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她想著,或許。


    或許這個小哥隻是一個平行世界或者平行時間線的小哥,而不是她的小哥呢。


    林若言出神的看著。


    牙印從1920年張家古樓那裏開始一直就在。


    這說明自始至終還是一個人,張守靈也是真實的存在過。


    “小妹妹,害羞就跟姐姐一起上樓查線索,順便找衣服去。”鳳凰見林若言沒有動作,就提醒道。


    隨後就泰然自若的往樓上走去。


    林若言待收迴目光,就見他身上很快就爬上了紋身。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張啟靈。


    他正看著這邊,身前的麒麟紋身已經顯現大半。


    林若言迴頭又看了一眼鳳凰。


    發現她正扭動著無一絲衣物的優美身體上樓。


    原來.......


    小哥他還有這一麵,也是,美色當前,跟別的男人沒什麽不同。


    她目光又移到一旁的蛇祖,他同樣是赤著上身將水靠扣在腰上。


    一些花花綠綠的蛇纏在他赤著的身上扭動,一半的蛇身藏在腰部的水靠裏麵。


    但能明顯看出人家的注意力一點都沒被鳳凰分散。


    現在的小哥竟然比不上一個少年的定力嗎?


    卷發少年正將身上纏著的那個手臂粗的青黑色大蛇放開,讓它盤上頭頂的大梁。


    張啟靈走到了蛇祖身前,遮住了卷發少年的身形,看著他往梁上放蛇。


    林若言心下冷笑,轉身跟在了鳳凰的身後上樓。


    張啟靈和蛇祖兩人默默的在樓梯口位置蹲下。


    如果上頭情況有變,鳳凰的哨子一響,他們就可以立即上到二樓支援。


    二樓是這座吊腳樓的臥室,比下麵的空間來說,要小了許多。


    一個木床放在一側,上麵的鋪蓋都很整齊。


    可能是寨子還是處於自給自足的原始生存狀態,房間裏也沒什麽家具,隻有一些藤箱用來裝衣物之類的。


    木床對麵的窗戶依然跟下麵一樣,都是緊緊的關閉著。


    鳳凰將這些箱子打開,找出來了一套她能穿的彝族衣服,不過因為她的身材火爆豐滿,


    對她來說衣服有點緊了一些。


    “小妹妹給。”鳳凰遞給了她一套。


    林若言讓鳳凰背過身子換好了衣服後,鳳凰就吹響了鬼哨。


    “有點奇怪,這個屋子的主人也不知道去哪了,看著好像是從容不迫自己離開的。”鳳凰又看了臥室中的狀態。


    幹幹淨淨,整整齊齊,沒有任何經過反抗爭鬥的跡象。


    張啟靈跟蛇祖上來後也找了一件上衣穿上。


    “窗戶都是關閉狀態,寨子民風古樸,臨時離開也不會關窗。”張啟靈說道。


    他從木床下麵翻出了一把彝刀,彝刀的刀身很長,跟他之前習慣用的黑金古刀相比長了許多。


    他不是很喜歡,就拿旁邊箱子中的衣服,包好了刀身。


    在刀頭位置用力,將彝刀折斷,變成了兩段。


    隨後將彝刀刀頭的那部分重新扔到了床下。


    裹緊了剩餘的刀身位置,插入自己身上扣好的水靠。


    “你說的不錯,外麵所有的吊腳樓窗戶都是關閉狀態,跟之前水關前的一樣,倒像是有意一般。”


    鳳凰來到了窗邊,將那緊緊關著的窗戶推開一道縫隙,伸頭向外瞧了瞧。


    之前在竹筏上的號角聲又在寂靜的寨子中響起。


    張啟靈打開窗戶,對著他們下水時的溪流方向吹出了一串鳥鳴聲。


    表示他們已經安全進入寨子了。


    幾分鍾後,也傳來的一陣很輕微的哨子迴音。


    他迴頭朝著幾人說道:“阿挲爪子沒有迴來,寨子有詐,我們分頭行事。”


    “散開查看。”張啟靈說道。


    又看向林若言,“你跟著我。”


    林若言沒有出聲,現在有個尷尬的問題是,這鬼哨從前小哥隻是給她說過,還沒來得及教她。


    不管是吹還是聽,完全不會。


    蛇祖能聽懂,估計也會。


    鳳凰更不用說,現在就她一個人不管是消息傳遞還是讀取消息,兩眼一抹黑。


    文道的江湖還挺難混的。


    張啟靈又用哨子跟對方吹了幾來迴的信息傳遞。


    之後就仔細傾聽號角聲傳來的方位。


    完全寂靜的寨子中,這是目前唯一的動靜。


    這種吊腳樓的門一般都是開在麵朝崖壁的方向,懸崖峭壁上會有一些小道連通其他的吊腳樓建築。


    因為這附近的吊腳樓密集原因,加上吊腳樓跟崖壁距離很近,隻有五十厘米左右寬的一些小道隱藏在樓跟崖壁之間,很難發現。


    他們所在的這座樓同樣也是如此,而且門的位置也很奇怪,被幾捆稻草遮住了一半。


    剛才那個號角聲正好是來自吊腳樓這麵崖壁頂端的角樓。


    這種角樓不是給人住的。


    住人的吊腳樓不會蓋在如此高的地方。


    而是相當於一個高處的了望塔。


    如果去這個了望塔,需要穿過他們所在這麵整個懸崖的吊腳樓建築群。


    再順著那些隱蔽彎曲的小道往上走幾十米才能接近那個了望塔。


    “吹號角的人在崖頂,我跟她一起上去,你們分頭查看。”


    張啟靈扭頭對鳳凰和蛇組說道。


    “我守在這裏,自保沒有問題。”林若言的聲音嘶啞。


    眼前小哥的話沒有以後的少,說話神態跟之後的他也有不小的區別。


    是因為夢中那幾十年的囚禁原因嗎?


    囚禁讓他即使反複失憶,還是留下了一些變化?


    她這時一開口才意識到,現在這幾人當中她跟蛇祖才是話最少的人。


    “你會用鬼哨傳遞聽取信息嗎?”張啟靈的聲音冷了下來。


    “行了,這懸崖上路又不好走,小妹妹她擅長的又是蟲蠱,就不要為難她了。讓她跟那玩蛇的在這附近的房子查看下就是了。”


    鳳凰說完就率先走了出去,往門外的一個岔路走去,去了附近的一幢吊腳樓裏。


    張啟靈沒再說話,隻是又到窗邊吹了一段似是獸鳴的叫聲。


    聽到迴應的哨聲後,就沒再說話,轉身出門。


    一路疾速向上走去,很快就看不到身影了。


    這段鬼哨的叫聲,就連蛇祖也沒聽明白意思。


    不過他也就奇怪了一下後,就聽到鳳凰的哨聲傳來,表示她進的那座也是空樓。


    她的哨聲沒有張啟靈吹的惟妙惟肖,但普通人也聽不出這是哨子發出的聲音。


    “咱們蛇蟲一窩很親近,需要我給你留一個驚蛇嗎?


    你貼身帶著它,它對環境很敏感,遇到危險和讓它不舒服的東西會瘋狂扭動提醒你。”蛇祖臨走前問林若言。


    林若言連忙瘋狂搖頭表示自己不用。


    蛇祖見狀就離開了這個吊腳樓,去了另一個方向的吊腳樓查看。


    他們都離開後,林若言就立馬打開手鐲上的機關,用金針刺入頸間。


    金針變聲,她改變的聲音隻能維持半天時間,就需要重新再次刺入改變聲道。


    做完後,她閉眼放出神識從這座吊腳樓開始仔細查看起來。


    竹筏上的張海言聽到張啟靈吹出獨有的張家哨聲,在聽出裏麵的意思後,有點不明白族長想幹什麽。


    難道族長看出了他對苗女有好感,查探過後確定沒問題,想給他製造機會嗎?


    想起見到那苗女後,奇怪的酸澀和熟悉之感,怎麽竟有點興奮?


    張海言想了想,腦子一轉,對一旁的鐵筷子附耳小聲說道。


    “你剛才不是問那一段聽不懂的哨聲是什麽意思嗎?那是我們兩人約定的一套哨語。


    之前我怕竹筏上還有不對的人,就沒當麵說起。


    大張哥告訴我,他發現那苗女也有問題,很古怪,盡量甩掉她,甩不掉也不要讓她跟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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