,低聲道:“此事若辦成,我便求父親,給你加月銀。你若願意,幫你擇門良緣亦可。若是不辦,今後有你好看。”


    茹霜握著那包東西,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但沒再反對。


    司馬黛媱領著翡翠,滿意的拂袖離去。


    茹霜愣在那裏許久,才將那包東西塞到袖中,神情恍惚的往麗春閣迴。


    當夜,司馬府膳廳,除行動不便的老夫人和禁閉的蘇小娘,大家都在。


    席間,鍾小娘也一個勁吹捧司馬莞笙,讓她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總感覺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果真不出她所料,鍾小娘竟然當著司馬瞿的麵,讓她把千金牌上交。還是那些陳腔濫調,說什麽是莫大的恩典,什麽該奉為傳家寶,世代相傳之類的。


    經她巧嘴一說,司馬瞿覺得是這麽個理,試探性的道:“莞笙啊!你鍾姨娘所言有理,這陛下的恩,不是誰想求就能求的。今日你已為司馬府長臉,名聲在外就足矣!這千金牌全當是件聖物,交給你母親好生收著。”


    “不行!”司馬莞笙果斷拒絕。


    “啊?”一家之主就是天,司馬瞿意外司馬莞笙怎敢反對。


    “父親,莞笙沒有違背父親之意,隻是……這千金牌,莞笙已送人了。”


    “什麽?送人了?送給誰了?這是為何?”司馬瞿更加疑惑。


    司馬莞笙遲疑片刻,道:“莞笙不善收納,已經將千金牌交給祖母妥善保管。”


    “這樣啊!”司馬瞿半信半疑,但他向來孝順,也不再繼續追問。


    司馬莞笙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故意這麽說。她就不信,鍾小娘還能到她祖母跟前去碎叨。


    天工憐憫,好不容易尋得此法,這千金牌可是救命稻草,打死她,她也絕不會給出去。


    眾人繼續說笑著吃飯,都不再提千金牌之事。


    司馬黛瑜還在滔滔不絕的迴味今日所見所聞,在司馬瞿和盧氏跟前,狠狠誇讚了司馬莞笙一番。


    須臾,一陣帶著些許玩味的話,打斷了和睦融洽的氣氛。


    “二妹妹,今日盛會時,同你在玉門橋旁卿卿我我的男人是誰啊?”司馬黛媱用疑惑的眼神望著司馬莞笙,眸子裏藏著笑。


    反正劉璃越的心已經不在她這裏了,她也不怕把劉璃越拖下水。她就是見不得她倆好,就是要給她們添堵。


    此話一出,屋裏一下寂靜無聲。


    良久,司馬莞笙才迴過神來。


    “大姐姐,你說什麽呢?莞笙不明白。”


    “你不明白?二妹妹,你就別裝糊塗了。難道那是我未來的妹婿?也不應該呀,那個時候,馮公子正在打馬球呢!我們可是官宦人家,二妹妹在光天化日之下與人私會,要是傳出去,那可如何是好?且二妹妹你尚有婚約在身,你讓馮家人情何以堪?”


    聞言,鍾小娘一臉吃驚,平時大大咧咧的司馬黛媱,這開竅了。


    “肯定是大姐姐你眼花,沒有的事。”司馬莞笙臉不紅心不跳,鎮定自若的反對。


    打死都不能承認,若是承認,我和阿籍的計劃就前功盡棄。


    “我和翡翠都親眼所見。”司馬黛媱迴頭對翡翠使了個眼色,翡翠也跟著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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