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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氏臉上露出認可的笑容,讚道:“真不愧是司馬府的嫡女,知書識禮,秀外慧中,出落得像一朵剛綻開的玉蘭花一般淡雅高貴。”


    司馬莞笙露出自慚形穢的笑意,急忙道:“盧姨娘謬讚,莞笙蠢如鹿豕,怎配得上盧姨娘這番美言。”


    “如此自謙,還說蠢如鹿豕,我家瑜兒要是有你一半聰慧,我就謝天謝地了,養女應如此。”


    “好了,盧姨娘,你就別隻顧著誇莞笙,說說你吧!近日身體可還康健?小弟弟應該快出來了吧?”


    “應該就這幾日吧!”


    “盧姨娘這會兒身子特殊,吃喝可都得謹慎些。”司馬莞笙開始把話題引到孩子上來,話裏有話的對盧氏道。


    可盧氏是否並沒有明白司馬莞笙的用意,輕鬆自若道:“多謝莞笙費心,我也不是頭胎,吃喝有什麽禁忌當然是爛熟於心。”


    司馬莞笙聞言,尷尬一笑。


    這人太沒有心計,也不見得是好事。說不定哪日被別人賣了,還笑著幫別人數錢來著。


    司馬莞笙欲言又止,重重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看著盧氏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她不知道要怎樣開口,才能讓盧氏配合自己,讓鍾小娘的奸計不能得逞。


    “盧姨娘,莞笙有些貼心話想同盧姨娘講,這……”司馬莞笙朝著屋裏四顧一下,言下之意是讓盧氏摒退左右。


    盧氏也不是榆木不開竅,一下就明白了司馬莞笙的用意,於是打發了屋裏的丫鬟婆子出去。


    淩媽媽也識趣的福了福身,退出房外。


    屋內的氣氛由之前的和諧,變成壓抑。


    司馬莞笙的表情有些凝重,盧氏見她這樣,臉上的笑容也收起,滿臉疑惑的問道:“莞笙,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司馬莞笙深唿吸一口氣,道:“盧姨娘,你溫婉有禮,不與人爭高低,父親能娶到你,是他的福分。但也正因為你的不作為,也許會給你帶來大災難。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候,疑人不能用,吃喝方麵,也要細細查驗,尤其是聽雪閣之外送來的東西。你要對你自己,對你肚子裏的孩子負責。”


    司馬莞笙這番話,聽得盧氏雲裏霧裏的。


    盧氏雙目圓睜,手心捏了一把汗,支支吾吾道:“莞笙,這是話裏有話?你是不是聽到什麽不該聽到的了?”


    “盧姨娘不明白莞笙的用意嗎?”


    “莞笙言下之意,是說有人加害我們母子?”盧氏也沒多掩飾,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莞笙和生母之間的事,想必盧姨娘應該也有所耳聞,實不相瞞,莞笙母親當年也是被人迫害,無奈莞笙至今都未能替母親報仇雪恨。”


    司馬莞笙此話一出,盧氏眉頭微蹙,眼神有些迷離,似有不信。迷離之下,又帶著些許惶恐不安,她有些不明白司馬莞笙此行的用意,心裏莫名的感到緊張害怕。


    “盧姨娘,你別怕,莞笙沒有惡意,隻是不想讓發生在母親身上的悲劇重演,想讓你平安將孩子誕下。”


    司馬莞笙雖然是好意,但在這特殊的時候,難免讓人覺得有些晦氣。


    盧氏似有不悅,但還是低聲道:“謝謝莞笙掛念我們,我們一直都挺好,懷胎十月一朝分娩,現在就快到瓜熟蒂落之時。我隻想放鬆心情迎接我的孩子,不想多操心其它。”


    “盧姨娘這樣想,莞笙也理解。但未雨綢繆,防範於未然,想必這些道理盧姨娘是明白的。母親生莞笙那年,正值父親不在家,臨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明日一早,父親就要進宮給聖上拜年,若是盧姨娘明日分娩,家中不但沒有主心骨,連得力的老婆子也沒一個,有心之人若想從中作梗,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嗎?”


    “接生婆是夫君親自為我找的,到時候近身伺候的,也是跟著我陪嫁過來的盧媽媽。莞笙,你真的多慮了。”


    空口無憑,憑著一張嘴,要說服盧氏,的確也不是件意思。若不是司馬莞笙輕身經曆過一次,她也會被盧氏的話所說服。


    “接生婆是城東頭的黃媽媽嗎?”


    盧氏點頭迴應。


    “黃媽媽家境貧寒,丈夫常年臥病在床,就靠她替人接生,貼補家用。獨子已過弱冠之年,卻還未娶得媳婦,家裏可謂窮得揭不開鍋。可是最近,卻聽聞,在城郊購買了幾畝良田。如此反常,盧姨娘當真還覺得沒有有心之人從中作梗。父親早早放出話來,你這胎若誕下男嬰,便把你是正妻的名分公之於眾。你難道還以為,某些人會眼睜睜看著你踩到她頭上,而置之不理無動於衷嗎?”司馬莞笙言辭鑿鑿的說道,表情還有些亢奮。


    司馬莞笙這番話情真意切,句句在理,讓盧氏不得不動搖。


    她隻想安安靜靜相夫教子,不願爭奪什麽名利。就像當初,明明是明媒正娶之妻,落得如今被丫鬟婆子們一口一個鍾小娘的叫著,她心中也無半點怨言。


    名利可以不要,但命不可能也不要吧!


    盧氏表情變得異常凝重,眼裏全是恐懼。


    司馬莞笙見她不語,接著道:“盧姨娘,莞笙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不會還以為莞笙是捕風捉影,大半夜過來拿你尋開心吧?行,就算你不信莞笙,那你娘家母親,你總該信吧?與其讓自己的安危都掌握在別人手中,還不如讓自己掌握主動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盧姨娘,三思。”


    原本就已經動搖的盧氏,聞言,開始放鬆戒備,願意聽司馬莞笙詳解。


    她低聲道:“我娘家母親,莞笙此話何意?願聽莞笙詳解。”


    司馬莞笙望了望門後,她怕隔牆有耳。特意貼到盧氏耳畔,悄悄將自己的計劃告之盧氏。


    盧氏認真的聽著,時而黛眉微蹙,時而認可的點點頭。


    司馬莞笙說罷,她欣然同意,在司馬莞笙的攙扶下,挪動著笨重的身子下榻,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案幾旁坐下。


    案幾上擺著筆墨紙硯,還有一副畫了一半的山水畫,畫工精湛。不難看出,這盧氏也是知書識禮,精通詩畫之人,這大著肚子,也沒有讓自己的技藝荒廢。


    司馬莞笙將筆遞到盧氏手裏,識趣的幫盧氏磨墨。


    盧氏揮動著手裏的狼毫,一個個筆走龍蛇、清秀甜美的字落在潔白的信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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