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蘭六娘離洛九兮的房間越來越近,蘇茶整個人不由得變得急躁起來,而自己現在又被困在這冰塊之中半點也動彈不得,更不要說上前幫忙了。


    莫寒一雙眼睛也是緊緊跟隨著蘭六娘的腳步,手上也不閑著,不斷的試圖掙脫這個纏人的冰塊,裏麵的氣溫極低,若是長時間待在這裏麵一定會出事的。


    蘇茶努力的掙脫束縛,手腳並用的不斷的嚐試,直至自己的體力漸漸的流失不見,倏地便反應過來,這個冰塊絕對不是使用蠻力就可以解開的,自己必須冷靜下來想想法子。


    "蘇茶啊,這是我蘇家的絕學,是每一個蘇家的後輩們都要學習的,你不要看著它簡單便不想去學,哪有人嫌技多壓身的。"


    不知為何,蘇茶的耳邊突然傳來爺爺反複囑咐自己的話語,蘇茶想到蘇家絕學,身體不由得猛然一震,空洞的眼神不由得也被染上了光,蘇家的絕學可是能破萬物的,如此情況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隻見蘇茶暗中調動著自己的全身靈力準備蓄勢待發,自己的這一擊必須要中,這是他們的唯一一個逃生機會了。


    冰塊裏麵的蘇茶麵容猙獰,隔音異常好的冰塊,使得在外界的蘭六娘完全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身後正在發生著一件恐怖異常的事情。


    隨著靈力的越來越龐大,蘇茶的冰塊已經出現了一個個小小的裂縫來,隻聽見一聲暴喝,蘇茶的臉色瞬間蒼白,一道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徑直的揮灑在了潔白無瑕的冰塊之上。


    而剩下的冰塊就像是被解開了一般挨個的破裂,眾人在這個瞬間便恢複了自由,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蘇茶,卻是直接失去了半條命。


    "蘇茶,你還好嗎?!"


    離蘇茶最近的莫寒連忙上前扶住即將昏迷的蘇茶,聲音中盡是毫不掩飾的擔憂之情。


    聽到來自同伴的關懷,蘇茶硬撐著病痛的身子,緩緩扯出一抹蒼白的微笑來,閉了閉眼睛來表示自己還可以,隨即卻是虛弱的說道。


    "先去阻攔蘭六娘,洛九兮...還在...裏麵..."


    身後的眾多侍衛怕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夠享受到主子親自來救自己的事情,一種異樣的情緒充滿了在場的所有的侍衛心中,特別是首領台七,眼眶微微紅的看著前麵已經倒下的蘇茶,咬了咬牙心一橫的說道。


    "兄弟們!咱們得這條命是這位公子救下來的,現如今城主府有難,我們不能坐視不理!更不能放任我們的救命恩人的安危於不顧!大家願意跟我衝的,就拿起你們手中的劍!"


    此話一出,振奮人心的效果異常的明顯,幾乎是在場的所有侍衛紛紛舉起了自己的佩劍。而高台上的蘭六娘看著台下的這一切,不由得嘲諷一笑,轉過身來不屑多的說道。


    "你們不會覺得憑著幾招三腳貓的功夫就可以救他們於水火吧,若真是這樣,那我蘭六娘在這江湖上不就白混了這麽久嗎?做人啊,還是現實一點比較好,想想清楚,自己到底是要站在哪一邊的。"


    蘭六娘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裏,但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再打退堂鼓,有些侍衛甚至將自己手中的劍拿的更加牢固,一雙眼睛盯著蘭六娘的一舉一動不肯動搖半分。


    見情況如此,繞是蘭六娘有意放過他們,在場的各位也是要飛撲上來為蘇茶報仇的,看著台下的眾人沒有一個屈服的,蘭六娘的心頭不由得冒出一團無名火來,她恨,她嫉妒,憑什麽一個外人就值得他們以命相護,而自己這個原來的女主人倒成了罪人。


    想到這裏,蘭六娘眼神一淩,手掌一番便朝著台下首當其衝的莫寒而去,巨大的靈力威壓不由得讓他們感到行動有些困難,即使是這樣,他們還是艱難的挪動著身子朝莫寒這邊靠攏,試圖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阻擋蘭六娘的猛烈攻擊。


    莫寒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蘭六娘,下意識的護好了倒地的蘇茶,手上緊緊握著獨屬於莫家的佩劍,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的動作,即將要碰撞在一起的兩人突然被一股強勁到霸道的力量接住。


    莫寒不由得一愣,因為那道力量正在源源不斷的輸送給他無限的靈力,蘭六娘顯然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其他人前來相救,很快便被擊飛到很遠。


    "莫寒!蘇茶!你們怎麽樣?"


    這道清冷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裏,帶來的是如沐春風般的安心,那是一股從心底傳來的力量,給人希望。


    隻見洛九兮手持滅天從那光影中緩緩走出來,如同天神降臨一般走到他們的麵前。


    "我沒事,隻是蘇茶為了解救大家夥被耗盡了靈力被反噬,一時半會兒應該不能醒過來了。"


    洛九兮一雙桃花眼打量了一下蘇茶的大致病情,從袖口處掏了一個藥瓶出來,緩緩蹲下放在蘇茶的身旁沉聲說道。


    "你就在此處看守著蘇茶,裏麵的藥丸分給大家,剩下的喂給蘇茶,蘭六娘交給我。"


    說罷,洛九兮利落的起身而去,飛快的來到了蘭六娘的麵前,一張小臉緊繃著,沒有半分的情緒,一雙黑瞳如同枯井般深邃,波瀾不驚的盯著自己麵前的蘭六娘。


    "來吧,接下來你的對手是我。"


    清冷的嗓音在這寂靜的氛圍下響了起來,蘭六娘聽到後卻是微微一挑眉,嘴角微揚緩緩說道。


    "看清楚了,我不是男人,沒有他們那般憐香惜玉,這麽美的人兒若是磕了碰了怪叫人心疼的。"


    麵對著陰陽怪氣的蘭六娘,洛九兮別過臉來做好戰鬥準備冷冷的說道。


    "廢話少說,來吧。"


    洛九兮話音剛落,隻見蘭六娘雙眼微眯,手掌一轉攜著一股靈力而來,速度之快是肉眼無法捕捉到的。由於金鳳被封印的原因實力已經大打折扣,剛剛滅天的出現已經是極限,洛九兮隻得用著巧招來躲避蘭六娘那不要命似的攻擊。


    “小丫頭,看你這樣子是玩不起啊,比武嘛,一直躲著也沒意思,不如我將那小白臉捉來熱熱場子?”


    洛九兮聽到這番話一張小臉瞬間便沉了下來,她清楚的知道蘭六娘口中的小白臉便是已經倒地的蘇茶,隻是她這個口氣是她感覺到了自己的朋友正在被她侮辱,洛九兮立即便沉不住氣來,隨著手掌的姿勢改變,由守變為攻。


    “場子我自己也能把它熱起來。”


    洛九兮靈活的調動著自己的靈力,輸出有度,收放自如,招招見血的打法使得自己的體力流失的飛快。待洛九兮意識到這是蘭六娘的激將法時已經來不及收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體力不支的身體飛快的朝著蘭六娘的手掌而去。


    那手掌上聚集的可是蘭六娘整整六成的靈力,若是真的這樣生撲上去,輕則重傷重則暴斃。洛九兮一雙柳眉緊緊的皺在一起,努力的使自己逃脫開來,奈何天不如人願,就在洛九兮選擇搏一搏的時候,一個黑影飛快的來到了蘭六娘的身旁。


    “邱晨哥,你來啦。”


    聽著蘭六娘的語氣,此人必定與她十分的熟悉,關係也絕對不止兄妹這麽簡單,或許,他就是蘭六娘的相好的,也就是肖司萵和肖司仁兄妹的親生父親。


    他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圖,雙腳一蹬憑空而起,直衝洛九兮的命脈而去。然而就在眾人都認為已經沒救了的時候,遠處突然出現一股可怕的力量,徑直的將蘭六娘瞬間擊飛,她隻在地上伏蛹了幾下便沒有了動靜,一襲黑袍赫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隻見他輕柔的將洛九兮攬在自己的懷中,然後平穩的落地。


    待看清來人後,莫寒幾乎是用著驚喜的聲音說道。


    “閻蕭,閻公子?!”


    身後的眾多侍衛就像是在看神明一樣崇敬的看著這個黑袍男子,剛剛一招就將蘭六娘擊敗的救世主,震驚這一詞想必閃爍在每一個侍衛的腦海裏,這種強悍的武者,他們甚至是第一次見到,有些人甚至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走出來。


    “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閻蕭落地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洛九兮身上有沒有傷口,一邊檢查一邊詢問,生怕遺忘漏掉什麽,寶貝的程度可以說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而麵對著閻蕭的關懷備至,洛九兮的內心並沒有多大的波瀾,可以說是寵辱不驚又或者是毫不在意,甚至內心深處還帶有一絲抗拒。


    “我沒事,勞煩掛心。”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就這樣被洛九兮扔了出來,冷淡的態度看在每個人的眼中,閻蕭聽著這不冷不熱的七個字迴答,心中不免騰升出一絲惶恐來,心中的小心思百轉千迴。


    “主子這也太憋屈了,大老遠的趕過來就是為了來聽七個字。”


    “可不嘛,咱們的主子可是被這洛小姐給吃的死死的,讓往東絕對不敢往西。”


    不遠處的暗黑和暗影正在悄悄的觀察著閻蕭這邊的情況,好巧不巧的將這個小插曲看在了眼裏,紛紛吐槽著自家的主子,不能自拔。


    “你生氣啦?我錯了嘛,不應該不告而別,不應該這麽多天沒有給你傳消息,更不應該有事情瞞著你……”


    看著如此服軟的救世主,身後的一眾侍衛不由得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眼底充滿了不相信,就在這個感人的時刻,誰也沒有想到邱晨竟然冒死救下了蘭六娘,並且成功的讓她清醒了過來。


    “你是誰?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這隻是我和她之間的比試,與其他人無關!若是再敢阻撓,別怪我不客氣!”


    閻蕭將蘭六娘的這番話聽在耳朵裏,眉毛不悅的皺了皺,沒看見他正在哄媳婦嗎?要是因為這個媳婦又不開心了,他定要讓蘭六娘付出代價!


    隻見閻蕭突然釋放出強大的氣壓,蘭六娘和她的相好邱晨瞬間被壓迫的吐血,連著倒退了幾步之後才堪堪停住。


    “你竟敢動我!我可是蘭家嫡女,出去江湖上都得禮讓三分,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


    麵對著如此吵鬧的蘭六娘,閻蕭才不管她在說些什麽,他隻想知道此刻的洛九兮到底原諒他了沒有,蘭六娘的聲音在他這裏就如同噪音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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