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火槍手,張守靈和那個彝族少年阿挲也在,另外一個領頭人是華爾納。”


    林若言睜開眼睛,驚疑不定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張海言。


    他曾經易容過斯蒂文的模樣跟在華爾納身邊,遠比她要了解的多。


    說完這些之後,林若言頭低了下去,對於11年前原本死去的人再次出現在眼前而懷疑。


    “華爾納?這人還沒死?”張海言吃驚不小,華爾納當年已經六十多了,11年過去,已經70多歲了吧。


    蛇組的蛇也已經迴來了,感受到蛇告訴他的人數,震驚的看向林若言,想不明白她怎麽做到的。


    難道她能跟她放出的蟲共享視線?


    張啟靈目光微凝的看向林若言,他也不知道她有這一手,如果知道,之前也不會讓蛇組跟上。


    但為什麽張海言看著一點都不吃驚,他們兩人當年到底一起經曆了多少事?


    張海言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林若言的不對勁,但是想到認識她後的不合理,也就沒放在心上。


    而是對張啟靈說道:“族長,華爾納這人在南洋當時也頗有名望,說起來是個考古教授探險家,其實一直都是走私軍火和在中亞國家常年掠奪文物到黴國。


    “他每次帶走的文物都是重量級,這次出現在這裏,難保不是奔著這個墓而來。”


    “若言,你還發現了什麽?”張啟靈看向低頭一直沒有說話的林若言,她的情緒有點不對。


    “還有一個人我沒說。”林若言抬起了頭。


    當時她將匕首刺入斯蒂文心髒,張海言將刀片吐進他的喉嚨,又對著他的身上連開了好幾槍。


    而且他們在死去的斯蒂文旁邊很久,那種情況,正常來說,斯蒂文不可能還活的下去。


    “斯蒂文,我看到了死去的斯蒂文。”


    “不可能!當年我確定他死的不能再死,莫言你不能懷疑我當年身為一個殺手的能力。”張海言想也不想的反駁。


    斯蒂文的左輪手槍剩餘的子彈,除了心髒那一顆,至少有三四顆到了下身那一塊。


    更何況在前有她刺入心髒那一刀,還有他打進斯蒂文喉嚨中的好幾個刀片。


    而且他為了給林若言善後,捏暈了受傷的她。


    又特意易容成了華爾納的侄子,裝成跟女人在那裏鬼混的樣子,發現了死去的斯蒂文。


    他在現場的時間很長,用女聲尖叫引來了搜索中亞國寶的火槍隊,交涉過後才離開的。


    就算斯蒂文是裝死,那麽長時間, 流那麽多血,也不可能還好好的活著。


    “要是他還活著,我將我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當然我不是說你看錯的意思,說不好是有人易容呢。”


    “話別說的太滿。”林若言淡淡說了一聲,咽下了那句或許是斯蒂文孿生兄弟的那句話。


    至於易容?這麽多年了,誰沒事易容成斯蒂文幹什麽?


    就讓他一會看到後自我懷疑去吧。


    “小哥,趁現在他們人都在下麵,我轉到房子後麵,從之前我住的房間那扇窗戶上去,看他們在商量些什麽。”林若言對一旁的張啟靈說道。


    “一起。”


    林若言想了想,她的神識隻能看不能聽,萬一張守靈英語很厲害,他們用英語交談,自己隻會淺顯的聽不懂怎麽辦,就點了點頭。


    “你們兩人先藏好,不要輕舉妄動。”林若言扭頭對他們兩人說道。


    張海言比了一個明白的手勢。


    哨站的這種房子都是厚實的木板所建,加上這邊林子常年雨水豐沛,上麵很滑,她空間倒是有飛虎爪。


    但又怕掛到窗戶那裏凸起的地方時,動靜太大驚動下麵的人。


    她輕功相比張啟靈身法要輕盈一點,退後助跑幾步,借助張啟靈伸開的手掌,足尖在他手心輕點,提氣縱身躍上了凸出的窗台那裏。


    她走之前窗戶是沒關嚴實的狀態,現在卻是關閉很緊,還好沒有從裏麵插上,很輕易的就打開了。


    隨後她手中出現了一根繩子扔了下去,張啟靈迅速又輕巧的攀了上來。


    屋子中一片黑暗,兩人輕聲靠近了門口位置,悄悄的開了一道門縫,以兩人的耳力已經能聽清下麵的話說聲了。


    樓下的光線很足,可能他們點了許多的蠟燭,以至於二樓打開的門縫中,有模糊光線進入,竟也能讓兩人大致看清彼此的臉。


    “我如何相信你說的呢?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嗎?你舍得交給我們?”蒼老的聲音中文很流暢。


    在場年紀大的也就華爾納了。


    “是,他是我未婚夫,但是我沒想到他為了別的女人竟然殺我,我咽不下這口氣。如果不是阿挲,我可能已經喂了這林子裏麵的野獸。”


    張守靈說到這裏的時候,看了一眼旁邊沉默的阿挲。


    “你們遇到我們時,我身上的那些傷口也見到了,都是拜我那未婚夫所賜。”


    張守靈的眼神蒙上了一層霧氣,抬頭看向對麵的斯蒂文。


    這個風度翩翩的斯蒂文一路上很貼心的照顧她。


    她身上致命的傷被係統治好了一部分後,它就一直陷入了深度的沉睡。


    斯蒂文本職是一個外科醫生,技術精湛,她身上的傷口經過他的治療,加上自己在係統那裏換來的嬌弱體質,恢複很快,也不會留疤。


    “ok,就算是你說的這樣,你拿什麽證明你未婚夫的血液擁有長生的能力呢?”華爾納聳了聳肩,他一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林若言聽到這裏的時候,才明白了華爾納開始那句話的意思。


    心中瞬間有火上升,怎麽誰都惦記小哥的血。


    開門的手被張啟靈按住。


    “別衝動。”他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到。


    “他們要你的.....”扭頭過來的唇上落了一片溫熱,堵住了她聲音略高的未盡話語。


    “我很高興。”張啟靈稍微離開了她的雙唇。


    高興她的一片維護,高興她見不得別人對他的算計。


    “再等等。”張啟靈輕聲說道。


    “就憑我是張家內定的族長夫人身份,和對於張家這個長壽家族的了解。”張守靈傲然道。


    華爾納眼中有光閃過,沉默了下去。


    11年前南安號上的幾場火拚,調查過後他也發現了張家的存在,一個種花國的土軍閥對於尋找張家人的長生執著。


    東北張家,這個神秘隱藏的家族逐漸浮現在他的眼前,他也到了知天命的時候,奔波在這個東方國度為的不還是長生。


    東方的長生神話太多了,年輕力壯信奉科學時的他還嗤之以鼻,但近些年越來越蒼老的身體轉變了他的以往認知。


    “既然你這樣說,難道你這個張家人,沒有身負這樣的血脈?”華爾納笑了起來。


    “張家這個家族的本家人,如果兩個人的血脈越純正和接近,生育會非常困難。


    族長夫人說的好聽,其實也就是承擔了繁育後代的任務,沒有長壽的族長夫人。”


    張守靈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我的血脈就是最不純的那一脈,身份卻又是出自本家主支,才被內定成了未來的族長夫人。”


    張守靈自我嘲笑。


    “我唯一的責任就是為張家最純正的血脈生下後代。


    隻因我是本家主支的張家女,沒有純正血脈生育困難缺點,卻又有很大概率能生出返祖純正血脈的張家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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