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給那些斷肢和看著嚴重的士兵清理包紮傷口。


    “是方醫生嗎?”帶著濃重口音的傷員模模糊糊的問她。


    “不是,但我也是醫生。”林若言小心將斷肢處的沙土血汙清理掉,撒上止血藥粉包裹好。


    又去下一個傷兵麵前去處理傷口,嚴重的她會用上靈力。


    “醫生,你說俺還能活著嗎?”原本模糊的神智也開始清醒,被林若言處理好的位置雖說還很疼痛,但那種體內溫度流失的感覺已經消失。


    “能,你還記得今天是哪一年那一日嗎?”林若言不知這是哪場戰役,但可能的話,她想讓他們都活下去。


    “俺當然記得,現在是44年6月16,敵人隻是炸毀了俺胳膊,俺還有一條胳膊能上陣殺敵。”斷肢的士兵以為林若言是在詢問他腦子清醒不。


    “你的口音?”林若言手上的動作不停,陸陸續續有士兵醒來。


    “俺是河南那邊逃荒過來的,長沙收留了俺,如今俺也能迴報長沙的父老鄉親了,不過,醫生,這天氣你不熱嗎?”那士兵說著就又要起來。


    “我體寒,不熱。”


    44年6月16?


    離失守隻剩下三天。


    那現在是遠離長沙城十公裏外的嶽麓山附近戰場?


    “你在做什麽?”林若言被打斷思緒,看那士兵搖搖欲墜還要出去,立馬出聲製止。


    “俺現在覺得很好,俺不能退,身後是俺想要保護的城。”斷了一條胳膊的士兵毅然走了出去。


    林若言沉默,她無法出口阻止,卻也不能故意不去治療他們的傷。


    更多醒來還能站起來的士兵路過她時默默鞠躬,也依次走了出去。


    “你是幹嘛的?”一個臉上身上都是血跡的女兵掀開簾子,發現棚子裏麵多了一個人,立馬掏出腰間的手槍指向她,一邊大喊。


    “快來人 。”


    不過在看到她正在給昏迷的傷員包紮時,稍微放鬆了臉上的警惕。


    “我....”因為她打算去37年那場屠殺,離開時雖沒穿太厚,卻也穿的不是很符合六月天氣的衣服。


    那些士兵們沒太在意,一是因為她一直在治傷,二是他們還惦記去守據點。


    但眼前這個女兵像是戰地醫者,就不會這麽容易糊弄過去了。


    她空間準備的東西本來就是為這些戰士準備,正常的借口瞞不過去。


    “我....我是****”我是未來之人,又被消了音。


    “我是你們口中的龍。”這句話意外的並沒被消音。


    “方醫生,發生了什麽事?”外麵幫忙抬傷員的兩個人放下傷員,趕忙過來


    “這裏多了個人。”被叫方醫生的女子手槍不動,冷靜的朝著旁邊的來人說道。


    來人是兩名士兵,身上的血跡幾乎被血浸染,立馬舉槍指著她。


    “姑娘,你要是不說清你的身份,就別怪我們將你當敵人看待了。”


    “我剛才在為這些士兵療傷,不是敵人,而且我是送藥的。”她手一揮,好幾箱戰場上能用到的藥物出現。


    林若言有所料的避過對方看到她舉動時,打過來的子彈。


    “啪嗒”槍支掉落的聲音。


    “真是我們華夏的守護龍嗎?”


    方醫生喃喃自語,想到許多因為沒藥而被拖死的戰士,心一橫,上前放下手中磨損很嚴重的醫藥箱。


    “方醫生?”


    “沒事,我想起來了,這姑娘我之前有過一麵之緣,不是膏藥國人,你們繼續將傷員帶過來。”


    她檢查過後,發現是比國際上更先進的消炎藥止血藥。


    隻是盒子上的字體,有些雖看不懂,但能看懂的數字卻是觸目驚心。


    “您...也懂醫嗎?”方醫生打開了有紅十字圖案的箱蓋,裏麵幾乎是空的。


    “嗯。”林若言繼續往外放著傷藥。


    “這怎麽用?”


    林若言一一告知了她怎麽用。


    “我走了。”想要殺人的長劍蠢蠢欲動。


    這時外麵的炮火聲漸漸停了下來,偶爾有一些零碎的槍聲響起。


    他們守住了又一波的進攻。


    方醫生還來不及開口,就見林若言走出了簾子。


    等她跟到外麵時,已不見了對方的身影。


    膏藥國的士兵很好分辨,林若言從空中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落下。


    手中長劍隨著她手中的揮舞軌跡,織就一片青芒,帶著殺意凜然的恨意,飛向山下歇息的那些膏藥國士兵中。


    沒有哀嚎,凡是接觸到那一片青芒的士兵皆是四分五裂。


    林若言不知倦的將所有的劍招反複甩出,隨著那些人的死去,她的步伐也跟著往前推進。


    她想用手中的這把長劍,試著能不能挽出一段改寫的曆史。


    己方的戰士也發現了敵方陣地的異樣,觀望良久,見已快推進到山下的敵兵拚命的往迴逃跑。


    在上官的指揮下,轉守為攻,追著那片潰敗的士兵射殺。


    林若言唿吸急促,靈力已然枯竭。


    見身後追上來的戰士,她轉身遠離這片戰場,進入一片蘆葦蕩中修煉。


    等到晚上恢複一些靈氣時,她將小哥送與她的定魂鈴拿出。


    “便宜他們了。”林若言自言自語,拎著盲塚那裏帶出的小青銅樹。


    手輕輕一晃,滿樹的六角青銅鈴就跟著晃動,即使她另外一手提著定魂鈴,也是不可避免的被這鈴鐺聲響的心下煩躁。


    以前的張家人厲害歸厲害,但怎麽就將這些東西帶進了墓中呢?


    天色黑了下來,林若言依仗著她可以從天上禦劍飛行來觀察敵營的布局。


    輕易的就到了敵人那些指揮官的附近。


    手中的青銅樹落下,所有能聽到鈴聲的士兵不是陷入幻境,就是夢到了什麽,朝著身邊的人或是攻擊或是開槍,或是擁抱,亂成一團。


    她又將他們所帶的軍火一一收入空間,直到空間沒有多少地方。


    迴到原本青銅樹的位置,見死傷大半,又拿走青銅樹,換到另外一個人員密集的地方。


    一夜如此來迴,看著敵營大亂,滿是瘋魔的膏藥國士兵,她在天明時滿意的帶著青銅樹退離。


    就是這許多青銅鈴好像隨著響動的次數越多,效果也變得微弱。


    林若言仔細檢查後才發現,可能是因為這一夜青銅鈴除了她來迴使用外。


    迷惑人心時,也有那些士兵不停的撞倒,沒有休息過的原因。


    鈴舌能撞擊到鈴壁位置的地方,都被硬生生的敲薄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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