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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好意思,今天的更新還沒寫夠字數,但是馬上十二點了……我先更新,後麵的我一會兒就改!)


    迴到家裏,程橋一的腦海裏還是不自覺的浮現出了那個女生的模樣。


    還有女生說起京劇時眉眼放出的光芒。


    “爸,”程橋一轉身看向在一旁看新聞的老程同誌:“你怎麽看剛剛那個女生啊?”


    程慶童看著電視裏的主持人淡淡開口:“就是正常的看法。”


    程橋一:“行吧。”


    老程同誌一向就是這樣,程橋一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感受到他完全沉浸於新聞,對自己不管不顧,程橋一歎了口氣決定進練功房站站。


    確實,兒童班的那些孩子有點打擊到他了。


    他根本就沒想過那些小孩能努力成那樣。


    程橋一自問還是挺勤快的,平時沒事兒的時候都會去練個一兩個小時,但是這點時間跟練功房裏的那些孩子比起來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站在練功房裏,對著鏡子,程橋一隻覺得自己有些恍然。


    一下子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


    他嚐試著把腿放到把杆上,按著記憶裏那些小孩子的動作開始壓腿。


    【支線任務已完成!】


    【係統自動抽獎中……】


    程橋一:……


    【所以說我又完成了什麽支線任務啊……】


    程橋一被這個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你不會告訴我連進京劇院都能算是一個支線任務吧?】


    係統一時沒有迴答,過了兩秒鍾:【我查到了,你完成的支線任務是有超過一千人看了你某個視頻十遍。】


    【還有這種任務?】


    係統也有些奇怪:【我也是頭一次聽說這種的,不過管他呢,完成一個任務總比不完成的好!】


    程橋一:【行吧。】


    對於自己係統很菜這點程橋一的接受度還是挺好的。


    【……抽獎完畢!】


    【係統自動接收中!】


    聽到這個聲音的響起,結合前兩次進入副本的經驗,程橋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張口問道:【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麽副本!】


    【呃……】係統一下子語塞:【這好像是一個三級副本……】


    ???


    三級副本?


    還未等程橋一把剩下的想問的全說出口他就已經進入了副本裏的世界。


    眼前已經全然不見練功房的影子。


    程橋一歎了口氣,打算四處打量一下,但是卻發現自己怎麽都動不了身子。


    ……這又是什麽情況。


    進了三次副本,三次副本都不一樣。


    眼前還是一片黑暗,程橋一感覺的自己都快要絕望了。


    “嘩啦——”


    突然一下子,一道光照了進來。


    身體不受他控製的朝著那道光的方向走去。


    ……原來,這是戲台?


    程橋一終於看清了眼前的狀況。


    台下有不少人,但是由於舞台邊上的燈泡太亮他什麽都看不清。


    他的手抓著腰帶,緩緩的走到了戲台中央。


    “金井鎖梧桐,長歎空隨一陣風。”


    程橋一感覺到自己的嗓子裏發出了自己不應該發出的聲音。


    等等……


    ???


    這是個男的?


    啊呸!


    應該說這是個老生?


    程橋一懵逼的感受著身體的動作,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絕望。


    不是說好了學旦角嗎……


    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程橋一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戲台上坐了下來。


    失落番邦十五年,雁過衡陽各一天。高堂老母難得見,怎不叫人淚漣漣。


    “失落番邦十五年,雁過衡陽各一天。高堂老母難得見,怎不叫人淚漣漣。”


    程橋一控製不住的眼眶有些紅。


    “本宮,四郎延輝。父諱繼業,大宋為臣,人稱金刀令公;我母佘氏太君,所生我弟兄七男。隻因沙灘赴會,隻殺得我楊家四顧亡逃。本宮被擒,改名木易。蒙太後不斬,反將公主匹配於我。適才小番報道:蕭天佐在九龍飛虎峪,擺下天門大陣。宋王禦駕親征,我母解押糧草。我有心迴宋營見母一麵,怎奈關口阻攔,難以飛過。思想起來,好不傷感,唉!人也!”


    雖然不會老生,但是程橋一還是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眼下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一定是很厲害的那種。


    千金話白四兩唱也不是白說的。


    就算是骨傳導聽到的聲音會比正常的通過空氣傳播聽到的聲音好上不少,但是程橋一也能清晰的認識到,這大段的念白根本就不是他能說得出來的水平。


    不對……


    程橋一將自己腦海裏的念頭趕出去。


    自己明明是個乾旦,想什麽老生的話白呢!


    漸漸的,京胡的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楊延輝坐宮院自思自歎,想起了當年的事好不慘然。我好比籠中鳥有翅難展;我好比虎離山受了孤單;我好比南來雁失群飛散;我好比淺水龍困在沙灘。想當年沙灘會——”


    一段西皮慢板在他的嗓子底下緩緩流出。


    明知道這段唱腔和自己毫無關係,但是程橋一還是忍不住有些自我陶醉了一秒鍾。


    他還是被下一刻響起的二六喚迴了思緒。


    “一場血戰,隻殺得血成河屍骨堆山;隻殺得楊家將東逃西散;隻殺得眾兒郎滾下馬鞍。我被擒改名姓方脫此難,困番邦招駙馬一十五年。蕭天佐擺天門兩國會戰,我的娘押糧草來到了北番。我有心過營去見母一麵,怎奈我身在番遠隔在天邊。思老母思得兒把肝腸痛斷,想老娘背地裏珠淚不幹。”


    這一段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


    “眼睜睜母子們……難得見,兒的老娘啊!”


    程橋一感受到了臉頰上真切的流下的眼淚,被這句身體的原主用水袖擦幹。


    “要相逢除非是夢裏團圓。”


    不知道為什麽,程橋一覺得自己心裏麵難受極了。


    “丫頭——”


    “有!”


    “帶路哇!”


    “是啦!”


    程橋一順著原主的視線望去,隻見是一個穿著旗裝的旦角從後台出來。


    看到旦角,程橋一立馬打起了精神。


    “芍藥開牡丹放花紅一片,豔陽天春光好百鳥聲喧。我本當與駙馬消遣遊玩——”


    唱到這裏,她的手輕輕往上擋住了臉。


    “呀!”


    眼中的歡樂也換成了擔憂,“奈他終日裏愁鎖眉間。”


    所以說……


    如果說是進了複試自己要唱的就是這樣的?


    程橋一繼續看著眼前扮演鐵鏡公主的旦角演員。


    “駙馬!咱家來了!”


    鐵鏡公主的這句話一出,程橋一立馬就站了起來,走到一邊行了個拱手禮。


    “公主來了!請坐!”


    “駙馬請坐!”


    程橋一覺得自己的感受可以說是相當的奇妙了。


    除了不能動以外,他什麽都可以。


    他還能感覺到原主的情感。


    “請駙馬爺安!”兩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福了福身子。


    “罷了!”


    程橋一還是第一次以這種姿勢看戲。


    隻聽見鐵鏡公主繼續念著京白:“我說駙馬爺!自從你來到我國,這一十五載朝歡暮樂,未曾有一日的憂思。我瞧您這兩天總是那麽愁眉不展的,莫非你有什麽心事嗎?”


    “本宮無有什麽心事,公主不要多疑!”


    ……程橋一還能感覺得到那種紮心的疼,這話說是真的假。


    “你說你沒有心事,瞧!你的眼淚呀——還沒擦幹哪!”


    聽著扮演鐵鏡公主的坤旦的話,程橋一也一時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背唱詞還是真的看見了他臉上的眼淚。


    不過這些也不是他應該要想的,程橋一能感覺到自己心裏麵是又驚又怕,手不自覺的就抬了起來:“這個——!”


    看著他的動作,鐵鏡公主開口道:“現擦可來不及了!”


    程橋一心裏莫名的有些難受,但是話在嘴邊原主也不見得說出實話,反而是繞了彎子:“本宮心事確有,慢說是公主,就是大羅神仙,也難以猜著。”


    “說你的心事,就是我母後的國家大事,咱家不猜便罷!”


    “若猜呢?”


    “要猜呀,也能猜個八九!”


    聽到她這話,程橋一感覺到自己的心裏好像是下了什麽莫大的決心:“好!今日閑暇無事,請公主猜上一猜!”


    “是啊!閑著也是閑著,那麽我就猜猜!”


    鐵鏡公主的臉上帶上了笑容:“丫頭!打座向前!”


    她從身後的丫頭手裏接過了一個道具娃娃,抱在胳膊彎裏,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他差點就信以為真……


    不過……


    這真的隻是一出戲嗎?


    “一場血戰,隻殺得血成河屍骨堆山;隻殺得楊家將東逃西散;隻殺得眾兒郎滾下馬鞍。我被擒改名姓方脫此難,困番邦招駙馬一十五年。蕭天佐擺天門兩國會戰,我的娘押糧草來到了北番。我有心過營去見母一麵,怎奈我身在番遠隔在天邊。思老母思得兒把肝腸痛斷,想老娘背地裏珠淚不幹。”


    這一段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


    “眼睜睜母子們……難得見,兒的老娘啊!”


    程橋一感受到了臉頰上真切的流下的眼淚,被這句身體的原主用水袖擦幹。


    “要相逢除非是夢裏團圓。”


    不知道為什麽,程橋一覺得自己心裏麵難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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