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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程橋一這話,程慶童臉上浮起了幾絲疑惑。


    “你知道你這是在說什麽嗎?”


    程橋一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程慶童挑挑眉:“你怎麽突然這樣說了?”在他的記憶裏,程橋一對京劇是基本上沒什麽了解的:“你是啥樣的我還不清楚嗎?”


    “……爸,我是說真的。”


    程橋一說著,重新坐迴了沙發上:“爸,你把我手機給我一下啊。”


    程慶童把手機遞過來,程橋一手指著視頻裏那個貫穿始終的身影:“你看這個像不像我?”


    程慶童聞言,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人,發自內心的搖了搖頭:“視頻裏這個人一看就是有戲曲基本功的,你沒有。”


    ???


    程橋一沒想到程慶童竟然會這樣迴話,說實話,他真的沒有覺得視頻裏的人哪裏看得出來有戲曲功底。


    身體裏的靈魂不都是他嗎?


    程慶童看出了程橋一的疑惑,他伸手點了個暫停:“你看這裏,這是花旦的手勢。”


    程橋一湊過去一看,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他說的那樣。


    程慶童感慨道:“這個人絕對是練了很久的花旦,這些基本的東西都已經刻到骨子裏了。”說著他又把進度拉倒了中間:“你看這裏,這裏的步子也是花旦的。”


    程橋一:……


    好像一下子就知道為什麽看了這個視頻以後老程同誌他們一點都認不出來這是他們兒子的原因了呢!


    但是……說真的。


    程橋一看著視頻裏那些不經意間的動作,心裏麵莫名的浮起了感動。


    不過……這個青年骨子裏的其實不應該是花旦而是青衣吧,他的一舉一動都合花旦的表演隻是因為那一段時間閉關的練習。


    程橋一還記得這個唱了大半輩子大青衣的青年練習了那麽久的花旦表演,一輩子卻隻表演了一次,而那一次就讓他永遠的留在了那個簡陋的舞台上。


    程慶童沒有看見程橋一眼裏浮現出來的悲傷,把手機遞給了蘇麗梅:“你兒子竟然說這個人是他!”


    “真是的,”蘇麗梅瞪了他一眼:“橋橋跟你開個玩笑,你就知道逮著人家的話說。”


    程橋一聽著他們倆明顯的不信任,無奈的歎了口氣,換了個說法:“我剛剛是開玩笑的行了吧,不過祭祀老郎神這個事兒我是真的知道。”


    看著他這一副認真的樣子,程慶童還是不太相信:“你真沒騙我?”


    “我是說的真的,”程橋一重重的點了點頭:“我騙你們幹嘛?”


    “那行吧,你要是真的知道的話就把你知道的寫一份給我看看吧?”


    程橋一點了點頭:“行吧,那我寫好了再給你們看吧?”


    “那你先去寫吧?”程慶童沒想到程橋一竟然還真的承認寫,原本以為他隻是說著玩,一下子說出的話也莫名的軟了下來:“也別急,盡量寫吧,你能寫多少就寫多少吧!”


    ……好的呢。


    雖然參加過一次三月十八的老郎神拜祭,但是程橋一還是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把所有的步驟全部記下來。


    畢竟在副本裏他也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參與的人,具體的安排什麽和他毫無關係。


    蘇麗梅看著程慶童,暗暗地翻了個白眼,低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橋橋才開始學京劇,剛剛他連大師哥都不知道呢!你還信他這話?”


    程慶童皺了皺眉。


    蘇麗梅繼續說道:“當時我跟他講大師哥,提了好幾出戲他都不知道。你就當他說著玩玩不就行了?你還真的讓他去寫啊?”


    程慶童迴頭看了看正在沉思的程橋一,低聲道:“但是我看他好像很有信心啊?既然他已經那麽說了,咱就信他一次吧,咱也不一定要靠他什麽!”


    程橋一還在腦海裏迴憶著自己在副本裏發生的事兒,完全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討論他的。


    晚上的時候,他終於將自己記憶力的東西整理出來了。


    當程慶童拿到那一份沉甸甸的步驟的時候,眼睛裏閃過了幾絲驚訝。


    他翻了翻手裏程橋一剛剛整理出來的東西。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這些裏麵的東西很多都和他印象裏應該進行的對上了。


    他沒想到程橋一竟然是真的知道這些東西。


    夜深人靜,燈火通明。


    程慶童看著這一本,不知不覺的一晚上就過去了。


    這些東西說實話專業性的語言不多,所寫的也都是一些個人見聞。但是卻讓他莫名的好像看到了那個年代。


    程慶童這才發現,原來程橋一說的他知道並不是在胡說,他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出一份力。


    不過……


    程慶童轉頭看向在旁邊安睡的蘇麗梅。


    不過他們倆都錯了,好像對孩子越來越不了解了,而且還不夠信任。


    程橋一說了那麽多次他知道祭祀的過程,但是他們倆誰都沒信。


    還有上次蘇麗梅跟他說過一次程橋一拜師的事兒,他一點就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突然想起,連他拜的是誰都沒有問過。


    想到這裏程慶童不禁歎了口氣,視線迴轉到了新訂的那一冊a4紙上。


    如果說他真的想學京劇……那就真的帶著他去劇團裏真實的練練吧。


    畢竟,一直待在家裏跟著一個不知道是誰,聽說還是唱小花臉的人學戲,很難能真的學好。


    程橋一還不知道,自己就睡了一晚上,程慶童對他的態度就已經發生了改變……


    ……


    程橋一難得的睡了個懶覺。


    自從期末逼近,他每天都是晚睡早起,就期盼著有一天能夠把一學期學的所有知識全給複習清楚。


    這會兒突然懶散,他還有一點不習慣了。


    程橋一歎了口氣,坐起身來將窗簾拉開。


    天已經大亮,帶著陽光極具侵略性的將觸手伸進了屋子裏。


    “橋橋!你睡醒了?”


    蘇麗梅敲了敲門:“我聽到你拉窗簾的聲音了,你起來了就快點去洗漱,然後過來吃飯吧!”


    “好的!馬上啊!”


    迴答了蘇麗梅程橋一慢吞吞的下了床,從衣櫃裏掏出一身寬鬆的衣服換上出了房間門。


    屋裏空蕩蕩的,以前他每次起床都能看見在客廳坐著看書的程慶童也沒在了。隻有老蘇同誌坐在餐桌前吃著麵條。


    看見程橋一出來,蘇麗梅開口道:“你洗漱就在樓下吧,你爸昨天晚上睡得有點遲,你要是在我們屋裏洗漱怕吵著他了!”


    程橋一點了點頭,三步並作兩步下了樓梯。


    站在款洗間裏,程橋一不知不覺的就給自己敷上了一片麵膜。


    自從學了京劇,他就和老三的關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加“同流合汙”了。


    以前他還笑話他一天到晚沒點男兒氣概,還學女生敷麵膜。結果現在就輪到他了。


    他還記得自己當初的扮相,除了臉上確實有點幹,有點起皮外都是相當的完美。


    在朱啟寧的忽悠下,程橋一也開始不由自主的護膚了,——為了下一次彩扮做準備。


    “橋橋,你還沒嗎?”


    見到程橋一一直不出來,蘇麗梅有些急躁:“你的麵都快要坨在一起了!”


    聽到她的話,程橋一趕緊揭下了臉上的麵膜:“我好了!馬上就過來啊!”


    說著他就坐到了餐桌旁。


    碗裏的是他們家一向很喜歡吃的小麵。不過由於是家裏自己做得到,程橋一總覺得沒有在川渝老家吃的帶感,不過也還是比津市外麵賣的要好很多了。


    程橋一嘬了一口麵條,忍不住誇讚道:“媽!你做的這個還是這麽好吃!”


    “嘴貧!”蘇麗梅斥責道,臉上卻帶著笑意:“你要是喜歡吃就多吃點,不夠吃媽再給你做啊!”


    程橋一點了點頭,麵條塞在嘴裏,說話模糊不清的:“媽!我這些就差不多夠了!”


    蘇麗梅有些聽不懂他說的話,臉上依舊帶著熟悉的笑容:“你個傻孩子,吃慢點,別著急,沒人和你搶的。”


    程橋一咽了一口:“我知道的!”說著他又重新挑了一撮麵塞進嘴巴裏。


    程慶童一起床就看見了這幅樣子,皺了皺眉,斥責道:“吃飯就要細嚼慢咽,你這樣像什麽樣子!”


    聽到程慶童的話,程橋一的筷子頓在了空中,將麵條咬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程慶童接著說道:“你多大個人了,吃飯還要我教?”


    蘇麗梅聽到他的話也一驚。


    她沒想到程慶童一大清早起來火氣就這麽大,她對著使了個眼色。


    程慶童這次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又沒控製住自己的脾氣。


    他咽了口唾沫,說話的調子明顯低了一拍:“我剛剛那樣說隻是為了你身體好,沒想罵你啊!”


    程橋一悶悶道:“我知道了。”


    程慶童向來唱花臉唱習慣了,花臉性格突出,久而久之他也難免沾染上了幾分。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父子二人對坐著一言不發,隻有程橋一吸溜的聲音。


    蘇麗梅見狀歎了口氣,進到廚房給程慶童也端了一碗麵條出來,她在她耳邊低聲問道:“你不是說了要讓孩子去劇團裏跟著學點東西嗎?怎麽一大早起來就開始發脾氣了?”


    程慶童咽了口唾沫,眼神瞟著程橋一,看見他沒有抬起頭來,這才低聲迴答:“我剛剛那不是忘記了嗎?我一會兒吃完了再跟他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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