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就是鬧別扭了一個晚上嘛,不會這麽小氣的就不理我了吧?”


    洛九兮急於知道玄宗的背景以及目的,很突然的就毫無包袱的在閆蕭的麵前撒起嬌來,這種語氣閆蕭還是第一次聽到,原以為她這種性格是不會這樣子做的,沒想到還有這麽小鳥一人的一麵。


    閆蕭愣愣的看著突然轉變的洛九兮,剛想調侃幾句,結果想到自己是因為玄宗才的得到這一切的待遇,剛剛緩和的臉色再一次拉了下來,沉聲說道。


    “我很大度,不會計較一些細枝末節,畢竟不重要對吧?關於玄宗,我確實不是很清楚,這個門派很是神秘,江湖上隻有傳說罷了。”


    洛九兮沒有注意到閆蕭情緒上的變化,隻是注意到了閆蕭口中的確定的不知道,隻見洛九兮站在原地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在閆蕭那期待的眼神下說道。


    “好吧,也是挺神秘的,連續問了幾個人都不知道,那就隻有一探究竟了。”


    說罷,洛九兮頭也不迴的便往迴走去,留下閆蕭滿臉幽怨的站在原地,看著洛九兮漸行漸遠的背影,狠狠的翻了個白眼,自己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房間門被閆蕭一腳關上,氣唿唿的坐在桌子旁邊,暗影看著氣氛不對,忍不住上前提醒道。


    “主子,洛姑娘往樓下走去了,興許是去用早飯,您要不也過去看看?”


    暗影的聲音在這冷凝的氣氛之下越來越小,最後甚至是輕聲說出來的,生怕踩到這個獅子的雷點,免得引火上身,誰知道,盡管他是這麽的小心,那位獅子還是炸了毛。


    “不去!人家又沒叫我,我為什麽要上趕著找不痛快呢?人家黎燁,玄宗,哪一個不比你主子我吃香?!”


    暗影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一臉疑問,自己隻是讓他去吃早飯,怎麽就牽扯到黎燁和玄宗了?玄宗又是什麽?


    “主子,您不去吃啊?那我值了一夜的班,我就先下去吃飯啦?”


    “滾!”


    閆蕭的這句話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他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屬下,一個兩個大早上給他找氣受,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麽飯啊!


    暗影聽到主子同意了,連忙麻溜的滾了出去,還很貼心的將房們給帶上,轉過身便開始碎碎念起來,主子這幾天也忒不正常了,別是舊傷複發的前兆,一邊想著一邊決定今後要好好看著他了。


    早飯後,洛九兮前去煉丹師大會上報名,洛文成以及蘇茶莫寒等人同行。不知道是不是這次煉丹師大會的緣故,大街上的人很多,小商販們更是絡繹不絕的介紹著自己的商品,在無形之中行成了一種良性競爭,整個街道熙熙攘攘,熱鬧極了。


    “這才是真正的人間煙火味啊!”


    走在最前麵的蘇茶不由得出聲感歎,看著這一個個鮮活生動的麵孔,之前戰爭的一幕幕仿佛就是上輩子的事情似的,遙遠極了。


    “誰說不是呢,這種生活對於老百姓來說,最幸福不過了。”


    莫寒看著遠處賣糖葫蘆的老爺爺周圍圍繞著一群小孩子們,爭著搶著要著糖葫蘆,臉上不由得揚起一片溫和的笑容。


    而隨行的緋衣順著莫寒的視線看過去,也是被這一幕渲染到,剛想笑著加入話題,餘光突然瞄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大腦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防禦性的朝洛九兮的方向轉過去了。


    這幾日煉丹師大會就要開始,江湖中人紛紛前來此地匯集,在這裏見到那個人並不奇怪,隻是他背後的實力太過於龐大,緋衣不得不防。


    而且這條街上匯集了老台門,傭兵團,甚至煉丹師的聚集地都在這裏,緋衣下意識的向隊伍裏麵靠了靠,以免給洛九兮帶來麻煩。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那個人已經將她的一切反應都看在了眼中,此時正緩緩的朝著緋衣而來。


    “喲,這不是當日跪在我腳邊哭著喊著求我的緋衣嗎?怎麽,現在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看看這穿的,比我的還好呢,讓我猜猜你這是屈身給誰了?”


    突然,一道油膩的聲音在人群中傳來,洛九兮尋聲望去,一個束發男子臉上略帶猥瑣,眼神中更是迸發出濃烈的不屑,一開口滿嘴的黃牙暴露在視線中。


    緋衣聽到聲音猛地一迴頭,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還有那隱藏在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猛烈的恨意,立即鋪天蓋地的侵襲著她的大腦,加上那慢慢不屑的語氣,拳頭最終抬了起來。


    看著緋衣突然動起手來,洛九兮沒來得及阻止,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子突然一揚胳膊,緊接著剛剛還站在那裏的緋衣就像是紙片人一般被打飛出去,緋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煞白。


    看著倒在那裏的緋衣,洛九兮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斜眼看著那個狂傲自大的男子,輕聲吐出一句話來。


    “還從未有人在我的麵前這麽囂張的動我的人呢。”


    說著,洛九兮的袖子狠狠的一揮,護短似的將那男子拍飛出去老遠,那個男子在飛出去的那一瞬間,眼神中的驚恐與不可置信全部顯現出來。


    “主子!殺了他!王三才與屬下有著深仇大恨,這仇不得不報,緋衣求您!”


    剛剛那一掌已經要了王三才的半條命,聽到這句話的洛九兮不由得迴過頭來看了緋衣一眼,立即收迴了手,負手而立站在一旁。


    “自己的仇難道不是由自己親手解決才解恨嗎?”


    這句話聽的緋衣渾身上下猛地一震,說的沒錯,自己的仇恨,要由她自己親手了結。


    這麽想著,緋衣拒絕周圍人的攙扶,堅持自己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緩緩的走向同樣倒在地上的王三才。


    “沒想到吧,你這輩子還是犯在我的手上了。”


    說著,緋衣的右手緊握劍柄高高舉起,一雙眼睛就像是在看著將死之人似的毫無感情可言,王三才看著那把高高舉起的劍,終於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隻見他開始奮力的掙紮,身子不停的扭動,試圖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你去死吧!”


    隨著劍落下的瞬間,空氣中突然彌漫著一團強勢的靈力,瞬間將緋衣和王三才隔離開來,緋衣不甘心近在咫尺的機會就這樣沒有,隻見她突然像是發瘋了似的不斷嚐試靠近王三才,隻是每一次的靠近,緋衣都要承受難以言說的痛苦。


    這時,王三才的師傅終於現身,他看著那個女子硬抗著自己釋放出來的威壓,不由得惱怒的提氣前去,聚集了靈力的右手以驚人的速度的衝著緋衣的腦門前去。


    “暗影。”


    閆蕭一直在一旁看著這邊發生的一切,當他看到王三才的師傅衝著緋衣攻擊時,讓暗影前去將她救下,自己則是飛身來到了洛九兮的身旁。


    這邊發生的事情很快便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經過昨天和婆羅門發生的爭執已經讓周人對洛九兮的記憶深入腦海,現在看到這個情況還是和洛九兮有關,一時間不由得議論紛紛。


    而被暗影攔下的王三才的師傅則是氣衝衝的想要再來一次,罵罵咧咧的說道。


    “你這是偷襲!敢不敢和正大光明的打一場?!”


    說著,將自己的隨身寶劍給拔了出來,正想出手,便被隨之而來的禁衛軍及時製止。


    “幹嘛呢?!都給我住手!”


    果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陶霽撥開前麵圍觀的眾人,獨自一人進入到矛盾的中心區域,看到洛九兮的時候眼神裏麵有明顯的不悅閃過。


    “這不是昨日的洛姑娘嗎?現在城主不在,這裏的事情由我全權負責。你若是再不知收斂,得了便宜還賣乖,可沒有人再護著你了。今天這次就算是我對你的正式警告,若是不惹事怪怪的,我保證我們也會和平相處的。”


    陶霽的一雙眼睛很是深沉,他的身上不自覺的便帶有一種威嚴的感覺,使人不敢胡亂造次,但他看著洛九兮說的很是認真,並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陶霽也不顧洛九兮是否聽到,接著轉過身來看著另外一幫人。


    “我知道你是老台門的人,現在正是煉丹師大會召開的關鍵時候,無論是誰,隻要影響到了我宛城的秩序,那就別怪陶霽不客氣。違反了規定,就是神仙下凡,在我這裏也不中用。”


    宛城的規矩向來如此,就是憑借著這股字剛正不阿的盡頭,煉丹師大會舉辦的資格才會一直攥在宛城的手上,再加上一群訓練有序征戰沙場的禁衛軍,量是誰也不敢在這太歲頭上動土。


    王三才師傅站在原地權衡再三,心中的怒氣想撒但又不能撒,隻能無可奈何的將這口氣生生咽下去,這件事情畢竟弊大於利,老台門正是關鍵時期,更是一點風浪也不能有。


    陶霽將宛城的態度表明之後,現場的秩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的平靜下來,再也沒有人蓄意滋事,宛城的街道再次恢複了往日的風采。


    既然秩序已經恢複,陶霽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其他安全隱患的時候,帶著禁衛軍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王三才是吧,下次若是讓我碰見你,就不是重傷這麽簡單了。”


    洛九兮待陶霽走後直接放狠話給他聽,陶霽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洛九兮自己也清楚,大會召開在即,無論是宛城還是自己本身,都不適宜出現什麽差錯,那這梁子隻能結下。


    而洛九兮說完之後,也不管王三才是否可以聽到,自己自顧自的朝著煉丹師報名處走去,仿佛那地上坐著的不過是無關緊要的閑雜人等罷了。


    “這位姑娘不好意思,咱們報名時需要出示您的二級煉丹師證明的,待我們檢查過後才可以參加這次的大會。”


    在洛九兮報名期間,耳旁突然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洛九兮下意識的前去尋找,突然想到自己根本就是沒有考。


    “這次若是沒有證件,隻能等下次再考了嗎?”


    “若是沒有證的話可以到前麵現場考取,之後再拿著自己取得的證書來報名即可。”


    洛九兮順著工作人員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裏果然還是有一堆人在排隊,她四處看了看,確定隻有這一個地方可以考證,隻能前往此處。


    “久兮?”


    黎燁正要去報名,突然看到一個背影長得很像洛九兮的女子,隻能試探性的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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