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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難道是前世?即便是前世,我也應該記起他姓誰名誰才是。


    她自認為自己記憶力不錯,既然記得身形聲音,那姓誰名誰理應記得才是。


    她黛眉微蹙,看著賽馬場內英姿颯爽,貌比潘安的楚南玄發愣。


    雖說楚南玄是在打官腔,但聖上聽得甚是舒心,堆笑道:“小將軍文武兼備,騎射之能更是登峰造極。這騎射之冠,楚小將軍當之無愧,實乃名之所歸。”


    “謝陛下隆恩,也承蒙大家謙讓!”臉上並沒有奪冠之喜,表情很是淡定。


    與此同時,判決官高舉梆子,正欲敲下第三聲警示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司馬莞笙猛的站起身來,鬼使神差的大喊:“等一下……”


    聞聲,判決官手中的梆子懸在半空,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不止判決官,全場之人皆朝她投來異樣的眼光,鍾小娘母女尤甚。


    司馬黛瑜睜著水汪汪的桃花眼,蹙眉問道:“二姐姐,你這是要做甚?”


    司馬莞笙不予理會,徑直朝騎射賽場行去。


    她想弄清自己滿心的疑惑,到底是巧合,還是自己當真是認識這麵生的人兒。


    行至楚南玄跟前,恭敬作揖行禮,淺笑道:“小女子自不量力,願同小將軍切磋一二。”


    楚南玄見是女子,先是一愣,而後是不屑。滿臉冷漠,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用有些不信的語氣冷道:“我不欺婦孺!”


    “小將軍全力以赴便是,不知小女子同小將軍是否在哪裏見過?”


    “若怕,趕緊迴座,休得套近乎,我不是憐香惜玉的主。”


    他這番話,讓司馬莞笙很是尷尬,但司馬莞笙還是盡量保持著可親的笑容,“既來之,則安之,女子亦非出爾反爾之輩。”說罷,司馬莞笙讓茹霜替她挽好寬袖,從弓箭架子上挑選了一把彎弓,身子一躍跳上一匹戰馬,動作熟練又漂亮。


    楚南玄愣在那裏,看著她一氣嗬成的完成賽前準備。


    一切就緒,她迴過頭來,淺笑道:“小將軍,你請先?”


    楚南玄迴過神來,當著這麽多高門貴胄,這箭已在弦上,他萬再沒有拒絕之理。


    他似有些措手不及,支支吾吾應道:“女者優先,姑娘先請。”


    “那莞笙就謝過小將軍了!”說罷,她一手拽緊韁繩,一手拿弓,雙腿緊貼馬腹,馬低聲嘶叫一聲,朝著箭靶的方向絕塵而去。


    鍾小娘很是納悶,望著騎射場內的司馬莞笙和楚南玄在心中暗暗嘀咕著。


    這賤蹄子又唱的哪一出?方才不是說不願奪千金牌嗎?此刻……不對,這賤蹄子是何時學會騎射的?我怎絲毫也沒察覺?


    她一會兒滿臉疑惑,一會兒驚訝錯愕,一會兒眉頭緊鎖,目不轉睛的望著騎射場內。


    此刻,司馬莞笙成了萬眾矚目的亮星,全場的人都在看著她英氣逼人的身姿。就連當今聖上,也看得全神貫注。


    司馬莞笙熟練的拉弓上弦,羽箭如流星般飛奔而去,穩穩穿過靶心。


    瞬間,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大家紛紛拍手叫好,掌聲、叫喊聲連成一片。


    鍾小娘驚得目瞪口呆,竟情不自禁的跟著鼓起掌來。


    司馬黛媱也被司馬莞笙這出乎意料的表現,驚得瞠目結舌,望著場內活力四射的司馬莞笙發愣。


    旁人看來,一弱柳扶風的小女子,且是大家閨秀,能有如此騎射之能已是不易。但對楚南玄而言,卻不以為然。


    司馬莞笙自信十足策馬折迴,淺笑道:“小將軍,到你了。”


    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手拿彎弓的司馬莞笙,別有一番風味,讓無數年少公子看得想入非非。


    楚南玄不予理會,縱身躍上馬背,一氣嗬成完成了司馬莞笙剛才的動作。


    兩人都中靶心,不分伯仲。


    而後是雙箭齊發,兩人亦是不分高低。


    射飛禽,射流動靶,十連射,甚至棄馬平射、高射,司馬莞笙都能輕鬆應對,與楚南玄勢均力敵。


    一向孤傲,眼裏裝不下任何人的楚南玄,終於對眼前這個身形嬌小的司馬莞笙刮目相看。


    會場內突然變得鴉雀無聲,眾人都在為這兩人的不分勝負而發愁。


    一番折騰下來,司馬莞笙有些微熱,雙頰緋紅,鼻頭冒著細細的汗珠。對於女子而言,這畢竟算是重體力活了。


    楚南玄麵不改色,對他而言,這隻不過是小菜一碟。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二十年來,第一個能同他一較高下,且不分伯仲之人,竟然是一個妙齡少女。


    兩人騎在馬背之上,並排而立。


    “小將軍,如此周旋,怕是耽誤了其它比賽之人的時間。小女子願棄權,擇日再同小將軍一較高下。”


    她原本也沒想和眼前之人搶奪,隻是為解惑才鬼使神差走上賽場。


    後麵還有很多比賽項目,她若想贏個千金牌迴來,當然是信手拈來之事,無需大張旗鼓在這裏占用它人的寶貴時間。


    七尺男兒,血氣方剛,怎會受得如此“羞辱”。


    他楚南玄要贏就得贏得光明磊落,贏得正大光明,才不會讓天下人恥笑。


    不過,他的確很欣賞眼前這位脫俗的姑娘。她沒有其它大家閨秀那般嬌滴滴,沒有其它大家閨秀那般做作。活力四射,渾身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一向冷傲,說話不帶感情的楚南玄,語氣突然變得溫柔許多,“姑娘如此,豈不是讓楚某成為全天下人的笑柄?如此,我們來個高難度射法。你我頭頂各綁一鴨梨,十米之外相互對射。射中鴨梨且不傷及對方者勝,姑娘覺得如何?”


    楚南玄向來寡言少語,這次怕是他有生以來,對一個陌生人講話最多的一次。


    司馬莞笙聞言,若有所思片刻,當即點頭應下。


    她能答應,的確又讓楚南玄意外一番。


    楚南玄原本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如此,自己贏得也心安理得、理所當然,可偏偏事與願違。


    此女真乃奇女子是也,膽識過人!


    楚南玄用有些懷疑的語氣問:“死傷自負,你當真不怕?”


    “小將軍技藝精湛,小女子又有何可怕?倒是小將軍你,不怕小女子技不如人傷著你?”


    女子尚且斬釘截鐵應下,毫無畏懼,他一血氣方剛的七尺男兒,就更沒有不奉陪之理。


    那張冷若冰雪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底氣十足道:“血雨腥風的沙場都無所畏懼,何況你一弱女子。”他縱身躍下馬背,“來人,撤馬,備兩個鴨梨。”


    商定下來後,小廝們忙前忙後為她倆做準備。


    畢竟是建朝百年盛會,聖上當然求的是皆大歡喜。故此,聖上還好意規勸二人,特放寬規則,讓二人平分秋色,同為騎射之冠,但兩人都迴絕了。


    兩人頭頂各頂一鴨梨,相距十米,各自拉弓上弦,剪頭直指對方。


    全場之人,都為她們捏了一把冷汗。方才還嘈雜聲不斷的會場,一下變得鴉雀無聲。


    尤其是楚南玄的母親姚雲夢,苦勸無果後,她隻能提心吊膽看著。有聖上在場,有這麽多達官貴胄在,她也不好太過斥責楚南玄。


    此刻,她拽著錦帕的手,捂著胸口,在微微顫抖。另一隻手緊緊拽著旁邊丫鬟的手,緊張地將丫鬟的手心抓出一排泛白的月牙印。她眉頭緊鎖,甚至擔心得雙唇都在顫抖。


    楚南玄的能力,她自是心知肚明,可她不相信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司馬莞笙,她怕司馬莞笙傷著她寶貝兒子。


    判決官鑼聲一響,兩人手中的羽箭,如雷電般急速飛向對方。


    司馬莞笙射出的箭,將楚南玄頭頂的鴨梨分成兩半,掉落在地。


    楚南玄射出的箭,卻從司馬莞笙頭頂的鴨梨旁一擦而過,朝著判決官飛去,被銅鑼攔下,淒慘的掉在地上。


    毋庸置疑,司馬莞笙贏了。


    全場一片唿聲,這開場賽如此精彩,讓當今聖上都覺不枉此行。


    心有餘悸的判決官敲鑼警示,宣布司馬莞笙為騎射之冠。


    場上一片混亂,小廝們開始忙乎著進行下一場馬球賽。


    楚南玄將弓箭扔迴弓架上,隨意的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朝著他座位的方向行去。臉上沒有失落,沒有不甘,一如既往的平靜。


    旁人瞧不出,司馬莞笙可是心知肚明。楚南玄是故意失手,很明顯是在讓她。


    她見楚南玄遠去,忙拽著弓箭追上前去,“小將軍,請留步!”


    楚南玄聞聲,止步,並未迴頭。


    司馬莞笙箭步行至他跟前,急問:“為何故意讓我?是覺得我比不過你?還是……”


    “你高估你自己了,在這世上,除父母聖上外,還沒有人值得我楚南玄手下留情。”語氣冷得徹骨。


    明明讓了,為何卻不敢承認?難道你們這些所謂的貴公子貴少爺,都是心口不一,難以琢磨的嗎?


    司馬莞笙不知該說什麽,用疑惑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張菱角分明的臉。


    四目相視,楚南玄卻沒有拂袖而去。而是細細打量著眼前這位膽識過人的女子,他向來不正眼看與自己無關緊要之人,故此,司馬莞笙算是有幸之人了。細看之下,才發現眼前的女子容貌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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