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言想到識海中的那朵青蓮,可惜從它將自己和係統解開後,好久就沒動靜了。


    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將這些怨煞清除。


    黑龍轉頭不看她,龍身將她圍的更緊,想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宿主,它這是怕你跑了,想讓你用我們之前的方法祛除呢,這樣還能陪著它。】係統想起之前它和宿主用靈力一點點的將那些人的死前怨念清除了不少,這黑龍才出來的。


    林若言想到這黑龍三番幾次衝著她和小哥而來,最後卻被引到九叔他們的陣法中,然後當時她跟小哥確實遠離了它。


    所以這黑龍是怕自己出去後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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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啟靈反複幾次下水,最後在偏向天池中心,一處有明光處的位置,他手中的瓷瓶才有了反應。


    他浮上水麵後,再次深吸一口氣,又重新向下潛入接近。


    卻在接近那片明光處,心髒的跳動突然加快,眼前一黑,神智模糊間,看到有許多的巨大的獸類在天上廝殺,心下跟著也有狂躁的殺氣上來。


    理智漸漸消失時,有一陣清流從帶著玉牌的心口處湧入,壓下了那股想要發泄的殺意。


    “張道友?張道友?先上來。”林九的聲音模糊不清。


    喚醒了張啟靈的神智後,頸間的八卦玉牌碎裂,在水下無聲向池底落去。


    他此時整個身體已貼在那股明光前。


    明光是一粒金燦燦的圓珠發出,像是被一個透明罩子罩住與池水隔離一般,漂浮在池水之中。


    此刻他才發現,現在他所在的水中,水溫很高,應該是在一個溫泉帶上。


    同時他也認出了那個金燦燦的圓珠是什麽。


    跟雨林那晚若言想要給他的那滴金色心頭血,不止外觀一樣,就連那股熟悉之感也一樣。


    隻是這塊透明的罩子不止隔絕了池水的進入,也阻擋著他接近不了那顆金珠。


    他試著用力去推,是柔軟的觸感,卻也推不破。


    “張道友,有東西接近,快上來。”林九的聲音焦急起來。


    從黑色池底遊向他的黑影,張啟靈已差不多看清,他不再耽誤,迅速往上遊去。


    卻發現那張著大嘴,裏麵全是尖利牙齒,全身紅金色魚鱗的長魚,在他遠離金珠後,又返迴了黑暗的池底。


    張啟靈浮出水麵後,隻感覺全身的冰冷消失,皮膚發燙,身上的麒麟圖案漸顯。


    他知道這是將要失溫的前兆。


    隻得先迴到岸邊。


    確定這個金珠就如林若言的心頭血一般無二,想到她失去的那滴心頭血,張啟靈心中就發痛。


    他上岸後並沒對兩人說出這個金珠是什麽,事關血脈的提升,他不知對方會不會在知道這是什麽時,出現貪婪。


    除了若言,他誰都不信,也不想去賭人性。


    說他自私也好,小人之心也罷,哪怕是林九當成神物指出了地點,他也想將這滴心頭血留給若言。


    “張道友,看來那個金珠就是神物,你如今下水太久,身體會承受不住,而且那水下的紅鱗魚看著也不像善茬,文才靠不住,秋生還算尚可,到時不如讓他幫你。”


    林九見他安全上來,鬆了一口氣,結束了施法動作。


    “不用,隻用讓他們多送一些燒刀子上來。”張啟靈穿上衣服,那紅鱗魚像是在守護金珠,雖說數量眾多,但他勢在必得。


    他擦去一身的冷氣,來到林若言身旁,在雙手有了暖意之後,才伸出指尖輕撫她的臉頰,又試了試她的唿吸,看上去比之前好太多。


    手指收起時,卻意外看見她的頸間出現了一些黑色的鱗片。


    張啟靈一驚,解開她的衣領,發現從脖頸處到肩膀的一側,已長出了兩指寬的龍鱗,與兩邊凝白的肌膚相比,墨色的鱗片的幽光更顯。


    “她怎麽了?”張啟靈麵色帶了慌亂。


    一旁正在拔旗的石堅聞言看來,也發現了這個異狀。


    林九將香爐放下,走了過來,見狀伸出雙指去探,鱗片觸之溫潤。


    他臉色嚴肅起來,手指翻過,指肚向下,拇指食指去摳那鱗片,卻被張啟靈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會痛。”


    林九無奈,“張道友,痛也沒辦法,現在我隻是要試探一個猜測,如果真出現你說的這種情況,說明她跟黑龍煞氣接觸的太久,搞不好她就要跟那條黑龍同化在一起,那樣的話,留給我們的時間就不多了。”


    張啟靈鬆開了他的手腕。


    在林九將那片龍鱗揭到一半時,林若言的臉上痛苦之色顯現。


    三人心中都是一沉。


    “麻煩兩位道長守好她,我下山一趟很快迴來。”


    想要接近那個金珠,不止要解決那群紅鱗魚,還要注意在水下的唿吸時長和解決長時間會導致失溫的問題。


    最烈的燒刀子能解決後兩者的問題,能在水下待的時間長了,才能更好解決那群紅鱗魚。


    “小心。”林九到底將那句天色將黑,山路危險的話咽了下去。


    張啟靈點頭,隨後很快就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唉,情啊.....”林九剛想感歎兩句,發現石堅瞪著他。


    想到大師兄也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背著門規娶妻生子,就有眼色的截住了話頭。


    張啟靈再迴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身後的籮筐中背的全是褐色的燒刀子酒罐。


    “張道友,你這樣喝真的不會醉嗎?”饒是石堅也沒想到張啟靈是拿燒刀子當水喝的。


    “沒事。”張啟靈麵無表情的將空了的酒罐扔在一旁,又重新拿了一罐,旁邊已經有四五罐了。


    “燒刀子的酒花可是大清花啊。”林九目瞪口呆,雖然他們學道之人,不怎麽喝酒,但是烈酒之王燒刀子可是懂一些的。


    {民國時沒有現在的酒精度數之稱,一般是以花數稱唿,比如三花、四花之類表示勾兌出的度數,燒刀子打底65-80度,民國時低於60度一般會被認為是假酒,所以燒刀子基本是七八十度。


    小哥的酒量原著說過,他去過海南的胥民采珠的區域,當地人在冬天時一般會喝土燒酒下水續命,小哥當時不知去那幹啥,難得土豪大款一次,買很多的燒酒,連續潛水喝了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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